此话一出,念锦烛心头一紧,这个贱人是什么意思?她是要拿小宝的安危威胁自己?锦烛立马白了一张脸。
玉妃见其面色大变,甚是得意,仰着头哈哈一笑,
“念锦烛,据本宫所知,你儿子此时正在江南一带,虽然身边跟了个武功了得的师傅,可那又如何?敌得过本宫上百的死士吗!?”
锦烛听到此握紧了双拳,胸口噗通噗通的猛跳,小宝绝对不能出事,绝对不能!
念锦烛眸中迸发出杀意,咬紧了牙根,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冲动,要冷静要冷静……
说话的语调都变的阴冷了许多,“玉妃!你究竟要如何!?”
玉妃此时得意极了,闻言扬了扬眉,
“如何?本宫已经说过了,只要你乖乖留在本宫身边,任我驱使!本宫自然不会拿你儿子怎么样!”
念锦烛深呼吸,闭了闭眼,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有几个要求,第一,绝对不允许伤害我儿子一根汗毛!
第二,我念锦烛绝对不会做伤天害理,谋害他人性命之事!”
锦烛话毕,玉妃眼珠转了一转,唇角一勾,“好!本宫答应你就是!”
当日,念锦烛就去了皇后宫中回了话,歉意的说了自己要去玉妃宫中伺候。
念锦烛未将小宝的事告诉皇后,只怕多出什么祸端。
皇后遗憾的很,但心中也笃定,念锦烛必是被那玉妃用什么手段给要挟住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突然的转变了态度。
皇后此前接近念锦烛也是带着目的,可相处了这么些时日,也确实折服于她的医术和养颜手法。
尤其这几日自己的肌肤真是好了许多,连皱纹的淡了不少,心下十分不舍放她走。
待她去了玉妃的梅园,虽说自己皇后的身份想召见便可以召见,但总归不如在自己宫中方便。
可眼下的情形,勉强不得,皇后只好点了点头,又嘱咐了几句,放了念锦烛过去。
心中咬牙切齿的记了玉妃一笔,这个贱人!总是跟自己作对!抢了皇上的宠爱,分了自己一半的统治六宫之权,现如今,又来抢个医女!
可待其冷静下来,又转念一想。
念锦烛心中对玉妃颇有怨恨,即便是去了她的身边,也不会真的为她所用,
自己何不利用好这层关系,笼络住念锦烛,将其作为自己放在玉妃身边的眼线?
到时候,自己再想暗地里收拾那玉妃一把,岂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皇后想到此眸中大亮,片刻都没耽搁,忙又派身边的宫女开了自己的小库房,挑选了好些个物件,给念锦烛送了过去。
玉妃终于如愿以偿,将念锦烛调遣到了自己宫中。
皇太后听闻了此事,怕玉妃又欺负了念锦烛,特意派了身边的蔡嬷嬷过去,又赏了些稀罕的物件儿,为其撑足了场面。
玉妃见状心下气恼,一个小小的医女而已,一个两个的竟都对其重视万分,就连太后也如此抬爱。
这前脚刚刚搬进自己的梅园,后脚就巴巴的送来了赏赐,这分明就是在暗示自己不得怠慢轻视了她。
玉妃不甘极了,心下不服,暗自嘀咕,本宫就是欺辱了她又怎么样?哼!
她此番费劲力气拿捏住了念锦烛,也不过是想要她为自己所用,也并非要折辱与她,所以即便心头不爽,也没有为难她。
反而给安排了两个下人,小心伺候着。
当日便让念锦烛为自己好好调理调理身子。
玉妃进宫多年一直无出,刚入宫那年小产过一起,便再也没有过动静,每每想到此处,她便心头大痛。
后宫嫔妃依次有了好消息,偏偏玉妃这里安静的很。
皇上对此也非常遗憾,即便是月月在玉妃这里歇个七八次,可玉妃的肚子依旧是毫无声息,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找过很多千金妇科的大夫也不曾奏效,便想着让念锦烛为自己调理一番试试。
念锦烛明白了玉妃的意思后,就伸出手为其号了会儿脉。
她闭上眼感受了一会儿,心头惊讶,这玉妃的脉象来看,分明是极小有可能再有身孕了。
应是服用过什么绝育的虎狼之药,莫非她自己并不知实情?
况且偌大的后宫,太医十几二十几个,竟然没有一个能诊出玉妃这不育之症的?
到底是诊不出,还是不敢诊出来?
念锦烛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坤宁宫中的皇后娘娘。
在这后宫之中,有如此遮天权势的人,除了皇上那便是皇后了。
皇上没有理由绝了玉妃的子嗣,而皇后却有足够的动机。
皇后育有二子,当今太子便是皇后所出,双十年岁,据传闻太子荒淫无度的很,去年刚娶了拓跋家的女儿做了太子妃。
二皇子也是皇后所出,年方十三,还是个青葱少年郎。
这玉妃自打入宫就甚是得宠,若是再生下个一儿半子,很有可能就会因着皇上的疼爱危及当今的太子之位。 念锦烛想到此,心中不禁打了个冷颤。
正文 第179章 私会
难怪人们都说这后宫就好似豺狼猛虎的栖息之地,处处凶险,充满了阴谋和诡计。
人心隔肚皮,每个人都为了到达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哪怕是害人性命。
玉妃见念锦烛品了自己的脉象后迟迟没有发话,有些着急。
“如何?本宫的身体可有问题?”
念锦烛心道,自己还是先不要说出实情为好,这后宫的猫腻儿哪里是自己能随意碰触和揭穿的?
稍有不慎恐怕就要掉了脑袋。
便摇了摇头,“无,娘娘身子康健的很。”
玉妃闻言长出了一口气放下了心,又随之皱起了眉头,“既然无事,为何本宫迟迟不能有孕?”
念锦烛垂下眸,转身去了书案,拿起笔写了个滋阴调养的方子,
低声说道,“娘娘,凡事都要讲究个缘法,您越是过于思虑,就越是求而不得,这方子每日睡前服上一次,可加大受孕的可能。”
玉妃听到此话高兴极了,但对念锦烛给开的方子存这些顾忌,便让身后的李嬷嬷接过,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其找个自己人看看。
念锦烛留意到了她们主仆二人的小动作,却也没有声张,心中暗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好心帮你调理,你却拿去给旁人看,只怕人家怕我的药方治好了你,而不让你服用吧。
念锦烛不在乎玉妃到底用还是不用,反正她受孕的几率已经基本为零,随她们怎么折腾吧。
念锦烛回了自己的房间后,越想越觉得后怕,自己知道了这不该知道的秘密,极有可能被杀人灭口。
她让夏草想办法通知睿子都进宫,念锦烛要见他一面。
次日一早,念锦烛便收到了太后娘娘的口谕,宣其过去请安。
玉妃心中疑惑,这太后娘娘怎么如此抬爱这个医女?莫不是有什么渊源不成?
便也借着“本宫也多日未给太后娘娘请安了,本宫与你同去。”的借口,一同去了慈宁宫。
念锦烛一路上也十分好奇,太后娘娘怎么会突然召见自己。
等到了慈宁宫,一行人行了礼后,太后一一看了座。
太后老人家没想到玉妃也会跟着过来,她本就不得意玉妃,也最讨厌自作主张不请自来之人,对其态度便冷淡了些,不如对念锦烛热络。
玉妃哪里会看不出来太后的怠慢?心中即便十分的不快却也忍住了,她非要搞清楚不可,太后到底为何对念锦烛的态度如此看重。
便想着法子的把话题往念锦烛身上引。
玉妃拉起一旁念锦烛的手,亲切的说道,
“儿臣对念姑娘喜爱至极,没想到母后您对其也是关爱有加,还真真是缘分。”
太后看向念锦烛目光柔和,慈爱的点了点头,却也不接玉妃的话。
玉妃心下着急,却也无法。
小坐了片刻,太后便漏出了倦态,蔡嬷嬷忙上前伺候,“太后娘娘,您早间不是嘀咕着身上酸痛?不如回里间儿让念姑娘给您按按吧?”
太后点点头,冲着念锦烛招了招手,“丫头,给哀家按按去。”
念锦烛起身应诺,抬步与太后入了寝间儿。
玉妃见状只好鞠礼告辞,万分不甘的出了慈宁宫。
念锦烛扶着太后进了里间儿,太后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指了指后院,示意她随在侧门过去。
念锦烛心下疑惑,蔡嬷嬷冲其招了招手,示意念锦烛随她同去。
念锦烛冲着太后福了福身子,抬步走了出去。
蔡嬷嬷将念锦烛送到后院,便暗自告退。
念锦烛在院中扫了一圈,只见睿子都站在庭院凉亭之中,望向自己的目光带着急切。
念锦烛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心中惊喜万分,面上瞬间笑逐颜开,拎起裙角冲着他小跑过去,直到站在睿子都面前才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