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镜中自己眼尾的皱纹,竟然明显的淡化了许多!面色也好似亮了不少,皇后惊喜万分,
“这!竟然真的这般神奇!”
念锦烛闻言微微一笑,
“娘娘平日里太不注重保养,日后睡前都将其涂抹上一炷香的时间,
只要坚持住,皮肤定会变得更加通透,皱纹没准也会消褪的一干二净。”
皇后娘娘听言大喜,连连又问起了旁的胭脂膏的功效。
二人这厢说的热闹,而室外正堂内等候问安的玉妃,听了小宫人的传话,气的火冒三丈。
几个女人看着玉妃怒火中烧,吃瘪的模样,心头暗自冷笑:再得宠又如何?到了皇后娘娘这,还不是要吃一顿排场?活该!
旁的嫔妃贵人听了皇后娘娘身体欠安,忙假模假式的问候了几句,听闻无甚大事,便识趣儿的退下了。
玉妃气的一张娇容涨的紫红,甩了甩袖子便出了正堂,到了坤宁宫院中,随手指了个宫女说道:
“你!给本宫过来!”
被指到的小宫女心中暗道倒霉,却也无法,哪里敢拒绝这位高高在上的玉妃娘娘?
她心下十分不情愿的走了过去,冲着玉妃施了一礼,“见过玉妃娘娘,娘娘叫奴婢有何吩咐”
玉妃见其神色带着不情愿,半天才冲自己走了过来,心头大怒,冷着脸看了自己身旁的李嬷嬷一眼。
李嬷嬷受到主子暗示,两步上前,抬手就甩了那宫女一个耳光。
“没眼色的狗奴才!娘娘叫你,你也敢拖拖拉拉不情愿的模样!活腻歪了不成!?”
小宫女被打的一个甩头,捂着脸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连连讨饶:“奴婢不敢!借奴婢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怠慢玉妃娘娘啊!”
玉妃此时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刚好拿这小丫头泄气,“哦?不敢?现在本宫给你个差事,将功补过如何?”
那宫女连连点头,玉妃满意一笑,
“好,本宫要见昨日进宫的那医女一面,她现在身在何处?或者你现在去把她给本宫叫出来!”
小宫女闻言连连摇头,“玉妃娘娘!奴婢也不知道她此时在何处啊!”
玉妃听言凤眼一眯,低声说道,
“呵呵,那你可就别怪本宫治你个不敬之罪了!李嬷嬷!给我掌嘴!”
“诺!”
李嬷嬷中气十足,甩开膀子左右开弓,啪啪啪!连着扇了好几个耳光,玉妃娘娘不叫停,她也不敢停手。
她的手心都打的发了麻,那小宫女也是呜呜呜的哭个不停,双颊肿的老高,满脸眼泪甚是可怜。
院中吵吵嚷嚷个不停,皇后与念锦烛早就听到了,皇后本不想理睬,可念锦烛心软,她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那不相干的宫女因自己被如此折磨。
念锦烛听着院中的哭声坐不住了,起身便要出去,皇后既然要拉拢她,又怎能让她此时独自出去面对正在气头上的玉妃,便披了件斗篷,与其一同往外走去。
出门前,皇后将念锦烛拉在自己身后,又故意用手帕抹掉了唇上的口脂,在唇上拍了些烟粉,整张脸顿时苍白起来,显得有些病态。 待皇后将妆容都整理好,念锦烛在一侧扶着她胳膊,后面跟着个宫女,三人前后一起出了屋子。
正文 第176章 越来越没规矩!
院中此时热闹的很。
玉妃坐到了院中的凉亭之中,小宫女跪在一旁,李嬷嬷一下一下的甩着巴掌,那宫女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整张脸肿的像个大猪头一般。
李嬷嬷打的正起劲儿,也不管自己的手心已经微微发肿。
“住手!”念锦烛忍不住一声娇喝,吓了李嬷嬷一跳。
玉妃随声望去,只见皇后冷着一张脸,一旁跟着念锦烛,冲自己缓缓走了过来。
玉妃冷笑一声,哼!有本事继续躲着啊!
她见皇后面色发白,唇无血色,还真是一副病态,心中嗤笑,老货!
她面上带了些不屑,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站起身子,敷衍的冲着皇后施了一礼。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听下人说您身子不爽利,怎么还出来了?”
皇后见她对自己不敬的样子心下生气,冷哼一声:
“知道本宫不爽利,还在这院子里大吵大闹!本宫看玉妃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玉妃见皇后竟然当着下人的面儿就教训起自己,哪里会甘愿?
当即也冷下了脸,怒视着皇后,“皇后娘娘,您不舒坦,臣妾也是无意叨扰,但皇后娘娘若是说臣妾不守规矩,臣妾可是冤枉的很!
您宫里一个小小的下人,都敢对臣妾如此不敬!到底是谁不守规矩!?
臣妾知晓您琐事众多,管不及这些小事,她敢对臣妾不敬,那也是敢对旁的人不敬。
臣妾也就罢了,旁人会如何作想?岂不是会觉着娘娘您管教下人不严?
臣妾哪能让她如此败坏您的名声!?这才一时忍不住惩戒了她,以儆效尤。”
皇后哪里不知道玉妃口中说的振振有词,不过是在讽刺自己管教不严罢了。
她嗤笑一声,开口回道,
“本宫宫中的下人,即便再没有规矩,要打要杀也是本宫说了算,还轮不到旁人来教训!”
说罢,皇后看了念锦烛一眼,柔声说道,“念姑娘,你去给那丫头看看,脸肿成这个样子,别再是毁了!”
念锦烛早就急不可耐,见皇后娘娘终于应允,忙走向那宫女,扶起了她,看了看她的伤。
小宫女两侧脸颊又红又肿,因为过于肿胀,皮肤绷的薄薄一层,好似吹过劲的气球,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一般。
念锦烛心中愧疚,都是因为自己,扯进了不相干的人。
她拉着小宫女,冲着皇后娘娘施了一礼,
“皇后娘娘,民女先带着这位姑娘退下了。”
皇后点了点头,准了。
念锦烛刚要退下,玉妃冲着一旁的李嬷嬷使了个眼色,李嬷嬷两步向前,抬手拦住了念锦烛。
念锦烛面带怒色看向李嬷嬷,玉妃见状冷笑一声,
“念锦烛,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上次那一顿板子竟也没让你学的乖觉,
见到本宫,竟然还敢不请安施礼!你好大的胆子?”
念锦烛刚要回话,皇后却抬了抬手,
“玉妃,念姑娘方才与你行礼,本宫看的可是真真儿的,你为何要冤枉于她?
还是你真的没有看见?这满院子的下人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你莫要无理取闹才是!念姑娘,你下去吧,治伤要紧。”
锦烛抿了抿唇,低声应诺。
皇后扫了那李嬷嬷一眼,目光中充满了凌厉之色,李嬷嬷吓得一个哆嗦,忙放下了手,不敢再阻拦。
念锦烛感激的看了皇后一言,又冲着玉妃蹲了蹲身子,“民女告退。”
说罢,领着受伤的小宫女回了自己的屋子。
念锦烛取出消炎去肿的药膏来,涂抹在宫女脸上,小宫女原本火辣辣的痛,冰凉的药膏涂抹上后,便觉着甚是舒服,连痛感都消失了许多。
她忙跪在地上,冲着念锦烛连连道谢,“多谢姑娘出手相救,若不是您,今日定被玉妃打死不可。”
念锦烛忙扶起她,笑着摇头,“你被她折磨也都是因为我,倒是我对不住你了,这个药膏你拿着,每日涂个三五次,不到三日就能好个彻底。”
说罢,念锦烛将药膏放在小宫女手中,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小宫女一起出了屋子。
院中玉妃早已回了自己的梅园,清静了不少。
锦烛让受伤的宫女回去休息,自己去向皇后道了谢。
玉妃火冒三丈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噼里啪啦的摔了好些个花瓶,惊得下人个个肩膀打着颤。
李嬷嬷在一个小太监耳旁嘀咕了两句,小太监领命退了出去。
……
“老贱人老贱人!竟敢如此对待本宫!”啪嚓!玉妃抬手又摔了个花瓶。
李嬷嬷怕她伤到自己,半推着她进了内室,口中劝道,
“我的娘娘哎!您可小着声些!若是让旁人听去了,传到她耳朵里去……”
“她知道了又怎么样!这个老贱货!本宫还怕她不成!”玉妃此时气的面色发青,凤目瞪得溜圆,
李嬷嬷叹了口气,俯身在其耳畔说了几句,玉妃微微点头,便眉头一皱,就歪在了塌上,口中嚷着头痛,高声呻吟着。
李嬷嬷也夸张的叫嚷了起来,“娘娘欸,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气的头疾发作了?”
玉妃口中呜咽着,片刻,李嬷嬷先前派走的小太监,领着个太医就进了屋子。
李嬷嬷忙站起身迎接,“太医,您可来了,娘娘方才受了委屈,发了顿火,然后便嚷着头痛难忍,您快给娘娘看看。”
老太医心知这位玉妃不好答对,不敢怠慢,忙上前行了礼,便为其号脉诊断。
可诊了一阵,她的脉相除了因为情绪不稳,而有些急促之外,并无旁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