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日常任务发布中,请在一刻钟之内亲吻一次,么么哒。
虞姣漠然,一会儿不见,绿萝还会卖萌了,可怕。
至于亲吻这种小菜一碟的任务,她已经完全不放在心上,这种小事,有什么难的。
虞姣眼波流转,轻微的嘟起红润的唇,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说话。
嫣红的唇闪着细腻的光泽,像是一块香甜可口的糕点般,在眼前轻晃,胤禛想,这么美味的东西,我定是要放在最后吃的。
努力的克制住眼神,在心中默念金刚经,刚好小二敲门,说是要不要上菜。
胤禛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上。”
虞姣:……
我上你个大头鬼!吃吃吃,就知道吃。
低下头默默的夹着菜,心里好气哦,可还是要保持微笑,虞姣哀怨的扒着飘香的米饭,一点都不想跟对方说话。
绿萝还在边上打气:“加油哦少女!积分在向你招手。”
虞姣咧嘴:“不加,拒绝积分。”
胤禛轻笑,见她失望地垂下眼眸,才将她揽到自己的怀中,轻柔的在唇上轻啜:“你呀,总是这么皮。”
虞姣嘟嘴扭过脸庞,她这么好的人,哪里皮了。
不过一晌饭,胤禛又走了,虞姣心里有些失望,恋恋不舍的用眼神勾他:“你要记得想我呀。”
轻轻浅浅的吻落在脸上,胤禛低沉的声音似糖待蜜:“想你,想的我都瘦了。”
留下脸红的虞姣,望着他大笑离去的背影。
也禁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刚刚一上楼,就被三福晋抓着打趣:“这是偷偷去抹胭脂了?瞧这脸红的。”
拍了拍烧热的脸颊,迎着三福晋羡慕的眼神,虞姣正色回答:“在胭脂阁待上三个月,保管您呀,从此省了胭脂。”
三福晋好奇的问:“为何?”
她是真的羡慕,老四是个冰坨子,乌拉那拉氏在世的时候,跟老四相敬如宾的,瞧见他跟老鼠见了猫似得,口口声声的都是,老四是个守规矩的,最是见不得不规矩的事。
可是夫妻两个,哪有什么规矩不规矩,心贴在一处,热乎了,你想着我,我想着你的,多美。
落寞的垂下眼眸,她这辈子是别想了,说来也是奇怪,哪对夫妻没有过如胶似漆,你侬我侬呢,到底什么让大家都变了。
就拿她跟三贝勒来说,最初成婚那两年,也是耳鬓厮磨,也是孟不离焦的,可没几年的功夫,后院的女人一个个的进来,她想着他们的关系那么好,他怎么会抛下她去宠幸别的女人呢?
摸着自己柔滑白皙的脸蛋,非常的不解。
虞姣沉默,女子在婚姻中是不平等的。
她们生来柔弱,更是被人往柔弱里养,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恨不得让女人只生孩子,其他一概不管。
还有许多令人费解的风俗在悄然复苏,许多大户人家的女孩子,不知何时又被裹起了小脚,那痛苦的哀嚎声隔着街都能听到。
三福晋也就是那么一叹,对于丈夫的宠爱,她如今也已经看淡了,转而兴致勃勃的问道:“阿姣,你这皮肤是怎么养的,也太好了些,走近些我瞧瞧。”
柔软温热的小手抚上了她的脸颊,虞姣打了个哆嗦,还没来得及抚开她的手,三福晋就笑道:“这小脸光滑的,跟凝脂似得,跟嫂子透个实在话,是用的哪一套?”
虞姣那里用什么了,她天生的皮肤好,再加上吃了先天灵草,那肌肤真的称得上洁白无瑕。
但是开门做生意的,话不能这么说:“我的好嫂子,瞧您说的,我用的啊,都在这柜上陈列呢,要说楼下与这里有什么不同,我给你透个底,也就是顶级的原料,和普通原料的区别,就拿这滋养的红参来说,有一两一支的,还有那一两一克的,功效自是不同的。”
虞姣笑的神秘:“咱这楼上啊,都是那一两一克的顶级红参,效用一顶一的好,您请放心了,再说了,周围这些小丫头,去年还顶风顶雨的干活呢,半年就养的水光皮滑的,我的手段啊,您放心咯。”
董鄂氏摸着自己的脸,她纵然不服老,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啊一上了岁数就不成了,又干又瘪,一点都不水灵。
“那也是她们年纪小……”董鄂氏不愿意说自己的岁数,只好扯小丫头们的。
虞姣眼神在她身上一打转,就明白了,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们店里的掌柜海棠,你见过了吧?说说看,你觉得多大年纪了?”
海棠啊,那女子她见过,瞧着也不过三十出头,那水嫩的脸颊,青葱的身段,顶是落难小姐。
董鄂氏犹豫的说道:“小四十了吧?”
一阵香风袭来,海棠笑着应:“贵人的眼光顶好,大差不差了,四十出去了一点,也是做祖母的人了,承格格恩惠,特意来店里照看着。”
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海棠,将心中的诧异咽下,董鄂氏笑吟吟的望着两人:“行了,不贫嘴了,我也饿了,把这都打包三份吧,一份我自用,剩下的我送人,可仔细些。”
海棠热情的跟她挥别:“去对面报胭脂阁的名号,给您个九折不成敬意。”
诧异的回眸,董鄂氏才算是服了,连这都想到了,虽然不差这一点子银钱,但是被人注重的感觉还真好。
不停播报积分的声音响起,让虞姣觉得有些烦恼:“可以把提示音去了吗?老是打断注意力。”
绿萝嘟嘴:“好的女士。”
她很喜欢听,觉得积分播报的提示音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
关闭系统提示音之后,果然清净了很多,但是那种不断进钱的快感好像也被打断了。
虞姣有事没事都在柜台边上扫一圈,看到贵妇们提着大大的锦袋出门,就觉得很有成就感。
等回了府上,另外三口人紧张的望着她:“怎么样怎么样?”
虞姣摸了摸鼻子,哀叹一声:“苦啊!”
风呼呼的刮着,一阵沉默之后,虞爹拍着她的肩膀安慰:“没事,咱从头再来。”
虞母也赶紧表态:“就说是给你玩玩,不成也不打紧,谁能一次成功了呢。”
虞景拧起眉头,狐疑的望着她:“真的?”虽然妹妹说的斩钉截铁的,但是那眼眸中还是泄露了一丝得意。
看着三人各不相同的表现,虞姣终于憋不住了,坏笑:“是啊,苦,数银子可苦了。”
“哦。”回应她的是三人冷漠的脸庞,越行越远。
想想也是,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是贝勒爷呢,身后的人脉大的吓死人,一个呢,拥有不应存世的东西,那神奇的效果注定一经面世就会轰动。
怎么可能失败了,想太多了。
虞母扶着肚子走远,想想还是气,回眸斜睨一眼虞姣,才气冲冲的走了,枉她担心了这么久。
虞姣:……
不就开个玩笑,反应这么大?
深感愧疚的她,愉快的回去睡觉了。
早上天未亮就起来了,忙活到现在,累的够呛。
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还有些懵,完全想不到自己能睡这么久,果然起床之后就觉得浑身无力,难受的厉害。
怏怏的在脑海中轰炸绿萝:“怎么我还会生病啊?”
绿萝也很诧异:“生病是正常的生理循环,一生不生病才奇怪呢。”
虞姣漠然:“可我吃了火犁草,不应该百病不侵吗?”
绿萝漠然:“对啊,你不会生大病,可是感冒这个事情呢,神都抵不过,何况是你了。”
虞姣:……
像个软脚虾一样,抖抖索索的起来,想着跟胤禛有约,说是中午的时候,一起在店对面用午饭呢,这会儿难受成这样,看来是赴不了约了。
打开花笺,软着手写下一行字:有些吹风受凉生病了,但是没什么问题,不必挂念。
想了想揉掉重新写:生病了好难受,哪哪都不舒服,头疼眼疼鼻塞喉咙疼,腿还软的像面条,哭唧唧。
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一句话,说是女人啊,你越坚强,就只能坚强,适当软软的撒娇,你就会收获无限的疼爱。
她想,她是想要疼爱的。
她是一个缺爱的人,她想要很多很多的疼爱。
胤禛的回信很快,随着小厮就来了,虞姣展开一看,只有一片空白,心里就难受的紧,原来他竟是觉得她多余,一点心疼也不愿意给。
嘟着嘴将花笺扔掉,虞姣发誓,再也不要跟他撒娇了,要跟他划清界限,从此你是你,我是我,要坚强的独自面对风雨。
不过就是一个小伤风,怕什么呢,就是难受了点而已。
没人疼又如何,她自己疼自己。
抹着眼泪打开门,门口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正举起白皙的右手,打算敲门。
虞姣别开脸,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来了。”
胤禛担忧的揉揉她的头发,那声音又低又委屈,隐隐的还带着哭腔,让他心疼坏了。
虞姣瞥他一眼,心里还有些别扭,他的出现,让她的心中五味陈杂,别提多复杂。
将手中的药塞进她的手里,胤禛冷着脸训她:“瞧你,生病了还穿着这么单,又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