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他们楞神的这个机会,宝器一招蛟龙出海,白蜡棍直接击打在一名暴徒的肩上,把他的琵琶骨都打碎了。
琵琶骨乃练武之人最重要的部位,这里的骨头断裂,相当于废了对方一身修为,对方又痛又恐惧,忍不住惨叫起来……
一时间,夜珍珠这边的队伍乱了阵脚。
这时,归燕堂一直紧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阿宁和施管家从侧门里战战兢兢地走出来。
不过,当他们看到宝瓶和宝器如怒目金钢一般护着夜萤等人,夜萤安然无恙,毫发无损时,不禁喜出物外,阿宁赶紧叫了一声:
“萤姐,快撤进院子里。”
抓住夜珍珠手下胆战心寒的机会,夜萤在自已一方手下的护卫下,且战且退,终于全部安全撤进了归燕堂,把门一关,那些暴徒便被关在了宅院外。
阿宁此时才发现,原来归燕堂的设计,竟然是可防可攻的。
因为,夜萤进了宅子里,立即让所有的下人行动起来,有的把宅内几架竹梯架到墙上,有的则去地下室依夜萤的吩咐寻找火油。
火油找到后,夜萤令他们把火油倒进陶罐里,然后在陶罐里放入布条,蘸满油脂后,制成小型的投掷弹,再爬上竹梯,将布条引火点着后,扔到外面叫嚣要砸开大门的暴徒中。
一时间,外面火光冲天,被火油淋到引着火的惨叫声连连……
随着火油不断扔出,外面的攻势减缓了,但是一群人仍围着归燕堂的大门叫骂不休。
“姑姑,宝瓶和宝器伤了对方两个人,看样子,伤势挺重的,或许还有性命之忧,要紧吗?”
夜鸣暂时安全后,回想方才那一幕,尤是心有余悸,担心地问夜萤。
“不要紧,那两个人都不是柳村的人,估计是夜珍珠的手下,混杂在村民中挑事的。你没注意到,其中一名被我袖箭射中的还是女子吗?估计是夜珍珠的女卫!”
边上,宝瓶镇定地答道。
“是啊,之前萤姐就有吩咐我们,要挑主事的下手,尤其是挑那些不是本村的生面孔。即便有伤亡,官府过来拿人,我们也有话要讲。现在我们可以认定他们这是暴徒的行径,冲撞私宅,还企图伤人,并且都不是本村人,就算伤了他们,我们也站得住理。”
宝器也在边上补充答道。
原来,之前夜萤交待宝瓶和宝器的就是这件事。
只要不伤了本村人,那些个夜珍珠的手下死伤皆不是事,谁让他们冲撞私宅呢?
按大夏朝的律法,冲撞私宅,主人可以为了性命财产安全计,痛下杀手,对方死伤主人皆无罪。
这就和后世的自卫一样,在对方侵犯自已性命安全的时候,即便杀了对方,也不是犯罪。
夜萤近来熟读大夏朝的律法,晓得这一条,所以有所凭恃,便吩咐宝瓶和宝器只管对脸生的那几人下手。
“是,我朝律法的确是如此规定的,他们冲撞私宅,咱们属于自卫,不违法。”
阿宁掷地有声。
夜萤倒是楞了一下,万万没有想到,阿宁娇滴滴这么个人,平时经常说话打个小结巴,竟然也懂律法规定?
要知道,律法艰涩枯躁,若不是为了生存计,夜萤也不愿意去读它。
阿宁此言一出,倒是让夜萤对她刮目相看。
“如此甚好,我就安心了。”
夜鸣拍了拍胸口,这么凶险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不过,旧的忧虑去了,新的忧虑又来了,夜鸣眉头一皱,紧张地对大家道:
“外面动静不对,好象突然没声音了!”
第六百七十章知县驾到
“我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夜萤听到夜鸣说外面动静不对,一留神,果然方才还叫嚣着要冲撞大门的暴徒,此时竟然鸦雀无声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夜萤正要爬上竹梯察看动静,突然,外面似乎有人用什么东西捅着大门:
“大胆民女,还不开门,知县老爷到此,还不出门迎接!”
神马鬼?知县?
夜萤大吃一惊,开始以为是对方的诈骗之术,但是又一想,用此计来骗自已,似乎无甚必要啊?
到底是不是真的知县,看看就知道了。
夜萤让夜里正爬上竹梯观察一番。
在这些人里,恐怕也只有夜里正接触过本县知县,并且知道知县的真容了。
夜里正爬上竹梯,探头看了一下,马上又缩了回来,“蹬蹬”地下了竹梯,对夜萤面的色不虞地道:
“真的是本县的黄知县,还带了数十名衙役,此时正在外面候着呢!”
夜萤一听有点傻眼,知县为何来到柳村?据说古代的知县什么事都管,除了耳熟能详的断案之类的事情外,种田经商无所不管。
今天发生了暴徒冲撞私宅的事件,夜萤本来就打算要报官府的,不报官是不可能私了了。但是这知县来得也太快了吧?
“老叔公,你来之前可曾着人上报官府?”夜萤问夜里正。
“不曾。”夜里正毫不犹豫地摇摇头,马上知道了夜萤的忧虑,道,“估计是夜珍珠报的官,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啊!不光发动村民,就连官府那里也做了手脚,今天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阿萤,咱家出事了?听说知县老爷还来了?”
就在这时,田喜娘在冬雪和晚晴的扶掖下,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
此番动静实在太大,即便有傅大夫的安神药,田喜娘最终还是被吵醒了。
看着田喜娘一脸担心害怕的样子,夜萤笑了笑,笑容在阳光里绽放些许温度,让田喜娘看了安心了一些。
“娘,事情的确如此,不过你不必太忧心,我们一定会据理力争,不会让人颠倒黑白是非的。柳村,也不是夜珍珠一个人就能一手遮天的地方。”
“哎,可是我听老辈人说,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但凡和官府扯上关系的,没有钱财铺路是不行的。
咱家不是有钱吗?咱把钱拿出来,都给了那知县,对了,如果不够,娘那柜子里还有你孝敬的银票,一分不少,娘都收着呐,统统都给官府吧。娘也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你们都平平安安就好了。”
田喜娘说着,担心的眼泪“吧哒吧哒”地掉了下来。
夜萤被田喜娘说得身上一麻,身上的毛发竖起,毛孔激成一个个小疙瘩,这自然不是担心恐惧的发麻,而是切切实实被田喜娘感动了。
她可是晓得,从穷苦的泥沼里挣扎出来的田喜娘是有多爱财了,而且她也吃过没有钱的亏。
就因为没钱,丈夫得了病没能好好医治,英年早逝;正因为没钱,女儿不得不十两银子贱“卖”了……
后来好不容易有了钱,田喜娘也舍不得花销,每当夜萤孝敬她银票,她就喜孜孜地收藏起来,一副守财奴葛朗台的模样。
没想到,为了能家宅平安,能消弥儿女的灾难,田喜娘竟然愿意把她所有钱财都吐出来。
不要以为做这个决定很简单,世人熙熙,皆为利来。即便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也没有几个能做到象田喜娘吐出钱财这么毫不犹豫,如此果决。
“娘,放心吧,我会妥善处理这件事的。你呢,现在最重要的是保重身体,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急火攻心,不要再触发第二次中风。
你把心思放宽,身体保护好,我就能全力以赴地去对付夜珍珠了!”
夜萤上前安慰田喜娘。
“夜珍珠?又是她搞的鬼?这孩子,到底想什么呢?不都是姓夜吗?打断骨头连着筋,她好歹也是你大伯的女儿啊!”
田喜娘一脸难以置信。
得,别说田喜娘了,夜萤也一直怀疑,为什么夜珍珠一直一门心思地对付她。
但是多少懂得一些心理学的夜萤仔细想过之后,也大体能分析得出来夜珍珠的心理。
那就是:原本她是一个比夜珍珠各方面都要差很多的人,但是谁知道,原主身体被她一朝穿越之后,开始成为人生赢家,然后“噌噌”地在柳村和三清镇上的热搜榜里,被推到了头条。
于是,原本比她还略胜几分的夜珍珠,心理失衡了……
就象她以前说过的例子那样:一个乞丐不会妒忌一名白领的百万年薪,却会妒忌另一名乞丐今天讨的钱比她还要多!
在夜珍珠心里,夜萤本来就不如她,现在竟然超越她,绝对是不可以的事情。
所以一旦有了机会,夜珍珠就要千方百计打击夜萤。
以至于,如今的夜珍珠在打击夜萤的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有走火入魔之势。
当然,夜萤还漏算了一桩引发夜珍珠狠狠打击她的动机:端翌!
就在夜萤略一楞神的当口,外面敲门声越来越不客气,几乎变成了擂门声。
有下人在竹梯上探头一看,便回头禀报道:
“主人,外面的官兵在用擂木砸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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