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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惬意的古代生活 (东小木)


  沐二郎不好再笑:“嗯嗯,衙门个个辛苦,书吏比起县令和师爷来清闲少许,但也是个熬时间的活儿,岳丈年岁大了,他们应该体贴才对。”
  顾杏娘方停下话柄,嘴里嘟哝:每月给那么点钱,冰敬炭敬少得可怜,过年腊赐也没几个……
  此一时彼一时,家里见过大钱了,娘也开始嫌弃外祖父薪俸少了。一家三口去时一懒洋洋,回时个个归心似箭。
  “哒哒哒”牛车驶进节日气氛隆重的梧桐巷,沐二郎和顾杏娘热情地跟巷子里闲玩的街坊们打招呼。
  婶子伯娘们抓起瓜果往牛车上的沐淳和沐秋儿怀里塞,顾杏娘也把沐老娘晒的地瓜干送给对方。平常半刻钟就能到的家门,今日走了两刻钟。走到门口还听见邻家几个孩子叫沐淳儿十五那天多准备些炮仗……
  沐淳大声答好,低头吃着南瓜籽,心下说:这才是春节应该有的样子啊。
  下牛车,迈进家门,迎接或许会很刺激的一年,今年忙碌是肯定的。只是沐淳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顺遂的日子中过得久了,还真想不起到底忽略了什么。
  回家后顾杏娘犯困得厉害,往后好几日都是,沐二郎担心娘子身体就给带去了医馆,好家伙,居然诊出她又有孕了。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有数,之前坐牛车一晃就想吐……可又吐得不厉害,害怕是空欢喜,现在好了,真怀上啦。
  小两口抱在被窝里窃笑,回想前几年的狼狈日子,如今我二房终于转运了啊,事不过三,总不会这胎又是女儿。说到事不过三的时候,沐二郎神色僵了一瞬,还好娘子记性差……
  沐淳知道小弟沐冬才今年冬天也将来到这个家里了,没工夫吐槽“冬才”这个令人无语的名字,与此同时,刘氏也紧跟着怀上了沐蓉儿。今年过年,沐家大房二房将总共有十口人,加上出稼的沐兰娘以后会生的刘美芸,嚯,肯定相当热闹吧。
  大房生下沐旺祖六年没有消息,二房生下沐春儿四年没有消息,突然间几乎同时坐胎。瞧瞧,刚一年,这同时又坐上胎了。啧啧,沐老娘沐老爹念着阿米陀费去庙子里烧香,巴不得再年轻几岁,好日子来了,过不够啊。
  沐淳在娘一日胜过一日的呕吐中过完六岁生日,虚岁七了,好快,无知儿童欢乐多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
  她的生辰正月二十七,二十八这天,顾万德突然离世。
  噩耗传来时,沐淳傻了,沐二郎痛了,顾杏娘,几乎疯了……
  贼老天!
  “我不信,昨日爹还好好的,说忙完衙门的事就过来吃春儿的寿面!”
  报信的顾伯勋七尺男儿哭得不能自抑,好半天才回道:“是,爹老早就说春儿生辰前应该能把衙门的事情全部办完,还说今年没给压祟钱,生辰一块儿补上!爹,爹昨日出门时真就好好的,怎么会!怎么会!”
  这是痛到心窝子里,顾家的顶梁柱没了,撑门立户的秀才没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沐二郎眼眶通红,喝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又给岳父灌酒了?”
  “爹这一年来都没沾过酒,兄弟几个都知道。”顾伯勋走到梧桐巷几乎用尽力气,蹲地上抱头说道。
  沐淳哽咽道:“对,是我不让外祖父再喝的,可他到底是原因什么去世的?”
  顾伯勋抱头猛摇:“谁也不知道,早上同僚唤不醒,一摸人已经冰了,想是夜里去的……爹啊!”
  沐二郎一甩袍子,拉起大舅兄:“走吧,先上衙门去。”
  “我也去!”顾杏娘一把将沐秋儿放沐淳手上。
  “别闹,今日你先好好呆家里,哪也不许去!听话!”沐二郎凶神恶煞,若是娘子敢不听,下一刻就敢把她绑起来。
  “二郎!呜……”顾杏娘痛苦得几近失语,苦求道:“二郎……让我去吧。”
  知妻莫若夫,沐二郎再不多话,飞快跨出院子,直接落了锁。怀着孩子的女人大痛大悲四处奔波,万一有个好歹,他怎么对得起岳父!衙门情况还一无所知,打死他也不敢让娘子跟去。
  顾杏娘弄不过他,痛中生怒爆跳如雷,跺脚大骂,吓得沐秋儿哇哇嚎哭。沐淳提高声音:“娘,您怀着弟弟,去了也不顶事,万一有个好歹……”
  “啪!”沐淳让娘的一巴掌打懵了,一时都忘记发火。
  很快,顾杏娘突然把沐淳连着沐秋儿一起抱在怀里,哭得肝肠寸断,口里还说着娘对不起娘对不起,娘知道自己不管用……
  哭并不能解决问题,沐淳两辈子都没被人打过,脑子懵得很,想到前世的顾杏娘,理智提醒她必须原谅眼前这个失去父亲的女儿……可是这暴躁的女人,遇事除了发脾气只会自残,唉。
  一股无力之感将沐淳笼罩,原以为这件事可以避免,哪知还是逃不过,这就是命数吗?
  本能地,她怀疑外祖父绝非急病而逝,恐是有别的缘由。前世顾秀才是真的就这样“病”死了,今世如有可能,沐淳想查个明白,就算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总有做得了的时候。


第31章 她不信(捉虫)
  沐二郎一夜没回,见了县老爷。
  县老爷姓周,年近不惑,为了给顾家一个交待,他专程请来邻县的仵作一起验尸,若是还没个结果,就去请州城的仵作,势必要找出原因。
  县老爷态度摆得甚好,沐二郎和顾家人也没法拿他的错处,只有先等仵作那边出结果。
  “我看了岳父大人的遗体,眼睛充血,耳朵里也有,脸部也发肿了,没有外伤。”沐二郎说道:“他一生从没与人结过怨,若是真有哪个贼人害他,只能是下毒。”咬牙切齿:“一定要找出这个人!”
  顾杏娘仍是想去见顾万德最后一面,但如今这种情形,去了又有什么用?脸部肿胀,兴许都失了在世时的样貌,连一个好念想都留不下,可是不去也是终生遗憾。
  沐淳听到这里,已经将症状和前世脑溢血结合在一起,但也极有可能是中毒,现在没验出结果,想什么都是白想。只是她不懂,如果真是病症,前世有这种风险的病人初期就有迹相现出,医生一查一个准,康朝的大夫就那么不堪?还道外祖父身体倍康健?
  她不信!
  一个老好人,究竟是谁必须害死他?理由呢?能用如此隐晦手段的人,绝非普通人。这样的人,和一个衙门老书吏又能有什么恩怨?脑子里血红的问号一个接一个。
  第二日,沐二郎带着一家四口去了衙门,不管岳丈现在是何模样,总是该让全家人见最后一面。
  仵作这时已经得出结论了,与沐春儿前世所知道的一样,死于中脏腑。死者的年纪也符合患发此症的人群,又凶又急,发病快,无救。此类病症他们验过不少,没有再讨论的必要,就是再验十天,也是这个结论。
  舌头指甲不发黑,从尸斑的位置判定他死后并没有被移动过,死亡地点必定是榻上无错;身上没有半丝外力所致的打痕和伤口,生前显然不曾与人搏斗;两只鞋子也在榻前摆放得很好,表明他睡觉前尚是好好的;就算鞋子可以是凶手摆放的,但熊都头和罗师爷一起检查过房里的物什,这只是间舍房,陈设本就简单,一眼就能看完,他二位经过仔细勘察,没有发现有第二个人出现过的痕迹。
  周县令虽然极希望手下书吏就是病死的,但死时见了血,他又不能不给书吏家人一个令之信服的交待。
  所以,他这一天也没闲着,把当日值守的四个衙役和另一位书吏一起找来问了。五人皆说顾书吏前夜忙到很晚才休息,有个衙役上茅房回来还进去聊了几句,顾书吏当时正要上榻,不久他就熄灯睡觉了。巡逻的衙役也没有发现当晚有什么异响或人走动的声音。
  案子就是这样了,离定案也不远了。越是顺理成章,沐淳的疑心越重。
  顾杏娘跪在顾万德身边,嗅着棉袍上残存的体味,默不作声。沐秋儿啥也不知,在沐二郎怀里抓他的衣襟,奇怪今日爹爹为什么不她逗玩。
  “大人,我外祖父不喝酒不抽叶烟,也不吃生冷食物,每年请四次郎中把脉,每个郎中都说他身体极健康……”
  两个正准备去歇息的仵作听得这话顿住脚,转过头来一脸疑惑,互相看了看,年长的那位迈步走过来。
  对沐淳说道:“娃娃,我不是什么大人,你刚说的是真的?”
  沐淳重重点头:“我有大夫作证,若是大人您要问,我这爹爹就去请来。”
  领沐二郎一家人过来的县衙罗师爷,此时倒是对沐淳起了兴趣。问沐二郎:“你女儿今年几岁?”讲话条理分明,不惧不畏,这份气性着实难得,更难得的是长了一张少见的俏脸蛋儿,隐约已经能看出几年后风姿绰约的模样儿来。
  “小女虚岁七,罗师爷,是否由小民请郎中过来细问?”沐二郎现在哪有兴趣跟这师爷讨论女儿。
  罗师爷望向仵作,得到有必要再看看的提议,马上着衙役跟沐二郎去请。这一年,顾万德看过的郎中不少,离得近的就有两位,不多时就把人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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