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还保持着观看玉笛的姿势,听到高长恭这么说,她突然笑的像是银铃一般:“是啊,瞧我这烂记性。”
阿嚏。
“谁?”白蓉听到这一声喷嚏,立刻飞身而起,还未待郑云笙反映过来,她已被拎了出去,“原来,你已觅得佳人,人倒是看着水灵,不得不说你高长恭的眼光向来都这么好。”
“姐姐你错了,我只是客人罢了。”
“真的吗?我倒是不信。”他说罢提着郑云笙运气向外飞身而去。
高长恭一时有些担心,生怕白蓉再生出什么事端了,也跃身追去:“白蓉,别胡闹了,快放她下来。”
白蓉在郑云笙的耳边道:“真的只是客人吗?你瞧,他担心你,难道不是喜欢?”云笙刚回头看,便被丢了下去,她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感觉的冷风嗖嗖,且是下一刻她可能会直愣愣的甩到地面上,非死即残。
高长恭见白蓉将郑云笙中途丢下,他踏了一下别处的屋檐借力转向,用极快的速度飞向郑云笙,将她接住。
待到落地时,随之传来一声破碎的声响。
郑云笙紧闭的眼睛这才睁开,她感觉到高长恭胸口起伏的厉害,“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道:“谢谢你救了我。”她跳下地面,往后又退了几步。
“你怎么那么晚了还未睡,在那作何?”
“我……我梦游,梦游时随着笛声不知不觉竟是到了你的别苑。”她看到他的身后有一些翠绿的东西在月下闪光,“呀,你的笛子。”
高长恭转身看了看,淡然道:“无妨。”
“你不是很珍惜它?”
“一支笛子罢了,日后再做一支便是。”他转身先行走去。
郑云笙问:“去哪儿?”
“大半夜不睡觉,即便是梦游也不至于梦游到街上来,当然是回去。”
郑云笙想了想,也是,便跟了上去。不时便来到墙角下,郑云笙再次有些纳闷的问:“这里可不是门。”
“我知道。”高长恭说罢便揽着她的腰身纵身一跳,下一刻便已在院中了。
郑云笙站稳脚步看着他:“你们是不是都十分喜欢翻墙而入,不喜欢走门?”
“更深露重早些回去歇着吧。”高长恭便转身走去,郑云笙又在后头狠狠打了几个喷嚏。回到屋内便急忙钻进被窝,想着方才白蓉说的话,她感觉脸十分火辣,不知不觉眼睛重的睡了过去。
次日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秘中之密
“怎么会烧的这么厉害?”香儿不停的换着新洗的帕子,郑云笙迷迷糊糊中,总说着胡话。
高长恭上朝回来后,听府内下人说他前些天带回的女子病的厉害,高长恭来不及换下朝服便急急忙忙赶往霜庐。
刚迈步进入门里,便问:“香儿,她还些了吗?”
香儿愁容不散的摇摇头:“从未见过如此严重的风寒。”
“大夫呢?请了吗?”他的口吻显然也很担心,想是昨晚定是着凉了。
“请了,大夫开了药,正在伙房煎着呢。”
香儿回身正要在为郑云笙换额头上的帕子,高长恭道:“我来吧。”
“是。”她将帕子递给高长恭,“奴婢去看看药煎还没有。”便退了下去。
脸颊红烫的郑云笙呓语着一些琐碎听不清的话,高长恭刚把新冷的帕子给她放好。郑云笙兴许是迷糊中,身后握住高长恭的手,睁开迷离的双眼,“哥哥,我想家了。你别走,陪着我好不好?”
高长恭看着生病中的郑云笙点点头道:“好。”
……
“阿婆,我见过公主了,她来到邺城后,便一直住在兰陵王高长恭的府邸。”
“如此也好,墨兮,公主的事,就拜托你了,光复南梁的艰辛是我们远远想不到的,公主是南梁唯一的命脉,是我们活着的宗旨,你明白吗?”阿婆虽然老了,可是她的眼神却是那样坚韧。
墨兮单膝跪地,“阿婆请放心,只要属下们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公主有半分伤害。”阿婆坐在上座上看着墨兮,她信的过墨兮。
墨兮起身后看着阿婆,问:“阿婆,你真的确定公主准备开始了吗?她会不会……?”
“不会,我试探过她,她确实坚定要背负起复国之任,她未曾使我们失望,夫人将她调/教的很好,总有一天,我们越族人总会再次踏上我们的家国。”
墨兮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道:“近来公主受了风寒,却一直未见好转。”
“什么?”阿婆有些着急,直接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墨兮不大明白阿婆为何如此反映:“阿婆,有何不妥吗?”
阿婆道:“公主向来身子骨皆是很好,十岁那年公主曾在雪夜中落入水中受了风寒,那次后便落下寒疾,只要受了风寒,便难以好的利索。”阿婆从袖口中拿出一小瓶药丸递给墨兮,“他的府门我不便进入,你将这药想办法送给公主。”
“好。”墨兮接过药瓶,便将药瓶再次放进自己的衣袖中。
阿婆又嘱托道:“切忌,你的身份不能让公主知道。公主性情我最是了解,她会光复南梁,却不希望以繁重的杀戮为代价,她说,不希望冤杀无辜之人,可古来能有多少人能干干净净走到权势天下的。很多事情,我们不能告诉公主,那些杀人的事,我们来做好了,让她走在看不到血光的路上。”
“阿婆,我们岂不是在利用公主?”墨兮皱着眉头追问。
阿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公主总有一天会明白我们的苦心,好在她有复国的志向,有这些就够了。”然而她侍奉的长公主在诞下小公主之前,一再叮嘱她,为怕事不能成,并未告诉郑云笙南梁为谁所灭,只要她踏上中土后,要她自己去察觉,只有这样,人最新激起的仇恨才是最强烈的。
这些年,郑云笙虽有问过她,南梁是怎样的一个国家,又是为谁所灭,她们都绝口不说,让她自行发觉,其实不知这样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是。”墨兮点点头。
“对了。”阿婆追问,“天书一事如何?”
墨兮深邃的眼眸看着阿婆,“一切妥当。”
“天书一事天下皆知,倒是好事,天下乱了,我们便更容易行事一些,可有一事,乃是大患啊。”阿婆眼神沉重,心思有些乱。
“阿婆说的一事,可是阴时之女?”
阿婆突然转身看着墨兮:“一定守护好公主,现在北周与北齐,即将要陷入一场风云之中。”她说此话时,似是亦是到了什么,只是还不确定。
“阿婆,天书真的存在吗?”
“不该你问的不许过问。”阿婆突然声音变得冷厉起来,她那双眼睛根本不像是年过四十有余的老妇人,那样精明有时感觉温和,却在温和之下暗藏着不为人知的利刃。
墨兮吓得直接跪下,“属下知罪。”
外头突然一声雷响,接着便是风呼啸的声音。不时街上行人跑的无影无踪,原本是人声鼎沸的大街上瞬间悄无声息,只余雨点声砸的响亮。
香儿手中握着披风给伏在案子上睡着的高长恭披上,他却睡的轻,转醒,“王爷,您这几日也未曾好好休息过,这会儿郑姑娘已经睡了,您也去休息吧,让香儿在这守着。”
高长恭看着外头阴沉的雨天,看了看未曾再呓语什么的郑云笙,闭了闭酸疼的眼睛点了点头,这才算肯离去。
雨一直在哗啦啦下着,看样子是今夜都不打算停下了,香儿不时为郑云笙掖了掖被褥,在红烛即将要燃尽时,换上新的红烛,后半夜时,香儿正在打盹,一抹黑影闪了下。黑影悄无声息,香儿睡的有些沉稳,感觉不到。
黑影倒了一粒药丸放进郑云笙的口中,用掌为她推送下去后,便再一次闪身而去。
“水,我要喝水。”几声微弱的呼唤,香儿猛然醒来,从地上爬起来便赶紧倒水,把郑云笙扶起喂水。
“你终于算是清醒了,可是吓死人了。”香儿把郑云笙扶着坐起,靠在靠垫上,又立刻差人去传话给高长恭。
郑云笙道:“吓着你们了吧。”
“何止,郑姑娘,我们王爷可是担心的守护了你几日未曾眠。”香儿摸了摸她的额头,“嗯,烧也褪尽了。”
郑云笙还是有些慵懒,她道:“其实我身子一向很好的,只是幼时落下了寒疾,一旦受了风寒,必然十天半月都好不起来。”
“哎呀,只顾着高兴呢,你饿不饿?几日没进食了,我给你弄些清粥来。”香儿为她又披挂了见外衫。
郑云笙拉着香儿撒娇道:“好香儿,我想吃烧鸡。”
香儿打掉郑云笙的手:“刚刚病好,怎能吃如此油腻的,不成不成。”
“香儿说的对,还是以清淡为主,莫要再整坏了身子。”说话的是高长恭,不知他何时到了这里,香儿与郑云笙都未曾注意。
香儿微微施礼告退,高长恭走近,在一旁圆凳上坐下:“感觉如何?”
“就是睡的久了,有些乏力。”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看向高长恭,“香儿说,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让你如此费心。”瞧见他眉宇见的疲惫,面容怠倦,香儿说的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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