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都是父皇的不是,好了别生气了,乖,到父皇这里来。”燕帝哈哈一笑,拍了拍身边的织锦流苏软垫。
十三公主嘴上虽然依旧在哼哼卿卿的,但到底没有拒绝,双手提着裙摆,扭扭捏捏,往燕帝的身边,大刺刺的坐了下去。
只是刚要做下去的那个瞬间,她往对座在燕帝对面的自家九哥,抛过去了一个媚眼。
燕夙修自是接收到了她这个媚眼儿的,她这样大张旗鼓的来,想不吸引人注意都不行。
纵然燕夙修的心思都不在她的身上,视线还是不由自主的会往她的身上游弋个来回。
而接收到她的媚眼儿后,燕夙修是知道了她的意思,于是站起了身,头也不回的就往帐外走了出去。
“诶,这个九哥,怎么一句话没说,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样出去了呢?实在是太没礼貌,太放肆了!”怒瞪着燕夙修离去的背影,十三公主气咻咻的指责。
“别理你九哥,他在想要事。”燕帝目光闪了闪,抬手爱怜的揉了揉十三公主的发顶,笑呵呵的侧目望向小几搁置的托盘中,那只银巧小碗,“来,告诉父皇,这又是哪个嬷嬷教你做的?怎么做的,可有伤到朕宝贝公主的手?”
☆、第两百一十九章 太子仍然关注薄家
“别理你九哥,他在想要事。”燕帝目光闪了闪,抬手爱怜的揉了揉十三公主的发顶,笑呵呵的侧目望向小几搁置的托盘中,那只银巧小碗,“来,告诉父皇,这又是哪个嬷嬷教你做的?怎么做的,可有伤到朕宝贝公主的手?”
*
燕夙修神不思蜀的回了自个儿的营帐。
候在帐外的孟非离,远远看到主子过来,便迎了上去。
见主子脸色阴郁,心知主子与皇上之间的谈判,肯定结果不会好,于是孟非离没有追问。
哪怕,实际非常好奇,皇帝陛下,到底跟主子都谈了些什么,其中的内容,到底是关于,陛下对云姑娘与主子之间的了解,都到了什么程度……
既然忍下没有追问,孟非离便机灵的转移了话题,“殿下,刚才在薄家,发生了一件趣事儿。偿”
对于薄家这两个字,燕夙修似乎已经特别敏感,原本生人勿近的神色,立刻得到了些许收敛。
只是,实在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他到底是厌恶提及薄家这两个字多一些,还是对这两个字感兴趣多一些。
“说。”
言简意赅,不多浪费一个字,从这上面的态度来看,是可以间接来形容他燕夙修,此刻复杂的表情反应。
“薄家的暗桩,适才递来的消息,说是就在刚才不久,薄家闹了个大笑话,源头……是出在薄家的两个嫡女身上。”语毕,孟非离悄悄拿眼去看自家主子。
就见主子面目中,原本还有些感兴趣的意味儿,都消退了下去。
果不其然,自家主子没再过多言语,又跨出了本已停下来的步伐,径直往营帐而去。
给主子找乐子,是孟非离这个东宫总管每天每时要做的其中要务之一。
何况还有那么一次因为主子心情跌宕谷底,而生出了血洗东宫的惨案——
所以他孟非离就更有义务,要找到让主子,不这么郁郁寡欢的乐子了。
故而,他孟非离并没有因为主子没了兴趣转身离去,就放弃,而是锲而不舍的继续跟了上去,随在主子左右。
“殿下您知道吗,听说当时可是薄相差人抬着几具无名尸体去薄家九小姐薄云珂的营帐时,亲眼撞见这薄九小姐,还有薄五小姐薄云惜,殿下您的八皇嫂……可都是衣衫不整,与两个赤-裸-裸的大臣公子厮混在一起呢……”
这样的消息内容,孟非离似乎自己也挺感兴趣的,眼睛都在发光,平日原就鲜少不苟言笑的脸上,现在却显现着极不怀好意的微笑。
燕夙修刚要掀起帐帘的素指一顿,“薄久夜抬着尸体,哪里的尸体?”
孟非离略显愕然,“殿下您不知道?那些尸体可都是从云姑娘的营帐里抬出来的,属下看了薄家暗桩给的这消息时,盘算了下时间,所以还以为是殿下您动手……”
“薄云珂,是个什么来路。”燕夙修打断孟非离的话,语气渐转寒鸷。
孟非离奇怪主子语气突变,脑子却在灵活的转动。
☆、第两百二十章 这薄云珂大有来历
孟非离略显愕然,“殿下您不知道?那些尸体可都是从云姑娘的营帐里抬出来的,属下看了薄家暗桩给的这消息时,盘算了下时间,所以还以为是殿下您动手……”
“薄云珂,是个什么来路。”燕夙修打断孟非离的话,语气渐转寒鸷撄。
孟非离奇怪主子语气突变,脑子却在灵活的转动。
思索片刻,他便得出了答案,“仔细一想,这个薄九小姐,似乎大有来历。”
说着,他愈发正色起来,“不,严格来说,是她的生母,现今去了南方颐养天年的薄老夫人,大有来历。据七殿下得到的薄家卷宗上记载,这位薄老夫人是老薄相的续弦夫人,而她跟其它那许多世家侯门的女子并不一样。殿下您也知道,这些名门望族向来讲究门当户对,尤其是择娶妻室,就更是严谨了。可偏偏,老薄相竟然冒世家之大不韪,娶了薄老夫人这样一个江湖女子。偿”
“这么说来,这位薄老夫人,是机关城的人。”燕夙修眸子徐徐眯起。
“殿下如何得知?”孟非离惊诧不过刹那,就恍然大悟了,“原来那些尸体果真与殿下您有……”
燕夙修抬手打断他,掀开帐帘,踱步进了去。
孟非离闭了嘴,两眼四下环顾一圈,遂,朝帐外的御林军打了个手势,继而,才跟进了帐内。
四五个御林军接收到他手势指示的御林军,提着各自的刀枪,整齐列队到了帐帘前,摆了不怒而威的门神架势。
进到帐内,燕夙修头也不回的往睡榻走去。
其实他也很累了,而且,明天还有要事要做,他更要养精蓄锐。
但他现在不得不分出些精力,来解决某些事,某些人,“猎场的一应事宜,可准备妥当了?”
孟非离不解主子为何突然转到这个话题上,但依旧依言回话,“殿下放心,楼狱已经前前后后,检视多次了。”
燕夙修唔了一声,话锋一转,“还有无空余的人手?”
孟非离想了想,“猎场那边儿的人,都是半月前就已经备好的,为了不引起皇帝陛下与各方势力的注意,人数都是在刚刚好,不敢随意乱动。而属下此次身边带来的,除了照料殿下您一应生活起居的奴才,就没旁的人了,这儿实在人多眼杂,暗卫也只能暂待在山脚下,只有发生意外,才发信号让他们上山。”
燕夙修翻身上榻,姿态写意的一甩广袖,手肘支起,掌心托腮。
他就这般懒洋洋的斜躺到了榻上。
“那就等十三公主过来罢。”长睫倦怠的垂落两颊,他片刻时辰不浪费的睡了起来,语气略沉,“她一旦来了,你且告知她,有这么一件趣事儿,由她全权处理。”
孟非离眼皮子一跳,附耳过去。
*
次日,在早宴过后,参猎各方蓄势待发,各就各位。
每个人身着神采飞扬的骑装,座下俱是精神抖擞的各类良驹骏马,整齐划一列队在山巅宽阔的校场中,一种浩瀚争锋的气势,汹涌勃发。
☆、第两百二十一章 这笔帐云朵要讨回
次日,在早宴过后,参猎各方蓄势待发,各就各位。
每个人身着神采飞扬的骑装,座下俱是精神抖擞的各类良驹骏马,整齐划一列队在山巅宽阔的校场中,一种浩瀚争锋的气势,汹涌勃发。
在列诸人都明白,这不仅仅只是一场狩猎游戏,还是一场变相的,谁与争雄的赛事撄!
不管是国与国之间的争霸,还是敌与友之间的争锋,几乎是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出了无形的战火燃烧气息。
但总是有些另类的偿。
无数各怀鬼胎的视线投射过来,云朵依旧泰然自若的骑在一匹黑马上,似乎没有觉察到丝毫异样的模样,兀自的观赏着周遭的山中风景。
今朝她是一身黑与红相接在一起的骑装,和前几日来时穿的那身骑装样式没多少两样。
只是黑色对襟小褂的领子袖口上,绣着紫色蝴蝶的花样子,改成了火红莲花图,而红色百褶裙摆上的黑梅花绣图,改成了黑色的飞蛾图。
这一身穿起来,英姿飒爽中,平添了一种艳色。
她的脸上仍戴了一方艳红似云霞的面纱,山风徐徐吹拂而过,薄纱下的脸部轮廓若隐若现,几许风情里,更是吸引人的视线。
总让人,心生一种,想要一观这薄纱下的真容的绮念。
让人总会情不自禁的忆起,她昨晚的舞姿,是怎样的***澎湃,迷情万种。
正因为她如厮吸引人,纵然列在人群末尾的地方,仍旧少不了会有回头瞧她的男子。
而正因为这些男子都对她转首相望,才会引得其它的女子们,对她报以妒火中烧的目光。
薄十小姐薄云颖,骑着马蹄嘚嘚的白马,来到云朵的身边,视线不着痕迹的环顾周遭一圈,最后落在了云朵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