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文一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李德胜醒了...”
我大喜,立刻准备起身过去看看.他伸手拉我,我身子惯性往回退,一下子坐回在他的腿上.
他眼色如波,笑道“急什么,人好好的呢,先让我看看你,看够了你再去不迟...”
作者有话要说:初一啊初一,大家新年快乐,也祝看文的亲们,读文愉快...
小声嘀咕:表BW俺,俺收藏那么低,留言也少,表BW俺嘛...扭动....
留评,留评,收藏,收藏....
明日出门,停更,初三恢复...
我爱你们............
真愈假,假还真
见他这么说,我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有些发热“看我作何?都看了快一年了,也该看够了...”
“我在想,你心里到底有多少地方是留给我的...”
他眼光熠熠盯着我看的认真“不知道你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欢呼雀跃的,满脸都是笑容...?”
我实在不懂,燕文寒秋每天都为国家大事烦到要死,为何每每看见我还都纠缠在这些儿女私情的问题上面?几次为此闹到不欢而散,甚至一度进入冷战的地步,结果还是周而复始的重复这个过程,还乐此不疲...
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决定不要跟他顶头相撞,省得自找麻烦.
“我说都是你,你也不会信...”我转过眼看他.
“那我说我心里都是你,你可信?”
我一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一个男人说,我满心里都是我,我也许会觉得可信;可如果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国君跟我说如此的话,我除了错愕和不相信再也不会有别的想法.
我定定看着燕文寒秋的眼睛,那双绝色魅惑的双眼里满是情谊浓浓,是真真切切的一心一意,是深深的情感漩涡,怎么看都不像是虚假...
原来一个人的眼神是如此神奇的东西,他若愿意让你看清楚,那么你可以从里面看到天长地久,看到海枯石烂,可如果他不愿意让你看懂,你只能看到空洞,以及和面具一样的情感态度...
可是我能相信一个帝王的感情吗?能吗?显然,我不能...
他的话只能听听,却不适合用心去信任,因为帝王的爱从来都是朝不保夕的,没有规律也不可预见的,更不会有所谓的一心一意,天长地久....
帝王的爱是童话,而童话,只有在虚幻中才能海枯石烂...
“你,知道你的心里有多少地方是留给我的吗?”我笑问.
我视为如同儿戏般的戏言,无需太过认真.
“箐箐,我愿意等....”
燕文寒秋的话再一次让我大吃一惊,我呆呆看着他,想问,可我不知道要问些什么...
我们就这么彼此看着彼此,屋子里静的吓人...
半晌,我慢慢收回自己的眼,轻声说“皇上不是说,我是你的妻子,是北邑的皇后,现在是,以后也是,永远都会是...
生,是夫妻,就算死也会埋在一起葬在一块,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的事实吗?我懂得,懂得你的意思...”
燕文寒秋揽过我的腰,我缓缓俯在他的胸前,听着头顶的声音“也许你懂,也许,你永远都不会懂...”
或许吧,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什么都不懂,希望自己什么都不用懂.
那样,也许就真的可以安稳平静的度过我的余生了,往往美好的东西都是利剑,穿心却不必血流成河,因为人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那些美好,而想起美好的时候通常都是失去美好之后的事情了....
去看李德胜的时候,他已经睁了眼睛,眼皮肿得吓人,如意戏虐的说他很像是凤宫前院池塘里的鼓眼锦鲤鱼。
燕文寒秋在我身边的时候他什么也没说,简单问了问谁在我身边侍候着,还让珍珠和如意回青园里侍候我.
我自然是不能在燕文寒秋面前问他之前发生的事,所以我回青园陪燕文寒秋用晚膳,刘成留在那里待我问他.
我身边的都是从南梁带过来的丫头和太监,人都很本分,很得我意.
眼看就要入冬,房间里面必须生炉子取暖,我在造青园之时就也特别设计了这种农村里最常用的室内用炉,炉火一生起来,整个房间里就会缓和许多.
燕文寒秋让周全把奏章搬到我的屋子里批阅,我坐在他对面,倒了两杯茶,然后找些书来随便翻翻看.
很多时候我们都是不发一语的,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不过似乎这种感觉比从前好了许多,即便不说话,也好像有某些默契一样,仿佛相距彼此的距离又拉近了许多。
有时他也会问我些意见,其实我也不是很懂那些治国之策,怕说错让他笑话,多半推托说不懂得.他淡笑,只跟我说:你是狡猾有余,借口不足.我笑笑不理他,自顾自看书.
聂凡把徐太医一事详细审问过后上报燕文寒秋,而刑部里面负责搜查徐太医房间的督管也招供了自己受贿一事.
张东已经认罪,可王聪和刘小娇还是咬紧牙关就是不肯把宁嫔招供出来.
我去过李德胜的房间问了那次他看见出宫的那个小太监是谁,他说,那人正是王聪....
我让聂凡派人到宫外去查王聪当天到底出了宫后又带了什么东西回来,另一方面,又把王聪和刘小娇带到审问室再次审问他们一次.
我虽不爱管闲事,可对于这些被主子指使利用之人还是希望能留一条活路可走的,毕竟,这个时代,下人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我不愿牵连太多,能小惩为戒,我便不愿多要一条人命,也算给自己积德吧…
再见到两人,都已经是破衣啰嗦,满脸污秽,似乎是之前遭了刑的.
“张东已经招了,那个督管也招了,至于王聪你,出宫的事买药是其一,和宫女私通是其二,你不将功赎罪,反而死不改悔,真是愚蠢至极...”
我又调转目光“刘小娇,当年小菊之事本宫不想多说,你的下场,比她不如.不信,你大可试试...”
“皇后,你为一己私怨而大动干戈,实在无一国之母的风范...”刘小娇盯着我看,丝毫没有畏惧.
我笑笑“如果,你的主子也能为了你们而与本宫大动干戈,那本宫才真是无话可说,只是不知道等到真相大白之时,你还会不会这般说辞。
况且,这已经不止是李德胜不测这么简单的事了,关乎龙胎,关乎赤红花,还有一条太医的命,你说这事严不严重?值不值得大动干戈?”
被我这么一说,她顿时不语.
“你再想想连自己腹中的孩子都可以迫害,何况你们这些奴婢下人?若是事到临头她第一个就是先舍你们...
不信?那就等着下一次再见时,待看看本宫说过的话灵不灵验吧...”
“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招是不招?选择活还是死,就在你们一念之差…”
半晌,两人还是半句不肯透露.
“既然如此,便别怪本宫不曾给你们机会了…”再扫视他们一遍,我起身,出了牢房.走过门口对聂凡交待“等会本宫要去看看张东,还有些话要问.”
他应“遵命...”
走了两步又想想,遂扭头问他“王聪的事你查好了?”
聂凡答我“属下都办妥了,跟皇后娘娘猜测的一分不差....”
太好了,现在就等着燕文寒秋亲自来审这个案子了,好看的,还在后面....
李德胜的状况愈发的好,连燕文寒秋都下令药膳房调些上好的药材给李德胜,所以,伤恢复的很快.
才醒来不多日,就可以在旁人的搀扶下缓慢的下地行走了。我很是欢喜他的康复,可他脸上那道从眉梢划到耳边的伤口却是没有办法恢复如常,留下了一条骇人的伤疤,非常显眼.
据李德胜说,当日是到锦阳宫那边去办事,出门口的时候宁嫔叫他到里间等,要取些捎给我的东西,他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刚巧听见宁嫔和王聪的对话,问的正是凤宫里的状况,还没说几句,李德胜就被人从后背袭击.
因为人数不少,他躲闪不过,遭到不测,至于脸上的伤是如何来的,他也不清楚,可能是她昏过去之后才造成的....
与此,我才知道,原来宁嫔之前还一直监视着凤宫里的一举一动,显然把我也列入眼中钉的名单之中,这次是文贵妃,下次便轮到我...
燕文寒秋在聂凡的上报中得知事情的大概,非常恼火,下令全面展开调查,连同宁嫔的亲族也一并接受审讯,宁嫔被囚禁在锦阳宫里,不得自由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