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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明女状师 (停歌月上)


  “呕……”她转身拐进第一个岔路口隐去背影后,突然扶着墙根儿剧烈干呕起来。
  半晌后,等她吐得差不多了,一张带着沉香清苦味的帕子从旁递了过来。
  杨清笳直起身看向对方,却没发现他一张冰块脸此刻带了些微不可查的关切之意。
  “谢谢。”她接过帕子拭了拭眼角溢出的生理泪水,长出了一口气。
  段惟道:“明天我自己去查川乌的线索。”
  他的意思本是让杨清笳明天在家休息,然而杨清笳却道:“此案三日后就要开堂过审,我杨清笳既然说出口,就一定要做到,我有把握,何况也只剩这最后一步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出这个凶手,这是我作为状师的第一个案子,我不能输。”
  “明明难受又何必硬撑。”段惟见她如此,心中竟涌起一阵无法遏制的怒意,他冷冰冰地道:“一味逞强并非成事之道,如此不知进退,日后你……”
  日后你一定会遇到危险的。
  然而他说到一半,顿觉失言,立刻闭口将剩下的半句话咽到了肚子里。
  杨清笳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指责自己,但毫无疑问的是,她平生最厌恶别人怀疑自己的能力,不过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段惟虽然触了自己的霉头,她却不想朝他发火。
  “段百户,”她垂下的手攥紧了手绢,面上却仍旧淡淡:“我有我自己一定要做的事,是不是逞强不知进退,三日后自有分晓,手帕我洗干净后会和衣服一起还给你,恕我先走一步。”她朝对方微一颔首,转身离去。
  段惟立在原地,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隐隐露出一丝懊恼。

☆、第11章 开锣

  三日后,县衙大堂。
  郭纶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下,右手边上座便是身着飞鱼服的段惟。
  县丞、主簿一面矮案后坐,站班皂衣衙役手持水火棍左右一字排开,往日空空荡荡的堂外此时也被前来观看审案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他们好奇瞧着,丰城状师不多见,而女状师更是闻所未闻。
  时辰到,郭纶一开惊堂木:“升堂!”
  “威——武——”这喊声即长且响,直直灌入杨清笳的耳中,提醒着她,这不是现代的法庭,而是五百年前的大明衙堂。
  郭纶派下牌子:“带人犯!”
  衙役领牌将王云带了过来。
  “徒儿今天这打扮真是明艳动人。”王云一上来就没正行地道。
  “堂上休得胡言乱语!”郭纶瞥见段惟皱眉,便喝道。
  王云坐在地上懒洋洋地答了句是。
  杨清笳见他衣着整洁,无枷无锁,身上也并无刑伤,心便放下了一半儿,叫了声:“师父”
  “看你的了,徒儿。”王云笑道。
  郭纶问:“柳氏,你且说说当日情形。”
  一旁的柳氏闻言拜了拜,依言娓娓道:“我相公王山常年在外经商很少回家,大概半个月前,我收到他托人带的信儿,说是马上要回来了,我欢天喜地盼着。九月初五早晨,我相公终于到了家,但他似乎是身子不舒服,整个人浑身乏力也没什么精神。我想请大夫回来给他诊治,相公却说头一天回家只是有点水土不服,休息一下就好了,我就没找大夫。我当晚为了慰劳我相公,亲手下厨做了一桌子他喜欢的菜。但我粗心大意忘了买酒,我丈夫又嗜酒成性,所以我只得留他一人在家,去醉仙酒楼打了一壶我相公最爱喝的麻姑酒。结果……回来就看见家中走水,我相公被活活烧死了……”她说罢便盈盈垂泪。
  柳氏此番说的与之前告诉杨清笳的并无二致。
  郭纶听罢点点头,又问王云:“九月初五当夜你在哪?”
  “我在城外树林。”
  “做什么?”
  “打坐。”
  “胡言乱语!”郭纶怒道:“分明是你为图财进入王山府宅放火强盗。”
  王云“呵呵”一笑,不屑一顾。
  “此等贼子,不上刑必不言实语,来呀!先杖二十!”他说着便要将令箭扔下。
  “慢!”杨清笳开口止道。
  郭纶不悦:“你有何事?”
  “能否先容在下问几句话?”
  “等本官审完,你再问不迟!”
  杨清笳心中冷笑,等你审完了我再问黄花菜都凉了,她道:“事情还未厘清,现在动刑恐有屈打成招之嫌。何况此案关涉人命重狱,依《大明律》须州县申府详审,府复转按察司,按察司会审后转成刑部或都察院,再转大理寺详议,最终由圣上钦定。此案若草草结案,被上司驳回抑或是人犯翻案,怕是不妥吧?”
  其实不光丰城的知县,即便放眼整个大明,刑讯逼供亦已成常态,且论及刑狱,恐怕没有人比一旁安坐的段惟更加在行了。
  然而郭纶听了杨清笳的提点后,却是不敢如同往常小案一般简单粗暴屈打成招了,原因无他,此案的确人命关天,万一出了差错误判,层层上报,乌纱只怕堪虞。
  他为官数十载,所识所知之人,包括饱读诗书的举人,都很难三言两语将大明诉讼制度说的这么条理清晰,但眼前这个女子却办到了,怪不得连这京城来的锦衣卫都对她另眼相看,果然是有些本事的,郭纶不敢太过怠慢,将令箭放回箭筒,眼里多了些客气,道:“就依杨状师所言。”
  “谢大人!”杨清笳问身边的柳氏:“柳娘子,你离家买酒时,你相公王山是否安好?”
  “我离家时,我相公身子有些不舒服。”
  “你什么时辰离开家的?”
  “大约刚过戌时。”
  “何时到达卖酒的酒楼?”
  “大约戌时二刻。”
  “何时到家?”
  “大约戌时四刻。”
  杨清笳点点头,道:“我事先调查过,沿路的脚摊店主的确看到你独自一人行走。我也同样去过酒楼,酒楼的店小二可以证明你戌时二刻的确恰好在买酒。而且,按照你的说法,王山在戌时你离开家是还好端端的活着,那么你对于王山的死有何种推测呢?”
  柳氏茫然地摇了摇头,怯怯道:“民妇也不知道,民妇原本以为他身子不舒服,许是当天晚上民妇离开家后他发了急病,恰好屋内失火,没能及时逃出才……”
  “所以你怀疑王山有可能是走水时候被烧死的?”杨清笳随即否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验过尸,尸体呼吸道干净得很。”
  “这与什么呼……呼吸道干不干净有何关联?”郭纶问。
  杨清笳道:“呼吸道即人用来呼吸的管道,也就是大家常说的气道或者气管,一个人在活着时被焚烧,火起时憋闷缺氧,必会挣扎奋力呼吸,那么他的呼吸道必定会吸入烟灰等秽物。如果一个人表面被烧,而气道中却找不出一点烟灰,那只能证明他是死之后被焚尸的。1”
  “若王山是死之后被焚,那这凶手究竟是谁呢?”
  “大人,那就要从杀人动机着手了。”
  郭纶:“杀人动机?”
  “对,一个人想让另外一个人死,总要有个理由。”杨清笳再问柳氏:“王山生前可与什么仇家结怨?”
  “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我相公回到家的当天就去找了祥记绸庄的老板陈掌柜要账,二人好像发生了些口角……”
  郭纶吩咐道:“传祥记绸庄的掌柜。”

☆、第12章 堂审(一)

  不多时,在后堂候着的陈祥就被带了上来。
  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妙龄女子,那女子虽然特意换了身素色衣服,但身上的那股风尘味却是掩盖不掉的。
  郭纶问:“你可是祥记绸庄的掌柜陈祥?”
  “小……小人正是。”
  “九月初五上午你是不是与王山起了口角?”
  “只是……争了几句。”
  “因何?”
  “小人借了王山五百两银子,王山前来要账。”
  “要账?”郭纶道:“如此说来,你很有可能因为不想还账而杀了他。”
  陈祥闻言吓得顿时连连喊冤:“小的可从来没杀过人!大人明鉴!大人明鉴!”
  郭纶问:“九月初五戌时至夜禁前你在哪?”
  陈祥不敢隐瞒,只得苦脸尴尬道:“小人在……群芳院。”
  郭纶捋了捋胡子,一本正经地问:“群芳院是何地?”
  陈祥身旁的女子突然“咯咯”笑道:“郭大人真会说笑,前几天您还来过群芳院找冬雪伺候过您呐!”
  “什么冬雪,夏雪的!”郭纶瞧着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一张老脸通红:“公堂之上岂可胡言乱语,给我掌嘴!”
  一个五大三粗的衙役拿着一指厚的短板上来,抡圆了膀子,照着那女子嘴巴就是“啪啪”十下,顿时打得那女子口唇紫肿,皮破血流。
  “本官再问你,群芳院是何地?”
  陈祥抖道:“是妓院。”
  “九月初五你一整晚都在那?”
  “是……是。”陈祥头如捣蒜。
  “谁能给你证明啊?”
  陈祥指了指她身边一嘴血疼的快昏过去的女子道:“她能。”
  “她是何人?”
  “她是群芳院的如云,我九月初五那夜都在她那儿,还……还有整个群芳院的人都能给小的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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