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侯远山说的格外认真,他觉得是因为自己不在,才让小葭受了这等委屈。他若在,必是舍不得的。
看他一脸自责的样子,沈葭的一颗心都要化了。伸出柔嫩的双手捧着他的脸:“这怎么能怪你呢,何况我如今不好好的躺在这儿吗?倒是那个袁石和来旺他娘遭了不少罪,被薛知县在衙门里各打了五十板子,又在牢里关了半个月。你都不知道,如今来旺他娘每每看到了我就躲呢。”
沈葭提起这个便有些小开心,毕竟袁王氏这种人太容易挑事儿,如今一次性让她怕了自己,往后也就舒心很多。
她说完见侯远山一直阴沉着脸不说话,便主动拉了他的手笑道:“好了,不要因为这件事自责了。咱们的孩子都要抗议了,你快摸摸,他在动呢。”沈葭每每提到腹中的孩子,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初为人母的喜悦与幸福。
提起孩子,侯远山倒是真的被她转移了视线,目光温柔的瞧着她隆起的肚皮,手心贴合在她的肚子上,似有气流涌动一般。他们的孩子,这是他们的孩子!
侯远山一直都想有孩子的,他是侯家的独苗,传宗接代的事自然落在他一人肩上。后来娶了小葭,他觉得人生圆满了,对孩子倒是很少再期盼。不过,如今既然有了,便是锦上添花,他自然还是顶开心的。
“小葭,我听听可以吗?”侯远山目光中带着希冀,恍惚间竟像个孩子。
沈葭温柔的笑了,轻轻点头。
“他动了,他真的在动啊!”侯远山耳朵贴在她的肚皮上,眸中闪着璀璨的光亮,一脸的激动与幸福。
沈葭瞧见了,也跟着笑。孕育一个新的生命,真的是很神奇又很美妙的过程呢。
“对了,远山哥觉得这会是儿子还是女儿呢?”沈葭想到叶子之前的问题,状似无意的问。这里的人大都重男轻女,她还真怕远山哥会更想要个儿子。可万一是个女儿怎么好?
侯远山脸上的笑僵了一下,这个问题他还没想到呢。
沉默了一下,他又重新躺下来将沈葭揽在怀里:“都好,男孩像我,女孩像你。如果是个男孩,我就教他武艺,教他打猎。若是个女孩儿,你就教她刺绣,教她打络子 。”
沈葭甜甜地笑着:“那咱们多生几个好了,有儿子还有女儿,他们还能有个伴儿,你说多好?”
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画面。春风吹起时,花圃里的花开了,姹紫嫣红;门前的枝条发了嫩芽,绿意盎然。她坐在门前被一群女儿围着,教她们刺绣;远山哥则在院子里和儿子练拳脚。
到了晚上,儿儿女女们围成一团,听他们讲以前的故事。头顶上是明晃晃的月亮,银光挥洒着,映着家里的房子,在地面落下参差不齐的影子。
多么温馨的画面啊!
侯远山看她一脸憧憬,却不由的笑了:“你倒是着急,如今这一个还没生下来,你竟迫不及待的想再生几个?这若是给咱们的孩子听到了,怕是要觉得你不喜欢他呢。”
沈葭嘟着嘴反驳:“才不会呢,他想到今后会有弟弟妹妹,肯定跟我一样开心。”
侯远山亲亲她的额头,柔情脉脉的目光中似徒然窜起了火焰一般,熊熊燃烧着。望着她娇滴滴的一张脸,他只觉得喉头传来一阵干涩,某处也已经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凝视了许久,他才嘶哑着开了口:“小葭,我……”他已经忍了好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肿么办?
☆、第70章
沈葭被他盯得一时间红了脸颊, 耳根子也跟着发软发热。这么久没见, 她知道他怕是想了。可是,她如今还怀着身孕呢,若是伤着宝宝可就不好了。
侯远山似是也想到了这层, 因而想说的话才未说完。又看沈葭一脸纠结,他叹息一声揉揉她的脑袋:“别担心,我不碰你就是了,咱们的孩子要紧。”
知道他关心孩子,沈葭却有些舍不得了。两人一别五个多月, 她都不知道这五个月远山哥是怎么熬过来的。如今好容易回了家, 她又……
“或许, 你轻一点没事的。”她以前在网上看到过,孕期并不是一定不可以的, 只要胎儿稳定下来,两人都小心些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她如今都六个月了,想来也不会有危险吧?
侯远山却并未同意, 只将她揽在怀里,声音有些隐忍的低沉:“没关系, 我忍忍就好。”
他至今还记得月季和月娘她们生产时吓人的样子, 他宁愿自己受点苦, 也绝不希望他的小葭将来有危险的。生孩子本就是个大坎儿, 他又怎可只顾自己享乐,却不管她的性命呢?
侯远山的体贴让沈葭心里暖暖的,因而便越发见不得他如此隐忍着自己。犹豫了一下, 她伸手解开他的衣带,摸索着覆了上去用手握住。
侯远山被她的动作惊得身子僵直了一下,待明白她的意图时缓缓松懈下来,并未动弹,那处却是越发灼烫了。
久久不曾碰过那劳什子,如今又是这般烫手,沈葭少女一般的红了脸庞,纤细娇嫩的脖子羞得似要滴出血水来。她下意识的就想缩回手。
侯远山发现后立马伸手钳住了她的手腕,使得她动弹不得:“你主动招惹我的,如今又想落荒而逃?”
“我……”沈葭的一双脸越发红了,抿着唇说不出话,模样却是越发娇羞撩人起来。
侯远山侧首咬了咬她的耳垂,语带催促:“快帮我弄出来。”说着,他又改去吻她的唇,舌尖轻扫她的唇瓣,带来丝丝颤栗。
于是,沈葭便被赶鸭子上架地当真动起手来……
待完了事儿,沈葭伸着湿漉漉的手僵在半空中,故作嫌弃地皱皱鼻子:“有味道的,不好闻!”
侯远山被她的样子逗笑:“你如今倒是嫌弃它了,没怀孕那会儿不知道谁巴巴地盼着它呢。”
沈葭瞪他一眼,哼哼鼻子:“就是不好闻,难闻死了!”谁巴巴地盼着了?才没有呢!
“好好好,不好闻那就不闻了。你等着,我去弄了热毛巾来给你擦擦手。”他说着甚是无奈地重新系上衣带,匆匆下了炕去往灶房。
独留得沈葭躺在炕上傻笑。她小心翼翼地将手往鼻子处稍微靠了靠,随即赶紧缩回去:“就是不好闻嘛,熏着了宝宝可怎么好?”怎么她以前就没发现?
侯远山恰好端了木盆走进屋,听到沈葭一人在里间叽叽咕咕的自言自语,他将木盆放在门后的洗脸架子上,拿毛巾湿了湿拧干了往里屋里进:“大宝宝还是小宝宝?”
沈葭听得一愣,待想到他是在接自己刚才的话,不由笑了:“大宝宝和小宝宝。”一边说着,已将手举了过去,“你给我擦擦。”
处理干净了,侯远山便继续躺回炕上抱着她。
沈葭知道他该是困极了的,因而没再闹腾,只默默陪着他睡觉。后来渐渐地,她自己也睡意十足,不知何时竟跟着闭了眼睛睡熟了去。
两人这一睡,便直接到了午后。
沈葭醒来的时候侯远山正支撑着脸蛋儿凝视着她。她刚睡醒还有些木讷,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困吗,怎么这会儿便醒了?”她竟然比远山哥睡得时间都长。
说完见他仍旧盯着自己看个没完,却一句话也不说,她急的捂住脸:“你老盯着我做什么,又没长东西。”
“许久不见,自然是看不够。不过,即便天天见,也是瞧不够的。”侯远山一边说着一边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捂住脸的手拉下来,目光温柔。
远山哥越来越会拿这种情话来哄她,但不得不说,小葭很是受用,只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肚子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做给你。如今我的娘子有了身孕,便是咱们家的大功臣,可要小心伺候着。”侯远山亲着她的手背这般说道。
沈葭一听倒真觉得有些饿了,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我现在真是越来越能吃能睡了,初怀孕那会儿胃口不佳,每每吃了东西总想吐出来,如今倒是饿得快了不少。”
她突然觉得,女人一旦怀了孕,还真是像头猪一样地养着,吃吃睡睡晒晒太阳,随便走动几下子也就完事儿了。
侯远山手指玩弄着她的一缕青丝:“那可曾想好了要吃什么?”
沈葭转动着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仔细想了想:“我想吃辣子鸡,不要野鸡,要吃家养的,又肥又嫩的那种。辣椒要放最辣的红椒,那样才够味儿。”
沈葭说着说着,竟然已经感到有口水在口中蔓延开来,竟是恨不得现在就能吃上一口。
侯远山看她那般馋猫样忍不住捏捏她水嫩嫩的脸颊:“早上的炖豆腐你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醋都给倒进去,如今又嚷嚷着吃辣,这酸儿辣女如今可是被你全占了。”
沈葭打掉他的手:“没准儿跟月娘一样是个龙凤胎呢,这样他们一生下来就有个伴儿,肯定不会觉得孤单了。”她说着竟有几分期待。
“不要龙凤胎。”侯远山突然敛了笑意,认真地瞧着她,“生男生女都好,咱一次只生一个。”龙凤胎可是拼力气的活儿,他的小葭有多少体力他知道,一个便够他这段日子提心吊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