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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千欢 番外完结 (九月轻歌)



“不晚。”黎兆先道,“我也是刚用过饭。”

吴槐与阿魏都知道两个人要说什么事,俱是悄然退到了门外。

喝了一口茶,唐修衡和声道:“提亲一事,未免有些唐突,还望您海涵。”

黎兆先一笑,“小节而已,倒是不需计较。”

“徐夫人是受家母所托,但这门亲事,是我与家母一致的心思。”唐修衡道,“私心里,很担心高攀不上。”

只有你唐修衡看不上的,没有谁是需要你高攀的。黎兆先心生笑意,“这就真是客套话了。”

唐修衡笑开来,“王爷心明眼亮,不难看出,我为人处世、性情,都有诸多不足。是以,分外忐忑。”

“为人|父母的,在这种事情上,顾虑尤其多。”黎兆先并不否认,随后直言问道,“因何而起?”

唐修衡敛目思忖片刻,唇角牵出一抹愉悦的笑容,语声徐徐:“若说原由,是我确信,郡主能让我平静地看待一切,让我变得更好一些。而我,也愿意竭尽全力让郡主过得如以往一般安稳、如意。”

黎兆先听完,心里格外熨帖。他最不愿意听到的,便是有人口口声声说对薇珑一见钟情——他的女儿,是外人能够轻易看到的?便是相见,不在特定的场合,凡夫俗子能看中的,不过是薇珑的容貌。

眼前这年轻人不同。

让我变得更好——没得到过知己,没历经世态炎凉且反思的人,说不出这样的话。

同样的,不是有过一些阅历的人,不见得能懂得这一句话的真正含义。

唐修衡继续道:“家母对郡主一向赞誉有加,得知我这心思之后,斟酌着请谁说项,却也担心您嫌弃我是在沙场上建功立业——常人口中、眼里,我不过一介武夫。是以,我甚是忐忑,唯愿您首肯。”

黎兆先神色一整,“若是我不答应呢?”

唐修衡语气平静,笑了笑,“不答应,我等着。依然盼郡主过得更好。”

一言一语,都表明了自己的坚持,以及不欲强人所难。黎兆先只是奇怪一点,女儿跟这样一个人坐在一起,能有共同的话题么?女儿不曾经历过风雨,而他唐修衡,时时刻刻都站在风口浪尖上。

第30章 更新(双更)

“胡闹什么?”薇珑打开他的手,“穿穿脱脱怪麻烦的。”

唐修衡逸出愉悦的笑声,“我帮你就是。”说着坐起来,将她安置在怀里,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今日这是怎么了?”薇珑又气又笑,抓住他的手。

“躺着说会儿话,弄皱衣服怎么办?”唐修衡柔声道,“我累得很,坐不住。”

薇珑立时不再言语。

“真乖。”他奖励似的亲了亲她的眉心,瞧着她脸色微红,清艳中多了三分妩媚,不由得心旌摇曳,辗转索吻。

她气喘吁吁的时候,外罩的浅紫色衫裙、小袄、棉裙逐次褪去,放在床尾。

唐修衡把她安置在怀中,拉过锦被,盖住彼此。

薇珑依偎着他,问:“这两日没睡好?”这人奇得很,几日不眠不休的话,他自己如果不说,没人看得出。

唐修衡颔首,“有人上门议事,正好也睡不着。”

唐家有两个精通棋艺的门客,是他特地请到家中的。睡不着的夜里,便唤一个到书房对弈。有人夜间去找,更好,可以一面下棋一面议事。薇珑想,不知有没有让他夜夜安枕的方子,日后得去拜访城里几位名医。

唐修衡道:“你怎么跑出来了?嫌吵?”

“嗯。你呢?”这时候,他应该在五军都督府。

“一样。”下属现在见到他就道喜,一天能说八遍。类似的言语,他听两遍就嫌烦。

“对了,”薇珑问起周家的事,“没听说有大臣进宫求情,那就一定是宫里的人压下了皇上的火气。你知道是谁么?”

唐修衡并不瞒她,“当天皇上见了两个人:贵妃、德妃。至于到底是谁,不清楚,当时皇上把服侍的人都遣了出去。”

贵妃育有顺王、宁王、柔惠公主,在宫里的日子比皇后都长——皇后并非皇帝原配,在前面有一个曾被打入冷宫随后病故的元皇后。

德妃是梁湛、安平公主的生母。

从前几年起,皇帝与皇后情分越来越深厚,对别的女子的心思都淡了。嫔妃平日见他,不过是隔三差五给他送些茶点羹汤,坐下来说一阵子话。

——贵妃、德妃那天是因同一个目的去见皇上,还是有一人凑巧前去,谁也说不准。

“一下子就冒出来两个人……”薇珑蹙了蹙眉。

“过几日就见分晓。”唐修衡道,“刘允又不是吃闲饭的。”

薇珑闻言一喜,“到时你一定要告诉我。”

“行,到时让阿魏传话给你。”唐修衡把她的手拢在掌中。小手柔若无骨,触感温热。

他将她搂紧一些,深深呼吸,闻到了浅淡的女儿馨香,“真好。”

在他记忆中,她的手总是指尖发凉,冬日里大多时候凉冰冰的;身子骨不好,她的气息总是馨香、药香交织。

薇珑不知他心思,回以一笑,往他怀里凑去,又觉得簪子碍事,头来回扭动几下。想拔下簪子,又懒得动手。

唐修衡失笑,帮她除掉簪子,“还有多余的物件儿么?”

“没了。”薇珑展臂搂住他,“家里很多宾客,爹爹亲自应承,我入夜前回家就行。你睡会儿吧,我陪着你。”

“好。”

彼此都清楚,他的睡意很可能不肯光顾,可即便如此,这般温馨的时刻,也值得静心享有。

唐修衡闭上眼睛,想到了之前的调笑。

他在她耳边低语的是:“成亲第六夜,你问我行不行的时候。”

此刻想到的,则是当日几档子事。

那天午间,他陪她一同用饭。

期间一名锦衣卫前来禀道:“罪犯梁湛吵着要见王妃,说一定要问清楚王妃是如何给他下的毒,不然,他死不瞑目。”

薇珑喝了一口汤,放下银匙,用帕子拭了拭唇角,笑得云淡风轻,“那多好。”

“……”那名锦衣卫站在那里,为难地笑了笑,瞥了他一眼,大着胆子问道,“就告诉他这一句?”

薇珑颔首。

那人称是,离开的时候,很有些不理解。

的确,按常理,薇珑如何都会去见一见梁湛,因为那是她恨了那么久的仇人。

可她不。

她从不会控诉谁的过错、罪孽,哪怕对方让她恨之入骨。

她从不介意给人雪上加霜。

——这两点并不矛盾。

控诉对方的错与孽,何尝不是在揭自己心头的旧伤疤,又何尝不是让对方在绝境中还能得到一时快意。

梁湛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一个道理:真正的憎恶、蔑视,是连看一眼、说一句话都嫌多余。

很多人一生的结局已经尘埃落定,她再不会为梁湛花费分毫的力气。

薇珑才不在乎梁湛是否死不瞑目。

有什么滋味最难熬?相思、不甘、等死都在其列。

不甘、等死、病痛交加,梁湛理应细细品尝。

用过饭,喝了半盏茶,他去正殿处理政务。黄昏时分,荷风禀道:“王妃说王爷若是得空,便回一趟内宅。”

薇珑轻易不会命人唤他。他以为有什么事,忙撇下公务,回房找她。进门时留意到,廊下站着一位郎中。

进门后,她解释道:“那位郎中医术精绝,我让表哥寻访了很久,今日总算有了结果。”又扯着他的衣袖央求,“让他给你把把脉,开个方子,好不好?”

好什么好?他腹诽着,还是点头应下,让郎中把脉开了方子。

薇珑命荷风赏了郎中重金,礼送出门,之后仔细地看过方子,唤涵秋去抓药。

他则拿过方子,“不用了。”

“这是调理的良方,你好歹试试。”薇珑立刻紧张起来,“讳疾忌医可不行……”

“那你呢?”他深埋在心里的火气发作出来,“你为我好生服药好生调理过么?”

薇珑抿了抿唇,看着他的眼神由忐忑转为无奈。

“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本质上,他们是同一种人,与其病歪歪地多活几年,宁可减些寿命,换一段言行如常的岁月。

“反正已经这样了。”薇珑第一次勉强他,“我不管。你把现在的药停了,过两日照方子抓药服用。”

“……过完年再说。”他敷衍着,把药方胡乱叠起来,“还有事,不用等我用饭。”

薇珑瞪着他。

他笑了笑,回了正殿。

薇珑为这件事生了气。晚间早早歇下,倚着床头看书。

他要歇下的时候,她用脚踢他一下,气呼呼地道:“不要跟你睡。”

他笑起来,“原来你也会置气。”

薇珑索性坐起来,双手推他,“你去暖阁睡。”

他才不肯听,把她往里侧挪了挪,躺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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