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妃以为屋内的人是靳洛,这说明谢天娇一开始也是这样计划的。却没有想到半路被襄阳王将计就计,换了人选。可是这也不对呀,谢天娇不可能把计划嚷的人尽皆知,所以说......是是谢天娇身边的人出卖了他,或者说原本给谢天娇出主意的那个人,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傅清屏恍然大悟,向傅坚投去询问的眼神:“是慕容玥?”
傅坚笑而不语。
傅清屏笑了了,想起了一直埋藏在心里的疑惑,一个她上辈子看书就没有搞清楚的事情:“你......知道慕容玥的真实身份吗?”
傅坚愣了愣:“你是说他的女儿身?”
傅清屏缓缓地摇了摇头:“我是说她的身世背景。”在上辈子的故事里中,慕容玥一出场,就是在东城,然后是参军,在江城救靳洛,然后是携手天下颠覆王朝。在原著中,一直都有出现,一些受了慕容玥的恩惠,愿意为她出生入死的能人异士。
这其中,也有施媚娘。
可是原著中并没有描写,这些人究竟是从哪儿出现的。傅清屏只能这么想,那些人来自于慕容玥的家世
傅坚愣了愣,随后就朝着一旁打了个响指。半晌之后,就有人拿了资料过来。傅坚也不看,直接递给傅清屏:“这是我之前着人调查慕容玥时,所得的资料,一直是你娘亲在处理,我并没有看,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你需要的内容,你自己先看着,要是没有我再让人去查。”
傅清屏点点头,最起码,真正在幕后用计的那个人。是慕容玥是没错了。就是不知道慕容玥如此设计,是自己的用心还是她身后另有别人主使。而她,又为什么愿意配合襄阳王。
傅清屏将资料放在一边,看着傅坚:“现在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们来聊一聊,当年的那些事。你说过会告诉我的。”
傅坚一摊手:“都说了你想知道什么自己问就是。当年的事情太过复杂,我自己都没有理清头绪,又怎么可能条理清晰的告诉你。若是你一个一个的问出来,兴许我还能说上的一二三四。”
傅清屏自然知道,傅坚并不是很想提起那件事,只是碍于自己问了,不得不说。
傅清屏狠一狠心:“为什么当初你和娘亲死而复生了,或者说,为什么你和娘亲要诈死,撇下我们兄妹三人。”
傅坚手中的杯子被捏得粉碎,而他的眼神,飘向远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避开了傅清屏的方向。
“怎么,这件事情不能说吗?”
我只是在思考,该怎么说。谢家是什么样的说法?你大伯又是怎么说的?”
傅清屏想了想,说道:“大伯从来不提起这件事,我跟大哥也从来没有问过。至于谢家,外祖母说,是因为你和娘亲所乘坐的马车翻下了山涯。但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三柳村的墓中,你和娘亲都是有尸骨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们都坚信你们已经死了。但是之前,我却从别人口中,听说当年,你和娘亲是尸骨无存。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傅坚苦笑着摇了摇头:“都是真假参半的戏码,翻下山崖是真,尸骨无存也是真,只不过这所谓的尸骨无存,是因为我同你娘,被别人带走了,谢家的人马没有找到而已。”
傅清屏倒抽一口冷气,终于出现了吗这个带走她父母的人,应该就是除了太妃之外的第二个人。
“是谁?不是大渝朝的人!”傅清屏斩钉截铁。
傅坚端着茶杯的手一停,似乎是有些意外,傅清屏居然了解到这种地步。
傅清屏了然:“自从我知道,太妃与娘亲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之后,我便一直在想,太妃虽然身居高位,毕竟在前朝不受宠,就算是懂得后宅手段,又怎么会这般厉害。就算她手底下有些可用的人,也做不来,当初在野望轰山谋杀你们这样的大事。更何况,后来大哥也查到了,当日在野望出现的黑衣人,跟之前江城一事中出现的人,来自同一个地方。野望的那批人,我虽然不知道来自哪里?但是江城,我知道。”
江城的事情,是她第一次尝试着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傅清屏现在才有一种剧情连贯上的感觉,这一本书,这一个故事,虽然打的是谈情说爱的旗号,却总是牵扯着国家大事。
在此之前,她还想着,新帝登基之后,所做的各种事情,不出彩,却不出错。而原著中,女主为男住积累人气声望的那些情节,都已乱成一团糟,根本不曾发生。就连男女主,都没有在一起。
那些所谓的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事,直到现在也不曾发生。本来以为这已经不是原来的故事了,但是没有想到兜兜转转剧情又开始慢慢的往原点靠拢。
战事并非不曾发生,只是她不知道。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大哥,几次三番入宫面圣,震然哥和二牛哥也是行色匆匆总是不见身影。
傅清屏这后背渐渐有些发冷,不撇开其他的事不说,这是不是意味着,战事一触即发。她的大哥,她的亲人,都将要再次踏上战场,又一次重温刀光剑影。
傅坚自然是能够看出傅清屏的脸色不对,只是他也无能为力,他这次来东城,傅清屏所猜想的这件事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傅清屏突然出声:“然后呢?当年你们被带走之后呢?一别十几年,可不是一句被人掳走了就能够解释的。”
傅坚你笑一声:“在之后啊,养伤,养伤。”
傅清屏手一紧,明知道这句话的可信度并不高,却依旧,为他们感到担心。
“野望的那些人,是你在养伤期间招惹的?”傅清屏这句话说的颇为讽刺,就连坐在对面的傅坚,都脸色一僵。
“确实可以这么说。”
“那么现在呢?解决了吗?”傅清屏低着头转着自己手中的杯子。
“并没有......”傅坚长叹一口气。
傅清屏忽然紧盯着傅坚:“在这十几年里,你走到了怎样的高度。”
傅坚站起身,背对着傅清屏,将眼中的冷漠和嘲讽掩饰的一干二净:“这么聪明,也不知是好是坏。”
傅清屏摇头晃脑:“自然是有好有坏。”
傅坚突然举起了茶杯,对着日头晃了晃:“不高,距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只可惜,这话中,并没有得意与骄傲。
傅清屏手中的杯子,险些掉了下来,她用不可相信的眼神看着傅坚。好一个养伤,好一个不高,你走到这样的地步,难怪有如此凶残的杀手盯着你。
你是将这些年的光阴都用来勾心斗角了是不是!
身后杀气腾腾,傅坚却恨不得苦笑三声,这些事情,哪里是他想要做的。他怎么可能为了那种虚无缥缈的事情,放下他们仨不管。
还不是那人先是威逼利诱,再是死乞白赖的恳求,甚至到最后,宁愿下药囚禁......
罢了罢了,这些事情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傅清屏看着傅坚的背影,心中有一种莫名地冲动,她努力地压了下来:“你既然能来到这里,肯定有贵人相助。”
“贵人?勉强算是吧。这一封信,你带去给清明。”傅坚从袖中抽了信出来。
傅清屏双手交握,并不想去接,这分明是一个烂摊子。又不想暴露自己的存在,有非要给儿子传递消息......
傅坚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不愿意给,我便交给靳洛了。”
那也比给她好,靳洛那种性子,只要约好了不说,大哥肯定套不出话来。
“话说回来,你让靳洛去做什么了?”
“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让他去准备成婚的事宜而已......”傅坚说道。
“什么!”
89、东城(二十九) ...
“什么!”傅清屏惊讶地叫了出来。
傅坚一脸不解:“有什么不对吗?你们本来就是要成亲的, 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把亲事结了就是。”
傅清屏嘴巴张张合合,却是完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傅坚愣了下:“你不愿意嫁他?”
“倒也不是,只是这种事情你怎能突然就决定了。”傅清屏又惊又怒。只是这怒意不知道是因为羞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这很突然吗?那小子不是说和你大哥商量了婚事就在六月份么?现在已经五月初了,我只说了就按照他们商量的日期来, 莫非他说谎!”傅坚板着一张脸说道。
傅清屏哭笑不得:“这话这么说也不对。”
“这样不对,那样也不对, 你到底是何意?”傅坚不解。
傅清屏苦笑一声:“这婚期,靳洛确实是同大哥商量过。只是大哥说他还在考虑, 而且已经写信给大伯了, 说是等大伯来东城之后再决定。结果你就这么定了下来。也不知道最后丢脸的是你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