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有话躺下说 (之子于归兮)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之子于归兮
- 入库:04.10
“陆晅!”永宁喊道,“出宫门是要下马的!”
“老子就是不下马!”陆晅将她按到在马背上,狠狠的朝着她的屁股打了一巴掌,“你又奈我何!”
“陆晅你个混蛋!”永宁伏在马背上骂道,她想起身给陆晅一巴掌,但又被陆晅的大掌按在了马背上。
“你……你放我下来!混蛋……你放开我!”
“想让我放开你?”陆晅冷笑一声,用力的又抽了一下马臀,“等下辈子吧!”
这般一路飞奔疾驰而来,很快就到了公主府,马儿刚停好,永宁就迫不及待的要下马,但她颠簸了一路,又害怕又生气,两条腿早就软成了面条,一下马便站立不稳的要摔下去,幸好被玉茗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公主,”玉茗惊讶于永宁的瘫软,“你这是怎么了?”
“扶我进去,”永宁连看都没有看陆晅一眼,直接对玉茗说,“愣着干嘛,还不快走?”
玉茗闻言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陆晅,但还是扶着永宁进去了。
陆晅看着永宁没有一丝留恋的进了府,甚至连一个眼风儿都没丢给他,瞬间就炸了,他冷着脸一言不发的上了马,绝尘而去。
“公主……”玉茗听着马蹄声渐渐走远,小心翼翼的问道,“您和侯爷……怎么了?”
永宁却没回答,而是说,“莲子他们走得慢,估计还在路上,你等会儿记得派人迎迎他们。我累了……晚饭给我端到寝房来。”
“……是,公主。”
陆晅气冲冲的回了府,将寒光丢给了马夫,便回了府。
成槐见陆晅回来,还没行礼便被陆晅怼了一回,“你怎么还在这儿?我交给你的事情不用办么?”
“可是侯爷现在天都黑了啊……”
“天黑了又怎样?难道打仗的时候天黑了都不打了么?!”见他还在,“你干什么?怎么还不走?”
“啊是是是属下这就离开……”
成槐眼观鼻鼻观心的装缩头乌龟,等着陆晅拂袖走远了,才问旁边的小厮,“侯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脾性?”
小厮摇摇头说,“侯爷今儿处理完公事就去了公主府。之后便回来了,听说侯爷气的连寒光都给抽的快伤了呢。”
“寒光?侯爷不是最爱惜这匹沙丘马的么?”
好的战马跟着主人时间久了,便会与主人通了灵儿,这匹名叫寒光的马是陆晅从小马驹养大的,极品沙丘,很通人性儿,在战场上救了陆晅很多次,是以陆晅很爱重它,有时候得了空便会带着寒光去好的草场吃草,还亲自刷马,惹得有一阵儿大家伙都说指不定侯爷就跟着寒光过一辈子了呢。
但是侯爷这么爱重的寒光,今日都被侯爷的怒气所伤。
但是一听公主府成槐便了然了,定是这不让人省心的公主又做了什么事情惹了自家主子生气。成槐本就对这个公主很有意见,一听俩人闹翻了很是高兴,屁颠屁颠的就去找山伯了。
陆晅进了门,将披风扯下来扔给了噤若寒蝉的婢女,便进了内间。婢女哆嗦着问道,“侯……侯爷,用饭还是在书房用么?”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陆晅冷冰冰的一句‘滚’给打了出来。其实她们这个侯爷不管长相还是身份都是一流,府里头的婢女们怎么会没有别的心思,只是这侯爷的脾气实在是太不好了些,整天要么是冷着个脸就是面无表情,对婢女也没半点旁的心思。原先有个负责给侯爷梳洗的婢女,就是趁着给侯爷宽衣的时候撩拨了一下,直接被侯爷给扔了出来。
真的是扔了出来。之后她便再也没见过那个婢女,然后从那天起给侯爷穿衣的人便统统换成了小厮。可以说她们侯爷简直是清心寡欲的可怕。
那婢女摇了摇头,心道能不能去求求山伯,把自己弄到会客厅伺候。
这婢女这般的心思若是被永宁知道了,永宁定是要惊讶的下巴都脱臼,她见到的陆晅分明就是个镇日笑眯眯,不要脸,没脸没皮,怎么掐怎么打都不走的牛皮糖。至于什么清心寡欲,呵呵哒,你是在开玩笑么?她脸上常年不消的上火痘和身上不知道随时会出现在哪里的吻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成槐与山伯交过了底儿之后,山伯来到陆晅的寝房,先敲了敲门,就听见陆晅冷冷的说道,“滚,不要来烦本侯。”
“公子,是老奴。”
陆晅这才放轻了声音道,“山伯,有事么?”
“公子晚间还不曾用饭,要老奴把饭菜给侯爷端过来么?”
“不用了,山伯且下去休息罢,不用管我。”
“公子,世间男女情爱就是如此,其实看开了就会发觉索然无味,且永宁公主不管性情还是身份都绝非公子良配。公子放心,老奴会继续为公子寻找最适合公子的良配。”
陆晅正想再说不用了,但山伯已经走了。
梵音教的圣女啊,陆晅默默的想着,比丘都不复存在,更何况是依附于比丘生存的梵音教呢。
山伯的问题陆晅只琢磨了一会儿便抛到了脑后去,他想的更多的是关于永宁的事情。永宁向来脾气很好,为何进了宫一趟就发了这么大的火气,还是针对他来的。果然还是萧远跟她说了什么。
虽说永宁是大梁唯一的公主,但萧远并不觉得这个妹妹有多么尊贵,说牺牲妹妹的未婚夫就牺牲,说把她卖给南藩就卖。虽说之前之所以会让永宁去南藩联姻是他的主意,但那不是因为当时他还没爱上永宁呢么。若是现在,他又怎会将永宁再嫁给旁人。
说来那次的事情他也是很后悔的。若不是永宁被送去南藩,她也不会认识宁怀因,也不会招惹上这个难缠的家伙。但是若不是那次,他也不会和永宁有交集,也不会有以后的这些事情了。
冥冥中自有天注定的事情,人为是无法改变的。也许上天注定要让永宁纠缠在这几个男人之中也说不定呢。
难道萧远和永宁说了之前的事情?但是他觉得永宁应该也是知道的啊。她毕竟之前那么的防备他来着,他是费了多大的功夫啊才让永宁对他敞开胸怀。
嗯,永宁的胸怀是个好胸。
这般又分析了种种理由,陆晅都没能找到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他一个人冷静了下来,便也不气了,准备找永宁好好问个明白。男人的思维便是如此,等气消了便会积极的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与女人的思维大相径庭。
永宁晚饭只吃了几口,便搁了筷子,任莲子和玉茗怎么劝都不再吃了,她早早的拆了发髻卸了残妆,把所有人都打发出去,自己躺在床上生着闷气。
其实她也睡不着,只是有点心累,只想在床上躺着。她其实也没什么好跟陆晅发火的……但是当时一时情急才会那样对他。
今天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甩脸子看,以陆晅的脾气,该是不会原谅她了吧,不会原谅她也好,最好这一段都别再来找她了,省得再叫她担心……
但是她心里怎么这么伤心呢,就跟喝了一整瓶的陈醋一样,酸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感觉床帐被掀开了,永宁连忙把流出来的眼泪擦掉,说道,“莲子,你进来干甚……”
却见陆晅,穿着一身湖蓝色的衣衫,虽然还是下午的那身儿,但却仿佛像一记清凉贴,将她胸中的烦闷都驱散了。他背着光,看不清面目,却只能看到他那精致玲珑的下巴。
陆晅坐在她床边,叹了口气,“自己这不是也哭上了么,作甚么方才还对我那般凶。”
永宁把又流出来的眼泪用袖子擦掉,身体朝里侧躺着,带着鼻音说道,“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擦眼泪啊。”
只不过一句话,永宁的泪便决了堤,她没忍住,嘤咛出了声。
“自己也这么委屈……”陆晅上了玉床,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搂在怀里,“可是气我白天凶了你?”
永宁低着头不说话,只知道摇头。她怕她一开口,哭声就会不受控制的跑出来。陆晅也不勉强她,只抱着她慢慢的用大掌摩挲,像是给猫顺毛,不一会儿,永宁就别别扭扭的从他腿上起来了。
“侯爷……”永宁吸了一下鼻子说,“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我不怪你,”陆晅摸摸永宁的头,“皇上今天召你进宫,所为何事?”
“只不过问问我婚事准备的如何,问你待我好不好。”
“当真?”陆晅狐疑的问道,“我可不认为你那个皇兄会如此关心你。”
“那你就说对了,”永宁面上浮出来一个笑,“他问我你最近在干什么。大概是防范你吧。”
“皇上又何时不防范我?”
“他大抵就是想让我给你吹吹枕边风,叫你忠君爱国一些。”永宁撇了撇嘴,“我只是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家,可干不来这无间道的活儿。”
“你就因为这个凶我?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
“还能有什么没说啊,”永宁歪着头看着陆晅,“我干嘛要诓你。”
陆晅看了永宁一会儿,也笑了,“是啊,你心里最是藏不住话的。以后皇上再说什么你都无须在意,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