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屈膝行礼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孟雪染拿起那把竹剑比划了几下,这才起身回了屋。
阿宝如今已经会坐了,整日里咿咿呀呀的说一些别人都听不懂的婴儿语。
但是还必须要有人在旁边听着,时不时的附和一两声,不然就会发脾气。
对此孟雪染很是头疼,时常把阿宝丢给云修尘然后自己去偷一些清闲。
前院里的下人们都知道,二少爷只要在云家。手中一定会抱着小少爷一起处理公务。
已经是阳春三月的天了,这些日子,云修昭一直带着云修尘接手着云家的庶务。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兄弟齐心,可是在孟雪染看来,云修昭怕是快要走了。
因为云修尘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回来睡了。
孟雪染回到正房,便被坐在临窗下的大炕上手里抓着他爹给他买的玩具,身边乳母丫鬟围绕着的阿宝发现了。
“咿咿呀呀……”一看到是自己亲娘回来了,阿宝立马把手中的玩具丢在了一边,然后朝着孟雪染的方向喊了几声,伸出手做出一副要抱的姿势。
孟雪染笑眯眯的走了过去,把阿宝抱起来拎了拎重量,然后又放在的炕上,伸出手点了点他的小脑袋,笑着道:“阿宝,怎么又重了一些?”
阿宝坐在大炕上,眼巴巴地看着他娘,却不敢哭出来,小模样惹人怜爱得很。
乳娘也跟着笑道:“小少爷吃相好。”
孟雪染抿着唇笑了笑,什么吃相好,就是能吃呗。
云修尘回到清澜院中时,孟雪染和阿宝都已梳洗完毕,孟雪染正和逗着只穿了件夹袄的阿宝在炕上爬来爬去。
儿子的憨态和无邪的笑容驱散了云修尘心中疲累。
他亲了亲儿子的小脸,把犹带着寒霜衣服换下。洗去了风尘,挨着孟雪染坐下,学着孟雪染的样子逗着阿宝在床上爬着。
孟雪染见到他回来,欣喜的道:“你回来了。”
云修尘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歉意道:“这些日子太忙,所以忽略了你和阿宝,等过了这些日子就好了。”
孟雪染知道。云修尘现在已经要开始慢慢的接管云家的庶务了,现在正是关键时刻,自然是忙的厉害些,她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你只需照顾好自己便可。”
云修尘闻言一股暖意充满了胸腹,忍不住伸出手抱住了孟雪染,喃喃的说道:“染染,有你真好。”
孟雪染笑了一会儿,这才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口问道:“听闻大伯这些日子去燕北王府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他是不是准备走了?”
云修尘点了点头道:“北边传来消息。说李成裕在武州遇袭身受重伤下落不明,不过他却特地传了信回来,说让郡主前去代他主持大局。”
孟雪染闻言挑了挑眉,李二公子遇袭?身受重伤下落不明?孟雪染突然嗅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便问道:“大伯是怕郡主此行不安全,所以想要陪同郡主一同去?”
云修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婚事怎么办?都到了这个时候,总不能不娶了。”孟雪染皱着眉问道。
云修尘闻言却是身体一顿,随后毫不在意的说道:“不管他,不娶就不娶了呗,反正那郭小姐也知道,我们云家是不愿意迎娶她进门的。”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眼下燕北王府和朝廷不是还没有撕破脸吗,和朝廷的亲事,就连燕北王都接下了,那么云家作为燕北王府下的第一世家,怎么能这么轻易说不娶就不娶呢。
孟雪染有些担心,可是很快,她就没有心思再去想这些了。
云修尘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钻进了她的衣裳里,抚在她那白皙细腻的脊背上……
孟雪染想到阿宝还在这里呢,连忙开口制止。
云修尘却是含混的说道:“阿宝已经出去了。”
孟雪染连忙朝着炕上看去,发现阿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乳娘抱出去了,连带着屋里的丫鬟也都不见了……
孟雪染羞愧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云修尘却趁机把她放倒在炕上,一边吻着她,一边喃喃的说道:“染染,我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你了,你想我了没有?我很想你……”
两人胡闹了一夜,清晨的阳光照了进来,孟雪染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身体又酸又胀,好像昨天夜里搬了几百盆花似的。
孟雪染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内室里静悄悄的,她穿着家常的月白色中衣,干干净净地一个人睡在镶楠木的雕花大床上。空气中是清新的茉莉花香,案几上甜白瓷的花觚里插着的那枚黄菊还保持着昨天的姿态,只有枕边鸳鸯戏水的枕头微微凹陷,云修尘早就已经离开了。
她不禁喊了声:“紫鹃”。
门“吱呀”一声打开,紫鹃和彩月捧着洗漱的工具走了进来。
两人眉宇间都荡漾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夫人,”紫鹃把她当病人似的。要扶她起床,“姑爷去了前院,特意嘱咐我们,别吵醒您,我们就没有叫你,一直在外面候着。”
彩月更是把漱口的盐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该死的云修尘!
唯恐天下不知似的。
孟雪染不禁横了两人一眼,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还不会自己洗漱不成?”
紫鹃和彩月只是抿了嘴笑,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服侍着。
梳洗完毕,喜鹊端了一碗乌鸡汤进来:“是姑爷一早起来吩嘱的。”
孟雪染有些啼笑皆非,可是心中却还是升起了淡淡的喜悦。
她好像越来越信任依赖云修尘了。
梳子胡同里,孟宜瑞对着整日里哭哭啼啼的芳姨娘,心中的厌烦差点压不住。
芳姨娘哭的很是厉害:“老爷,我的命好苦啊,呜呜,我就是个命苦的。”
孟宜瑞看着随时随地都能痛哭流涕的芳姨娘,满腔的烦躁化作无力,他的话,她从来没有听进去过。
“……我那些傍身的东西,那都是我的。是我好不容易攒的……老爷总是说……我的银子,那是我和孩子傍身的银子,老爷不管怎么样也要把那些东西替我要回来……我还怎么活?我的小七要怎么活?”
芳姨娘想起她的那些衣裳首饰还有银子,痛苦的简直不想活了,她的银子啊!
孟宜瑞一张脸泛着青气,呆看着拍着大腿哭银子的芳姨娘,从前的芳雅,那个芳雅和现在的芳雅,难道不是一个人么?这才过了两三个月的功夫,一个人怎么就能变成了这副模样?
孟宜瑞头痛欲裂的出了家门,一路往前跌撞,直到走到了一个拐角处,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呼救声,这才清醒了一些。
“谁在那里!”
☆、第一百三十五章 惧妻铁证
“是谁?谁在那里?”孟宜瑞听着耳边传来的呜咽声,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个呜咽声听到孟宜瑞的声音,瞬间停了下来,随后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传了过来,不远处一个黑乎乎的地方走出来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
那人似是有些急切,很快便走到了孟宜瑞的身边,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孟宜瑞的身前,哭哭啼啼的说道:“二老爷!奴婢可算是找到您了。”
孟宜瑞这才看清楚眼前的那个女子,穿着的是孟家一等丫鬟的服饰,而且面容很是眼熟,孟宜瑞顿时有些想不起,便疑惑的开口问道:“你?你是......”
那丫鬟连忙叩了一个头,急切道:“奴婢是芳姨娘身边的大丫鬟,金桔啊!”
孟宜瑞看着跪在地上,仰着头望着他的金桔,脑子里一团浆糊:“金桔,你怎么在这里?”
金桔闻言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道:“是芳姨娘她,她指使奴婢从孟家拿出些衣裳首饰给芳姨娘,后来,奴婢被孟家的主子们发现了,所以被赶了出来。奴婢无路可去,只好来此求二老爷和芳姨娘收留奴婢。”
是了,芳姨娘整日里在他面前哭诉的那些被杨氏和俞嬷嬷搜走的东西,是金桔偷偷从孟家拿出来的。
一想起来这件事,孟宜瑞就头疼欲裂,他晃了晃身子,转身便准备走。
却被金桔给拦下了。
金桔惊慌的抱住了孟宜瑞的小腿,连忙喊道:“二老爷。奴婢从孟家出来的时候,带了五百两银子过来,奴婢只求能够在二老爷身边伺候,还求二老爷能够收留奴婢。”
银子?银子!孟宜瑞现在手头紧的厉害,他那五百两银子,早就没有了。还趁着燕阳书院里的同僚不知道他的事之前先借了二百两出来,要不然,他哪里能撑得到现在。
听闻金桔说带了银子出来,孟宜瑞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金桔好一阵子。
金桔是个聪明的,见状连忙将自己包袱里的钱袋子拿了出来,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孟宜瑞。孟宜瑞连忙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些碎银子,还有几张一百两的银票,加起来一共有五百两银子。
孟宜瑞不着痕迹的将银子收进了怀中,然后对着金桔说道:“起来吧,跟着爷走吧。”
金桔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连忙给孟宜瑞磕了一个头,起身跟着孟宜瑞朝着孟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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