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又羞又臊,故作挣扎的把人推开,嘴里还说着,“二爷,奴的好二爷,您先帮奴出了这口气,待事成了,二爷想怎样,奴、奴都——”
美人儿的面皮儿薄,后头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一张粉面羞得通红,连小巧的元宝耳朵也红透了。
齐勉之瞧了愈发心痒难耐,恨不得立时把人推到。
但怀里的美人儿是个滑不留手的,搂一下、偷个香吻还成,再想进一步,却总能逃脱开。
齐勉之生性风/流,喜好美se,但脑子却不笨,他知道,怀里的女子这是待价而沽呢,唯有自己付出让她满意的价码,她才肯让他如愿。
……好吧,看在这女子有几分颜色,且比一般大家闺秀有情趣的份儿上,他也跟她玩一玩儿。再者,这女子要坑害的是齐顾氏,是他死对头齐谨之的老婆,能让齐顾氏吃亏,没有额外的好处,齐勉之也乐意。
嘿嘿,只要一想到自己让齐谨之当了活王八,齐勉之做梦都能笑醒呢。
“爷的心肝儿,你到底想让爷做什么?”齐勉之头埋进美人儿的肩窝,尽情嗅着那勾人的香味儿。
美人儿也不推拒,娇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奴这事儿,对二爷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奴只想请二爷想个法子,让京里那些说书的闭嘴,不再帮齐顾氏说好话。当然,若是能反过来说一说齐顾氏‘不守妇道’、‘红杏出墙’的风/流韵/事那就更好了!”
美人儿虽是笑着说话,但眼中却闪过一抹厉色,连带着五官也看起来有一瞬的狠辣。
齐勉之se眯眯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嘴上却不以为然的笑道:“这有何难,我待会儿就让人去做!”其实就算她不求,齐勉之也想做这件事。毕竟那些说书人说的是齐家的‘秘事’,而且他齐勉之也是顾伽罗‘冤案’中的当事人。如果真的让顾伽罗洗清了罪名,那他齐勉之和整个东府又成了什么?陷害无辜妇人的卑鄙小人吗?!
“二爷对奴真好,二爷,奴、奴真是不知该如何感谢二爷,对了,听说清河县主想和宋夫人一起去铁槛庵,二爷能不能——”美人倚在齐勉之的怀里,一根素白娇嫩的手指轻轻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儿。
齐勉之伸手捉住那根调皮的手指,放在嘴边啃咬,嘴里说道:“放心吧,我祖母不会同意的。齐顾氏想回来,没那么容易!”
齐铿、齐锵皆以亡故,平安大长公主是齐家辈分最高、身份最贵重的人,一般情况,只要不涉及爵位,齐令先和清河县主对这位大伯母还是非常‘敬重’的。
齐顾氏不过是件小事,在齐勉之看来,清河县主应该不会为了她而跟平安大长公主闹翻。
然而事实证明,齐勉之虽然成功的平息了坊间关于齐家的流言,但却猜错了清河县主的行事风格。
面对平安大长公主的严词拒绝,清河县主还是答应了顾家宋夫人的请求,与六月二十八日那天,同宋氏一起去了铁槛庵。
崎岖的山路上,摇晃的马车里,清河县主正与心腹曲妈妈说话。
“县主,您、您真的要把顾氏接回来?”曲妈妈是清河县主的奶姐,跟着她嫁进齐家,后由清河县主做主嫁给了齐家的管事,是县主最信得过的人,在县主跟前也颇有些体面。主仆两个说起话来很是随意。
清河县主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只淡淡的说了句:“先看看顾氏怎么说。”如果顾氏还跟过去一样蠢,那就继续留在庵里,如果顾氏有了长进,那件事便还有的商量。
“可她到底做了不光彩的事,大爷的名声都被她带累坏了。”曲妈妈不只是清河县主的奶姐,她还是齐谨之的乳母,从小将他奶大,所以,曲妈妈对齐谨之的重视与疼爱绝不亚于清河县主。
清河县主勾了勾唇角,道:“那些说书人不是说了吗,‘顾氏奇冤’,齐顾氏是被东府栽赃陷害的,人家原本清清白白的内宅妇人,因着齐家两府内斗,生生被东府兜头泼了一盆脏水……”
曲妈妈起初还有些不屑,什么‘冤屈’,那日在酒楼,她可是亲眼看到顾氏和齐勉之把酒言欢,就差抱到一起了。
但随后,细细将清河县主的话咀嚼了一番,忽然瞪大了眼睛,“县主,您是说那些说书人是顾氏指使的?她竟有这样的手段?”
当初清河县主之所以会痛快的把顾伽罗送到铁槛庵,最大的原因并不是顾氏‘红杏出墙’,而是她太蠢了,被人算计还不知道。齐家两府明争暗斗,齐谨之需要一个聪明的妻子,而不是一个处处拖后腿的笨蛋女人。
清河县主淡淡一笑,“所以我才答应宋夫人的请求,亲自来看看顾氏。”是真聪明还是碰运气,须得亲眼见了才能判断啊。
另一个马车车厢里,宋氏和姚希若也在说着什么——
“希若,这次又要劳烦你来一趟,不过你和香儿感情向来亲厚,这些日子不见,香儿定然十分想念你,待会儿见了面,你们姐妹好好说说话,你也帮我劝劝香儿,让她好生跟清河县主陪个不是……”
宋氏嘴边噙着慈爱的笑容,但眼底却一片冰凉。
姚希若表情有些僵硬,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再看到顾伽罗。可宋氏却故意提出让她一起来看看‘好姐妹’,偏她平日里便以顾伽罗的好姐妹自居,如今根本不好拒绝宋氏。
否则,她平日里的努力就白费了——还好姐妹呢,人家顾伽罗进了铁槛庵,家人好容易有机会去探望,你也不说跟去看看?!
为了维持她的‘美好’形象,姚希若只得忍着心底的不安,跟着宋氏上了马车,她只希望顾伽罗忘了那日的事儿,或者顾念往日的情分,好歹给她留个面子,不要见了面就戳穿她。
但,姚希若刚刚跟着宋氏进了庵堂的客舍,刚刚看到顾伽罗,便看到顾伽罗一边冲上来,劈手就给了她一个大耳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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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回家
“啪~”顾伽罗手起掌落,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耳光响亮,姚希若一个不防,直接被抽得跌倒在地。
“你、你——”姚希若捂着脸,满眼的不可置信,顾伽罗竟然打她?好吧,虽然送顾伽罗进铁槛庵那天,她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可、可那时候她原以为顾伽罗会像其它被关进来的贵妇那般,要么在庵里终老一生,要么被静虚等人活活逼疯,谁能想到,顾伽罗竟还有翻盘的机会?
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且瞧这态势,顾伽罗极有可能会被放出来,现在姚希若最需要做的便是极力否认那日的说辞、堵住顾伽罗的嘴,当然,若是能挽回顾伽罗的‘姐妹情’那就更好了。
唔,这些应该都不难,四年前她能把顾伽罗哄得跟个傻子一样,现在她依然能做到。毕竟,顾伽罗太蠢、太自以为是了。
姚希若很快就反应过来,低声泣道:“伽罗妹妹,你、你打得好,我确实该打!”
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包括顾伽罗:咦?姚希若被她一巴掌给抽傻了,竟说出这样的话?
姚希若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先从地上爬起来,用膝盖代替双脚,膝行几步来到顾伽罗身前,哀声道:“伽罗,都是我没用,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早些告诉舅舅、舅母,事发那日我也跟你一起去了‘绝味楼’,虽然我中途离开了,可、可我若是能帮你‘作证’,你或许就、就不会——”
听到‘绝味楼’三个字,清河县主的脸色一变。原因无他,顾伽罗当日与齐勉之‘偷/情’的地点就是绝味楼。而齐家的人也正是在那里的包间将顾伽罗和齐勉之捉住的。清河县主虽然嘴里说着‘顾氏清白’,但一想到曲妈妈回来说,顾伽罗与东府的齐二在一个房间里吃酒嬉闹,清河县主就跟吃了个苍蝇一样恶心。
清河县主对绝味楼深恶痛绝,因为这里‘记录’了自己儿子的‘不光彩’。
顾伽罗先是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姚希若这是在‘先下手为强’呢!抢先将她曾经与顾伽罗一起去绝味楼的‘事实’说出来,然后又做出一副‘不是我不为你作证,实在是我不能昧良心’的为难模样。
这时,即便顾伽罗说出那日的真相,说是姚希若陷害自己,是她邀请自己去绝味楼,然后串通了齐勉之污蔑自己的话,旁人也未必相信。
或许那些人还会觉得,是因为姚希若不肯帮顾伽罗做‘伪证’,顾伽罗恼羞成怒,这才反过来污蔑姚希若。
没办法,谁让曾经的‘顾伽罗’太蠢、太能作,而姚希若又太精、太会演戏了呢,四年的时间里,姚希若硬是将自己塑造了一个出身名门却早年丧父、境遇凄苦却保持善良本色的才德容兼备的淑媛。
而‘顾伽罗’呢,很抱歉,京城的上流社会一提起她,便会齐齐摇头:任性、骄纵、没良心、心狠手辣……姚希若有多么美好,顾伽罗就有多么丑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