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宸靖嘴角扯了扯,并不在意她说的话。
太后斜睨着老宗正,“宗正,哀家听说有人怀疑皇上的身世?”
老宗正吞了下口水,脖子下意识的缩了缩。
太后却突然拿起龙案上的一封奏折砸了下去,“混账,哀家平日里敬你是宗正,掌大梁皇室宗祠祭祀,敬你三分,你倒好,竟然伙同那起子狼心狗肺的东西来祸害哀家!”
“说皇上不是先皇的血脉?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吗?你们这是在暗示哀家对不起皇上,你们这是在侮辱先皇,侮辱哀家,这样的人就该当场杖毙,皇上还犹豫什么?”
太后瞪着皇上。
皇上苦笑,他不是在犹豫,只是在齐宸靖第一句话说出口时,他就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
他在等丁刚。
只是丁刚去了有一会儿了,怎么还没回来?
老宗正看了看皇上,在他没开口之前,抢先喊道:“我有太祖皇帝所赐玉牌在此,今日必须得为大梁江山一正血统。”
“安王有先皇托梦的谕示,又有人证在此,太后若是问心无愧,为何不敢和安王对质?”
太后气的嘴唇一哆嗦,指着老宗正,“住口,哀家为何要当庭和他对质?”
老宗正上前一步,对着殿下站立的各位大臣,将玉牌高举过头顶,道:“在场的各位,有的是历经两朝或三朝的元老,有的祖上也是跟着太祖皇帝打江山的,我们忠心的是太祖皇帝带着各位的祖辈们辛苦打下的江山,是大梁齐氏的正统血脉。”
“今日既然已经在此,难道各位不想知道我们一直以来所忠的君到底对不对?”
“今日我以太祖皇帝所赐的玉牌为誓,若是我刚才说的话有半句不实,我愿以死向太祖皇帝和先皇谢罪!”
齐宸靖则双手背在身后,长身玉立,现在老宗正背后,面色淡淡,“本王从不打诳语,今日之事,还请各位大人为本王做个见证。”
老宗正的话字字铿锵,砸在殿下站着的各位大臣耳朵里,如同重捶一样在声声敲打着他们的心。
而齐宸靖的话则如一把挠痒痒的刷子,在他们的心上轻轻挠过,却忍不住让他们的心尖颤动不停。
很多大臣已经有最初的迷茫变得有些犹疑。
今天的朝会,虽然是新年第一个朝会,但是大家私底下都已经有了默契,那就是在这一年第一个朝会上给安王定罪。
有些大臣甚至得了丁刚明确的暗示,在适当的时候推波助澜一下。
而没得到明确暗示的大臣们,稍稍动些脑筋也知道朝中的格局要重新洗牌了。
有的人暗爽,有的人同情,有的也是麻木。
但不管出于何种心理,他们对于今天的事情是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的。
但事实上所发生的事情却和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致。
不,最起码前半截是一致的。
直到安王妃用一直发疯的猫演示了所谓的中毒过程。
有些人的心理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然后是齐宸靖带着老宗正直冲殿前。
齐宸靖和老宗正的一番话让众人大吃一惊!
事情就这样从问罪安王演变成了论皇室血统的正宗!
他们毫无防备之下听到这样的话,已经是退无可退了。
老宗正的话让几个身经朝中起伏的老臣们开始快速在心理琢磨起来。
今日的事情不管是安王对,还是皇上对,都不是他们做臣子的能参与的。
但是他们已经听到了开头,也就是已经被牵扯进来了。
且不管谁对谁错,自古成王败寇,今日之事若是皇上胜了,皇上也不会允许他们这些听过他可疑身世的人存在这个世上。
若安王和老宗正的话是真的,现在上面坐着的真的不是先皇的血脉,那么能给他们留个体面的全尸估计都困难。
若是安王胜了,那么皇上的身世之谜估计也无需他们刻意保密。
表现的好,或许还能再捞一个从龙之功。
心眼灵活的人开始在心里盘算。
却见有一人已经出列,现在大殿当中高声喊道:“臣请安王展示一干人证物证,以证侮辱先皇之说并不存在!”
草!
又是刑部侍郎李良策。
又让这个人抢了先!
平时看着闷声不响的一个人,今儿竟然出奇的活跃!
瞧人家话说的多好。
不说请求太后对质,而是直接请安王展示人证物证!
几个老臣一边鄙视着李良策,一边争先恐后的站了出来。
“请安王展示人证物证!”
“请安王细细说明!”
“我等老臣为大梁尽心尽力,这等混淆皇室血脉的事情,还请安王尽快说明。”
………………
七嘴八舌,陆陆续续有人站了出来,一个,两个,四个,六个…………
在越来越多的臣子面前,太后面色一片惨白!
气的!
而齐宸靖的嘴角则微微翘了翘。
第三百二十二章 道真相
打铁要趁热。
齐宸靖看向太后,“当年太后和本王的母妃庄妃娘娘同时有孕,太后先一步诞下皇长子,其实,真相根本不是这样,太后根本就没有怀孕,更没有诞下所谓的皇长子。”
“这一点可以由当年太后宫里伺候的宫女香叶为证。”
齐宸靖说话的功夫,便有一个鹰卫护着张嬷嬷进了大殿。
守卫大殿的禁卫军要上前阻拦,鹰卫手轻轻一动,便轻松放倒了两个禁卫军。
看在眼底的皇上脸色更加的难看,心底的焦灼更甚。
丁刚迟迟不回来,外面一定是出事了。
齐宸靖到底在外面埋伏了多少人,也不知道丁刚能不能得手。
而太后看向张嬷嬷的眼神则是疑惑,张嬷嬷已经去了皇陵多年,她已经不太记得这个曾经服侍过她的婢女。
张嬷嬷跪在了地上,向齐宸靖行礼,“奴婢香叶,二十年前曾在皇后宫中服侍,这一点可以找宫中的内务总管查证,因为奴婢懂些医理,所以在皇后身边伺候汤药,在伺候汤药的时候,奴婢发现了两件可疑的事情。”
“何事可疑,你细细道来。”老宗正见齐宸靖真的有人证,心里一直绷着的一口气松了些。
香椿顿了顿,想咽下口水缓解下紧张,才发现嘴里干的要命,根本没有口水可咽。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重新开口,“奴婢发现皇后娘娘从来不饮用太医院送来的保胎汤药,也不用奴婢熬的汤药,但是奴婢每次端进去的汤药,出来的时候药碗都是空的,奴婢心中疑惑,就留心查看了一下。”
说道此处,张嬷嬷的脸绷的更紧了,“奴婢发现那些汤药都进了一个叫采青的宫女肚子里,当时奴婢也不知道这是为何,只是后来,大皇子出生后,那个叫采青的宫女便不见了,且奴婢熬进去的回奶汤药全都被皇后身边的秦嬷嬷悄悄倒掉了。”
张嬷嬷快速的一口气说完。
她话中的信息量太大,却没有让殿中的人迷茫,只是惊吓。
张嬷嬷话中透露的意思太让人惊吓了。
皇后不用保胎药,反而是身边一个叫采青的宫女用。
大皇子出生,采青就消失了。
皇后也不用回奶汤药。
这说明什么?
皇后根本没怀孕,那大皇子哪儿来的?
那个叫采青的宫女应该是怀孕了吧?否则为何要饮用保胎汤药。
皇上和太后的脸色已经难堪至极。
皇上虽然早就怀疑过自己的身世,但是他并没有起心去探查过,因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他起了心思,一旦开始查探,总会有风声透露出来。
这种风声一旦被有心人知道,很快就能掀起一片波澜。
皇上不愿意平地起波澜。
所以他刻意不去查探,只要太后不认,他就是先皇的皇长子,名正言顺的当今圣上。
太后则是盛怒,她已经想起来张嬷嬷是谁了。
皇上虽然早就怀疑过自己的身世,但是他并没有起心去探查过,因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他起了心思,一旦开始查探,总会有风声透露出来。
这种风声一旦被有心人知道,很快就能掀起一片波澜。
皇上不愿意平地起波澜。
所以他刻意不去查探,只要太后不认,他就是先皇的皇长子,名正言顺的当今圣上。
太后则是盛怒,她已经想起来张嬷嬷是谁了。
当年曾在她宫中伺候过的婢女,因为懂些医理,所以才留在了她宫里。
后来好像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被貶出宫。
具体是因为什么太后也记不清了。
不过她记得贴身伺候的事情并没怎么用过这个宫女。
太后皱着眉头,高声呵斥,“好一个狼心狗肺的刁奴,当年你在哀家宫中伺候,因为犯了错,哀家念你平日里表现不错,留你一条性命,不想今日你竟然勾结齐宸靖来诬陷哀家,哀家真是后悔,二十年前没有直接将你乱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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