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发现她们之间的小动作,也不甚在意,只是盯着初二,以防她突然出手偷袭。至于司雪衣?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还不值得他放在眼里。
“啊——”
司雪衣一扬手,一股面粉状的灰尘洒向流风,流风当即大喊一声,暴露在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潮红,接着鼓起一个一个小小的脓包。
流风表情狰狞,脸上奇痒无比,还带着剧痛,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抓。这么想着便去做了,一把下去,只觉更痛,一瞧发现双手沾满了鲜血,脸上也有湿漉漉的感觉。
大喊一声,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向着司雪衣刺过去。
初二一只凝神戒备,早做好了准备,当即斜着出剑,险险挡住了匕首。
流风一个转身,像影子般擦着初二半边身子,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转向。
人在绝望或者受到巨大刺激的时候,往往能爆发很大的潜力,流风就是如此。
流风与初二交手也就一慌神的功夫,司雪衣本来已经躲开了,偏偏流风瞅准了角度,刚好对着她。
无可避免的,司雪衣只觉腰间一阵剧痛,接着便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初二眼神冷冽,软剑毫不犹豫的刺入流风后背,从前胸贯穿。
一把抄起司雪衣,轻轻的将人放在床上,转身。
流风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软剑依然插/在他胸口,没有一起血救出来。他费力的直起身子,半途失力,又重重的跌下去,剑尖撞在地上,带着血肉,往后缩一截,钻心的疼一直蔓延至全身。
流风紧咬牙关,还在不停的挣扎,试图站起来,这样趴着,每时每刻都在受剜肉之痛。
初二走过去,一把将软剑抽出来,流风身子一下软倒在地上,胸前后背争先恐后的冒出鲜血,很快就浸透了衣衫。
初二没有再看他,朝窗外瞅了一眼,然后进屋将司雪衣用薄被抱起来,抱出去。
=====
秦之宁打开水牢的时候,沈肆以为还是流风,没有睁眼,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手下一个个被带走。直到察觉到脚步声不对,才睁开眼。
秦之宁亲手将沈肆身上的锁链解开,沈肆早已虚弱不堪,若不是强烈的求生意志支撑着他,怕是早已倒下。
沈肆一手扶着秦之宁,一边问道:“怎么回事?”
明明脸色苍白,虚弱的不行,说话的气势还是没有变化。
秦之宁快速的扫视四周,确认所有人已经全部解救,这才快速说道:“说来话长,先离开。”
沈肆微微颔首,搭着秦之宁胳膊,强撑着随着人流出去。
外面的战斗已经结束,到处都是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腥味,地上的血迹汇集在一起,形成一个一个的小坑。
初二抱着昏迷的司雪衣过来,秦之宁皱眉,沈肆面无表情,直勾勾的盯着。
沈肆忽然放开秦之宁,步伐虚浮,看着初二怀里昏睡的司雪衣,不说话。
初二紧张的站着,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诶诶诶,等等我,还有我呢!”
鬼手刚刚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这时候才出来,嚷嚷着要让沈肆带着她一起走。
沈肆心情不爽,看任何人都提不起好脸色,鬼手还在那没有眼色的直嚷嚷:“那个女娃娃说好了要带着我的,你们是一伙的,必须带着我。”
沈肆转头看初二,初二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就连她都看出来了,这个鬼手不怀好意,不是什么好人,娘娘想必也早就看出来了。可就这样还要和她合作,原因就值得深思了。
再加上刚刚确实是因为此人的□□,才能让流风吃了暗亏,她能杀死流风,鬼手功不可没。
如此用毒奇人,本该留在主上手下。
众人又在原地等了片刻,黑衣人将寨子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活人,这才过来禀告。
初二趁着这段时间将发现流风暗中冶炼兵器之事上报给沈肆。
沈肆听后安排一部分人守着,然后才下山。
司雪衣一直昏迷着,参与此次营救的人当中不乏会医术之人,沈肆却没有提出要人医治的想法。
沈肆不说,旁人更是不会说什么。
唯一一个看出端倪的人,抱着看笑话的想法,看秦之宁为了主子忙前忙后,丝毫不顾及司雪衣的死活,心中就觉得快意得舒畅。
看!这就是你爱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司雪衣:今天七夕,王爷有什么礼物送我吗?
沈肆:嗯?想要什么?
司雪衣(星星眼):什么都可以吗?
沈肆:当然。
司雪衣:我想要红包……
沈肆:来,给我种个草莓就给红包。
——————
今天只要评论就有红包送哦~小天使们还在等什么
☆、情愫‖挑拨
回去的路上很平静,但是多了两个伤患,速度上就打了折扣。这样一耽搁,回到岚州城的时候已经是霜降以后去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到城主府,却不见有人出来迎接,沈肆阴沉着脸,道:“去看看。”
秦之宁突然站出来,道:“王爷,城主……现在有些不方便,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沈肆瞅了他一眼没有搭话,跟着后边进去了。
后边跟着辆马车,破旧的车厢像是历经风霜的老人,垂垂老矣。
司雪衣躺在里面,腰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但她人却迟迟没有醒过来。
初二守在边上,心急如焚,却什么也做不了。王爷明明已经看见了,为何不派人来医治!王妃已经昏迷了四五天,每天她只能沾些水喂,保持嘴唇湿润。
马车停在城主府外,将司雪衣抬进了院子。
沈肆问道:“城主哪去了?”
秦之宁上山一步,道:“王爷请跟我来。”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保持着规矩,没有逾矩的行为。
沈肆随着秦之宁,没带别人,一直走到城主府的西边偏院,然后进了地下室。
这是一处封闭的环境,阴冷潮湿,墙壁上挂着油灯,影影绰绰的,拉着人的影子印在墙上。
两边是一些囚牢,里面不知道有没有人,两人一直向前走,走到最里边是一处精铁打造的牢笼。
秦之宁站住,道:“我怀疑李同木与流风有所牵连,便将他囚禁在此处,等王爷处理。”
沈肆往里望去,看不真切,一个人影蜷缩着,窝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两人又出了地牢,路上秦之宁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沈肆。
原来,那日他从流风逃走以后,便去了城主府求救,可李同木百般推辞。他察觉到不对劲,便监视着他,果然让他发现了端倪。
李同木派心腹福伯出城,看路线是进山的,秦之宁将人拦截下来。拷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李同木与流风早有勾结,所以才一直不肯发兵攻打。
秦之宁当即折返,寻了客栈中人,将李同木火速擒拿,又提了以前福伯手下一个不受重用的人做总管,暂时管理城主府的运作。
沈肆道:“这次营救有城主府的吗?”
秦之宁道:“有。”
沈肆边走边说道:“让人晚上来见我。”
“是。”
沈肆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走着走着就拐了路线,到了司雪衣的地方。
初二正端了水,用毛巾给司雪衣擦脸见沈肆进来了,迟疑了一下,站了起来让开。
说实话,她虽是沈肆手下,以前都是干的杀人的勾/当,这段时间呆在王妃身边,一开始是有些懈怠的。可流风这件事,给了她很大的打击。
她武功不错,可也抵不过流风,若不是王妃用计混进去,她们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将王爷救出来?
王妃手无寸铁,大家闺秀,面对如此惊险的事情都能勇往直前,真的是与众不同。
沈肆摆手让初二下去,然后坐在之前初二坐着的地方,将湿毛巾拧干,一点一点擦拭。
司雪衣皮肤本就白皙,晶莹剔透,如今受了伤,静静躺着,魅惑中带着柔弱,让人一看就觉得想要好好护着。
沈肆动作很轻,一寸一寸的仔细擦拭,眼神专注,面前的人像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珠宝,小心翼翼。
良久。
沈肆起身去桌上倒了一杯白水,然后又坐回去,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喂。司雪衣嘴唇干燥,不复往日红润,边上仔细看还有死皮翘起来。
水顺着嘴角流进了脖子,留下一条湿痕。
沈肆顿了顿,放下勺子,将杯子凑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口,却没有咽下去。
慢慢俯身,贴上了司雪衣干裂的唇瓣,一点一点将水渡了进去。司雪衣没有反应,水含在嘴里,没有咽下去,沈肆就一直趴着,没有起身,直到水慢慢渗入,才起身喝第二口。
一杯水喝了快整整一个时辰才结束,沈肆放下杯子,看了看窗外,天色灰蒙蒙的。
“好好照顾王妃娘娘。”
“是!”初二点头,不用说她也会用心的。
进屋到王妃身边一看,本来已经有干裂迹象的嘴唇已经恢复了水润,愣了一下才想着这应该是王爷的功劳,心里稍稍放松了一点,却还是高高吊着。不知道王妃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王爷也不让大夫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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