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心叫莲花水晶糕,闻之清淡入口凉滑,二弟也知为兄一向不喜甜食,唯此点心还能佐茶!”南宫勋亲手为南宫书墨端了一块。
“多谢兄长!”南宫书墨忙行礼伸手接过。
“这么多年了,二弟还是如此生分,你我可是亲兄弟,这些小事又何足言谢!”南宫勋也为自己端了一块,就着茶吃了起来。对于弟弟的态度他早已习惯,可心里还是难免会有些难过。
“嗯,果然如兄长所说,这点心是入口即融留有余香!”兄长待他如兄弟,可南宫书墨了解自己的身份,只要有庆王妃在的一天,他们终究无法像寻常百姓家的兄弟那般亲热,所以也不接话,直接将话又拉回到点心上。
流云进屋放下点心后,又退去了一旁,不过与之前不同,直接站在了隐雾藏身之泮,“可看出了什么?”两人屏气隐声,用细如蚊蝇之音传话。
“并无所获!”流云刚才出门前,暗示过隐雾,留意二少爷的举动。两个侍卫的小动作,倒并未引起兄弟二人的注意。
“自打暑邪之日,热气日日汇聚难散。不如等过了荷花宴之后,二弟到别庄那里避避暑,庄子依山傍水,去年冬为兄在哪里又存了不少的冰,倒比城内还凉爽些!”邦宵之声渐渐传来,可暑气却未退,南宫勋担心弟弟的身子,由衷的劝到。
“又让兄长为我费心了。只是我这身子,恐力有不怠,无法参加王妃举办的荷花宴了!”往年他都是不屑参加的,毕竟这宴席是王妃办的。所以总会寻了借口避往他处。
“只怕今年二弟是躲不过了,父亲前几日还提起要为二弟择一良缘呢!”南宫书墨已到了及冠之年,本来早就可以议亲了,庆王妃一直以二子身子不适为由一拖再拖,可今年是无可再拖,这才应了庆王爷之命,借荷花宴为二子择妻。
“兄长说笑了,我这身子今日不知明日事,还是不要耽误了人家一生!”南宫书墨心中已有人了,别说是庆王妃从没安过什么好心,就算是她对自己不错,他也不愿娶幕晨雪以外的任何女人。
自打这个弟弟不良于行开始,屋中连个奴婢都不留,只让风五和风六伺候着,可男子又怎比得了女子的细心,不管母亲是如何想的。南宫勋是真心关心这个弟弟的。
“父亲这些年遍寻名医。依为兄所见,二弟这身子用不了多少时日必能痊愈!”提到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南宫书墨原还有一丝笑意的脸上,立刻挂上了一层寒霜。
“时辰不早了,弟实不便再打扰兄长休息!”自从风侧妃去世,二弟和父亲越来越疏远,如今更是连话都不会多说一句,南宫勋了解父亲,虽对二弟不像自己这般依重,可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又怎会全无关心。可这对父子偏都倔强的很,谁也不肯先低头,这些年他不知从中做了多少事,可二人的关系仍是不见起色。原想借着为二弟择妻之事,缓和一下关系,看来只怕又是镜花水月,到头来空忙一场。
“罢了,为兄送你回去!”南宫勋叹了口气,就算他心里急,可也不能强压着弟弟去父亲那里。
“兄长留步,风五就在门外。若我真劳兄长亲送,只怕明儿这王府就再无我容身之处了!”也不等南宫勋再说什么,南宫书墨叫来风五,直接出了怡然居。
“郡王爷放心,属下已安排侍卫一路送二少爷回雪梅居!”流云见主子心里难过,忙从旁劝说。这二少爷不来则已,每回来主子都要受一次伤。可偏偏主子就像是亏欠了这个弟弟一样的宠着。
“他,从未变过!”南宫勋站在书房门口,一直等到南宫书墨走远,灯烛之火消失,这才抬头望向夜空。
回到雪梅居的南宫书墨喝了一杯冰水,这才冷静下来,“风叔,依兄长所言,应该尚未查出点心铺就是幕小姐所开,不过我注意到了流云的异样,所以并未敢过于试探,这事应还有转机!”两人又秘意了二个时辰,这才各自歇下。而对于荷花宴之事,他是提都未提。
☆、第五十四章,挑事儿
南宫书墨为帮幕晨雪隐瞒身份,而去试探兄长南宫勋。却因查觉到侍卫流云的细微变化,不得不谨言慎行,固并无太大收获。只是从兄长的支言片语中推断,幕府虽已引起南宫勋的注意,可幕晨雪的身份并未暴露。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风叔,既然兄长那里对幕小姐之事尚未完全知情,那暂时就先不要给幕小姐传信儿了,也免得惊忧了她,跟着白紧张一场!”南宫书墨虽也为幕晨雪担心,可更多的还是不想现在就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如今两人相处时毫无阻隔,若知道盯上她的是******府的人,只怕会吓到她事小,两人间多了芥蒂生分,那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这样也好!属下刚才已经命手下多派人暗中保护幕小姐,如果非不得已,封口灭迹绝不会留下半点痕迹!”风五心中只有少主,哪怕是对少主还算不错的南宫勋,他也从未看进眼里。至于庆王府的这些人的生死,那就更是与他无关。
“非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出此下策。毕竟那些人都是兄长的手下,我这会儿还不愿伤了兄弟间的情份!”南宫书墨心中暗自叹气,这样的兄弟情份,就如人走悬崖、命系钢索随时都有可能崩裂,可即便如此,他和南宫勋想的一样,哪怕是多维系一天,百年之后回忆起来,也能少一分遗憾。
昨晚的事并没有影响到幕晨雪,次日一早,她就起来给娘亲弟弟准备早饭,幕辰峰因要去县学,所以幕谦免了他早上的请安。看着弟弟用过早饭,她这才和娘亲往内院上房去给大夫人请安。
人还没进内院,就听见一群女人,叽叽喳喳说话之声,轻轻的拉一下娘亲的衣袖,压着声提醒,“娘,内院只怕是又有什么喜事,反正也伦不到我们,咱们只管进屋请安,少说少错等请过安,我们就回去继续过舒心日子去!”
“娘都听你的!”女儿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程姨娘并未细加过问,可江妈多少还是对她透露了一些。毕竟佟江常常出入,程姨娘又居后院不出,不可能每次都避得过她,好在程姨娘信得过江妈和奶兄。
其实程姨娘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可这些日子以来,不光能按时拿到三人的月例,更多的是衣食住行都在发生着改变。这些都多亏了女儿的筹划。女儿能有出息,程姨娘是一则喜一则忧,
喜的是女儿并没有忘记孝敬于她帮衬兄弟,忧的是毕竟这事儿是瞒着老爷和大夫人,万一传出什么,只怕女儿的名节不保。可她明白,女儿做这些不是为着自己,更多的是为了她和九哥儿,所以就算是担忧,她也不会多说什么,帮不上忙总不能再拖后腿。所以行为处事处处小心,对大夫人的态度更是忍到都可以颁发一枚忍者奖了。
幕晨雪见程姨娘明白自己的意思,朝江妈点了一下头,这才快走了两步和程姨娘拉开些距离。这些日子在上房,她或多或少都有帮到程姨娘,可态度上仍给人一种对程姨娘不冷不热的样子用以迷惑大夫人。
其实不过是因她还要继续住在幕府,寄人篱下就不得不低头。可也不想做的过于明显,既然这些日子大夫人并未因她偏帮之事而有意刁难,那她也乐得给大夫人几分颜面,让自己过的舒坦些。
进了上房,幕晨雪先行请安,“女儿给母亲请安!见过二叔母!方姨母!各位姐妹!”
“五姐儿今儿来的倒是晚,只怕是听了什么风儿,为了勾眉画眼换新衣,竟连给大夫人请安都迟了!”以前的幕晨雪就是大夫人养的一条狗,见了程姨娘就乱咬。如今这位子倒是让方氏给顶了,不过因着上次之事,方氏每每将矛头指向了她。
“瞧方姨母说的,甥女可是受母亲之命,酉初方可来内院请安,是断然不敢错过时辰的。而且昨儿个女儿来请安时,母亲还送了一本《女训》让女儿每天都读上一遍,女儿记得那《女训》里有一句话,‘面一旦不修饰,则尘垢秽之;心一朝不思善,则邪恶入之。咸知饰其面,不修其心,惑矣。’所以勾眉画眼的女儿是没学过也不会,不过洁面净心,女儿倒还做得来!”这前一句是说给方氏听的,后一句则是在提醒大夫人,“管好你的狗,别放出来乱咬人!”
“五姐儿不得无礼,方姨母身为长辈,肯对你指教一二,那是你的福分!身为晚辈,理应恭听方是敬孝之心!”大夫人这是摆明了帮方氏说话,屋里其她人自然看大夫人眼色行事,少不得也要应和个两句。
可这些人的话,幕晨雪是有听没记,根本没放心上,“是,女儿谨遵母亲教诲!”幕晨雪恭身聆听,可却只是对着大夫人行礼,由始至终未看方氏一眼。
大夫人虽不喜程姨娘的儿女,可也同样不待见一心想占她便宜的穷亲戚,所以对庶女打压方式,也只当没看见。程姨娘提心吊胆的跟着女儿请安行礼,这会儿见大夫人并未多加责难,才略感安心。
“四妹妹这身衣裳是新做的吧?单看这花色,比那凉风还让人清爽,连我坐在一旁,都跟着沾光!”三姐儿幕兰婷一脸艳羡的看着四姐儿身上这身淡粉的新衣。句句听着都带着一股子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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