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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系统不让崩人设 (苏遮暮)


  陈斯年眉头一皱:“我能瞒你什么,不就是不想你往外走么。方才说得都是反话,你还偏顺着我说,我自然心里不舒服。”
  见薛娘作势要过来闹,他连忙讨饶:“我错了成不成,再也不敢的了。”又冲着外面喊,“都记着,以后楚姑娘出门去柜子里拿多少钱都行,回头我补上。”
  陈斯年举举手里的煎饼:“再不吃可就凉了。”
  说完,狼吞虎咽起来。
  一件小小的铺子想与陆家打擂台,简直就是妄想。陈斯年本想从胡奇力入手,可如今晓得他不是蒙钱的骗子,那之前琢磨的法子也没了用处。
  没想到的是,胡奇力竟找上了他。
  陈斯年每天与薛娘一起来铺子,又一同回家,那日薛娘着凉,便让她在家歇着,他去药铺抓药。回去的半路上,胡奇力拦住了他。
  陈斯年不想搭理他,直接绕过去,听得他开口说道:“怎么样,我说的可有一句假话?那姑娘是否真的深藏不露?”
  陈斯年停下脚步:“关你啥事儿,天天操心旁人家的事儿也不嫌烦,她就是有灵力,那是本事,你在这儿念叨啥。”
  他皱着眉头往家里走,忽然觉得腰间一沉,低头一看,多了个物件。一块木牌,闻着有股木头的淡香味。
  陈斯年没回头,听见胡奇力在他身后说道:“这木牌放在她的枕头底下,能消除她的灵力。而且不会被察觉。”
  陈斯年取下腰间的木牌,转过身子想扔给他,结果却没了人影。他垂眼看手里的东西,眸间思绪起伏,忽然嗤笑一声。
  回到家里,薛娘躺在床上。陈斯年跑马帮回来特意请木匠给她打的,这样一来俩人在一间屋子暖暖和和的。她连连打喷嚏,说话带着鼻音,整个人看上去有气无力。
  陈斯年还给她带回两样点心,拿凳子放到她跟前,把点心摆上。她裹着被子坐起身,拿起一块咬了口,因着风寒,嘴里无味的很。
  陈斯年去厨房给她煎药,等药熬好了倒在碗里,拿进屋,薛娘已经睡着了。他把凳子挪的远些,坐在床边,轻声把她叫醒。
  薛娘脑子本来就昏沉,这会儿刚醒更是有些发木。陈斯年拿枕头垫在她背上,拿勺子喂她。药刚入口,薛娘就苦的把脸皱到一块儿了。
  陈斯年瞧着她的样子,不禁勾了勾唇角。薛娘瞪他一眼,大口咕咚咽下去。然后把碗递给他,到处找点心吃。陈斯年连忙给她一块儿,放嘴里嚼了嚼,苦味儿仍是不散。
  半点甘甜的味道也没有,薛娘把剩下的多半块给了陈斯年,让他放回去,一会儿再吃。陈斯年应了,给她掖好被角,把碗拿到厨房洗。顺手把那半块糕点放嘴里。
  然后陈斯年也得了风寒。
  等薛娘好利索了,他还在那儿打喷嚏,每日仍要去铺子上。薛娘在家里熬好药给他送过去,后来觉得着实不方便,就在铺子里搭了个小火炉。
  陈斯年拿钩子拨弄着炭火,正与薛娘说着话,也不知说了什么,惹得薛娘笑了一阵儿。他也带着笑瞧了她半天,垂下眼睫,掩住情绪。
  不经意地把拨弄炭火的钩子拿出来,想放到一边儿,却烫了手背一下,皮肉紧缩,瞬间红了一块。陈斯年将钩子扔在地上,吹着烫伤的地方。
  薛娘连忙跑过来,手背上那块肉已经起了白泡,轻微一碰就要破掉。她又急又心疼,嘴里责骂他不当心,这么大的人还出这种事儿。
  之前挨板子用的金疮药已经没了,只好让伙计赶紧去买。又请了大夫过来,上了药包扎好。薛娘眼里泛着泪光,陈斯年一直盯着她瞧。
  等人都走了,薛娘还要数落他,陈斯年用没伤着的手搂住她,轻声说道:“你赶紧给我治治啊,不是本事最大了么。”
  薛娘瞪他,心里只觉得憋闷得很:“你说什么混账话,自个儿没本事受了伤,这会儿还来揶揄我。”
  陈斯年低低笑了一声。
  他下了决心,用所有的信任跟爱意,来赌薛娘不会将他抛下。
  因着这些日子为了薛娘的事儿烦心,也没精神打理生意,吩咐伙计去盯着与陆府做生意的孙老爷。说是这两天就打算成交,陈斯年心里开始琢磨。
  孙老爷没别的嗜好,就爱听听小曲儿,喝口小酒。这里酒楼不少,可专门有唱小曲儿的酒楼只有几家,再找那装潢华丽的就唯有一家。
  孙老爷刚从酒楼出来,门口就有轿子,准备乘一顶回府。结果那些轿夫也不知怎么了,竟都抬起空轿子往一边儿走了。
  他有些闹不明白,拉住一个轿夫问怎么回事儿。轿夫只说是有大户人家包了轿子,得赶紧过去。孙老爷更是纳闷儿,哪个大户人家府里缺轿子,还用在大街上找人。
  他虚晃着脚步,醉醺醺地往府里走。还一边儿张望着路上有没有轿子,好搭一程。忽然身后冲出个人,撞了他一下,孙老爷一时没站稳,眼见着就要摔倒。
  陈斯年连忙扶住他。过了半晌,孙老爷才没了晕眩的感觉,他迷瞪着眼,看着陈斯年都是重影。他拍拍陈斯年的肩,大声嚷道:“好小伙子,今儿要是没你我肯定就摔了,我这把老骨头哪儿禁得起。”
  又招呼着过往的行人:“来看看啊,这才好后生,方才哪个祖上没积德地撞了我!你今后有啥事儿只管跟我说。”
  陈斯年脸上堆笑:“我可不敢,这就是搭把手的事儿。”
  孙老爷喝了酒,越是跟他反着来他越是上劲儿,虎着脸又嚷嚷一遍,陈斯年看了周围一圈儿人,这才点了点头。
  将他送回了府,陈斯年临走前还收了帖子,说是明儿让他一定要上门来,孙老爷有事儿找他。陈斯年满口应了。
  次日一大早,陈斯年就来了孙府,门房昨晚才见了他,熟悉得很,忙让人领他进去。孙老爷刚吃过早饭,在书房待着。瞧见陈斯年过来,他噙着一丝笑意,命人给他看茶。
  今儿孙老爷清醒着,多了丝威严,与昨日的醉态无一处相似。
  陈斯年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又给孙老爷增了好印象,问他做什么营生养家糊口。陈斯年如实答了。孙老爷开始讶然,直说有缘,后来才琢磨出味儿来,似笑非笑地瞧着陈斯年。
  陈斯年低着头没说话。
  孙老爷又问他姓什么。
  陈斯年一抬头,回道:“晚辈姓陈,街上的人都喊我陈斯年。”
  孙老爷一怔,仰头大笑起来,摇着头说道:“这儿子竟跟老子抢生意来了。你胃口不小,一个商铺就敢吞这么大的买卖。”
  陈斯年笑笑:“我不怕撑死,毕竟饿怕了。”
  孙老爷敛了笑容,目光锐利:“你当我是好蒙的,昨儿那出就是你特意安排的。”
  陈斯年认了,点头说道:“做买卖得实诚,可是找人谈生意就要动动脑筋了。”
  他敢这么说,也是因着孙老爷在生意上不是个老顽固,灵活的很,尤为爱玩儿花招。陈斯年本就没想着能瞒过他的眼。
  孙老爷说道:“谈生意得要本钱,你有么?小孩儿过家家那套我可看不上眼。”
  陈斯年盯着他,尤为诚恳地说道:“我的价钱低上一倍,这就是能跟您坐在这儿谈生意的底气。”
  孙老爷一扬眉毛:“还有昨儿围了一圈儿的人,都晓得我说过让你遇着事儿就来找我。”
  陈斯年说道:“着实冒犯了。”
  孙老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入口甘甜:“我可不是什么善人,你的事儿我倒是听说过。可怜是可怜,但做生意绝不讲情面。”
  陈斯年刚要再说,就听见他说道:“可我瞧着你对脾气,就这心眼儿耍的有意思,不过欠了点儿火候。我先给你一单生意,做得好,咱们再长期合作。”
  陈斯年面带喜色,吹着口哨走在路上,碰见出来等信儿的伙计,也没瞧陈斯年的脸色,嘴里说道:“掌柜的,我就说那招不行,孙老爷见过大世面,咱哪儿能玩过他。”
  陈斯年一皱眉头:“你懂个屁,为的就是让他知道……行了,我跟你说得着么,赶紧回去准备,马上就要忙了。”
  伙计一听这话,连忙抬起头看他,这才发觉陈斯年脸色尤为的好,咧着嘴应了一声。
  孙老爷这笔生意做得顺利的很,就是累了些,每日天不亮就得开工,深更半夜才能躺在床上。买卖一做成,陈斯年心里的石头就落了地,觉得以后的日子亮堂了许多。
  薛娘也替他高兴,给他做了顿好吃的。陈斯年狼吞虎咽地吃干净,末了竟还来了句手艺没他好,以后还是他来做饭就成。
  薛娘瞪他,陈斯年还笑嘻嘻的。他心里琢磨着这会儿有钱了,去帮薛娘把簪子跟耳坠子赎回来。他没跟薛娘打招呼,径自去了当铺。
  走到路上,竟又碰见胡奇力,陈斯年颇不耐烦,连看都不想看他。胡奇力却追着问他木牌是否管用。
  胡奇力这么一说,陈斯年才想起来,停住脚,斜了他一眼:“你到底打什么主意,我竟不知道她哪儿惹恼你了,一直来我这儿挑唆。若是再让我瞧见你,就没好果子吃了。”
  胡奇力还想说话,就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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