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发了会儿呆就听系统吵吵:“你什么时候完成任务?”
薛娘懒散道:“这又不怪我,是那帮挑日子的不中用,他当不上皇帝,我就不能走。我也烦着呢。”
系统:“你烦,那你笑什么。”
薛娘道:“我乐意。”
薛娘在屋里呆着,不知怎得忽然想到在宸王府住的日子。全用来撕.逼外加勾.引宸王了。翠梧倒也真敬业,明明是个探子,还有心上人,偏偏要来跟她吵架。还学着她穿一身碧色衣服。当时她在宫里见到翠梧与冯斯在一起站着,尤为惊讶。
翠梧只是腼腆的说,宸王应了婚事。
薛娘连忙道喜,说他俩默契真好,她天天跟翠梧碰面儿都被唬过去了。正巧冯斯被人叫过去,留下翠梧跟薛娘说话。
翠梧叹一口气道:“哪里是唬你,分明是我俩在唬对方。当时什么都不晓得,还真以为再也不能见了。”
薛娘听着一愣,怪不得她当时那般伤心。自个儿还只道她是入戏深了。
翠梧又道:“如今知道他还在,又成了夫妻,再没有其他怨言了。”
薛娘想问,又忍住没开口。
翠梧素来通透,知道她想问什么:“我倒不怨他骗我,我与他本就是给王爷卖命的,哪里能有感情。王爷开恩,才有了我跟他的今天。再说我之前也骗了他。人该知足才是。”
薛娘笑了笑没说什么。
吴水那边仍不知如今是个什么状况,系统早早的把他的记忆给抹了,问话的时候绝不会牵扯到薛娘。一切似已尘埃落定,薛娘心里却总是惴惴不安。直到登基的日子定了,她的心才沉下来。
薛娘这段时间一直在忙。什么都不用做,却随时要听人安排。立后的礼仪要背会,一点儿差错不能出。一会儿要量身子排尺寸,一会儿要她选喜欢什么样式的首饰。
薛娘心里本来就乱,又被这些杂事缠着,着实是提不起精神。宸王瞧她兴致缺缺,只好等她一闲下来就跟她逗闷子说话。薛娘却面无表情,呆滞地瞧着他。
宸王不满地伸手敲她额头,薛娘也只是懒懒的让他起开。宸王盯着她看了半天,忽然咧着嘴笑了,没等薛娘明白过来他发什么神经,他转身就让人去叫太医。
薛娘一愣,就听宸王在她身边儿说:“你最近这么懒,是不是有身孕了?”
略带着激动的一句话,狠狠砸进薛娘心里,让她彻底慌了神儿。
太医匆匆进来,隔着丝帕给薛娘诊脉。只说是有些劳累,所以不想走动。并无身孕。
宸王听了有些失望,薛娘却放了心。待太医走了,宸王来了精神,把薛娘拽到床上,说要生孩子。薛娘烦的去打他,却反倒刺激了他,更来劲儿了。
这事儿给薛娘提了个醒儿,她跟系统说:“等他登基后,我就走吧。”
系统却没立即回答,过了会儿道:“你想不走吗?”
薛娘反问:“我能不走吗?”
系统没再说话。
登基大典终于到了。薛娘带着凤冠,穿着凤袍。满身的金银首饰,压得她整个人累得很。宸王面带喜气,拉着她的手共同走向皇位。
薛娘坐在后位上,时刻注意着挺直腰板,生怕哪儿出错了。终于扛到结束,俩人回了寝殿。薛娘让宸王帮她把凤冠摘了,这才觉得脖子轻松许多。宸王站在一边儿笑她,薛娘懒洋洋的走过去靠在他身上。
俩人正要说会儿话,就有一个小太监过来禀告。
“皇上,圣旨已经拟好了,等您过去。”
宸王回头道马上去。拍拍薛娘的肩膀让她自个儿待会儿,薛娘伸手拉他衣摆,想跟他说话。宸王这次却没依她,急着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哄道:“我马上回来。”
薛娘见他打定了主意,只好点点头笑了。
宸王到了祈禄殿,折子在书案上放着。还有三个人站在一边儿候着行礼。宸王让他们起身,直奔书案,翻看圣旨。
从头到尾来回看了几遍,才满意地颔首。小太监早已备好玉玺,赤色的朱砂印泥。宸王带着笑盖上印章,拿起来又仔细端看。
忽听外面有人急呼。说是皇后宫里的人。
他勾着嘴角让人进来,正准备起身过去。就见来的太监扑通跪在地上,磕头道:“皇后娘娘突发急症殡天了!”
圣旨掉落在地。
因国库空虚,本朝崇尚节俭,着实不宜扩充后宫。好在皇后贤德,美名远播,同朕感情深厚,实为难得。经朝臣商议,废除六宫,仅留后位。
☆、第35章 女魔头X正经人(一)
江湖分为六大门派,皆是行侠仗义,惩恶扬善之辈。百姓本应安宁平静度日。可近些日子出来一个虚元宫,从未有人听说过,却无人不惧怕。所到之处,便是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虽说不是对着百姓下手,而是几大门派撞上了虚元宫,话未说一句,便先动起了手。可谁能受得了这般惊吓。要说也怪不得几大门派不依不饶,虚元宫宫主自个儿放出来话,三月之内必将天岭教灭门。
天岭教是江湖上最有名望的正派,其他门派无一不臣服。听到这等辱没的话,怎能忍得下去。说来奇怪,其他门派打得热闹,天岭教却从未有机会与虚元宫交手。
天岭教的弟子心里都憋着口气。
可巧,天岭教上山的一条路有十来个人抱剑在那儿站着,应说是特意等着。他们的衣服都是白色的袍子,胳膊处绣着青竹,正是虚元宫的打扮。
两个门派对视一眼,纷纷冷笑,拔出剑刺向对方。功夫不相上下,一时打得难解难分。这可就苦了想走这条路的行人,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生怕刀剑无眼伤了自个儿。
全仰仗运气的事儿,自然有那运气不好的。
秦书宜缩着脖子,抖着肩膀,仔细瞧着刀剑的走势。看见有一点儿冲这边过来的苗头,就赶紧换地方。结果躲得人多,她身材又偏瘦,被别人挤了出去。还有人趁乱推了她一把,一下就摔倒在正打得火热的两派之间。
秦书宜吓得直哭,脸都白了。方才提到名门正派,皆是行侠仗义之辈,遇到此事,哪还打的下去。对方却纠缠不清,这边早已无心恋战,瞬间落了下风。
天岭教一位弟子急得不行,招数变得散乱,渐渐不敌对手。一边正在哭的秦书宜,突然抱住他的腿,抖个不停。弟子连忙低头看她,却没瞧见她的表情,对面又挥过来一剑,他无法闪身躲避,只得拿剑去抗。
对方却收回了长剑,又吹了个口哨,一脸看好戏似的神情。虚元宫的人渐渐都停下手,刀剑声停下,耳朵不适应的嗡嗡几声。
虚元宫的人道:“这姑娘倒也真会扑人,一下儿就扑了个最俊俏的。”
说完一阵大笑,弄得被秦书宜抱住的弟子一阵脸红,被笑得恼怒了,又拔起剑来朝对面的人:“莫要胡说,若不是你们生事,岂会殃及无辜之人!”
那边毫不在意,听他说一句,他们便笑一声。气得那弟子去推秦书宜,要上前拼杀。但秦书宜抱得紧,他又怕伤着他,推搡之时竟像小两口闹脾气。尤其是秦书宜脸上还挂着泪珠。
嗤笑声更明显了,弟子弯着腰用力去掰开她的手指,秦书宜死拽着他的裤子不放,他又狠了心要把她推开,拉扯了一阵,差点把裤子弄下来。弟子羞臊得很,看着秦书宜脸上泪珠不断,他也想哭了。
还是与这弟子同行的人看不过眼,斥道:“承治,这般拉拉扯扯如何要得。”又对虚元宫的人道,“你们若是想交手,让你们宫主过来,私下打斗有什么意思。”
虚元宫的人笑着摇了摇脑袋,领头的一摆手,都下山去了。
天岭教弟子哗啦全围住承治,瞧他急得快要哭了,才赶紧帮着把秦书宜弄走。秦书宜也不再默默掉眼泪,哭出了声音,听上去惨得很。
承治瞧她哭,他心里的委屈更大了,郁闷地一屁股坐到地上,生气地不看人。
路过的行人见他们那儿正说的热闹,赶紧走过去,生怕再有波折。天岭教弟子伸手把承治拉起来,不让他闹脾气,天眼看就要黑了,赶紧回去才是。
一干人等准备浩浩荡荡的上山。
忽听一声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们就不管我了。”
承治回头怒瞪她:“你还想赖上我?”他正一手提着裤腰带,方才硬是被秦书宜给拽松了。
秦书宜被他凶得一缩肩膀,然后抬着下巴,硬撑着说:“就是赖上了怎么样。我走的好好的,你们偏要打架,如今把我吓着了,你还想不管我?”
承治一向在天岭教受宠,又懂事,没人与他吵过架,嘴巴自然不厉害,一时说不过她,只好气得身子发抖。
方才替承治说话的是厉师兄,此刻开口道:“姑娘还是快回家去吧,我们一群男人实在不宜与姑娘多做纠缠,怕会坏了姑娘的名声、”
秦书宜用袖子一抹脸,眼睛红红的,瞪着厉师兄道:“我都不怕坏名声。你个大男人胆儿怎么这般小。实不相瞒,我前些日子失去双亲,本是想去投奔叔父家,结果却被你们挡在半道上,写着地址的信和散碎银子全被人偷了去,如今我已是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