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兰最是了解兄弟,她甚至能想到这两条鲤鱼没准也是从别处得来的……
挺好的日子,古陶着实不想让家人因这些破事分了心。
“爸,带我去放炮仗吧!”给对面的古玉涛使了使眼色。
“差点忘了!走!咱们出去放炮仗去!”
接到信号,一拍大腿,古玉涛跟古陶两人干脆拉着张雪兰一块出了屋。
过年本就是个喜气洋洋的日子,好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若是因为别人的不负责任,影响到自己的心情,真是太没必要了。
李红景家的这段小插曲,并没影响到古陶一家开开心心迎接过年的好心情。
一家人开开心心吃了除夕团圆饭。
这是古陶重生后过的第一个除夕,比起以后,现在的吃食娱乐节目虽少之又少,但却年味十足。
古陶家周围老一辈的邻居居多,一到过年老人们的子女儿孙也都回来了。
虽然大年初一才是上门拜年的日子,但小孩子们可不管这些。
这不,单单吃午饭的这会功夫,古陶家就来了三批小孩子。
一个个兜里瓜子糖果被塞得满满,才知足的蹦哒离开。
吃完饭后,古陶也是童心大起,带着一群七八岁的小姑娘小男孩在胡同里捉迷藏放哑炮。
“一点大姑娘的样子都没有!”
被张雪兰叫回家,这一伙儿大小孩们才解散各自回去。
“嘿嘿”
讪讪的包着饺子,古陶有些不好意思。
按说她内里都是能当那些小家伙妈妈的人了,可不知为何自从重生后,脾气性格却越来越小孩子化了。
三十晚上的年夜饭,是饺子。
为了准备晚上还有初一早起的饺子,午饭后,张雪兰就开始准备了。
古陶不爱吃羊肉馅儿,所以张雪兰准备了两种馅儿,韭菜鸡蛋跟白菜羊肉馅儿的。
古玉涛擀饺子皮,张雪兰古陶包饺子。
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配合的极默契。
一下午的时间飞快,除夕之夜随着春晚热闹的正式开启了。
屋外的烟火炮仗声此起彼伏,新年的味道被噼里啪啦的烟火声放到了极致。
电视上,倪萍合体修身的红色大衣,显得气质优雅、面容娇嫩。
蔡国庆还是个青葱小伙,清零婉转的嗓音正唱着那首耳熟能详的《回家》
多重多重的心事今天都放下
多远多远的路程今天都回家
迎春的大红灯笼门前高高挂
灯下有多少亲人盼着你回家
多红多红的灯笼照亮温暖的家
多深多深的疲惫回家就融化
多久多久的思念化作幸福的泪
最美最美的心情今天要抛洒
回家回家回家回家
回家的感觉温馨着海角温馨着天涯
回家回家回家回家
只想轻轻地说一声祝福祝福你妈妈
没有日后人手一支的手机电脑,没有翻天覆地的网络wife。
此时的一家人,安静温馨的聚在电视机旁,津津有味的看着春晚。
一边磕着花生瓜子,古陶一边配合的跟着父母给春晚的歌舞小品满分夸赞。
此时的春晚视觉效果相比以后要简单很多,但她仍看的兴趣浓厚。
有家、有父母陪伴的除夕,是什么也替代不了的阖家欢快……
☆、第31章 初一
大年初一对大人们虽是忙碌一天,但对年纪还小且又是女孩的古陶来说,却是悠闲自在的。
古玉涛张雪兰一大早便要去给街坊邻里、亲戚长辈们拜年。
而古陶只需在家看家,招待前来拜年的客人即可。
九点多送走了最后一批来拜年问好的客人,古陶几乎累瘫在沙发上。
昨晚守夜守到两点多,今早不到五点就起来下饺子吃早饭,她是一点精神也没有了。
而古玉涛的老家在下边县里,他和张雪兰五点钟就骑着摩托车回老家拜年了。
“好累!”
周遭来拜年的亲戚朋友几乎来的差不多,从六点到九点,她脸笑的都抽了筋。
躺在沙发上,古陶开始闭目养神。
“老古!”屋外传来张海鹏的嗓门声。
“来啦!”
穿上鞋,古陶迷迷糊糊的跑到屋外。
“鹏叔来啦?!”
院子里,张海鹏身后带着一大一小,大的是个斯文儒雅的中年男人,而小的却是前几日才见的殷喜!
“陶陶你爸呢?”
大概是过年吃的好的缘故,张海鹏一身黑色皮大衣也掩盖不了其说话时跟着起伏的大肚子,富态极了。
“回老家拜年去了,一会就回来,鹏叔屋里说话吧!”
古陶笑盈盈的把三人往屋里请,一看到殷喜,她便猜到了儒雅中年男人的身份——付斌,她爸的合作伙伴。
“不了,你爸回来了,让他去我那儿。”
“回去吧!我们先走了,别忘了告诉老古!”
挥了挥手,叮嘱一番后,张海鹏带着身后的付斌离开了。
把三人送出门外,目送几人走远的背影,古陶不觉松了口气。
刚刚她能感觉到殷喜从头到尾注视的目光,以前还不觉得什么,但是刚才那种感觉还真是负担啊!
因是大年初一,还要继续敞着门,古陶则打算回屋接着补觉。
“新年快乐。”
本该走远的殷喜,此时周而复返,站在小院内。
“新年快乐!你……来了啊!”他不是应该在张海鹏那儿么,怎么又杀回来了啊……
“这几天很忙?”
殷喜今日一身藏蓝色的合身中款羊毛大衣,平日里的小型男此时带有几分温润气质,比之以前似乎更容易亲近了些。
“还好,要不要进屋坐坐?!”
古陶今天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他会来,虽然有些不知所措该以何种姿态去面对,但客人来了,她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干巴巴的在屋外冻着说话。
古陶家北房正屋里是并排的三居室,正中央的客厅大概三十平米,屋里的装修摆设都很简单,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品,简洁自然很是干净。
“来,吃点吧。”
茶几上的坚果糕点摆了好几大盘子,都是照着古陶的口味买的。
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回放着昨晚的春晚节目。
“那个叔叔是你姨夫?”
“嗯,二姨夫。”
“这样啊……挺好!”大过年的不陪着爹妈,跟什么二姨夫,古陶腹诽。
古陶面前茶几上,不知不觉摞了一小堆的瓜子栗子皮,反观殷喜那头,桌前干干净净的只有一杯热茶。
二人看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视,古陶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闲谈着节目效果。
桌前的瓜子皮也慢慢从一堆变成两堆。
身旁的殷喜如老僧入定般,静静端坐在沙发。
古陶嗑瓜子嗑的舌头也发了丝,一会摸摸鼻子,一会挠挠头,只盼着殷喜赶快说离开。
不一会儿,古玉涛载着张雪兰回家了。
一撩开门上的棉布帘子,夫妻俩人都愣住了。
“爸,这是殷喜,付斌叔叔的外甥!”
急忙站起来,古陶向父母解释,对他们家来说殷喜怎么说也算贵客。
“啊!老付的外甥啊!”
古玉涛连忙反应过来,一进屋就看到自家沙发上坐了一个气质不凡的少年,他还以为走错家门了呢!
一说姓殷,还是付斌的外甥,两口子都明白了。
“叔叔阿姨好。”
“孩子别站着了,快坐下!”
张雪兰第一次见这么帅气的小少年,对方还有礼有节客客气气的,她这个妈妈级别的极为稀罕。
听到张海鹏付斌来了,古玉涛坐也没坐,就直接出去了。
家里剩下古陶母女和殷喜。
“你跟陶陶是同班同学呢?!”
“嗯,前后桌。”
“哎呦,这么巧啊,真是缘分!”
“陶陶去厨房,把暖气片烧热些!”
沙发上,张雪兰拉着殷喜,聊的正欢。
而殷喜也一改平日对外人寡言少语的样子,跟张雪兰极其配合的唠着家常,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是母子呢!
古陶家今年刚刚安上了暖气片,之前都是在客厅里烧煤炉,但煤炉经常半夜要去封炉子,再者容易熏着中毒。
“别人家的妈妈都怕孩子早恋!怎么我的妈妈这么花痴!”
在厨房的炉子里加着碳,古陶嘀嘀咕咕小声抱怨。
她本想等屋子冷些,等殷喜主动说走,结果张雪兰这么一打岔,屋里的二人还不知要聊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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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斌今日特意找古玉涛张海鹏喝酒,一是聚聚交流促进感情,二就是为合伙生意上的事。
“现在卖原料会不会早些?”
三个人在苏倩管理的饭店包间里商量着过年后的生意走向。
“难不成咱们还是按着老路子卖原料?”
喝了口五粮液,古玉涛也提出心中的疑问。
“老哥哥这你俩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笑,付斌喝的通红,手里还紧紧攥着酒瓶子,哪还有之前的斯文儒雅,完全就是一副喝醉的酒腻子样。
给二人晃悠悠的斟上酒,付斌拖拉着大舌头,开始解释。
自从他们把格栅在a市开了头,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有四五家工厂相继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