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石造棺?难不成墓主信佛?”齐铁嘴自言自语道。
张副官听到他的话,便问:“八爷,菩萨石是什么?难道这里面葬的还能是观音菩萨?”
“世上除了我们张大佛爷,哪来的什么神佛菩萨?”齐铁嘴道:“菩萨石就是水晶,以前也叫水玉。信佛的人认为水晶能闪射光泽,普度众生,所以尊崇它为菩萨石。还从没听说有人倒斗遇到水晶棺的……”
在齐铁嘴解释的时候,张启山已经走到了水晶棺前。他看到了棺里的那抹红影,依稀辨出墓室主人是位女子。因为她的尸身保存完好,似乎还未腐烂。
在确认没有机关后,张副官在张启山的示意下开始推动棺盖。
“佛爷,不要看呐。”齐铁嘴远远叫道。
随着棺盖的缓慢移开,里面的人的面容也逐渐清晰。
张启山定定看着,看着里面的女子先是露出细长的眉,接着是闭合的眼,长长的睫毛微微煽动,小巧挺立的鼻子,微抿的唇……
这是一位美丽的女子,五官立体而精致,皮肤洁白无瑕,像是白玉塑成的仙人。她穿着大红的喜服,身上和头上无任何饰品。乌黑的秀发就那么顺在脑后,细碎的刘海盖住了光洁的额头。
张启山出神地看着棺椁里的人,眉间微蹙。
张副官推到一半,不经意看到棺椁内的人时,惊讶地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齐铁嘴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棺椁前,低头看了看里面的人,先是一惊,随后缓缓抬起头,试探着问道:“佛爷,她是死粽子,还是活粽子,还是……活人?”
不待佛爷回答,齐铁嘴已知晓了答案,因为就在他下方,传来了无比清晰的三个字:
“我饿了。”
那是女声……
作者有话要说: 古墓或山洞深处的睡美人,是零少多年前的幻想……所以,为了纪念本少逝去的青春,佛爷和女主的初见,便成了这样==
过了前两三章,后面会主女主视角,也会与电视剧情衔接~
【女主不是粽子,也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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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绥白狐,九尾庞庞;
我家嘉夷,来宾为王;
成家成室,我造彼昌。
————————————————出自《涂山歌》
禹三十岁还没有娶妻,他怕自己老了再不娶的话,有违法度(古礼男子三十而立,娶)。于是向天卜告道:“如果同意我娶妻的话,一定会有答复。”果然有九尾白狐来造访大禹。大禹说:“白色是我族所崇尚服饰的颜色,九尾是王者的象征(古时以九为极数,尊)。大禹在时听到涂山地方有歌是这样的: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我家嘉夷,来宾为王。成家成室,我造彼昌。天人之际,于兹则行。明矣哉!”大禹于是娶了涂山氏之女,称她为女娇。(摘自百度)
这里引用这首歌,是预示着男女主是天作之合,一加一大于二~
☆、捡只饿鬼
“我饿了。”
棺里的女子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吓得齐铁嘴登时把手背到身后。她饿了,而他的手指,刚刚离她有点近。
女子皱着眉动了动脖子,不满地咕哝:“连个枕头都没有,小气巴拉的……”
张启山一手卡住女子的脖子,重又将她按回到棺里。“你是谁?”他下手的力道恰到好处,既限制了人的行动,又不会让人透不过气。
女子不满地努了努嘴,面上倒是没有丝毫畏惧。她一挑眉,反问:“你又是谁?”
她本就生了一张娇好的娃娃脸,看起来年龄不大,十六七岁的模样,此时微一嗔怒,倒含了几分撒娇的意味,我见犹怜。
可惜啊可惜,对方可是张大佛爷,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能被一个小丫头扰了心神么?
“张,启,山。”他直视着女子的眼睛,面无表情地回答,手里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哦。”女子点了下头,冰冷的下巴不经意碰到张启山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俩人俱是一怔。脖子上多了一个暖和的“护脖”,本是件好事儿,可这“护脖”卡的紧了些,一点也不如意。
“小张,你有没有吃的?”女子拍了拍自己脖子上那只温暖的手,熟络地对张启山微微一笑。“你把手拿开,我饿了,很饿。”特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一旁的齐铁嘴和张副官惊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刚刚,那年纪不大的丫头竟然叫他们堂堂张大佛爷“小张”?!他们是幻听了么?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赶着找死的……
似是没看到张启山铁青的脸色,那女子满含期待地看着张启山,自来熟地继续说道:“小张,你有钱吗?没吃的去买点也好啊,我饿了,真的饿了。”
张启山不禁皱了皱眉。
这是一幅很诡异的画面。
身着大红嫁衣的少女仰面躺在棺里,眼含三分懵懂七分期待,似初入凡尘不谙世事的小仙子,对一切都充满好奇。一身墨绿军装的张大佛爷立在棺侧,微微俯下身子,一手伸向棺内,眼如冬夜寒潭,映着点点星光,深不可测。
倘若那只手不是卡在少女的脖子上而是在轻抚少女的脸颊;倘若张启山一双眼温情脉脉而非寒气逼人;倘若俩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站在床边……
这倒不失为一幅郎情妾意的夫妻晨起图。
可惜啊,偏偏那女子还不识时务,张口闭口就是“小张”。
“名字,来历。”张启山胸口微微起伏着,手里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
女子愣愣看了张启山几秒,忽的脸一皱嘴一扁,像小孩子似的“哇哇”大哭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一哭,反倒把几人都弄愣了。刚刚还出口“张狂”的人,变脸变得也太快了。
“佛爷,我看你还是先把手松开让她出来吧。”齐铁嘴不忍心,小声向张启山提议。
张启山不耐烦地皱眉,最终抽回了手。
女子边哭边慢哟哟地坐起来,趴在只推开了一半的棺盖上,继续大哭。
张启山嫌弃地微微蹙眉,朝副官示意一下,便走的离棺材和女子远了些,好让耳根清净一下。齐铁嘴和张副官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八爷,你不是会算命吗?赶紧看看她什么来路。”张副官劝慰无果,便对齐铁嘴道。
“看,看什么看。”齐铁嘴郁闷地推了推眼镜,“你当我有孙大圣的火眼金睛,还是有菩萨的照妖镜啊?”嘴里埋怨着,他还是默默算了一卦。
这一算不打紧,竟让他出了一身冷汗。他拿袖口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庆幸刚才佛爷他们没看到自己的异常。思索片刻,他才对佛爷道:
“佛爷,这女子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天煞者,克也,孤星者,孤也。天煞孤星天降临,孤克六亲死八方。此人克人克己,与佛爷你命里相冲,依我看,佛爷你还是离她远些为好。”
“照你的说法,我看任何人都离她远些为好。”张启山走到女子跟前,敲了敲棺盖,沉声道:“如果不想死,就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女子止住哭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脸埋到胳膊里,继续抽泣。
张启山正不耐烦地等她回答,却发现她趴在棺盖上忽然没了声响。他心下一紧,立即抬起她的头,却见她双目紧闭,呼吸微弱。
“副官。”
张副官立刻将棺盖完全推开,张启山一手托着女子的背,一手捞起她的腿,将人从水晶棺里抱了出来。
将人抱在怀里,张启山才发现她轻的出奇,也冰的出奇。
齐铁嘴拿手电照了照佛爷怀里的人,发现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像是死人一般。“佛爷,怎么办?她该不会见光死吧。”
张启山沉着一张脸,默不作声。
女子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口中呢喃:“饿……”
看这模样,八成是饿晕了。
张启山迅速打量了一下墓室四周,又低头看了怀里的人一眼,最后对齐铁嘴和副官道:“走吧,这里,没有有用的东西了。”
“啊?”齐铁嘴讶然,“这就走?这次一个明器也没摸着,还真是一场空。佛爷,那她呢?”齐铁嘴指了指佛爷怀里的人。
“带走。”
带走?带哪?这可是祸水啊……齐铁嘴在心里哀叹。
“佛爷,我来吧。”张副官到张启山跟前想要接过他怀里的人。出去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这种力气活,应该由他这个副官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