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回来了，什么伤都好了，走，我带你回家。”
“凌晟瑜，那里现在还不是我的家。”
“很快就是了。”
“我自己有马。”
“我伤的这么重，你忍心让我一个人骑一匹马，万一又坠马怎么办？”
看到凌晟瑜真的受伤了，莫语也不和他计较，两人一起上了马，身后的陆年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可以回东宫了，再找不到他都不知道该怎么交差了。
莫语靠在凌晟瑜怀里面，凌晟瑜脸上的笑容再也掩不住，“莫语，你是个好姑娘。”
这句话让莫语唇边也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两人策马，往城门口的方向去了，此刻莫语的心情也是愉悦的，若是和这个人在一起过一辈子好像也不错，她忽然就有些憧憬起未来了。
几天之后，陈素云和楚启一行要离开南都了，陈素月还有些舍不得陈素云离去，这一别，这一生怕是都没有相见之期了。
“素云，这次分别怕是这辈子都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你要好好的。”
陈素月拉着陈素云的手，心中非常的不舍，但是古代交通不便，加上身份的限制，这些事也是没有办法。
陈素云点点头，“此生能够带着启儿来南都，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三姐，你要保重。”
陈素月笑道，“我以后还等着和你做亲家呢？难得这两个孩子彼此有意。”
陈素月望了望不远处的凌霜如和楚启，看两人都非常的不舍，她也就没有过去，想着给两人时间告别。
“那是启儿的荣幸，此事我会禀报给皇上，霜如是个好孩子。”陈素云说完之后又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三姐，皇上这些年其实一直非常惦记你，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大概只有你了，你……”
楚庄对陈素月的感情她看的清清楚楚，虽然羡慕，却也不嫉妒，只要能够陪在楚庄身边，能够为他生儿育女她已经满足。
“素云，这些事就别提了，我和他注定是有缘无分。”
陈素云也知道如今提这些也没有用，她只是看到楚庄思念陈素月有感而发而已，那些事还是不要说了，说了也只会让陈素月心情更加复杂，如今她生有一子一女，当上了皇贵妃，楚庄还特地让她回来省亲，这些看在别人眼里面都是无限荣宠，只有她自己明白这一切是怎么来的，心中虽然有过失落，但是能够如此，她也知足了。
“三姐说的是，这些事都过去了，三姐，你别送了。”
说着便要上马车，看到楚启还在说话，叫了一声楚启。
楚启忽然伸手拥抱了一下凌霜如，“霜如，真想把你也带走。”
说完已经松开了手。
“我在这里等你。”
凌霜如心中虽然难过，却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
楚启拿出一块玉佩戴在了凌霜如脖子上，“霜如，一定要等我。”
楚启知道必须要要走了，他转过身，又眷眷不舍的看了一眼凌霜如，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很快就上了马车。
凌霜如站在原地，一下子红了眼眶，陈素月走过来揽住了女儿的肩膀，“霜如，有些离别是必须要面对的，有缘的人自然还会再见。”
“母后，我只是心里有一点难受。”
“我知道，母后也难受，那咱们互相安慰怎么样，你晚上陪我用晚膳好不好？把你们兄妹五人都叫齐。”
“好。”
马车已经看不见了，但是凌霜如依然舍不得走，陈素月陪在她身边，“霜如，你可怜一下你母亲，我要饿死了。”
凌霜如被陈素月逗笑了，“那我们马上回去用膳。”
母女两人挽着手往凤翔宫走去，这个时候凌霜如还不知道这只是自己和楚启故事已经结束了，她们的身份注定是没有未来的。
第9章番外： 终将幸福
晚上凌容靖过来的时候，想起白天的别离，陈素月叹息一声，“我看霜如非常的失落，看来是非常的舍不得楚启。”
“月儿，霜如和楚启以后不可能在一起。”
陈素月等着凌容靖，“你又想反悔？”
“若是楚启也姓凌呢？”
陈素月猛地想起那桩十几年前的旧事，年数久了，加上也不需要再提此事，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居然忘记了楚庄其实是南帝的儿子，这么说来凌霜如和楚启其实是堂兄妹。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凌容靖，“你怎么不早说，容靖，现在霜如动了感情你才告诉她，两人是兄妹，这多残忍啊，我完全忘记了，你告诉我也行啊。”
凌容靖是从来没有把楚庄当亲兄弟过，此事已经17年了，凌霜如来找他们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起此事，事后才想了起来。
“他们以后也不会见面了，霜如还小，还不懂得控制自己，我不提此事，不过是想给霜如留一点好的回忆，霜如表面温和，性子却执拗，一下子刺激她必定会让她冲动的不顾后果，以后慢慢的再告诉她此事。”
陈素月的心情越发的低落起来，她这个记忆力也是服了，只顾着高兴，居然忘记了这档子事情，这下她是真的有些心疼女儿了，第一次情窦初开，对象居然是自己的哥哥，这真够狗血的，还好两人还小，感情也纯，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然她得晕了。
“那怎么办啊？这件事即便告诉了霜如，她看她未必会信我们的话。”
“我们可能会忘记，但是楚庄是绝对不会忘记此事，他又怎会不阻拦？楚启性子比霜如稳重，以后就让楚启做一回负心人，如此也好过让霜如知道真相。”
陈素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老天爷真会开玩笑，我就是心疼女儿。”
“月儿，总会有伤害的，你不可能替她们挡去所有。”凌容靖抱住了陈素月，安抚道。
“道理谁不懂，霜如和晟瑜不一样，我就怕她走不出来。”
这才是陈素月最担心的事情，凌霜如性子温柔，心思敏感又细腻，却非常的固执，这一点和陈素宛有些像，对于自己认定的东西就是咬死不放的那种，而且不顾后果，只是她性格温柔许多，不似陈素宛那么尖锐，因此固执这一点并没有那么陈素宛那么突出，但是作为亲妈，陈素月却是深有体会。
“她和楚启认识的时间不长，若是楚启负心，她可以放下，月儿，你别想多了，有些事情是她们该面对的。”
若是楚启负了她，她的确可能放弃，若是两人是被迫分开，那么她这个死心眼的女儿极有可能是什么都不顾及，现在告诉她的确也非常的糟糕，楚启确实稳许多。
陈素月靠在凌容靖怀里面，“现在老大老二都已经情窦初开了，剩下那几个还只知道玩，过几年又该操心老三老四了，然后又轮到了老五，容靖，我这得操多少心啊。”
凌容靖抚着陈素月的头发，“月儿，这些年辛苦你了，待晟瑜亲政之后，你想不想去外面走走，想的话，我带你去。”
“你就准备做太上皇享福？可是我走不动了，我们要走，也得等晟嘉长大，他现在才7岁。”
凌容靖吻了吻陈素月的额头，“你若想去，我背你。”
陈素月笑了起来，“我觉得这样特挺好的，年轻的时候的确想去外面四处看看，现在这份想法倒是淡了，只要陪在你和孩子的身边就好，在哪里都没有关系，这里早就是我的家了，还真不想离开家，安定的生活过久了，大概不习惯那种四海为家的生活。”
“看来月儿也不是真的想过那种自由的生活？”
“我从来没想过要去过浪迹天涯的生活，以前不想你做皇帝是因为不想死，不想每天过的胆战心惊的，又怕你纳妾，现在这些问题都解决了，做个皇后也挺好的，一家人在一起多好。”
陈素月是个追求平淡生活的人，只是遇上凌容靖注定她的生活平淡不了，她曾经以为自己会很厌倦如今这种生活，但是当身边有个人始终与你共进退，她发现其实过什么生活并不重要，关键是和什么人过。
凌容靖抱着陈素月的手紧了紧，“月儿，时间不早了，该歇息了。”
“好，现在什么都不想了，想了也是白想，睡觉最重要。”
“此话有理。”
两人说着相视一笑，对陈素月来说，现在的生活便是最幸福的，非常的庆幸遇上了身边这个男人，让她幸福了一生，虽然这一生还未过完，两人已经相携走过这么多年，以后的日子她也可以预见，她的王爷必定会好好的宠她一辈子。
陈素月并未找凌霜如说什么，但是这件事依然是她的心病，没事的时候总把女儿叫过来，给她安排各种各样的事情，希望她可以慢慢的淡忘楚启。
而凌霜如脸上的失落也早就不见了，每天如常的生活着，只是对于陈素月的反常举动有些诧异，却也没有多问。
几个月之后，凌容靖下了一道圣旨，正式给凌晟瑜和莫语定亲，第二年冬天完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