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原因,不过嘛,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两腿夹住清芜的腰部,身子一转重新将他压在身下。单手将清芜的双手压在头顶,她捏着他白皙的下巴,一下下的啄着他淡色的唇瓣。
“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我可不想每次吻到情动,都要违心的离开,去洗冷水澡,”辛雅指尖挑开清芜的白色腰带,拉下白色长袍。在他难耐的闷哼声中吻上胸前挺立的两点朱果。
醋坛子
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朱雀街上走来两个容貌俏丽、各有千秋的美女。
左边一个姑娘紧紧拉着女伴左手的姑娘一身白色长裙与她雪似的肌肤交相辉映,好似雪塑的雕像。绮丽的容颜因为其端庄肃穆的神情而显得异常圣洁纯净,让人觉得看见了寺庙供奉的菩萨,生不起旖旎心思只会让人心生尊敬崇敬。
白衣姑娘总是会拽住右边深紫色劲装的姑娘不让她随便乱跑,紫衣姑娘有着不同于白衣女子的细腻健康的浅褐色肌肤,她浓密黑亮的长发用五彩发带高高束在头顶,垂下几缕发带随风飞扬。
右边的姑娘眉眼张扬肆意,双目明亮似火,走路有些吊儿郎当的。嘴里叼着些牛肉干,杏眼微眯,左顾右盼。看到周围走过的貌美女子,眼睛总会闪闪发光冒着绿光。
“……别看了,”清芜抿紧嘴角,眉间微皱。他握紧辛雅的手,戒备的盯着周围的美貌女人。
“除非你把我眼睛挖出来,”辛雅吐掉牛肉干,向左边一个带着帷帽的娇俏女孩吹了声口哨,捡了几个橘子丢给清芜,朝看呆了的菜贩子脑门扔下几个铜板,“女孩的美丽就是用来欣赏的,我又没做什么,为什么不能看。”
“我不美?”清芜脚步骤停,手臂使力,将迈步的辛雅拉到自己身边。
他挺胸抬头,眼波流转。圣洁的面孔冷不丁的露出浅浅的魅惑笑容,像是堕落的神仙。既有着仙人的纤尘不染又有着妖物的妩媚风流,“阿雅,难道我不美?”
辛雅无奈扶额,扯着嘴角听着耳边看呆了男女老幼相撞时发出的惊呼声。几个男人看着看着掉到河里才反应过来,买菜的菜篮子都掉了还在往前走。
“美是多种多样的,”辛雅烦恼的挠着鼻子,捡起菜篮子扔到那人的脑袋上。“就好比鲜花,牡丹雍容华贵,玫瑰艳丽高贵,荷花清丽婉约。你能说他们中谁最美?你能否认其中一个不美?
当然,你很美,”她急忙说,随手剥开清芜手里被捏瘪了的橘子,“美的让我不想下床。可清芜,你要明白,你是不能只吃一种菜的。”
“我知道,可女人不是菜,我也可以幻化成其他女人的容貌,”清芜咬着辛雅递给他的一瓣橘子,酸溜溜的说,“阿雅不需要看其他女人,我……我只是不想你在我身边的时候还看着其他女人。”
“那抱歉了,我们的意见不能统一,”辛雅耸耸肩,不在意的捡起一瓣橘子扔到嘴里。
“吻我,”清芜按住辛雅的肩膀,语气强硬,坚定的说。
“啥?”辛雅愣住,橘子从手里掉落都不知道。清芜可是一向内敛含蓄的,在床事上也一直是被动的。这次居然要求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而且……而且他现在可是女人的装扮。
“吻我,”清芜嘴唇抿起,凑近辛雅,眼睛盯着她的唇部。
辛雅摇摇头无奈的笑了,她倾身吻上清芜淡色的嘴唇。在目瞪口呆的观众眼前含住他柔软的唇瓣,舌尖勾起他的舌尖温和轻柔的舔舐着。
她搂住清芜的脖颈,将他的额头抵在自己的额头上。眼睛深深的凝视着他纯黑的眼瞳,轻笑着说,“清芜,不需要用吃醋来吸引我的注意,我一直在看着你。”
清芜舔过下唇,半阖眼睫,低声问道,“那以后上街只看我?”
“不行,”辛雅斩钉截铁的回答。
“……”
弄拂尘
化蛇的第三年,二人故地重游。没想到无阙崖最偏僻隐秘的圣子居住的地方却没有被损坏,他们沿着鹅卵石小道走到温泉,辛雅挑眉,似笑非笑的将目光掠过清芜下-身。
清芜脸颊涨红,牵着辛雅急步离开。绕过白玉雕刻而成的屏风,按下机关,露出黑魆魆的通道。下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就连碎掉的铁链与带尖刺的铁环上面也有着很多灰尘锈迹斑斑的带着岁月的侵蚀。
辛雅拾起铁环,吹起上面的灰尘。斜睨着撇过头不看她的清芜,指尖敲击着铁环说,“清芜,还记得这里发生什么吗?”
“对不起,”清芜揪紧白色衣袖,咬紧下唇,神情愧疚不安。他脚步轻移却又顿住,依然背对着拿着铁环的辛雅。
“有什么对不起的,那样的美色我终生难忘,”辛雅丢下铁环,走到一堵墙边,手指划过上面一个个不易察觉的洞。从这里往外看,可以清楚的看见温泉。“雪白光滑的肌肤滚落一滴滴冒着白气的水珠,朦朦胧胧的水汽笼罩着若隐若现的胴-体,银发如月光倾洒在单薄的背部,真美。”
“阿雅……想看吗?”清芜脚尖绷紧,羞赧的问出这句话。
“外面温泉有些脏呢,在这里如何?”辛雅指腹滑过清芜发烫的脸颊,舌尖舔过他绯红的双颊,咬上他红彤彤的耳尖。“清芜,再来一次,再让我看一次雪山融化的场景。”
“好,”清芜耳尖轻颤着推开辛雅,他走到镂空的墙边,按下一个隐蔽的按钮。四周墙壁突然降下四面明亮清晰的水晶镜,镜子清楚的映出二人此时的表情。
“哇哦,该不会你一直想再做一次吧?”辛雅挑眉,掀开深紫色劲装的下摆,大爷样的坐在一块岩石上兴味的望着被镜子包围的清芜。
清芜背对着辛雅,但这不过是无用功,对面的镜子会如实的映出他现在淫-乱的模样。辛雅舔着下唇,目光灼灼的盯着清芜的动作。他的手臂在颤抖,慌乱不堪的解下白色腰带。
腰带与外衫脱落时在地上扬起一阵朦朦胧胧的灰尘,站在灰尘中间身姿清越的清芜好似云端之上的仙人凛然不可侵犯。
他低垂着头部,将全部的衣衫除去,赤-身裸-体的站在辛雅面前。空气立刻裹住赤-裸的身体,胸前两点因为刺激而挺立着。他抿紧嘴角,鼻翼不断的耸-动着,呼吸炽热紊乱的如同一个被发现的小偷。
清芜闭上眼睛,不愿去看自己面前的镜子,也不想低头看见自己不知羞耻的手指。眼睛看不见的同时其他感官却只会更加敏-感,他能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他的臀部,咽口水的声音与鞋底摩擦岩石的声音一同在耳边回荡。
她在看我,她在看我,她在看我。
清芜的呼吸越发急促,手指因紧张而笨拙的弄痛自己。他闷哼一声,指甲刮过柔嫩的外皮,哆嗦着身子。
“小东西在哭呢,”辛雅沙哑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黏腻的舌尖舔过他的耳朵。他喘息着,在她的手里释-放。
第八十章 鸾吟凤唱1
“玉儿,你在看什么?”坐在她身边浣纱的姐姐蓝月儿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停下在黑水溪里浣纱的动作,身体前倾,挡住她的视线。姐姐神色复杂的伸出手,握住她肩膀的右手不断用力,有冰冷的水珠浸湿肩膀的衣物渗入心底,冰冷刺骨。
姐姐快速的瞥了眼走出会议大厅正要向黑水溪走来的大祭司白陵,对她语重心长的说,“玉儿,不要看,你不要再看了。”
蓝玉儿抿紧嘴角,心虚的收回注视着大祭司的目光,眼神空茫呆滞的盯着水中一团团游走飞舞的轻纱。
黑水溪名为黑水可一点都不黑,反而清澈干净的时常可以看见水底的游鱼石头。浣纱是苗疆花灯节前的习俗,每位想要参加花灯节的女孩都要亲自浣纱,为自己求取姻缘,为家人祈求健康,为族人祈求安宁。
湍急清凉的溪水冲刷着一只只在水中浸泡变得冰冷僵硬的手臂,纤细的手指在水里泡的发白肿胀没有知觉。水流撞击石块而发出的哗哗声不绝于耳,和着岸边的轻柔女声一同变成某种单调的曲子。
不好听,重复性的无聊音调一点也不好听。要是……要是师傅在这,一定可以让平凡单调的水声变得生动悦耳。
蓝玉儿的余光一直望着大祭司,藏在深蓝色袖子下的手指拨动着一个吊坠,咬着下唇神情复杂挣扎。她浣纱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干脆收起淡蓝色的纱布,小声抗议道,“姐姐,大祭司可以娶亲的,只要我——”
“——对,可以娶亲,要等到黄花菜都凉了的三十五岁,”蓝月儿冷笑着打断她的话,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用食指使劲戳着她的额头,引来旁边几个浣纱女的注目。她愧疚的低头,无言承受着姐姐的训斥却毫无悔意。
她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也没有什么好羞耻的。
为什么要羞耻,她坦荡荡的面对着自己喜欢师傅的心情,也接受这份单恋所带来的焦灼痛苦与嫉妒。她喜欢师傅,喜欢他躺在树上用慵懒醇厚的嗓音唱出一支支美妙高雅的歌声,喜欢他漫不经心看向她的目光,喜欢他隐藏在面具下的浅浅笑容。
好喜欢,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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