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玖瞟了眼东陵落,冷声道。
“是,臣弟定会好好看紧她,皇兄请放心。”东陵落心事重重地答,心中一阵无力感。
“皇兄,祭台一事千万不可再发生了,臣弟还有事,先行告退。”东陵落站起身,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东陵玖的肩膀,便带着沉重的包袱离开了。
祭台发生的事,昨日用膳时他就已经跟东陵玖说过,他那时贸然向东陵梵湮动手,是多么错误的一件事。
东陵玖闭眼,靠在椅背上,紧绷的脸无法释怀。
祭台一事,他做得过于鲁莽了,可是看到凰殇昔被东陵梵湮抱在怀里,一副暧昧不明的样子,他胸腔就堵着一团火,难受!
他就是看不得他们那么亲密,以至于站在他这边的大臣差点儿命丧黄泉。
他就是受不了东陵梵湮亲凰殇昔,他真的忍不了!头一回儿,他心底竟升出了一种名为“嫉妒”的怒火,那股火焰,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知道,也清楚不能对凰殇昔动感情,母妃也提点过他,可是……他就是陷进去了……他也控制不了……
挡住东陵梵湮的气刃,他并不后悔,第一,那个大臣不能死,昨天东陵梵湮下的可是死手,他若不出手,那大臣必死无疑,他这边的人,他轻易不会他们死。
第二,母妃说过要试探一下,东陵梵湮是不是处在寒毒发作期,他昨天那一挡,也只是抱有试探的心思。
但是,他没试出个所以然来。
昨天东陵落跟他用膳,就是要他顾及一下别的,凰殇昔,他们两个人无论是谁,都不能动心。
愤怒的一拳猛地砸到桌上,桌子霎时倒塌。
该死……东陵梵湮,既然动情了,本王不会放手的!
西客房内。
东陵梵湮冷着脸,负手站在床边,俯视靠着床背熟睡的女人,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凛冽阴森的寒意。
她一直睡,他便一直站着。
直到太阳慢慢降下,夜幕正开始一点点悄悄升起,凰殇昔才幽幽转醒,开睁开眼帘,眼前的一切还没清晰。
她感觉一道黑影盖着自己,身边好似站了一个人。
她猛地惊醒,下意识抬腿往床边站着的那人一脚踹过去!
东陵梵湮冷着脸,轻而易举地接住她踹来的腿,长指握着她的脚腕,微微收拢。
“你就是这般迎接朕的?”声线带着三分寒芒七分怒意,似盖有滔天怒火。
凰殇昔怔了下,似是没想到来人会是东陵梵湮,她懵了好半天,脑子才转了过来,眯眼道:“皇上,你怎么来了?”
她动了动,想收回自己的腿,但是,他不松手。
无奈,自己那条腿只能被他攥着。
东陵梵湮凤眸半眯,眼底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他抿唇冷声道:“朕想来便来,你能管?”
凰殇昔噤声,唇角略微有些抽搐,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不那么狂妄会死?
东陵梵湮潋滟的薄唇因凰殇昔憋屈的模样有了微微的挪动,他神色不变,一把将她从床上扯了起来,带着讥讽的唇瓣上划,讽刺意味十足。
“朕倒想知道,若不是朕,你这般睡着会什么时候死,又会怎么死呢?”
凰殇昔没说话,就静静地坐好,盯着东陵梵湮。
良久之后她才好笑地说道:“本宫好奇,皇上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本宫的生死了?皇上不是最希望本宫死的么?现在何必惺惺作态?”
奇怪,她怎么有种东陵梵湮现在心情很不好的错觉?
东陵梵湮皱眉,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凰殇昔好笑地往后靠去,瞟了眼自己的一直被握着的脚腕,轻笑道:“皇上,不松手么?”
东陵梵湮抿唇,眼底流光溢彩瞬逝,转为暗沉。
他松开掌,凝着她,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的偏见就这么大,有仇的人,不该是自己?
她那嘲讽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他稍稍偏头,魅眸变得幽森再幽森,领口处的衣服偏开,如羊脂般的脖子露了出来。
凰殇昔看着他的脖子,心底蓦然一震,焦距聚到了她今早在她脖颈上咬出的伤口,凤眸闪了闪。
那排渗血的牙印已经因为血小板凝固起来,防止血液继续往外冒,只是她能看到干透的血液在他脖子上滑下了清晰的痕迹,就连那领口的就沾上了血。
她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也有点儿内疚,她似乎下嘴太重了,那时候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股脑就咬了上去。
咬上了还偏的要咬出血她才肯松嘴。
估计是被这男人压榨得要爆发了,所以才不顾一切地要上去给自己解恨一下。
但,这男人不是有洁癖啊?怎么就不包扎一下顺道再换件衣服呢?
“你的伤口严重不?”凰殇昔不自然地问道,眼神四处瞟就是没停到他身上。
东陵梵湮讥笑,随意寻了张椅子落座,举手投注一片优雅高贵,他掀了掀唇,似笑非笑道:“你下嘴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严重不?”
“那你怎么不找人包扎下?让血这么留着,不难受?你家洁癖是丢了?”凰殇昔挑眉,目中含着少少的担忧意味。
毕竟也是自己给咬伤的。
东陵梵湮的眸光忽然就沉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凰殇昔提到他洁癖的事情,他眉心浮上了几丝嫌弃的意味。
“你倒真是关心朕!”东陵梵湮脸色难看地说。
那话中的讽刺她是听出来了,心中好不容易逼出来的担心,顿时让这男人一句话给弄没了。
真是好心遭雷劈,这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别人同情,她搁下脸关心他一句,他还不接受!
“本宫后悔了,今早怎么没直接把你咬死。”凰殇昔挑眉冷嗤,凤眸中含着嗤笑。
话音刚落,对面坐着的男人忽然间就不见了,一道黑影朝她盖了过来,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凰殇昔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重量就压了过来,将她摁在榻上。
她微张的唇被封住,她从头到尾根本来不及发出一个字。
第一百九十四章 朕的生死又有几人在乎
她被人吻得越来越深,从原来唇瓣的啃咬到慢慢地吮吸,再到双舌的纠缠,抵死缠绕,让她渐渐回了神,她不满地蹙眉。
她正要退回来咬紧牙关,他却像有预料地紧紧缠着她的舌,吸到他口腔内,缠得天昏地暗。
嘴内,鼻间满满是他的气息,凰殇昔实在忍不住,想伸手推开他,他一把扣住她双腕置于头顶。
一条长腿压着她的双腿,另一只大掌桎梏着她的小脸,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攫住她的唇就吻得铺天盖地!
她起先是抗拒的,但是后来知道没法挣脱,居然开始自动啃吻他的唇他的舌,竟是打算与他争夺主权!
他眼底闪过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闭上眼,吻得更深更激烈,两人几乎交战得波涛汹涌——看在眼里是如痴如醉!
这次是真真实实的吻,不像上次,两个人那是在较量,拼命地要对方的唇,咬得又肿又红还破血也没有停下。
口中的空气早已被掠夺,凰殇昔几乎要被吻得窒息,他松开她,额头相抵,两人都气喘吁吁。
凰殇昔深吸了几口气,声音有些喘,“东陵梵湮,你到底有完没……唔……”声音淹没在两人的唇齿之中。
该死!
片刻后,又一场战打完,鼻尖碰鼻尖,两人近乎是唇贴着唇呼吸。
“东陵梵……”再次被夺去呼吸。
如此几次,凰殇昔累趴了,他松开她,两人各自呼吸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说话。
同时她也知道,她要再说话,她敢肯定这男人绝对会一直吻下去,吻到她再也没力气说话的为止!
东陵梵湮也在喘息,他松开对她的桎梏,将她搂在怀里,蹭了蹭她的脸,随后埋首在她脖子上。
歇了一会儿,凰殇昔总算是恢复了点,感觉脖颈处那男人似乎想一直埋在那不抬起来,她皱眉,不豫地动了动肩膀。
“东陵梵湮,你是怎么了?”
直觉在告诉她,这男人好像有什么事。
肩膀处传来低低的笑,男人低沉带磁性的声音传来,“凰殇昔,别把朕想得太弱了,即使朕现在不是皇帝,朕想做的事,谁也阻不了。”
“是么?”凰殇昔平静无波动地答。
东陵梵湮蹭蹭她脖子,把脸埋得更深,似乎不想起来,硕臂紧紧将她搂着。
“你会看到的。”他冷傲的声线传来,凰殇昔没有再回答,而是凝住了神色。
两人无言,寝室内静默了好一阵子,东陵梵湮忽然抬起脸,四目相对,他看到她的视线望向自己的脖子,带着一种他看不到的情绪,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他哂笑地勾唇问道:“怎么?你担心朕?”
凰殇昔抬眸淡淡地瞥了眼他,一脸平静地反问:“你说呢?”
东陵梵湮骤然撑起身子,跪骑在她身上,将重量提了起来,撇脸将目光移到一边,自嘲道:“的确,朕的生死有几人在乎。”
话音未落,他倏地从榻上起来,潋滟的薄唇抿起,目光幽森而阴郁,负手身后,周身笼罩着一股不知名的哀伤。
凰殇昔眯眼,坐起,她没看错,东陵梵湮眼底刚刚闪过了……一丝伤痛!
他方才说得很低,若不是靠的近,还有自身身体藏有的因素,她也是听不到的。
她没记错的话,这是她在他身上第二次看到这样,表现出了哀伤惆怅之感,第一次,是在凤鸾宫内,她提到他长得很美……
这男人,背后到底有什么故事?她怎么觉得,他除了那方丈告诉她的事情外,还有更为不为人知的悲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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