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想听听,两位的解释。”
这次出手之人,并没有东陵玖。
李将军仓促下跪,他早在他出手的时候就已经懊恼无比了,早知道有人会救,他何必出手!
“陛下,臣没有冒犯之意,臣只是觉得陈大人多年来为我龙鳞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此不敬之罪,罪不至死!”
东陵梵湮虽没有出重手,但是他方才的内力对于一个分毫不识武功的人来说,足以致命!
“所以未经朕的同意就对朕出手了?”
“臣绝无谋害皇上之心!”
李将军心中大惊,猛地抬起头,对上的是东陵梵湮那双诡谲慵懒的眼眸。
“有谁看到李将军对朕出手了?”
东陵梵湮似乎并没有将李将军的话听进内耳,懒懒地挑眉,问道。
“本宫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凰殇昔第一个站起来,带着雅致经典的笑。
梅妃立刻瞪向了凰殇昔,似乎已经忘记了东陵梵湮在凰殇昔身旁,就那样旁若无人地瞪着!
就连李将军,也不由得瞪了过去,一连好几个眼神都瞪向了她。
凰殇昔挑眉淡然,对这些瞪视都彻头彻尾地无视了。
既然都想着害她,难不成还指望她会帮他们?
别开玩笑了。
敢坑害她?她就敢第一个站起来玩他们!
“臣看到了……”
“臣也看到了……”
“……”
凰殇昔表明立场后,此起彼伏的声音也响起,只剩少数人是什么也没说,有的不敢出声,有的保持中立。
东陵梵湮姣好的黑眸睨了凰殇昔片刻,勾唇懒散地抬起下颔,问:“李将军,可还有话说?”
李将军满头大汗地跪着,看向自己的女儿梅妃,想让她想想法子,毕竟谋害皇帝的罪名,不是一般的重啊,极有可能会满门抄斩的!
梅妃也是焦头烂额,一时之间也难以想到什么办法,唯一的法子就是……
她倏然抬头,正想喊东陵梵湮,但余光瞄到凰殇昔偏脸扫来的的啦眼神以及她唇角似有若无的深意时,忽然不敢确定了。
脑中掠过了那时在凤鸾宫,自己因为想靠近东陵梵湮,而导致现下六根肋骨被摔断……
梅妃噤声,那颗本想和东陵梵湮说自己的爹爹会投靠到他阵营的心蓦然退却了,到了现在这种情况,谁还会在乎她爹爹站到哪?
可是若不求东陵梵湮,那就没办法了啊,揽下了这大罪,不死也一身残啊!
主庙房内一阵静谧,谁也清楚在这个水深火热的时候开口就是自揽麻烦,惹火烧身!
当事人李将军的缄默,无疑让东陵梵湮一派的臣子都在心里暗自高兴着。
“既然李将军无话可说,这罪,李将军可就背定了。”东陵梵湮游刃有余道。
“念在李将军为两朝元老,尽心尽力为我龙鳞,朕这次便不追究,但……”
东陵梵湮忽然顿了下来,本因他这句话的而有了稍微放松的李将军和梅妃二人,那颗心再次悬了起来。
“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不成方圆,李将军既然做错了事,且还是一件大错特错的事,不惩戒的话,难以服众,皇上说是么?”
凰殇昔毫无征兆地接过了东陵梵湮的话,好看的玉眉轻扬,带着些许挑衅的意味。
她这话一出,不少人都看向了她,梅妃和李将军则是再次瞪着他,那凶狠的目光恨不得将她撕碎!
东陵梵湮黑眸染上了笑意,侧过脸与她对视,如黑琉璃般璀璨的眸子浮现一圈又一圈的玩味以及深意。
四目对视间,东陵梵湮忽然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
凰殇昔微愣,倒是没有挣扎,只是一只玉手拽上了东陵梵湮领口的绸缎……暗暗用力。
“暖玉”重归,让他体内疯狂乱蹿的真气缓和下来,身上阴森的寒意也稍稍收敛了。
对于凰殇昔的话,他并没有回答,但是他接下来的话,无疑是肯定了她的说法。
“李将军回府上好好反醒半年,营中事务交给连副将,兵符暂时上交,陈爱卿返家养老,谁有异议?”
说是暂时,可是谁都知道,兵符一旦上交,绝没有还能放下来的可能。
主庙房内又是一片鸦雀无声,即使有人再不服,此时也没有他说话的地位。
譬如李将军,梅妃。
他们谁也没料到,这结局居然会这样一转形势,变成这般!
陈大人面如死灰地呆愣着。
连副将,李将军都跪下谢主隆恩,只是有人是笑着,有人是愤懑着,完全两个极端的心情。
梅妃一口银牙险些咬碎,袖下的细手紧紧地握着,指节泛白,指甲陷入手心,丝丝血液渗了出来。
如蛇蝎般阴鸷的美瞳恶狠狠地瞪向那个朝她笑得如花似玉的女人,胸腔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大有把一切烧成灰烬的架势!
东陵玖玩弄茶杯的手停了下来,看不出他顷刻的心情,一双明眸,若有所思地盯着东陵梵湮,良久。
此时让东陵梵湮收回兵权对他绝无利处。
可……他的视线落到了凰殇昔身上。
现在不是时机。
不能被怀疑。
李将军,陈大人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这下,东陵梵湮的双臂搂紧凰殇昔,目光斜睨上了另一个出手之人——夏侯亦。
夏侯亦也坦然地与东陵梵湮对视,视线相碰,瞬间擦出火花,电光火石风云暗涌!
夏侯亦半卧,朝东陵梵湮举起茶杯,先行解释道:“神庙之地,禁忌为血,本侯不过为了维护庙中清静,以免污秽沾染神圣之地。”
“本侯相信,皇上也不愿扰了神庙修灵,让吾等于此之目的无果。”
“这般说来,朕还得感谢侯爷出手了?”东陵梵湮讥笑道。
“臣不敢。”夏侯亦脸色淡淡,仿若听不出东陵梵湮话中的讥讽意味。
东陵梵湮眸光微烁,眼眸变得深不见底,不言。
凰殇昔抿唇,听了夏侯亦的话,她似乎才反应过来,她根本是到现在不知道她为何回来这里?
凰殇昔见东陵梵湮不说话,就用另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背贴上他胸,低声道。
“话说,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不是已经去祈过福了么?”
东陵梵湮瞄了眼她,勾了勾唇,“皇后不知道?哦,对了,朕忘了皇后以前一直静静地待在凤鸾宫。”
这极为明显的轻蔑嘲弄的意味,令得凰殇昔危险地眯了眯眼。
本来对这家伙就没有多少好感,这男人还时不时都地要意味不明地嘲讽她,让她对他仅剩的再度下降!
近乎为零了!
一旁靠得极近的风赧,则是替东陵梵湮回答了。
“娘娘,在祭台祈福完后,次日便要在主庙房举行素食餐,是为了向神灵以明诚意,更为向龙鳞百姓交待,因此每位随行来的人都不可空场,往年如是。”
凰殇昔了然地挑眉,风赧比那臭男人可爱多了。
“东陵梵湮,抱这么久你还没抱够?”她有些愤愤地低声吼道。
东陵梵湮傲慢地支起脸,语气有点儿狂妄还带着少许欠揍,“朕喜欢,你能怎样?”
凰殇昔目露怒火,两只手改为都攥住他的胸前的绸缎,咬牙切齿道:“不怎么样!就是想让你松手!”
就没见过说话这么狂的人!
第一百九十一章 在他脖颈处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次,东陵梵湮是直接无视了,漫不尽心地举起茶杯递到凰殇昔唇下。
凰殇昔以为这家伙是想让她驱驱火,张嘴正要喝下,那长指夹着的茶杯忽然转了方向,将水送到了他的嘴里!
定眼一看,还能从他唇瓣依稀看到那哂笑的意味,似乎是在嘲笑凰殇昔自以为是。
凰殇昔顿时没了表情,她隐隐听到了自己体内好似有什么东西给烧断了。
“东陵梵湮,你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言毕,凰殇昔猛地扑了上去,在他脖颈处狠狠地咬了下去,尖利的牙齿磨着他的肌肤,将他的脖子咬破了。
东陵梵湮皱眉,本能的反应就是将咬他的人用内力给挥出去,另外让她尝尝在老虎身上拔毛的下场。
但是长指刚碰上她的后领,正要扔她出去时,他忽然顿住了,眉心折痕深了几分,伸起的长臂放了下来。
半响,凰殇昔松开了力道,凤眸看到了被她咬得血肉模糊的脖子,眸光闪了闪。
“咬够了?”
凰殇昔一惊,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他的语气很冷,现在就连他的眼神都很冷,她看出了,他没震怒,但是却很冷。
冷得她都要打颤了。
“咬够了就滚下去。”
“本宫早就迫不及待了。”
凰殇昔凤眸游过一丝冷笑,利索地爬了下去回到自己的位置。
她如果能选,她绝不会坐到他旁边。
“陛下……”风赧将手帕呈上。
东陵梵湮冷着脸不说话,扯了扯自己的服饰挡住脖子,任由那血,沿着脖子流下来……
两人的小动作在场所有人都看眼里,只是碍于东陵梵湮的身份每人敢说什么,只得静静地等着。
东陵玖明亮的眼眸幽森再幽森,玩弄的杯子已然被他捏在手心“咔擦咔擦”地响着。
东陵落无奈叹息,也不知他是怎么了。
而夏侯亦,则是一脸深思地凝望两人,焦距不知集中在何处。
至于梅妃,简直要气得冒火了,早在东陵梵湮将凰殇昔抱住的时候,她几乎要忍不住冲上去将这两人分开,然后再狠狠甩凰殇昔几巴掌。
而今,他们还要旁若无人的暧昧戏闹,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已然气得她脖子都红了!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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