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绎看了看莲蓬跟小翘,两人面上焦急还有些关心,点头道:“本王晓得,你们且先去拿些醒酒汤来,太子妃喜甜,让厨房煮碗蜂蜜梨水,莫要上那些酸辣汤。”
入得房内却见昭佩睡的酣畅,外面天气虽冷屋内地龙烧的滚烫,昭佩酒后又发热,早将棉被踢的个干净着实没个睡相,却早已春~光!大泄。身上的罗衫半褪,露出雪白酥~胸跟白嫩大腿,云鬓半偏腮红芙蓉。萧绎婚后几次欲成礼均出意外,此时见了昭佩这般模样顿时觉得□□难忍。但君子之礼不可废,萧绎将昭佩搂了起来,摸着露在外面的手臂冰凉,便用棉被覆住身体,轻轻摇晃道:“昭佩醒醒。”
莲蓬片刻端了蜂蜜梨水进来,正瞅见昭佩昏睡半下午被萧绎折腾片刻已经有些醒了,头疼的却厉害,哼哼唧唧的不愿意起来。萧绎柔声道:“起来吃些东西,若是这般睡下去,半夜醒了又难受。”
莲蓬用温水打湿了帕子给昭佩净手净面,服侍昭佩饮了水,这才见昭佩缓缓醒过神来。昭佩看见将自己搂在怀里的萧绎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挣脱了身子扭头质问:“你娶我干什么?”
家务事难断,莲蓬面不改色的收拾好东西下去准备晚饭,给两人掩上房门。
萧绎道:“今日入宫父皇对你不好么?何出此言?”
昭佩用力挣脱身子,酒意尚未全消,仍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冷哼了一声道:“明元国多少名门贵女你不娶,光这西渭城,我听黄姑姑说,三品以上官员家的适婚的闺女就不二十个,这还都是嫡出,不算庶出,为何巴巴的把我从南阳城折腾过来?”
一面说着,昭佩一面想到原先的快活日子,和来了这以后处了十年的爹妈哥哥,眼眶接着就红了,“为何你手里有那条犀带?为何皇上在下了赐婚的旨意后又派了大内侍卫去我常去的赌的生金楼寻我?即是知道我本就不是那些进退有度的大家闺秀,为何还要当我当太子妃?”
昭佩说的愈发委屈,眼泪鼻涕都一起落下来,口里的话也变的毫不留情,“你们就是有病!当年我大哥替你死了还不算,你还要把我也拖进来算什么?让我好好的做铃铛哥不好么?太子妃有什么好?哪有赌钱吃酒来的快活?”
萧绎被昭佩的话刺的面色变了,抱住昭佩的手也松了一些,昭佩趁机挣脱开来,赤足跳在地上开始脱衣服,本来穿着白色的亵衣已经松脱了一些,被她三下五除二的扯了个干净:“你不是想~要么?是不是到手了就能放开我?就能废了我的太子妃,让我回西渭过我的安生日子,那就来啊!”
萧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没错,自从新婚之夜便想玉成好事,但是如今这个状况,只能一声叹息,君子之礼不可废。萧绎弯腰捡起一件衣服想给昭佩披上,昭佩酒意未消,怕是今日在宫里受了委屈才会哭的这般伤心。
谁料昭佩一把将衣服拍在地上,如小兽一般把萧绎扑在床上,道:“今日我非要!我就要!明日你抓紧写了休书给我,我就回西渭,再也不来了!”
如今昭佩不着片缕,骑在萧绎的身上,一头秀发披散下来,遮掩住胸前浑圆处几许春光,跨坐在他身上的腰肢小巧,仅容一握,萧绎闭了眼想要推开昭佩,却被她忽然俯下来紧紧的亲住唇
。
昭佩两世为人但关于此事经验全无,萧绎只觉得昭佩毫无章法,却似啃咬一般,唇齿间依稀还有些酒气。只这样的亲吻却让萧绎无法回避,一只小手还扯开他的衣服灵巧的钻进去在他身上到处游走乱摸。不小心碰触到胸前茱萸,还狠狠的掐了一下,萧绎哼了一声,忍无可忍,既然这辈子不想放开她,那么第一次的回忆不是秉烛抵首,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萧绎抱着昭佩,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挥手打落蚊帐,掩住一室春~光。s
作者有话要说: “师夷长技以制夷”我自己写的也觉得有点好笑,可是想不出什么更合适又言简意赅的了,请见谅。
我发现肉也是需要练习才能写出来的。情节需要,亲们,两人再不洞房那就太胡扯了。求留言啊 求点击,求收藏。
☆、坦言心事
昭佩酒醉之后又那么一折腾,此时觉得昏昏沉沉头疼欲裂,躺在床上渐渐的平复呼吸,窗外夕阳渐沉纤月渐显,屋内光线昏黄模糊,唯有沉香浮动。昭佩忽就想起前世爱而不能的那个人,时光一转不知今夕何年,闭上眼睛,有泪顺着两侧滑落,鼻息渐浓。片刻,昭佩忽然开口,“萧绎,我们分开吧。”
萧绎在她身侧躺着,静卧如玉山,一直不曾开口,听见昭佩的问话,不回答却自言自语:“儿时的事情,我记得不太清了,或者说,记得太清,所以想忘记。因为我的眼疾,其实我是个很自闭的人。母后之前给我提过许多名门贵女,之前多少我也接触过一些,只是,昭佩,她们都不是我要的,进退得体举止有度,谁家的姑娘都是一样的。”
萧绎停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接着又说:“有天母后提到你,我便留了心,毕竟小时候我们认识。既然一定要成亲,找个熟悉一些的岂不是更好一些,而且…..”昭佩觉得萧绎握住她的手紧了一些,顿了一下,“小时候的事情你都知道,我不必面对别的女子对我怜悯的眼光。于是我曾经派出几个信得过的侍卫打听你的消息,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
“我不过用了一天的时间来消化我未来的娘子是个赌场好汉的事情,可是我得到的消息越多,我便愈发不可遏止的对你有更多的好奇。昭佩,你是多么吸引我,你生机勃勃,敢爱敢恨敢出手打架,有时我多么希望,你就是我,这样,我也能过着我想过的生活,现在我们在一起,不要和我分开,不要改变原来的你,因为你是我的妻,所以请你替我也好好的生活,有我之前渴望而不能企及的精彩。”
房内已经完全的黑了下去,这样的黑暗中,是不是人和人之间更容易坦露心事?萧绎仍在静静诉说。
“父皇自小一直对我不是十分亲近,我不知道为何,虽然我从不曾因为我眇了一目有任何放松之处,可甚少得到他一句夸奖,母后说是我是太子要对我多多历练,时间久了慢慢也就习惯了。你知道么,有时听闻跟父母哥哥如此融洽,我亦十分羡慕,若不然以为清茶白水般敬重如斯亦是父母子女相处方式。”
“我承认那个犀带是我派了大内侍卫沈山前去,若是父皇也知道了什么或者沈山又身受皇命我亦不得而知。不管怎么样,昭佩,请你不要离开我。因为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是我。”
昭佩听他讲了这许多,这是他们成亲以来最长的一次谈话。萧绎真的喜欢自己?喜欢那个专横任性有时又一意孤行的徐昭佩么?昭佩心里将信将疑又有一点莫名的感动,忽然间额头传来温暖的一个吻,亲切绵长。
想了下,昭佩疑惑的问:“为何父皇要做道士装扮?还在宫中修建道观?难道他已不理朝事了么?”
萧绎起身点上蜡烛,用被子将昭佩裹的严严实实的搂在怀里,觉得这种感觉好极了,亲昵的用下巴蹭了蹭昭佩的头发方才开口道:“父皇年轻时落下的毛病,腰腿疼痛,尤其天冷尤甚,母后起先让把父皇宫里的地龙烧热一些,腰腿熨帖不少,却时不时的流鼻血,太医会诊多次却依然如故,前年开始,宋公公引个道士来,说是去过蓬莱仙山的高人,给父皇送了些丹药十分管用,父皇对他渐渐倚信,我跟母后苦劝无用,也只得瞒着不说。”
俗套的段子,昭佩暗暗的想,不知不觉又在萧绎怀里睡了过去。
此后一段时日,两人过的如蜜里调油,昭佩渐渐也适应了这种生活,或进宫或待客,昭佩锦衣玉服倒也进退得体,若是在家中无事仍着了男装,倒也自在。
天气渐渐转暖,到了晌午亦是吹面不寒杨柳风了,昭佩闲来无事带着莲蓬小翘几个在房门前的院子里整了一块地种了些东西,又命人在花园里架了个秋千。
女眷们之间也渐渐走动多了起来,昭佩得了空将成亲时黄姑姑程姑姑留下帖子的那些人依着官职性情该请的回请,该回礼的回礼。渐渐也结交了一些人。
西渭城里春来晚,三月望朔,润如酥的小雨刚刚落过,昭佩家院子里的桃花才刚刚绽放。恰巧皇上让人赐了一坛子梨花烧来。因着昭佩从萧绎那边得了点消息知道边境局势紧张,萧绎有心开战但又整日为粮饷发愁,昭佩便约了户部工部的几位官员夫人带着家眷来赏花饮酒联络下感情.
大家起先在院子里赏了桃花,日头高起觉得身上也有些乏了,昭佩命人在院子里抬上酒来摆了各式点心吟诗品酒。昭佩不喜这口,只坐在那里笑吟吟的听她们念些百叶双桃晚更红,窥窗映竹见珍珑、城边流水桃花过,帘外春风杜若香的诗词。
轮到昭佩推脱不过便随口说了句二月春归风雨天,碧桃花下感流年,竟是一片奉承叫好声。昭佩觉得无趣便寻了借口去院子中转一圈透透气,去看看前些天种下的两陇绣球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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