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鸾语,你不许走。”
清池头也不回摆手道:“王爷不用送,我知道门在哪里,自己能走出去。”
“你若是敢走,我便让你明日前来奔丧。”他气息不匀被气得不轻,挣扎着从床榻上翻身下来,捂着心口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清池顿住脚没有回头。
“如此也好啊,黄泉路上结伴同行,王爷不是想了很久么,早一点如愿以偿也挺好,不过万一三月后我侥幸没死,那可就不妙了,我可不会替你守寡,再找一个条件比你好的嫁了也是可以的。”
自身后单手将她环住,靳夜阑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世间怎会有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子,我还未死就盘算着改嫁。”
“嗯,你死了我立马改嫁。”她不为所动轻声应着。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谁也没有说话,似乎是要天长地久地站下去,又或是在看谁的忍耐更好,又是谁会先沉不住气。
“除了我,你谁也不许嫁。”最终还是靳夜阑妥协,将她拉转过身来与他面对,上前一步便将她揽在怀中。
清池静默片刻,抬手环上他的腰,应道:“好,只嫁给你。”
“阿鸾……阿鸾……”
他一遍又一遍轻声低唤。
安置他躺好以后,清池还未起身又被他抓住,就是不肯松手,她轻笑:“我还未用过晚膳,你是打算节省王府的粮食么?”
“让人送进来便是。”靳夜阑撑着眼皮,药效上来,他还是努力坚持着,生怕她忽然又不辞而别。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一时难以消散,清池便扬声对守在门外的久风吩咐传膳。
“睡吧,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走。”将他的手放回锦被中,她又替他整理一下胸前的衣襟一面压到伤口,锦被也只能盖到肋以下,但深秋的傍晚已渐凉,她又给他拿了件薄衫搭上。
终究还是抵不住疲倦和困意,靳夜阑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是一个时辰后,他下意识往身侧抹去,空空如也,他立刻睁眼找寻,却见她只着寝衣在灯下拿着书卷发怔应该是刚沐浴过。
“阿鸾。”他低唤。
清池放下书卷,走了过去。
“你好生歇息,我就在这里守着你。”她服侍他喝水后又让他躺好。
靳夜阑摇头,指指身边空出来的位置道:“你不在身边我睡不好,你陪着我一起。”
“你又不是孩童,还这么任性。”清池白他一眼,但也没有拒绝,褪了鞋子越过他在里侧躺好,又拉过一旁闲置的锦被搭在自己身上。
靳夜阑嫌她离得远,挪了挪身子贴近她,单手将她揽在怀中,身子一个劲儿地往她被窝里钻去。
“你别乱动,小心碰到伤口。”清池瞪他,抬脚压住他不安分的腿。
“我觉着有点儿冷,想要与你挤一挤,相互取暖。”他给自己找了个让她无法拒绝的理由,面带委屈看着她。
清池无语撇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装的,你身上这点儿伤根本算不上什么,先前之时因疲累导致伤口恶化,服了药又歇了两个时辰,你现在有精神折腾了是不是?”
靳夜阑当做没听见,继续朝她挤去。
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主儿,清池无奈只能妥协,她其实也累了,想好好歇歇,懒得与他纠缠折腾。
在她的帮助下,靳夜阑终于如愿以偿钻进了她的被窝,起先还安分地躺着,没过多久便开始不老实。
白皙的玉颈就在眼前,刚沐浴过的幽香扑进他的鼻中撩拨着他的心弦,他凑上前去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见她没反应,又凑上去轻啄两下。
清池疲倦得厉害,闭着眼睁也不想睁,只是抬手推了推他捣乱的脸:“别闹,待会儿碰到伤口有你好受的。”
未能得逞的某人只是消停了片刻,又开始蠢蠢欲动,她躺在他的右边,而他伤的是左胸处,右手只要动作不大,完全没什么影响,于是他便用用手偷偷作怪。
清池惊觉时寝衣衣带已被他解开。
“想什么呢,你还伤着,别胡思乱想。”清池按住他的探入衣间的手,秀面微红瞪眼看他,警告他别乱来。
靳夜阑充分发挥了不屈不挠的精神,一言不发继续行动,手被她制止,但他还有能动的嘴,秉持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他又再接再厉。
从面颊到脖颈上的温热触感让清池浑身僵住,随即侧过身子将只有半边身子能动弹的靳夜阑给压住。
眼神凌厉警告道:“你最好安分些,否则有你好受的。”
“阿鸾,可是我此时更难受。”他委屈轻哼。
饶是在这么迟钝,她也明白过来,一瞬间热度全往脸上涌去,她红着脸僵着身子看他,天人交战一番后,她还是下不了手,索性转身背对着他。
“我很累了,要歇息,你最好别烦我,不然以后我就搬到别的屋子去住,让你独自一个人待着。”她侧着身子背对他甩出郑重的警告。
靳夜阑看着她纤瘦而决绝的背影心里堵得慌,负气轻哼,也要学她一样背过身,却忘了身上的伤,刚一动便扯到伤口,发出闷哼。
“都让你别乱动了,你没长耳朵么。”清池急忙翻转来查看,见他半侧身的姿势时脸沉下来。
嘴里训斥着他,手上也不闲着,将他扶正躺好,又掀开他的衣襟去查看,检查完毕后舒了口气。
“我还是去隔壁房间里吧,照你这般折腾下去,今夜谁也别想安睡。”清池翻着白眼,掀开身上的锦被就要下床离去。
瞧她的架势是真的要走,心中的慌乱又冒了出来。
“别。”靳夜阑拦住她。
清池斜眼问:“还闹不闹的?”
“你别走,我不闹你了。”靳夜阑用他毫无诚信可言的诚心做出允诺。
看他可怜又憋屈的样子,清池好气又好笑,这厮别扭起来看着还挺可口的,要不是他胸前的伤有些碍眼,她保不准还真会化身为狼。
清池又躺回去,望着帐顶不知在想什么。
“阿鸾。”
“嗯。”
“我热,睡不着。”
“方才你不是说冷吗?”
“……”
清池又将他悄悄摸进来的手按住,半晌后才侧过身子去看他,这回没有甩开,而是抓住手中,她轻声问:“哪里难受?”
“这里。”靳夜阑抬起左手指着自己的心口。
清池轻笑:“受伤了自然会难受,谁让你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如今难受你也只能怨自己,慢慢忍着吧。”
靳夜阑看了看自己指的地方正是伤口处,懊恼收回手。
“不是伤处难受,是心里难受。”
清池故作不懂,翻身平躺好闭上了眼,悠悠道:“歇着吧,这几日着实疲累,骨头跟散了架似的。”
刚醒来的靳夜阑郁闷不已,他如何能静心睡下,就算睡也得有睡意才行,此刻他觉得自己精神百倍。
“阿鸾……”
“嗯。”
一唤一答,就这么又沉寂下去,满室寂静又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不多时清池侧转身子背对着他。
靳夜阑盯着她纤细的身姿瞧了许久,又试探着贴了上去,她躲,他追,就这么乐此不彼,非得将她扰醒。
不堪其扰的清池半支起身,无奈瞪他。
“你还让不让人睡的?”
“我睡不着,你得陪着我。”他理所当然瞪回去。
清池扶额,他受伤他就是大爷,随他怎么折腾好了,随即又认命躺了回去,懒得理会他,就这么睁着眼睛。
“生气了?”他凑近她耳边轻问。
清池不耐地将凑过来的俊颜推开,没好气道:“您是爷,我哪敢与您生气啊。”
“还说没生气,分明就是恼我,不然怎么连正眼也不瞧我一眼。”他退开了些,安分躺得离她远远的,语气极为委屈郁闷。
心中哀叹,清池又耐着性子转过身去,打算与他谈谈心,他这么患得患失疑神疑鬼也太能折腾了。
“景知,我想通了,无论结局如何,我都会让你陪着走完这三个月。”她想让他安心,两个人间的相处一开始就有问题,又历经痛苦分合,彼此心里始终有芥蒂。
靳夜阑眼一眨不眨看她,似乎在分辨她话的真假。
“阿鸾,我不信你。”
他的一句话让她差点儿吐血,就不能按正常剧情走么,她以为他会做做面子功夫,满口应道他信她,这厮的脑袋果然不能用正常思路来揣测。
沉默片刻,清池主动往前挪去,与他近距离相对,抬手抚上他的脸,笑了笑便凑近在薄唇上轻啄一下,一触即离,似笑非笑道:“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法子,反正这话我只说一次。”
凤眸中看不出情绪,他就这么盯着她。
美色难挡,看得她心痒痒,清池低叹后,在凤眸的灼灼注视之下,捧着俊脸朝薄唇吻了上去。
------题外话------
捂脸…到底要不要让他们亲呢?
☆、第六十八章 情敌见面
放大的俊颜就在眼前,鼻息间是彼此熟悉的气息,丹唇与薄唇却还差拇指大的距离,就这么两两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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