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认识你,你找错门了。”鲁春娇想将她拒之门外,大晚上的,还是去暖和的被子里窝着好,不想跟她纠缠。
“我没有找错门,你骗不了我的。你快开门,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许郎哥哥的。”屠粉彩用力地捶着门,直捶得门缝里的尘土纷纷落下。
“这大晚上的,让她一个女孩在外面这么捶门,不太好。我去开门,让她进来再说。”许顺成皱眉道。
鲁春娇拉住许顺成,“你进屋里去,我去打发她。”
言罢,鲁春娇往院门走去。
许顺成想了一下,敲了敲萧河的房门,叮嘱道:“小萧,你不要出来,省得她看见你,硬赖上你。”
“知道了,许叔。”披着外衣,站在门口,准备开门出去的萧河停下了动作。
鲁春娇拿着撑门的棍子,拉开门拴,打开了院门。
屠粉彩见门打开,就要进来。
鲁春娇用棍子拦住,明知故问道:“你是什么人?这大晚上在我家门口,吵吵吵,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大娘,我是屠粉彩,我白天来过了,我是来找许郎哥哥的,我要做许郎哥哥的娘子。”屠粉彩认真地道。
“哦,我知道,你就是那个三九天开桃花,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死皮赖脸地跑到别人家来找男人想做小的那个丫头。”鲁春娇嘲讽地道。
屠粉彩如同没听到她的话一般,道:“你别拦着我,我要找许郎哥哥,这么冷的天,许郎哥哥一个人睡,一定会冷得睡不着的,我要帮许郎哥哥暖床。”
这番自荐枕席的话,听得鲁春娇目瞪口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个黄花大闺女,为了个男人,居然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屠粉彩趁鲁春娇发呆,弯腰从棍子下面钻了过去,边往堂屋走,边娇声喊道:“许郎哥哥,许郎哥哥,你在哪呢?你的粉彩妹妹来找你了。”
许顺成忙上前拦住她,“屠姑娘,天色这么晚了,你跑到这里来,你家里人可知道?”
“你是谁?许郎哥哥的爹吗?”屠粉彩上午没有见到许顺成。
“屠姑娘,你一个人来的,还是谁送你来的?”许顺成问道。
“你家灶房里还有热水吗?倒点热水来,我洗干净了,好去陪许郎哥哥睡觉。”屠粉彩道。
“屠姑娘,不要再说这话了,你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说这话有损名节。”许顺成皱眉道。
“那你让许郎哥哥去我家提亲,明天就去,后天我们就成亲。拜了天地,入洞房,我就能陪他睡觉,给他生孩子,生一群孩子,叫他爹叫我娘。我们就像那戏文里面唱的,他耕田来我织布,他挑水来我浇园。我俩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屠粉彩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越说越兴奋,仿佛萧河已是她的人,任她吃干抹净。
屠粉彩满嘴胡诌,萧河实在是听不下去,猛地打开门走了出去,一张俊脸如笼寒霜,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戾气。
“许郎哥哥!”屠粉彩看到萧河,就像许光远所言,如饿狗看见了骨头,两眼发光,直扑过去,“许郎哥哥,因为我要来见你,我四妹要把我的腿打……”
萧河那里肯让屠粉彩靠近他,飞一脚就冲她踢了出去。
屠粉彩被他踢地飞出数丈远,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围墙上,要不是许顺成修缮房屋时,加高了围墙,她就直接被踢到墙外面去了。屠粉彩撞在围墙上后,又从半高的围墙反弹,掉了下来,叭唧摔在地上,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屠粉彩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可见萧河下脚有多狠。
许俏君正好开门出来看情况,看到这一幕,倒吸了口冷气,又缩回屋里去了。这男人果然不是善类啊!以后她一定老老实实的,绝不得罪他,她这小身板,可经不起他一踢。
许顺成和鲁春娇张口结舌地看着地上的屠粉彩,她不会被踢死了吧?
鲁春娇鼓足勇气,舔舔嘴唇,走到屠粉彩身边,伸手往她鼻子下面摸了一下,松了口气,道:“没死,还有气。”
萧河下脚虽狠,但也留了力,踢死屠粉彩只是一脚的事,但她死了会很麻烦,他可不想为这种人偿命。
许顺成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道:“小萧,你去把牛车套上。我到赵家把大江叫来,把她送回家去。”
许顺成出门去喊人,萧河去套车,鲁春娇就守着屠粉彩。
过了一会,许顺成领着赵大江和赵郎中进了门。
------题外话------
注:昨日在留言下回复自己是笨蛋,然后接到数个朋友的电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要是笨蛋,那咱们是什么?得,我是聪明人,大家都聪明人,这总成了吧。呜,不成,然后合伙敲我一顿饭。五百块钱就这样随风飘走了。
我错了,以前的事我都忘了好吧。只是偶尔谈起,以后再也不谈了。咱们继续做好朋友,都是聪明可爱的小公举!
☆、第九十五 一样心思
赵郎中给屠粉彩诊了脉,道:“没事,就是撞晕过去,过一两个时辰就会醒来的。”
许顺成这才真正松了口气,让鲁春娇将人抱上车,“走吧,大江。”
“许叔,我和你们一起去。”萧河道。
“小萧,这事交给许叔处理,你不要跟着去。”许顺成被萧河那一脚吓得不轻,这个小萧虽然不记得先前的事,可这骨子里还有身为贵公子的傲气。屠家人要是识趣,事情到好办,就怕屠家人和屠粉彩一样没脑子,小萧脾气上来了,事情会更麻烦。
“许叔,人是我踢昏过去的,有什么事,我一力承担。”萧河沉声道。
“小萧,你听许叔的,不要去。这事有我和许叔,会处理的妥妥当当的。”赵大江帮着劝阻萧河同行。
萧河眸光微闪,他们不让他去,必有隐情,他就顺他们之意好了,“此事就有劳许叔和赵哥帮忙周旋。”
牛车缓缓消失在夜幕之中,萧河关上大门。
鲁春娇张大嘴,打了个呵欠,道:“小萧啊,回房去睡吧。你许叔会把事情处理好的,你就放心吧,别老想着了。”
“是。”萧河回了房,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不是担心屠家人会找他麻烦,而是在想刚才那一脚。踢出的架式,挺像那么一回事的,他还能任意地控制力度,这说明他以前应该习过武。
如果真像许老爹所言,他是富家公子,那么他家中一定出了大事,否则不会这么久都没有人来找他。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家里的人让他出事的,以为他已经死了,也就没必要来找他。
会是哪一种情况?
萧河想着想着,头又隐隐痛了起来,既然说了顺其自然,那就顺其自然,于是不再去想前尘往事,拉高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一夜安安静静地过去。
第二天,许顺成回到家里时,已是巳时正。许俏君和萧河跟他打了招呼,鲁春娇急切地问道:“孩子他爹,事情怎么样了?”
“解决了。”许顺成简单的给了三个字。
“怎么解决的?”鲁春娇要知道细节。
许顺成装没听到,低头去卸牛车。
萧河微眯了眯眼,屠家人为难许叔了。
“孩子他爹,怎么解决的啊?”鲁春娇追问道。
许俏君一看她爹那样,就知道这事解决方法不能告诉鲁春娇,帮许顺成解围,“爹爹一定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件事本来就是屠家人理亏,他们还能有什么话说不成。”
“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许顺成把车架摆好,去搂干草喂牛。
萧河见鲁春娇撇撇嘴,进屋里去了,起身去牛棚找许顺成,“许叔,屠家人可是为难您了?”
“没有为难我,屠师傅是个讲道理的人,这事原来就是他闺女做得不对。只是我想着你到底踢了那丫头一脚,都把人踢昏死过去了,我就留了点银子给屠家。你也知道你婶子,抓着银子就不撒手的人,我怕她乱嚷嚷,才不想跟她细说。”许顺成笑道。
“真的?”萧河怀疑地看着许顺成。
“真的,许叔难道还骗你不成。”许顺成道。
“您给了屠家多少银子?”萧河问道。
“五两。”许顺成怕他不信,又补充了一句,“真是五两,给多了,会惹祸的。”
“谢谢许叔,这银子我会想办法挣来还给您的。”萧河道。
“你这孩子,说得这是什么话,我要你还银子做什么?小萧,许叔知道你是有志气的人,但现在你还想不起以前的事,说明这伤还没好全。上次,我就跟你说了,别老想挣钱的事,家里不缺钱。你安生住着,把伤养好,以后也不许再说这么见外的话。”许顺成板着脸道。
“许叔,我不能老赖在家里吃白食。”萧河很感激许家人对他的好,许顺成那声孩子,让他眼中都有了湿意,但是他不能这样理所当所的享受他们对他的好。
“你哪有吃白食?你整天帮着干活,没有你帮忙,我那有这么轻松。”许顺成笑道。
萧河叹气,他就挑了几担水,那也叫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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