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儿与孟天烨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是想法多多,但在贤王面上,两个孩子比沫儿拘谨得多,心里的情绪一点都不显。
不多时,马车意料之中地遇上了刺客!
贤王妃惊慌地护着孩子,沫儿扑到贤王怀里,惊怕道:“父王,怎么办?”
贤王沉声道:“无事,和你母妃在马车中待着!不许出去!”
沫儿连连点头。贤王很快下马车指挥杀敌。
王府的马车岂是几名刺客能够截杀,此刻刺客的结果不言而喻。当贤王挥剑将酒云子斩下一条腿时,冷冷道:“让你逍遥了这么久,还当本王好欺负?”
贤王妃的事情发生后,贤王便有些察觉背后的兰侧妃与酒云子,只是当时明帝逼得紧,贤王不得已将此事放下。竟没想到,他没来得及斩草除根,人家又杀到他这里来了。
酒云子的眼中有些不可置信,“你……你竟知道我。”
“说,她在哪里?”
酒云子的目光微微闪躲,“草民不知道殿下的意思。此次主谋只我一人,并无其他!”
“是么?”只听得贤王一声令下,“将他的挂在城墙之上,行千刀万剐之刑,不要让他死了,要一刀一刀的割!”
死前的凌迟最是可怕,酒云子不由得变了脸色,但随即想,这样也好,用生命来试探心爱之人的心,虽傻,但似乎也不错。
酒云子慢慢闭上眼睛,任由贤王的人带走不挣扎。
贤王口中的刑法太过残忍,贤王妃忍不住道:“你那样做,或许会让你失了民心。”
“无妨,昭告天下说这人危害百姓已久,早已是人人得而诛之便行,对于危害百姓的天下公敌,手段越是残忍,越是民心所向。”
贤王妃“喔”了声,她没有看到,在贤王说出那话时,他的眼睛里闪了耀人的光。
听说,被吊在城墙上的那人最初行刑时,有位蒙面女子曾试图相救,被箭杀当场。而当时,被吊在城墙上的男子脸上含着笑,直到一刀一刀被割肉,直到死,他的脸上仍是笑!
*
“莫邸,随我回去!”
空气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莫邸顿了顿,淡淡应道:“好!”想了想又道:“回去之前,能否让我看看江南之景。”
“你看那做甚?”
莫邸轻轻笑道:“你也知道,此次我回去势必要轮回,我得先为自己选个地儿,江南那么美,让我多看看。”
“即便看了,你也不一定轮回在江南。”
“兄台说的是,但容我看看又不会有什么,兄台见一面也是缘分,何不卖我个人情,助我一助?”
空气中的声音听了半晌,而后,莫邸眼前突然显出一副场景,那一幕幕熟悉之景如放电影般快速闪过。
最后,莫邸目不转睛地看着在陆舒在山上身受重伤的一幕,轻叹一声,沉声道:“兄台卖了我个人情,何不再卖我第二个。你也知道,我虽轮回,但重返天界也是迟早的事情,兄台的情,来日莫邸得势必定相报。”
“你要什么?”
“情心锁!”
传闻,情心锁会让凡人对情根深种的人锁住心,做出言不由衷的事情,而所做之事人根本控制不了。
“你想锁谁的心?”
莫邸指着空中陆舒的脸,淡淡笑道:“我徒弟,他为一个女子纠结了两世,两世都得不到,如今更为那女子重伤,你也看到了,我不救他,他必死无疑!”
☆、第一百七十七章回京,初见贵妃!
国丧传到江南已有三日,孟玥与纳兰初不得不回京。
其实早在明帝死的那天早上,孟玥便已接到了贤王的消息,此刻听官方传报,无一丝惊讶!
纳兰初不是很开心,在江南待着多好啊,竟这么快就要回去,途中奔波劳累不说,更重要的是还要去面对谦贵妃那张冷脸,不好,十分不好!
但孟玥的父亲死了,他哥哥要当皇帝了,这总不能不去吧!
纳兰初发牢骚道:“孟玥,我为你回京受罪,你要好好补偿我,与我大战几天几夜不许有怨言!”
“嗯,娘子辛苦了,为夫绝对不怨言。”孟玥低声笑道。
纳兰初点了点头,“两个小的带走不?”
因为陆舒的事情,虽然被救回来之时没惩罚,然而待纳兰锋走后,两夫妻对孟天昊与孟听凝那叫一个严惩不贷。没事跑出去玩儿,还竟下人迷晕?谁教他们这么做的。最重要的是,还被绑架。不能忍,绝对要严惩。
于是,两个孩子到现在还被关在房间里抄家训!
孟玥淡淡道:“带走吧!或许近段时间,江南我们不会再回!”
“什么?”纳兰初的脸色很不好看,“江南这么好的地方,我福还没享够呢,怎么不来了,呜呜,我要来,我要回来!”
“三哥虽得了位置,但仍旧有许多事情需办,而眼下时局不稳,我必须回去帮他。初儿放心,这几年一过,为夫再带你来江南便是。”
“哼!”整天三哥三哥的,这么手足情深她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想到这也是孟玥重情重义,便道:“那好吧,就陪你回京!我去叫两个小的收拾东西了!”
“嗯!”
这在这时,孟玥突然感觉心口发闷,头脑极为不适。
是最近太累了么?
嗯,或许是的,三哥的压力他分担了不少,前段时间又有孩子的事情,当是累了,休息会儿便好。
*
纳兰初没发现孟玥的异常,去叫两个孩子去了。
此刻,两个孩子又吵起来了。
孟天昊道:“你个笨蛋,叫你写家训也写不好,哥哥帮你写,你还要捣乱,不给你写了,看你怎么办?”
孟听凝哭道:“听凝没学过字,都不认识,哥哥不要不管我,帮我写了吧!”
“不写,谁叫我刚才帮你写,你要捣乱让我写不成。”
孟听凝心虚道:“刚才听凝想和哥哥玩,叫哥哥、哥哥不应,所以听凝才用墨汁泼在哥哥纸上的,听凝错了,哥哥原谅听凝好不好?”
“呸!我再写你定还要泼,你个害人精,就不写了就不写了!”
“可是哥哥不帮听凝写,那父王让听凝抄写的家训怎么办?”
孟天昊愤愤道:“我管你怎么办?你走,不要你待我房间。”
说罢,孟天昊便推孟听凝走,孟听凝死死抓住书桌,孟天昊推不动妹妹,继续使力,结果书桌一晃竟直接和两个孩子一起滚到了地上,书桌上的墨汁倒了两个孩子一身,与此同时,孟听凝的小头摔了一个大包,额头上的疼痛传来,只听孟听凝哇地一声,放声大哭!
纳兰初下意识想冲进屋去,但想到这是两个孩子自己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事,摔一跤也没事,于是就让他们自己处理。
不过,说实话,两孩子满脸墨汁的样子真是搞笑,特别是张大了嘴巴哭的小听凝。被墨汁染成黑色的脸与洁白的牙齿对比的鲜明,更是让人不住发笑!
孟玥听了女儿的哭声忙出房间查看,见纳兰初在儿子房间门口笑得厉害,心下不解,看了屋中的场景后才是了然。
他轻轻拍了妻子的肩,低声道:“回房间笑!”
“嗯,快走……”纳兰初连连点头,拉着孟玥两人回房间笑个够!
孟天昊听见妹妹的哭声,忙捧着妹妹的脸问道:“听凝怎么了?”
“疼……”孟听凝指了指额头,边哭边道:“哥哥,听凝好疼,额头定摔了个包,呜呜呜……”
孟天昊心疼极了,同时感到很内疚,关切道:“哥哥的错,是哥哥不好,哥哥给你吹吹哈!听凝不哭不哭,你看你脸都花了,来,哥哥带你去洗澡!”
“嗯。”有孟天昊哄,孟听凝很快便不哭了,看了看哥哥的小黑脸,下一刻猛地笑出声来,“哈哈哈,哥哥的脸也花了。”
“不许笑!”
孟天昊猛地一斥,孟听凝立刻闭了嘴,低声喏喏:“听凝不说了,哥哥为听凝洗澡吧!”
孟天昊嫌弃道:“我才不给你洗,男女授受不亲,哥哥秉承君子之章法,才不给你洗!”洗也没事,可谁叫她嘲笑自己的。
孟听凝瘪嘴,“哥哥不想给我洗,只想给知晓姐姐洗!”
黑墨汁之下的脸猛地红胀,孟天昊羞得不行,咬牙道:“你是如何知道知晓的?”
“哥哥在梦里常叫知晓的名字。”
“我告诉你,你错了,知晓是男的,你应该叫哥哥。”孟天昊咬牙,企图让妹妹误解。
谁料孟听凝道:“才不是,哥哥说要娶知晓哥哥为妻!”
这下,孟天昊的脸是真真红得不行,说出的话也语无伦次,“谁……谁告诉你的,我……才不是这样……听凝不是这样的……额,算了,听凝,哥哥给你买糖吃,还带你逛街,只是不许将哥哥的梦话说给别人听,父王母妃也不行!”
孟听凝想了想,摇头道:“不要,哥哥总是骗听凝!”
“哪里骗你了?”
“上次你说带听凝买吃的,结果就没有。”
孟天昊急忙道:“那一次不是被坏人抓走了吗?”
“喔!”孟听凝觉得哥哥说的有道理,上一次哥哥本来准备带她去的,只是后来被坏人抓走了。坏人也不给她和哥哥东西吃,坏人才坏,哥哥不坏。想着想着,便道:“那好吧,只要哥哥给听凝洗澡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