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男人的秦墨那一刻眸子又微微睁了起来。
如果他放手,她就可以这样的走掉,可是他不放。
“秦墨,是本王对你太松泛了么——!”
秦墨一转头
“我不知道王爷这样是何意思——!”
却是才这样一转头,她的身体猛的被一道力道扯过去…
这次,她坐的是他的怀抱。
他擅自取下她的脸上的面纱,漏出倾国的姿容。
他半抬起她的小脸,他的视线都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
“你就是个引诱人的邀请,焱国怎么会想到最终会出来你这样一位祸国倾城的国师,你不是国师,你就是祸水,天底下男人都渴望得到的祸水——!”
秦墨被他的话,从他鼻下喷洒出来的厚重的气息,还有被他死死按在怀中的力道搅腾的人有些晕
“赫连壁,你这个混蛋,你放我下来——!”
她也不叫他连王爷了,叫名字。
极力的喘息,紧紧搂住的身躯,他投入直入的吻。
“赫连壁,你不可以这么轻薄我,不可以——!”
她想挣脱,甚至哭,他却越吻越迷乱。
最后他终于放开来,而秦墨的整个人狼狈的无以复加。
从座椅跌落到地面,秦墨回头猛的一把推开他,看见他唇边的水泽
“你太过分了——!”
“难道你不喜欢么——!”居高临下,此刻,他眼眸中的光,却是冰凉。
那一刻,秦墨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似乎他的确不排斥他,可是,却讨厌他这样对她恣意所为。
“你还是多想想办法救救你的慎王大哥吧,皇帝已经幽禁他了,现在你的精力可不应该放在我身上——!”
不知道是劝诫还是告诫,转头,她的眸光恨恨。
“有意思——!”似乎,此刻的赫连壁并没有将秦墨的话听进去,反而唇角勾起了一抹兴味笑意“我一直在派人追查,可是我手中掌的证据还不足——!”
此刻,他唇边勾起的笑,不知道是苦涩,还是自嘲多些。
秦墨支了支身,才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她手攀在交椅的扶手上,慢慢起来。
“我就回去了,王爷您还是自求多福吧——!”
最后,她留下一个眼神之前,语气明显是嘲弄。
面对她的冷漠,他笑,低头,却是摆弄那矮几上的茶具。
秦墨出去,带着小桃步行在大街上。
随意走看,也是多久没有在这京城的大街上这样走着了。
纤纤身段的女子,出众的气质,让她纵然此刻是蒙面在大街上,却依然那么独特,显眼,鹤立鸡群般耀眼。
其实秦墨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在大街上行走,目的是为何。
但是,她就是想这样走着。
她是很想找到一点那天太子马惊的线索,她本能的直觉,总觉得那一切那天关于太子身上随之发生的一切都格外的蹊跷。
比如,那匹受惊的马,为什么平日里马偏偏不惊,恰好那天宴会上就惊了。
要知道,东宫可最不缺一匹马,这马能挑选出来,自然是因为它跟了太子的年份最久。
按照属性说应该也是最稳定。
退一万步说,假设就是这马发了性,可是为什么恰恰太子的那支箭射而且只对着殿内呢,太子为东宫那么久,自然骑射的技术,心里素质都是过硬的,明知道这箭对准殿内射出去,就是犯了大不敬,可是太子当时还是没把持住。
实在让人怀疑那马上的人是遭遇了一种怎样的颠簸。
最重要的,秦墨到现在都没有想通最后那支箭是怎么到那八皇子额上的。
而且还插的那么深。
当时箭射过来,众人都慌了,都只顾着急着去躲箭去了。
那是是乱忙成一团,最后,等秦墨稳下心来,才发现那八皇子已经死了。
极快速,又惊悚。
似乎一切都想起来是自然而然,毫无破绽,可是作为人的直觉,女人的直觉,秦墨总觉得那天明明一幕幕连接起来,最后却发现了很多不对劲。
刑部说那八皇子头上的箭羽的确是大皇子手中射出那支箭,上面有东宫的标识。
在宫中,所有的物品大多有标识,这些物品是不能被仿造出来,别说东宫,众皇子用的箭,所有的箭身上皆有标识,所以,哪支箭是谁的,平日里拿出来,一看便知。
就是因为一切太完美,才让人始终觉得有股不对劲。
☆、第两百四十一章 大结局下(一)
就是因为一切太完美,反而秦墨才始终觉得心不能落实。
“姑娘,你找什么——!”
小桃跟在秦墨后面,便发现今日的秦墨走路有些漫不经心,逛街也不似逛街一般。
却是在南宁大街两边的小摊贩前,东挑挑西看看。
小桃跟的久了,少不得在旁边问。
秦墨听小桃的问话,便站直了身,她刚才自顾着前面走,却落了后面的小桃,此刻,便等小桃
一并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在找什么,就是觉得奇怪,却又理不出头绪来?!”
“镰刀,铁杵,旧菜刀,要什么给打什么,需要打铁就要到我这里来啊——!”
这吆喝声——
秦墨循声一望,不远处竟是一打铁的。
“老哥,你这打铁是不是什么形状都能打出来——!
秦墨走近,便看见那用布台搭成的长长的台面,上面铺着各种烧制好了的铁器,大部分都是些铁制农具,还有一些日常生活用的铁杵,长刀。
”啪。啪、、!“秦墨走近时,那人并不曾发现秦墨。只是一味低着头打铁。
秦墨站在那铺子面前细看,那铁块放在砧子上,打铁人光着背脊,虎背熊腰,头上绑着一根布带,他一边用力打铁,汗珠就从脑门上一颗颗掉下来。
那打铁人有听到秦墨的话,此刻,忙中抬头,眼睛睁的大。
”姑娘,你是要买铁具么——!“
秦墨低头一笑,视线又划过那一排铁器,眼中别有意味,她走上前两步。
”我上来不为买铁器,只是刚才听大哥的话,是什么形状的东西都能做出来,那么,我有个东西,想要,但是又不知道大哥能不能做出来——!“
”什么东西——!“那打铁的把那打好的铁器扔进水里,热铁在水中发出一串急促的吱声,一股白烟从水中冒出来。
那打铁人边问秦墨,且拿了旁边的黑布擦汗。
一张脸黝黑。
秦墨站在那里,那打铁人问她却不答,随后深意一笑。
”这东西不能显于人前,大哥这里没有纸笔,便把那炉中的黑炭给我一块,我画出来,大哥再细看——!“
听秦墨说了这么一串,却也不知道要打制什么样的器具,那打铁的人把脸一黑,神色讪讪的,终究也没驱赶秦墨,一弯腰从那侧面的烧过的碳渣中拾了一块起来给秦墨。
小桃也不知道秦墨是要干嘛。
便一直跟在秦墨旁边好奇的看。
手中拿了碳,秦墨把那台面上的一层黑布掀开,只看见底下的黄木板,秦墨便拿了那炭,在那木板上低头专心画着,画了须臾时间,便随即抬头,把手中剩余的碳朝旁边一搁,只对着那打铁,轻声道”好了——!“
打铁的好奇的低下头去,小桃也好奇的将头低下去。
随即,只见打铁人一下子脸色就变了。
”不行。不行。这个东西,我们是不能乱打造的,朝廷规定的,我们就是平常铁铺,姑娘,你去别处吧,让别人想办法,你的生意,我不敢做——!“
秦墨见他那一眼惊慌的样,自己却是自持,只站在旁边笑,端柔大方。
”刚才大哥还说,要什么给打制什么,怎么,这会儿怎么却不敢了——!“
”哎呀,姑娘,不是我不做你生意,都给你说的明明白白,这个东西,我们不敢啊,上头都说了,私自打造兵器是犯法的,我犯不着为了你这单生意而把命丢了啊——!“
那大哥只一个劲的急,原本想着刚才给秦墨下了逐客令,秦墨就定要走人了,结果,竟然一直在这铺子前缠这个事儿,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犯法的,这姑娘难道是来给自己找麻烦的。
也怨不得这打铁的这样想。
”大哥,其实,我就只想确认一件事儿,其实这东西你们并非制不出来,而是不敢对不对,如你这样技艺精巧的铁匠,要制一个这样一个小巧器物,应该是可以做的很好,也许一般年龄铁匠不行,但是对你们来说,这种东西确实可以一点点打磨出来——!“
”走走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说的这东西我不会,也没有见过——!“
秦墨的眼底顿时一暗”如果从未见过,大哥怎么知道这东西朝廷不许造,更知道他是兵器——!“
”那书里说的,画的,总能看见吧,只是没亲眼见,我说你这人,大中午是来给我找事儿是吧,来砸我铺子——!“
骤然,那打铁的再没有了耐性,一歪脖子已经对秦墨横眉竖眼了。
”大哥,我们并非是来找麻烦的——!“秦墨急着要解释,却已经又一句话被那打铁的打断”去去去。既然不是来找麻烦,就请你快走,别站在我这块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