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三年不能回玉宫,不能启用凝力。和光同尘的黎国灭于皇甫瑾带的军队?不是!它灭于辛的执念,她许的愿,只有辛能破,因为她爱上了他。“辛,谢谢你不杀小鱼,让她健康成长。”“我不会杀你的女儿,亦没想过杀你和钰,当年的箭,不是我射的!”
当年,盈盈答应随辛回宫,突然有箭射来,钰为救她而爱伤。辛因此以为盈盈埋怨他,可他不知的是,盈盈能听到他的心思,早知道真相了。盈盈离开他,只因不习惯他的后宫,她有能力躲开纷争,却疲于奔命。她不想念力过多用于这种情况,只想要个安静的环境。
钰做到了,整个后宫,仅她一个女人。
“辛,我不怪你,一切皆有因缘。此生,你我情深缘浅……”
小鱼捕捉到盈盈的心思,自己是黎国人,皇甫瑾灭了黎国!国仇,家人……她沉浸在这些问题中,不能自拔,蛇图案中的画面因此模糊。小鱼想爸爸妈妈了,还有哥哥,瞬间进了求知界。
小鱼结伴游原始森林,好久没有回家,爸爸妈妈联系不到人,便打电话给执行任务的哥哥。不久,哥哥整装待发,带着部队进入了原始森林。哥哥一路上的凶险,花了小鱼许多念力,可他们看不见她,而她情系于哥哥,只想护他周全。
四爷望着画面消失的墙壁,愣神间明白小鱼凝力分叉,将陷在自己的世界醒不来,忙咬破了手指滴入莲花池。“为什么会没效?这,小鱼,小鱼!”盈盈的女儿,四爷仿佛是自己的一样,见她醒不过来,急得要上前去摇。
眼前墨色一闪,皇甫瑾已抱着小鱼摇晃着。女子闭着眼睛,看不出情绪,安静地如婴儿般的睡眠。“小鱼,你醒醒!为什么会这样?”瑾着急间,扭头问四爷。四爷望着自己咬破的手指,想起盈盈曾说的话:辛,若我凝力分叉,你只需滴血入池,我便能回来。
“我试过的,为什么没效果呢?”四爷嘀咕着看向皇甫瑾,灵光一闪道,“瑾儿,你来滴血入池试试!”时间分秒必争,当小鱼醒来与瑾相拥时,四爷如过了半个世纪般,鬓发突白。他终于明白,盈盈爱他,只爱他!
只有爱的人,才能牵动玉宫守护者的心绪。
孟睿随着张胖子游园,望着设计别致的庭院,惊叹道,“都说你是被逼走的,却不想这儿另有洞天。”“我那酒楼也算起了大作用,卖给四爷赚了一笔,又与你做了笔生意,不过,酒楼出事惊动了官兵,小鱼却没事。”张胖子望着小桥流水,进入了沉思。
四爷到底是什么人?值得孟睿花大价钱买密道,而四爷受惊能惊动官府,封锁南古镇三天。
孟睿听了张老板的话,不解地问道,“酒楼至今没人出入,你如何得知小鱼没事?”“‘玉家牛肉馆’照常营业,就说明小鱼没事,忘了她成亲那天,赖贵那小子喊她为师父吗?”张胖子对孟睿失望至极,此人能力有限,看来,买他密道者,另有其人。
凭孟睿的财力,也不够买得起呀!看来,南古镇要起风了,自己还是避些时日再回来吧!要对付小鱼,他有的是办法。
天空扬扬洒洒下起小雪,小鱼怕冬麦冻坏,不亦乐乎地忙着给冬麦盖‘被子’。所有麦子都盖上草帘,小鱼拍着双手活动了下腰,“好累啊!”“这样就累了?还真是意外,真不知瑾怎么会娶你?”秦筝身着红衣金绣边,鹿皮靴上相应的金色,站在田里格格不入。
116.将温泉水引入庄子,就完美了
四爷说要回京,却又折回石山帐篷住下。接着瑾就不见了,也不知在做什么。小鱼无暇顾忌瑾的行踪,天空飘着雪花,小鱼忙着给冬麦盖被子。用草帘盖好所有麦子,小鱼拍了双手后,捶着后腰,“好累啊”“这就累了还真是意外,真不知瑾怎么会娶你”
秦筝身着红衣金绣边,鹿皮靴上相应的金色,与田地格格不入。
小鱼明白秦筝的处境,缓和了情绪说道,“秦筝,地窖被困那次,我便知你并非坏人,至于瑾爱上谁,不是你我能决定的。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是谁的就是谁的,急不来。”“缘份哈哈哈小鱼,你以为两年前,护国侯为何要杀你,又为何扮了萧公子接近你”
秦筝肆意大笑,形像、淑女,她统统不要。因为,她是筝姑娘,活得肆意潇洒惯了,唯独为了瑾,她绞尽心思对付小鱼。她还是自己吗小鱼想起玉宫的接受的信息,心一颤,忙制止秦筝道,“一切皆有因果,我不管他以前怎样,只要他现在爱我,足矣”
“怎么,你不敢问清原由,是怕了吗他要杀你,因你是黎国余党;他接近你,因你有玉玲珑吊坠,他想要你的心,帮他寻宝他的野心,他的狠,你了解多少这一刻,他爱你,可以捧你入天,可一旦不爱了,弃如草芥”
“”小鱼望着秦筝狰狞的样子,无言以对。瑾曾答应娶她,该爱过她的,可如今却将她弃在一边,怎能让她不癫狂秦筝沉浸在回忆中,述说她的过去。十四岁就遇到瑾,至今爱了十年;十六岁订亲,等了八年的婚礼,化为泡影;同甘共苦的训练,瑾手把手的教
小鱼神不守舍地回到房间,望着床上空空如也,依旧不见瑾的身影。瑾,你去哪儿了可还记得我是你的妻有事要忙,该交待一下呀小鱼摸着平整的床褥,已入冬,茅屋冷,她缺个暖脚的。
小鱼站在二楼,看到瑾回来了,不等她高兴地跑去迎接,瑾已没了踪影,他进了四爷的帐篷。接着,四爷要回京,瑾带着人紧随其后。“你要走”小鱼向瑾扔了块石头,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瑾守卫皇上,全力以待,听到石头打开的声音,本能的向小鱼掷出三棱锥。
“对不起小鱼,风雨雷电仍保护你,我有事必需离开,对不起”皇甫瑾为小鱼上止血药,却止不了小鱼的心痛,她攀上墨衣男的肩膀,虚弱地求道,“瑾,我肚子痛,别离开我。”“小鱼,一会儿就不痛了。我得保护皇上回京,对不起”
两人额头相抵,皇甫瑾流下眼泪,闭了眼睛用力吻向小鱼
小鱼扔石头时,用力过猛扯得肚子疼,蹲下来的瞬间,脸上被利器划伤。见皇甫瑾果断离开,小鱼泪如雨下,忍着肚子痛,追着他跃下楼的身影道,“瑾,你离开就别回来了”“小鱼,别闹风雨雷电,保护好夫人,若有差池,拿命见我”
皇甫瑾见小鱼差点掉下栏杆,本能伸手去接,可看到皇上等人已走远,心急如焚地吩咐侯府守卫,狠心提气跃走,瞬间便没了人影。
如风见地板上有血,大呼道,“夫人脸上受伤,何以地板上有血”“你们给我滚,不然我就从这儿跳下去”肚子痛得难受,该死的大姨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光临。如风看到小鱼裙子上的血,眼前冒出春桃流产时的画面。
他二话不出,点了小鱼的穴,如临大敌地抱着她,提气向集镇医馆跃去。马车需半个时辰,如风却仅用了四分之一,一刻钟的样子到了医馆。“大夫,夫人流产,大人一定要保住啊”如风记得秦桃流产时,差点死了,他也记得侯爷说过,小鱼若有事,他也活不成
小鱼气急得腹诽:谁流产了可不知怎么回事,她生气,肚子就更痛,痛得出了一身汗,实在没力气训斥如风。
小鱼躺在床上,想着瑾决绝的背影,又想到秦筝的话:弃如草芥。“他爱上别人了还是他从没爱过我若爱了,哪能几天就厌了”“小鱼姐姐,奶奶说,怀孕的人就爱胡思乱想,什么爱不爱的,真麻烦”勤儿端着水盆进门,听到小鱼的念叨,头都大了。
小鱼捂着肚子,若不是如风谨慎,她差点小产,“谢谢勤儿,若不是你来照顾,我还不知怎么办呢”“小鱼姐姐,公子给我取了个新名,叫黛儿,好听吗”勤儿拧好热毛巾,递给小鱼。小鱼望着她未施粉黛的面容,情不自禁道,“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我在书上见过这句,指女子美丽不可方物”勤儿摇头晃脑着,像极了教书先生读书时的样子,可由她做出来,俏皮可爱极了。小鱼笑道,“学得哪个教书先生晃得我头晕。”“公子读书时就这样,我学他的,哪有什么教书先生我可上不起学堂。”
勤儿嘟着嘴,突然想起一件事,蹙眉道,“小鱼姐姐,你这玉家庄园有鬼,晚上少出门啊”“哪来的鬼别吓唬自己。”她有侯府守卫,又有虎猫在身,哪还信鬼魅之说。勤儿见小鱼不信,急了,“我昨晚看见个黑影,一闪而过可快了,若不是鬼,三更半夜的,谁没事做跑出来吓人”
“黑影不要紧,若有鬼会有人先我们发现的,没事。”也许是紫影吧紫衣,是你吗小鱼见勤儿急得直嘟喃,便将毛巾还给她道,“我想看看庄子,你陪我去吗”“那可不行,奶奶说了,坐月子不能吹风而你这种情况得卧床保胎,不然得流呸,瞧我这张嘴”
勤儿嫌自己嘴快,伸手就要打自己,却被小鱼拦住了,“这么好看的脸,仔细打坏了。”“小鱼姐姐,你戏耍我”小姑娘说完捂着脸跑出房,片刻又跑回来,嘟着嘴,指着小鱼道,“你不许下床”“好,听黛儿的。”小鱼回答完,小姑娘才放心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