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耀抖着围裙,提着锅铲进厨房,灰头土脸的样子。突然,他愣怔了念念叨叨道,“黑美人,黑美人,灰脸女是……”小鱼!他想起有幸喝过的红酒,听小鱼说是黑美人制作的,天啊!还好他机智没说出小鱼的名字,让侯爷听到自己要娶小鱼,非被打残了不可!
秦耀心虚看了茅屋左房一眼,那里小鱼正嘘寒问暖地帮侯父上药,虽然看不见,却能听出小鱼的温柔。埋头进了厨房后,秦耀嘀咕着,“同是女人,姐姐为嘛不下厨房?三天了,也不知去了哪儿?”
深秋的山顶,寒风凛冽。女子**在山崖边,红衣翩飞,“天快黑了,影,我不会再来这儿了,守了你三天,算是为我俩的缘有个了结,望你来生不要再遇到我,我的心已给了别人,给不了你回应!”说这话时,秦筝心里隐隐泛疼,她以为是计划破碎引起的。
“我会让小鱼离开瑾,一定会!”女子眼中带了恨意,她不能让云影白死,既然杀不了小鱼,她可以让两人分开,凭她跟随瑾多年,知道他的殊多秘密,分歧小鱼还不是信手拈来?只要小鱼对瑾失望,瑾一样是自己的,恨!
“阿嚏!”小鱼鼻子一痒,重重地打了喷嚏,“谁在想我呀!”“是不是冷了?山边风大,要多穿衣服!”皇甫瑾养伤卧床看书,见小鱼异样,忙伸手摸她额头,怕她日夜为玉宫发愁,坏了身体。“我向四爷求情,宽限你几日,别太着急,瞧你的脸都瘦了。”
“瑾,吊坠明明没有纹路的,为何现在有了?好像是个字,你帮我看看。”若是有纹路,说明这吊坠是自己的,又为何到了四爷手上?小鱼记得两年前丢了吊坠,她将可能的地方都找过,就是没发现它呢!皇甫瑾正欲找四爷求情,听了小鱼的话,接过吊坠一看,“是个‘念’字。”
明天就要带四爷找玉宫,小鱼双手捧着吊坠,心心念念地睡着了,夜里,她做了个梦,辽阔的草原,山青水秀;亮丽地宫殿,白璧微瑕。小鱼捧着吊坠,眼花缭乱地站在宫殿里,情不知禁感叹道,“好美啊!”“小鱼,我想要。”
……场景突转,小鱼躺在床上,衣衫半解,身上有双撩人的手四处点火……
小鱼醒来时,躲在被子里不愿出来。她捂着脸:竟然做了春(小鱼)梦!这脸红的,就怕瑾看出破绽。若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自己整天忙着破解‘玉宫’一事,哪有想这个?呃……玉宫?梦里那个宫殿不知是否,宫殿内的莲花灯池,犹为记忆深刻。
日上三竿,小鱼仍没有起床,皇甫瑾从四爷那儿回来,端了碗热干面进左房,望着床上拱起的小丘,心疼地说道,“吊坠破解不了,就向四爷说明,别把自己逼狠了。”昨晚听小鱼梦呓‘好美啊!’皇甫瑾真怕她思劳成疾。
小鱼将吊坠送出被子,头依然不愿露出来,“你去向四爷说,吊坠上有个‘念’字,我实在不知玉宫在哪儿。”“好吧!我看四爷对你挺宽容,定不会逼你太狠。”皇甫瑾接过吊坠出去了,临出门又将小鱼拉出被子,“别蒙坏了,我刚做了热干面,你尝尝。”
孟睿命船队运往西境,转身向黑衣人说道,“答应你的事,我定会做到,三天前酒楼的事,你不要躲段日子吗?”酒楼行刺一事后,镇子上官兵出动,禁城三日,黑衣人好不容易来到码头,却不愿随船队离开,孟睿担心东窗事发,皱眉问道。
黑衣人见船队安然离开,转身向来往路人打了眼色,那人会意点头后离开。黑衣人望着镇子,眼里露出贪婪的笑,他为寻找公主十来年,今日遇到条大鱼,哪会这么就离开?“你我交易已完,我定不会连累你,我有些小事要解决,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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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酒楼至今没人出入,小鱼出事了?
望着黑衣人大步流星般离开,孟睿放心地安排其它船队。孟老爷子将船队交给他,他一定要兢兢业业。小厮跑来送了张请柬,“张府请客,张老板特邀您今日到府一述。”“张胖子找我?酒楼的事已协商好,还找我何事?”
孟睿话虽这么说,却收了请柬,吩咐船长一些事后,匆匆赶向张府。孟睿刚跑出码头,一辆马车停在他前面,布帘拉开,露出张老板圆头大脸,笑眯了眼道,“二公子,快上马车,我带你去新宅子逛逛。”……
小鱼洗漱穿戴好,热干面还没吃完,皇甫瑾满脸愁样走进来,递过吊坠给小鱼,“四爷不知怎么了,固执地要见你,说是找不到玉宫不要紧,但你得亲自向他说明。”“腻个老顽固,等我吃完面再去。”小鱼接过吊坠,上面纹路依然。
不等小鱼上二楼,屋外有个尖嗓子喊道,“杂家小行子,带玉妃给皇……给四爷请安了!”“噗……真假!”若说之前秦耀等人说话,总带个‘皇’字,小鱼以为四爷姓‘黄’可这‘杂家,妃子’都出来了,还掩藏什么?四爷定是皇上!
小鱼嘀咕着探头望向来人,太监是小厮打扮。身边的女人亭亭玉立,天生丽质的脸上,浅施粉黛,看着好不漂亮。女子看见小鱼,温柔一笑,弄得小鱼怪不好意思地站出来,“你是四爷的女人?他在楼上,我带你去见他。”
没有哪个女人如小鱼这般大方,愿将皇上拱手让人,没有半分刁难。女子微微讶异,反应敏捷地笑道,“好啊!”“呃……宇哥哥?你怎么来了?还有勤儿,快快屋里坐。”小鱼走向玉妃,突然看到勤儿站在孟宇的轮椅后,眉开眼笑地相迎。
玉妃听了小鱼的话,诧异地看向孟宇,“我说宇儿怎要陪我来这儿,原来你俩早就认识!”
“玉姐姐,你的玫瑰花语就是小鱼设计的,可惜今儿天冷,不然穿上定会夺得贵人青睐。”孟宇边说边来到小鱼跟前,上下打量道,“瘦了,那天官兵包围石山,见你俩离开后,便将石山清空了,还好你没事,四爷可为难你了?”
“何止是为难,你没看我都瘦了吗?”小鱼心直口快地正要抱怨,却见玉妃咳嗽起来。“瞧我只顾说话,贵人快进屋,这儿风大,别冻着了。”小鱼做了个请的姿势,便来到轮椅后推孟宇进屋。“贵人可喜欢那件玫瑰花语?相信四爷懂了花语后,更加喜欢贵人了。”
“什么贵不贵人的,四爷这么看中你,不定哪日你也会升为妃。”玉妃打量着茅屋,不及宫里万分之一,可皇上一住就许多日,自己回宫的路上听说皇上在此,便立刻赶来了,却不想这儿寒酸至此。小鱼听了玉妃的话,这才发现皇甫瑾不见了,这厮,关键时刻掉链子。
她哈哈一笑,“我嫁给护国侯,拜父母时,四爷坐的上首,贵人可别误会了。”“护国侯?甚好,甚好!你别贵人贵人的叫,即喊宇儿为哥哥,就同他一样,喊我玉姐姐吧!那件玫瑰花语,薄如轻纱,上好的蚕丝制成,我定让四爷重赏你!”
玉妃听说小鱼不是四爷的人,别于先前温柔的笑,欣喜地与小鱼说开了话。小鱼狡黠一笑,她正愁着面见四爷呢,有了贵人相陪,相信四爷定不会为难自己。而且蚕丝一事,说不定也能弄个贡品什么的,银鱼、红酒和山葡萄,再加上蚕丝,就有四样贡品了。
小鱼喜得眉开眼笑,挽着贵人胳膊,“若有赏赐,小鱼定不忘贵人相帮!”“一句话的事,妹妹不必放在心上。”
梦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四爷与玉妃一阵热络后,望着小鱼道,“你双手捧着吊坠,念着玉宫试试。”“……四爷,我……好吧,我试试!”小鱼本来想撒娇,可四爷不吃这一套。她只能妥协地捧着吊坠,望了二楼的众人一眼,闭眼将夜里梦到的地方想像了一遍。
茅屋二楼上,四爷、玉妃、皇甫瑾、秦耀、秦筝、孟宇几人望着小鱼祈愿,突然炫白一片,众人失去了知觉。小鱼看到熟悉的宫殿,惊叹着,轻车熟路地跑到莲花灯池边,“难道说,我不是做梦?或是……我用吊坠可以许愿?”
小鱼分不清谁因谁果,就像人们不知,是先有母鸡还是先有鸡蛋。“小鱼,你快来。”四爷站在莲花灯池另一边,望着墙壁喊着小鱼,她这才发现墙壁上有各种动物,而四爷看的是衔尾蛇。小鱼望着它,不自觉说道,“轮回!”
在四爷的指导下,小鱼捧着玉玲珑启用凝力,蛇形成的圆里,出现了白衣飘逸的女子。女子望着四爷,依如当年平静,“辛,你……来了。”“盈盈,你为何一直不见我,为什么?”四爷激动地问着,却压抑着声音。
钰带兵打来时,他放盈盈离开,可他一直思念着,盈盈却一次也没出现。她说过:你若想我,满心祈愿便能见到我,若我未出现,要么我不想见你,要么……我死了。
五年的思念,难道还挽回不了伤害?四爷苦涩地想着。女子心里一痛,这痛来自辛的,她爱上的人,情绪可以牵动她,五年了,她夜夜会来到他身边,只是他不知罢了。钰为了她放弃了一切,她为钰许了愿:和光同尘的国家,所以,她不该离开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