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欢选了匹温顺的母马,抱着小儿满足他的骑马要求。小鱼见了,下定决心要学会骑马,“我不打你,你听话啊!”小鱼顺着马毛说道。她学着太子的样,左脚蹬鞍,右脚尖点地,用力一跃跨坐上马背。力道不对,使得马儿嘶叫一声,四蹄原地跳动着。
太子担心小鱼掉下来,担忧地喊道,“俯身抱紧马脖子!”太子骑在马上,对小鱼的动作讶然。原来,博学多才的人,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想当年,他学骑马时,一坐上马背就蹬环带绳,骑得不亦乐乎。
小鱼胆大心细,加上母马温顺,在太子的指点下,很快就独自骑马在场上转溜。太子骑了大马过来,将父皇的还粮问题告知小鱼,并自信地向小鱼求答案,“之前,你巧思解决缺兵器之事,这次一定也能有办法对付东朴!”
“东朴地小粮少,答应借粮已属不易,咱们就该诚心还粮。将今年颗粒最饱满的稻谷,选三十车运往东朴,让周边大小国知道,我国仍诚信之邦!”小鱼重点提出‘颗粒最饱满’。她说完之后,就见太子愤懑满怀道,“他们虽说借了粮,却半路又抢走了,凭什么让我们吃这哑巴亏?”
“太子不想落人口实,又不想出血本,难道,你有好的办法让东朴吃闷亏?”小鱼说完,小心翼翼驾着马,缓慢向前行。太子坐在马上,任它随意走动,琢磨着小鱼的话。念到小鱼最后一句时,太子恍然大悟,虽然他没想通,颗粒最饱满有何用,最听小鱼话中意思,她是有办法让东朴吃闷亏!
太子驾着马赶上小鱼,为刚才的愤懑感到歉意,“怪做哥哥的不对,弟妹话中有话,还望能指点一二!”“你凑耳过来,此事只能你和父皇知道,否则……”小鱼说着,见太子满怀期待地凑过来,她仅说了一句话,就见太子喜不自胜道,“此方法妙,定让东朴明年受饥荒!”
“呵!若非我及时赶来,哪能知道王妃还有这本事。太子,我流产那次,你答应过我什么?”闵捷心生悲凉,说出的话竟让小鱼升起怜意。小鱼难得解释道,“太子妃别误会,我们在谈国事,不信你问太子。我看看玉儿怎么样,先走啦!”
“早朝时,父皇出了个难题,众大臣都没有回答出,我便找王妃讨论。你别误会了,无欢还在呢!”太子溜马凑近闵捷,软声说道。太子妃听了此话,越发生气,“你说我误会?你们的脸都碰到一起了,让我怎么想?”
“你一下朝就来找王妃,可知我守着满桌子菜,只为等你一人。今天是什么日子,你难道忘了?”太子妃凄凉一笑,驾了马就要回去。若非府里人看到太子抱了小子,跃向马场,她到现在还守在饭桌前。六年前的今天,是两人的成亲日!
太子见闵捷要跑,忙提气跃到她身后,两人共乘一骑。太子搂着女子的腰,枕在她肩上软语细声劝着。回府途中,他看到翠绿罗衫调皮跃入眼睑,望将脸俯在闵捷肩窝里,隐去一脸歉意。大将军对他有教育之恩,捷儿对他有恩爱之情,他不该对另一个女人有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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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给我起来!
太子搂着女子的腰,枕在她肩上软语道,“别生气了,我被父皇的问题吸引,本来想问完王妃就回府陪你。谁知玉小子因我的突兀,哭得不依不饶,非让我带他骑马不可。我刚问完问题,这就陪你回府,成亲记念日,我送你一个惊喜!”
太子搂着太子妃骑马回府,看到翠绿罗衫调皮跃入眼睑,他俯在闵捷肩窝里,隐去一脸歉意。大将军对他有教育之恩,捷儿对他有恩爱之情,他不该对另一个女人有幻想。
玉兰换了套翠绿罗衫,拿了装有小儿日常所需的包袱。看到马上登对恩爱的两人,艳羡不已:太子乃天之娇子,太子妃乃大将军嫡孙女,整个北沧,只有她才配得上太子!想到此,玉兰心里隐隐不舒服,想起爷爷家满院的二乔玉兰,她瞬间平复了心情。
情窦初开的少女,因身份地位悬殊,很快就将对太子的异样,搁置在一旁。
运往东朴的稻谷,由太子负责押送。中途因下雨停留了几日,声称怕稻谷受潮,太子命人将三十车粮食烘了烘。之后,太子身体不适,返回皇城赶上了酒宴,皇上为程将军一家人设的宴。程将军携万敏跪拜皇上,“吾皇……皇上派大军压境,只为救我性命,臣感恩戴德,万死不迟!”
“程家对我有恩,你父亲因救我而死,以后且不可再说‘死’字,朕尽心做人事,你担得起!”皇上见程将军的女儿,眼睛‘骨碌’转着,尽显胆大机灵可爱。“让我抱抱,它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哎呀!它比玉小子小半岁,重量却相仿,不亏为将门虎子啊!”
“皇上,爱女名叫念念,大名还未定。”万敏目不斜视小女,生怕皇上抱不好,伤了她。皇上任女娃在怀里折腾,知道此女出生不易,且在她出生不久,失踪了几个月的程将军回家。因此程府上下喜气洋洋,皇上便为其取名道,“程家乐如何?合家欢乐之意!”
“爱女三生有幸,竟得皇上赐名,家乐……乐乐,好听!”程将军寻味地说道,见万敏一心放在女儿身上,笑着唤她回座位。皇上也发现她小心翼翼,忙宽慰万敏道,“放心,玉小子比她调皮多了,我照样抱得好!你且与程将军入席,让麽麽守着就好。”
“我们才晚来一会儿,父皇又在说玉小子坏话了!”女音自殿外传来,空谷幽兰尽现娇嗔,让人忽略了话里的放肆。女子着红色篷篷裙,跟在小儿身后,一脸幸福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玉儿,快让皇爷爷看看,咱又长本事了!”
“玉小子会走了!”皇上笑呵呵地说道,无欢歉意道,“让父皇久等了,玉儿非要自己走,耽误了些时间。”“随着他,别拘着,将也是个虎仔!”皇上单手接过扑来的小子,喜得合不拢嘴。玉小子从小不怕老虎,最近爱上骑马,这才几天没见?竟就会走了!
念念见有人争宠,趁玉小子不注意,踢他的同时,‘啪’地一巴掌打在小子头上。玉小子眨巴着眼睛,看着小人儿,对突发事件有些愣神:这谁啊?长这么大都没人敢驳我,你竟然打我!玉小子不客气,双手推向念念,身体猛冲过去。
皇上已发现异状,忙将两孩子弄开,谁知玉小子冲劲大,险些让念念向后面掉下去。麽麽时刻关注着小姐,惊讶地双手接着她,“小姐,别怕!”“哇——哇——哇——”念念听到麽麽的声音,才嚎啕大哭起来,声音之大不比玉小子哭闹时小。
皇上见有人接念念,便松了手,专心抱着玉小子,“你小子一来就惹妹妹哭,罚你一个月不许骑马!”“驾,驾,驾!”玉小子嘟着嘴,双手握成拳,做着骑马时的动作,对皇上的话一脸不屑。不让他骑马,他可以骑虎猫!
程将军心疼地抱着念念,逗弄着希望她不要哭。万敏见小鱼走过来,着急间却懂得分寸,忙向她行礼,并歉意说道,“爱女年小不懂事,打了玉皇子,还请王妃不要见怪。”“世间爹妈情最真,泪血溶入儿女身。殚竭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
小鱼扶起万敏,逗哄着念念道,“念念别哭,姨姨带你找哥哥算帐,好不好?”“……”念念看了玉小子一眼,趴在程将军肩上,哭得更凶了。
在程府,只有她打人的,却没遇到玉小子这般凶,她打不羸的说!
玉小子听了小鱼的话,抱紧皇上,巴结得又开了音,甜甜地道,“爷,爷,爷……”“哈哈哈,玉小子终于喊我了,太子呀!你成亲许多年,该要个孩子了!”皇上抱着玉小子,乐得眉开眼笑。太子看了闵捷一眼,尴尬道,“捷儿身体不适,过两年再说吧!”
“太子府该添喜气了,你看这两孩子多热闹!等会选两个回府,生完孩子过继给捷儿,身体是大事,别太勉强!”皇上看了看闵捷,又看看大将军,忍不住向太子说道。太子今年三十一岁,成亲六、七年,却没有一儿半女。
知情的说是太子妃不愿要孩子,不知情的,不知怎么编排太子呢!
闵捷听皇上这么说,急了!见大家都看向自己肚子,委屈地四处求缓。看到爷爷大将军也是颜面扫地,她灵机一动,望着程将军道,“听闻程夫人生产时,程将军已回府,何以一直瞒着皇上?若非程老将军说漏嘴,大家到现在都不知你还活着。”
此话一出,众大臣紧皱了眉头,虽然皇上不介意程将军的事,但此举动有欺君之意。程将军抱着念念,牵着万敏入座,苦恼地对皇上说道,“臣无意得知他们的秘密,若活着的消息传到东朴,只怕他们会派人来北沧,到时引起事端就不好了。”
“他们来北沧找麻烦,总好过让你一辈子隐姓埋名。你不用内疚,朕要的就是他们找麻烦,东朴狂不了多久,我必灭它!”皇上豪气冲天说道,引得众大臣高呼,“北沧必胜!吾皇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