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听过不少,那打胎药简直都灵得很,一副药孩子就没了,大人都是好好的,养一阵子起来,接着斗。甚或者又说麝香导致流产的,有人只是在怀孕的妇人带着的香囊中放了一点麝香,于是妇人就流产了啊,等等的。
因此在老侧妃的印象中,落胎真真也是太轻松的事情。她满心的想着,这一副药喝了进去,周湘玉腹中那聂家的孽子就可以掉了,周湘玉依然是没生过孩子的小妇人,乖乖的嫁给那赵家,给她换回来成千上万两的聘礼银子。
708 反复折腾
周湘玉吃了药,老侧妃心中也没数,叫她躺下休息,也没敢走,就在这边守着。
现在这个女儿,对于老侧妃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女儿的第二桩婚事,老侧妃觉着自己想的很清楚明白,前途也是一片的光明,比以前的希望大,第一桩婚事,到底是匆忙了,没有想清楚。因此对周湘玉的照顾也悉心起来。
一直守到了天都黑了,周湘玉睡得呼呼的,反倒是把老侧妃累得够呛,而叫人看了几次,一点反应都没有。
老侧妃起身出来,小声的问年岁大一点的婆子:“怎么回事?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是应该……肚子疼流掉……”
有一个婆子自觉着很懂,道:“可能还不到时候,略等等……就算是吃药,也不是马上有效,不是也要一两天呢吗!”
老侧妃一听有道理,顿了顿又惊得忙道:“哎呦,那药到底是叫几天吃的?一副就给吃完了?”
婆子忙道:“是一顿的,奴婢问过了。”
老侧妃这才松了口气,接着又疑惑的道:“一顿的就够了?是不是应该开个几顿的才行?”
老侧妃这样一问,婆子也不敢肯定了。
这种药没听说过还吃几顿的,又不是治风寒感冒!想想都应该是一顿的,所以婆子根本就没有多问,拿着药就走了。
如今被老侧妃这样一问,婆子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老侧妃一看这婆子的样子,就知道她也不知道,皱眉道:“赶紧去……”这会儿天都黑了,大夫想来也回家去了:“明天,若是这边还是没有消息的话,一早去问问!不行再抓两幅。”
婆子忙答应了。
老侧妃又叫周湘玉这边的婆子和丫鬟出来,叮嘱小心的看护,晚上轮流值夜,不准睡觉!
丫鬟婆子的赶紧答应了。
老侧妃这才回去了。周旭平正好回来了,老侧妃叫到跟前,询问询问他现在都在忙什么,将自己的打算跟儿子说了。
周旭平一听要把周湘玉嫁给生意人家,马上就连连点头的叫:“好啊,娘您终于想通了!就湘玉那个脾气,嫁给生意人家,她就在后宅称王称霸好了!人家也不会为难她!偏偏要往那侯门将军府的奔,看被打的猪头一样!”
老侧妃就道:“这话你先不要和湘玉说,那丫头一脑子的浆糊,说什么都是蹦跳的反对,这件事我慢慢和她说才行。”
周旭平才不管这些呢,只道:“那儿子的事情呢?儿子都已经二十好几的人了,连个老婆都没有!”
老侧妃点头:“等湘玉的事情做成了,聘礼收了来,为娘给你找一门好亲……现在正在看呢。”
周旭平点点头,忽而又想起来了,马上对老侧妃道:“娘!儿子的事情,你可不准像瞒着湘玉一样的瞒着我!这一次娶谁,儿子要自己做主!”说着埋怨老侧妃:“当初儿子不乐意,你非要叫娶金玉梅,一点好处没有,咱们填进去了多少东西?儿子的大好青春全都浪费呢!”
老侧妃今后是要靠儿子生活呢,自然是点头:“知道了,你的事情,这一次你做主。”
母子两个说了说,便各自回去,老侧妃吃了晚饭,又叫人去问问小郡主那边怎么样了。
一会儿婆子回来禀报道:“小郡主醒了,吃了晚饭了,说没有什么不适的……”
老侧妃听着就奇怪的道:“咦!这可不大对啊!怎么会是这样?应该是……横竖不应该是这样啊。”
又把买药的婆子找来,询问买药的经过,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出来什么,只能道:“明天去了问问大夫,吃了药到底是怎么样的?还有多少剂药合适……等等的,全都问清楚!”
婆子忙答应了。
老侧妃这天晚上一晚上也没有睡得很踏实,晚上只要是醒了就问问,小郡主怎么样啊?
值夜的人就回禀,没什么动静。
如此一晚上,把老侧妃熬得还累的不行了,早上一睁开眼第一句就是问:“小郡主那边怎么样了?”
丫鬟早知道她要问,忙道:“没消息呢,小郡主还在睡着。”
老侧妃听了,简直奇怪的不行,道:“再去问问!”
丫鬟虽然是才去的,但是老侧妃的吩咐,也不敢不去,忙答应着去了。老侧妃这边起身洗漱收拾。
正在梳头呢,丫鬟回来了,依然是说没动静,还在睡。
老侧妃这一下真觉着是药有问题了,叫买药的婆子赶紧的去问问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早上就在烦躁奇怪中度过了,等到了中午,买药的婆子回来,过来禀报:“启禀老侧妃,找到昨天那开药的大夫了,大夫还奇怪,说那药是最灵验的,只要是妇人要落胎,都是用的那个药。”
老侧妃气愤的道:“那为什么不管用?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婆子道:“奴婢也问了,大夫说那药是这个作用,但是服用的人身体各不相同,有些身体好,抗药,吃了就不管用,大部分的都还是管用的,不管用的,真真也是没见过几个。”
老侧妃便叫再去抓几幅回来。
下午的时候婆子又带了两幅药回来,说是大夫说的,这种药到底是伤身子的,若是没用,吃十副也没用,不敢给多开了,若是这两幅吃了还是没用的话,只能叫另想办法。
老侧妃听了,叫赶紧熬了药,去给周湘玉端着喝了。
这事还真的就奇了怪了,两天两服药吃了之后,周湘玉一点事都没有,老侧妃觉着是不是药有问题,又叫婆子去找大夫要来了药方子,找别的大夫问了问,别的大夫看过了之后道:“是落胎的药,这个没错的。”
弄得老侧妃实在想不通,难道真的是周湘玉的身体太好了?
无法,再去找之前的大夫,人家是死活不给开药了,到底出了人命,他还脱不了干系!
虽然婆子一再的说,连累不到他,何况现在不是出人命的事,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事!你说奇怪不奇怪吧?
但是大夫死活不开了,不管给多少银子,就是不开。
709 虎狼药
老侧妃没办法,只能叫换了个大夫重新开了药,这一次问清楚了,一共是几幅,吃几天。
人家大夫一听这问的就不对,道:“怎么还几幅吃几天?这种药只有一副,一副不管用,就是这种法子不行,就找别的法子去,哪有吃几幅几天的说法?”
婆子唯唯诺诺的答应了,带了一副药回来。
老侧妃一听,认真的怀疑起第一个大夫是哄骗自己的,其实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落胎的药!
只是现在药渣子都已经倒了,人家给的方子却真的是落胎的方子,没有什么证据,只能认了。
这一副药的大夫既然说的那么清楚,想来应该是管用的,因此老侧妃叫人赶紧的熬了,给周湘玉喝了。
算上这副药,周湘玉已经喝了四副了,就算是开始很紧张,现在也着实的有点疲沓了,叫喝就喝了,喝了之后,依然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这服药终于有了点效果,喝了一个时辰之后,腹痛的很,周湘玉这不能忍的性子,肚子疼就抱着肚子满床的打滚,叫个不疼的。
老侧妃还给吓得不轻,忙忙的过来守着,因着是落胎,又不能找大夫,半天了还是没有什么下来,里面穿的亵裤上面只有手指头大的一点血迹,叫周湘玉看到了,还险险的没有嚎哭的死过去。
老侧妃手忙脚乱的忙活了半天,跟着在床边转来转去的,周湘玉嚎叫了半日,大约的也是嚎的累了,于是又睡了。
老侧妃叫几个婆子看,只看到了血迹,却也没看到别的东西,几个婆子都不能肯定,这胎到底是落了还是没有落。
折腾了一天,老侧妃累得筋疲力尽的,但是不能肯定,到底心中不放心,最后还是个婆子出主意:“找稳婆吧?她们最清楚!一看就能知道!”
老侧妃一听,对呀!赶紧的命人去找稳婆。
临时的找,跑的还远,等稳婆来了,都已经半夜了,老侧妃折腾的也没睡呢,叫稳婆看看亵裤上的东西,这是落了胎还是没有?
稳婆一看就摇头:“这叫什么落胎?这么多人没有个懂得?总得掉点东西下来才行啊!”
几个婆子并老侧妃全都面面相觑,真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老侧妃看着眼前这位稳婆,倒是被提醒了,忙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之前找了两个大夫开了药,第一个大夫开的药吃了,干脆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几天都是好好的吃好好的睡!第二个大夫的药吃了,就是这样。”
稳婆一听沉吟了一下没说话。
老侧妃就忙笑道:“来人,拿二两银子过来。”
丫鬟马上就拿了二两银子过来,老侧妃叫放在桌上,给稳婆指了指:“给个方子,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稳婆看了看银子,不但没有点头,反而还摇头:“听着这位老夫人说的情况,这位小夫人身体是个强壮的,一般的药打不下来,这样的我们行里有规矩,就不能在用药了,只能叫生下来……在想要厉害的,就是虎狼药,那可是要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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