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你爹也是我小叔,我若是能帮忙自然也不会见死不救。只是,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想要找到证据去洗脱你爹的罪名怕是不容易”第一次大郎已经明确说了他们认识慕容晔,那些人还来第二次来头想必不小,最起码官位应该在慕容晔之上。
“那怎么办?二姐,不能再等了,不然我爹就真没命了。”她怎么也没想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当时她只是自私的以为就算爹被关进了大牢奶奶也会找大伯帮忙的,她想要的只是几天好日子和把着二丫找个有钱的男人,谁能想到,最后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真的从来没想让爹死。她已经没有娘了,若是在没了爹,那她和金子以后该怎么办。奶奶在的时候大伯会管他们,万一奶奶不在了呢,他们又该怎么办?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她哪方面都比二丫好,最后却样样都不如她。为什么她要出生在那样一个家庭了。大伯家虽然条件不如他们家,可是,他们却过的那样幸福,小时候,她很羡慕,跟娘说了一次,最后招来一顿毒打,再后面她就没提过了。只是当她觉得嫉妒心有不甘时就会想出各种方法来折磨大伯一家,也只有那个时候她才能找到些快感。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挣了这么久,最后,却失去了一切。
夏蝉眉头紧蹙,对于夏鱼儿的步步紧逼有些不悦,回头看了眼萧大郎,叹了口气
“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做饭吧,等吃了午饭,我陪你们一起去一趟县衙,具体的等了解清楚之后再说吧”
☆、130 好大的胆子
下午,夏蝉找了王树根帮忙赶牛车,带着夏鱼儿姐弟两去了县城,这次去县城出了夏河的事情,她还有些事情想单独与慕容晔谈谈,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关于前几日的刺杀,不是巧合不是意外,而是一场策划许久的阴谋,至于,到底为什么会是他们夫妻,她相信慕容晔一定知道实情。
县城与冶远镇离的不算远,做牛车差不多需要一个时辰左右,王树根帮忙将牛车赶到县衙门口,夏蝉他们几个下了牛车,王树根自己则去街上随便逛逛
“我找你们县太爷”这是夏蝉第二次来县衙,次数不多,但是县衙门口的守卫队她可是记忆犹新,想当初她第一次来县衙时,那彪悍的模样,想必,任谁经历过一次之后都会对这个人记忆犹心的,虽然这个记忆不是好的。
守门的两人瞧见是夏蝉,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也不说通报了,直接对着夏蝉做了个请的姿势,之后两人默契的将双眸看向了远方,那憋屈的眼神,看的夏蝉各种满意。跟在夏蝉身后的夏鱼儿却觉得诧异万分,原本她以为二丫就是单纯的认识县太爷,却没想到居然熟到连衙役都直接让路的地步。
想起今天早上他们姐弟两个站在衙门外的场景,再看看现在,心底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嫉妒感再次慢慢翻涌出来。羡慕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夏蝉的后背看
夏蝉很敏感,在夏鱼儿刚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只是,后来越来越炽热的感觉,让她心声不悦。果然是一家人,刚才就不应该心软。
一路上有衙役引路,不一会就走到了慕容晔平时办公的书房,走到门口,夏蝉挥挥手示意衙役先下去,领着夏鱼儿两人走到了书房门口
“咚咚咚”
屋内的慕容晔正在看暗卫从京城捎来的迷信,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眉角微蹙。不悦的抬头看了眼门口的位子
县衙的衙役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什么时候通报改成敲门了,看他等下怎么收拾这帮人
“进来”不悦的口气毫无掩饰。夏蝉嘴角微扬,不在乎似的一个用力推开了紧闭的屋门
“吆,几日不见谱摆的还挺全乎的,怎么。什么人惹你不高兴了,瞧着一张好看的笑脸皱的都快成老头子了。”夏蝉笑的一脸不正经。完全是一副地痞流氓在调戏良家少女,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慕容晔先是一脸诧异,等回过神来,不悦的瞪了她一眼。继续低头看手上的信函
相比夏蝉的洒脱放肆,初见慕容晔的夏鱼儿第一眼就被慕容晔倾国倾城的容颜给吸引了,一双眸子里满是爱慕。毫无遮拦,夏蝉看在眼里。抬头对着慕容晔暗骂了句,祸害。
走到一旁的位子上坐下,随后有丫鬟进门上茶,夏鱼儿这才回过神,脸色通红的拉着夏金子做到了夏蝉旁边,低着头双手交叉把玩着,一副小女儿家的动作。
夏蝉但笑不语,拿过茶杯吹了吹有些发烫的茶,喝了几口,也不着急,安静的坐在位子上等着慕容晔看信。
“怎么这会过来了,大郎手臂上的伤好些了没?”慕容晔忙完,抬头看了眼夏蝉,这女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自然也不会是好心的找他聊天来了。
“托你们的福,死不了”可不是托他们福,若不是他们,想必大郎也不会受伤,那些人也不会注意到他们。
不过,想起今日过来的目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些,继续说道
“夏河的案子,你有印象吗?”
“夏河”慕容晔眉角微皱“没印象”
“果然”其实在夏蝉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不然,夏河也不会被抓紧牢里这么久都没上过一次公堂,只是将人关进牢里拼命折腾,怕是对方就是想让他死的不明不白,等有一日,慕容晔不小心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也只是死无对证。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毒的心思,那些人还真是不拿人命当回事。只是,夏河这次到底得罪了谁?明明知道他毫无背景还这么吊着,事情怕并没有夏河之前说的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你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叫夏河的人,他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慕容晔说完,脸上的神色凝重了几分,这是有人将手伸进了他的县衙了?呵呵,简直是找死。
见慕容晔这般问,夏蝉反而便的淡定了,收回视线,端过一旁的干果往嘴里塞了几个
“夏河是他们两个人的爹,我小叔。”用手指了指她旁边的夏鱼儿与夏金子“几日前两个穿着官服的衙役,打着你的旗号将人抓回了县衙,当时说的是已经有了确切的证据,可是,今日他们两人去了大牢以后才发现,原来几日过去了,除了每日不定时的刑罚,县令大人你一次也未审问过,也没有给他顶罪。”
“有这种事?”慕容晔脸色又暗了几分,抬头对着门口喊道
“来人,将牢头和夏河一起给我带来”
若事情真如夏蝉说的那般,这件事情他一定要严查到底。虽然对于这个县令的位子他并不在乎,可是,既然坐在了这个位子上,他也不能不管那些子民的死活。更何况,这次他们还好巧不巧的惹到了最不该惹的人。
不一会,衙役便带着夏河与另一名衙役来了书房。夏蝉抬头看了眼夏河,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短短几日,竟能将人折磨成这幅模样。原来圆滚滚的夏河,此时面黄肌瘦,怕是瘦了不下二十斤。身上的衣衫明显是来之前刚换的,但依旧遮不住身上若隐若现的伤口,一道道鞭打的伤痕清晰的印在他的胳膊,脖子,脸颊处。有的已经开始变暗有的红肿犯着血渍,一道道交错缠绕,看上去恐怖极了。
坐在她身旁的夏鱼儿与夏金子,在夏河一进门时就冲了过去,看着三人抱成一团哭泣的情形,突然就心软了。
即使再罪大恶极的人,心底也会有他柔软的一面吧,更何况,夏河也不算无可救药,他今日这般性子,也是赵氏这些年的言传身教与纵容形成的。
“赵武,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牢头,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不经我之手就敢私自关押犯人,谁给你的狗胆”
☆、131 夏蝉,女人太聪明不好
“大人饶命,小的冤枉啊。这夏河不是大人让常勇去抓的吗?小人就是一股小小的牢头,只负责看管犯人,其他的小人一概不清楚啊大人。这个夏河是前几日常勇送来的,来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说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人物,让我们平时多招待着点。”
“常勇?”慕容晔想了许久,也记不起这人是谁。
赵武见状立马说道“常勇是咱衙门里的捕快,前些日子刚进来的。据说是刘捕头的亲戚,大家对他都十分客气,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更是不敢得罪”
夏蝉坐在一旁听得有些头疼,不过,也多少听出了赵武话里的几层意思。一个是,此事与他无关,人是常勇带回来的,并说是上头交代特殊照顾的。另一点,常勇在衙门有关系,刘捕头在衙门一手遮天。
夏蝉一脸审视的看了几眼赵武,一张很平常的面孔,却有着一双深沉的眼眸。因为他总是习惯低头,别人很难察觉到他的眼睛。这样也很容易忽略他眼中夹杂的一些情绪。
夏蝉了然的笑笑,扭头看着慕容晔笑道
“你这县令做的似乎很失败啊,连下面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事情,到了你这县令跟前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夏蝉这个女人果然会见缝插针的看他笑话,不过…….慕容晔双眸微眯,抬头看向正好进门的土豆,对着一旁的衙役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