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察觉到了,低声问她,“是否腰痛?”
这个声音,顷刻间将叶染衣的神智拉回来,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被这个无赖给强吻了!
霎时间勃然大怒,叶染衣凌厉的眼风狠狠剜向他,“你这个混蛋,刚才在做什么!唔……”
才刚说完,裴烬再次含住了她的唇瓣,这一次不同于刚才,只浅啄了一下就离开,扬眉笑道:“就是你看到的这个。”
“你!”叶染衣怒极,很想伸手给他两个大耳刮子,却不料裴烬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纤腰,认真盯着那处,关切问:“还疼不疼?”
这样温柔缱绻的声音,她是头一次从裴烬嘴里听到,也因此怔愣了好久。
没听到回答,裴烬便不再追问,直接帮她揉了揉。
那双炙热的手仿佛带了魔力,刚一触碰到她,她就全身起火,耳根一烧,双颊滚烫,原就加速的心跳跳的更快。
“你,你快拿开!”叶染衣受不住这阵仗,说话都有些结巴。
“你在紧张?”难得的看到她这副小女人模样,裴烬眸中多了几分兴味,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叶染衣全身滚烫得厉害,恨不能赶紧跳下去雪地里打个滚散热。
但她整个人被裴烬禁锢住,动弹不得。
“紧张什么?”她嘴上不饶人,“你以为本公主是什么人?”
“我以为的不重要。”裴烬低低一笑,“我只知道,从今日起,你是我的女人。”
“你无赖!”叶染衣挣扎着身子,双腿往后试图踢他,“鬼才要做你的女人!”
裴烬不管不顾,搂她更紧,声音带着低沉的魅惑,“放眼天下,只有我一个人能让你瞬间发怒,也只有我能让你脸红心跳,你信不信?”
“切——”叶染衣嗤笑,“裴烬,本公主给你点面子你还真当自己是大爷?”
“你不信?”裴烬再问。
叶染衣耸耸肩,一副“我就不信你能怎么着”的样子。
裴烬眉心微蹙,半分没有犹豫直接含住她的耳垂。
这一举动,可比方才的亲吻还要刺激人的神经。
叶染衣全身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大脑空白一片,坐在马背上一动不敢动。
“嗯?”裴烬拔高了尾音,殊不知这样的声音因为意乱情迷而沾染了无限魅色,听得叶染衣险些窒息。
“还不信?”他又问。
“我……我信。”结结巴巴,叶染衣于慌乱无措中勉强说出三个字。
意犹未尽地放开她,裴烬难得的规规矩矩坐好。
少了那双手臂带来的温暖,叶染衣总觉得后背说不出的沁凉。
“我到了。”他说完,离落地跳下马背,抬目看着还在发呆的叶染衣。
“哦。”她木讷地回应了一个字,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这个女人,竟然用一个字敷衍他?
裴烬顿觉气闷,不由分说走过去直接将她抱了下来。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叶染衣的后背便已经靠在了马身上,马儿难得的乖巧站着一动不动,叶染衣正在思忖这厮是不是被冻傻了,不料裴烬的唇瓣再一次覆了上来,带着不同于先前的霸道,似要将她整个人吃拆入腹。
浓重的喘息声交缠,叶染衣全身酸软,仿佛随时都能倒下去。
直到快要窒息,裴烬才松开她,还是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叶染衣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白眼一翻就要倒,昏迷中隐约听见裴烬一声低嗤,“就这点本事,还整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于是,叶染衣送裴烬回府变成了裴烬送她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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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君忍与叶痕道别后由礼部的人带着去了漪澜阁。
叶痕抱着嘟嘟出了承天门,程知早就赶了马车等在外面,见到他出来,顿时大喜,“王爷,您可总算回来了。”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府上有什么事吗?”叶痕上了马车后问他。
“倒是没什么事儿。”程知笑呵呵道:“只不过您去了北疆,王妃也不在,大家都打不起精神来。”
马车里一阵沉默,程知意识到自己的口误,连忙告罪,“王爷恕罪,奴才本是随口而出。”
“无事。”叶痕淡淡回应,眼睛看向嘟嘟,见他恹恹的样子便知他定是在想念长歌。
放软了声音,叶痕问:“嘟嘟,你今晚吃没吃饱?”
“饱了!”嘟嘟摸着圆滚滚的肚皮,随即又颓然下去,“爹爹,干爹被皇帝哥哥关进大牢了。”
瞳眸一缩,叶痕不解:“干爹?”
“是啊是啊。”嘟嘟点头,“大伯带我去南豫的时候认的。”
“大伯?”叶痕再度皱眉,数月不见,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
“就是一个红衣蓝眼的怪人。”嘟嘟道:“他带我去了很奇怪的地方,那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嘟嘟一说,叶痕便猜到了他说的人就是西宫良人。
心中顿时涌上不好的预感,那个人为什么会来找嘟嘟?
“大伯说带我去找娘亲。”嘟嘟瘪着小嘴,“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娘亲在哪里。”
这孩子嘴里不连串的话信息量巨大,叶痕一时反应不过来,他索性打住,“嘟嘟,你先别说话,接下来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可好?”
“嗯。”嘟嘟似懂非懂点头。
“曾经有一个蓝眼红衣的人来找过你?”
嘟嘟摇头,“他没有来找我,是我醒来之后就躺在那个奇奇怪怪的地方了。”
“你是被他迷晕的?”叶痕问。
嘟嘟很不好意思,小脸红了红,“不是,因为你们扔下我不管,我就在外祖父家摔东西,然后不小心撞到额头,出血就昏过去了。”
“你醒来的那个地方是否比皇帝哥哥的宫殿还好看?”
点头。
“然后呢?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摇头。
“他为什么要带你去找娘亲?”
嘟嘟想了想,“大伯的麻麻对他不好,不陪他过生辰,大伯很伤心,所以跟着我离家出走了。”
“什么意思?”叶痕越来越迷惑。
西宫良人的娘?
怎么可能!
“我说不清楚。”嘟嘟吸了吸冻僵的鼻子。
叶痕不再勉强,转移了话题,“那你又为什么认了干爹?”
嘟嘟断断续续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他。
叶痕听闻之后眯了眼睛,“你说你认的干爹叫许彦,而被打进天牢的也是他?”
“嗯。”嘟嘟点头,“干爹虽然不会走路,但是我不讨厌他。”
叶痕隐约觉得这些事有些蹊跷,恐怕只有语真族的人才能解释。
沉吟片刻,他吩咐程知,“调头,去武定侯府。”
一炷香的功夫后,马车来到武定侯府,叶痕一下车便看到侯府对面的国士府金闪闪的牌匾,一时愣了神。
许彦这样一个清高的人,为何会愿意入京为官?
百里敬听闻叶痕来了以后,迅速带着人出来迎接。
“王爷,您怎么不进去?”见他一直站在门外,百里敬颇为奇怪。
叶痕回过头,指着对面的国士府,问:“住在这里的人是许彦?”
“是啊!”百里敬点头,表情有些惋惜,“这个人当初在南豫大展身手之后回来一直都表现不错,总能在朝堂上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和见解,可是这一次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会马失前蹄开口污蔑内阁首辅,皇上顶不住言官的上谏,这才不得已将他打入了天牢,唉……可惜啊,才刚崭露头角就陨落了。”
叶痕又看了一眼国士府的大门,转过身对着嘟嘟道:“我们进去吧!”
百里敬领着他们来到主院。
沁雪因为萧玖的事这几日寝食难安,悲愤过度,红月和秋怜正在她的院子里劝慰,听闻晋王来府上,红月交代了秋怜在那儿守着沁雪,她自己先过来主院。
一进门就见到嘟嘟,红月整颗心都软化下来,温声问:“嘟嘟,你今天晚上有没有吃饭?”
“吃了。”嘟嘟如实回答。
红月看了一眼叶痕,又问嘟嘟,“你爹爹回来了,你开不开心?”
嘟嘟扁了小嘴,“娘亲没有回来。”
“没关系。”红月蹲下身笑看着他,“你爹爹都回来了,你娘肯定用不了几天就回来的。”
嘟嘟翻了个大白眼,“这些话我都听腻了。”
红月一噎,“那你想听什么话?”
嘟嘟没有回答,反而想起前些日子的事,认真道:“你之前就说刘权那个老小子很快就会回来,可是我今天出门的时候特地去了他家,他娘亲哭得很伤心。”
“这个……”红月再一次犯了难。
叶痕闻言,偏头问百里敬,“枢密使家小公子的失踪案是怎么回事?”
红月站起身,把重阳节那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叶痕。
叶痕听完以后陷入了沉默,许久才开口,“这么说来,由刘权失踪案扯出了左丘家的谋反之心,顺便把平王牵扯进来,也因为这样,萧玖和安如寒才会被杀人案缠身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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