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儿,拿着。”
书墨将手里的蜡烛交给林株说:“的先将树枝折断了。”
林株端着蜡烛站在一旁,看书墨很快的将一棵几丈高的大树肢解。树梢树枝用手折成枝条。抱去放在大帐篷口外。粗粗的腐朽的树干则用一把短刀很快的劈成木柴。
速度之快令人乍舌。只是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一棵大树已经变成了一堆柴禾。
林株由衷的竖起大拇哥说:“云大人真厉害,奴婢实在是佩服之至。佩服之至。”
这么男人的话从林株嘴里说出来,书墨只觉得很好笑。
笑着说:“雕虫小技罢了,有什么好佩服的。株儿,外面冷。你先去帐篷里呆着,等我生好了火,再出来。”
说的很体贴入微。还是个暖男。
林株忙摇着头说:“云大人,我帮你掌灯吧,外面怪黑的。”
只是说话的功夫,书墨已紧几乎将一大摞的柴禾搬到了帐篷口。
说:“还不算太黑,你去帐篷里先暖和着,我先去将兔子收拾了,回来再生火。”
要去收拾兔子,林株说:“云大人,我帮你照亮吧。”
书墨金小光都是为了自己才来的这里,得好好表现,显的懂事一点。也有另一个意思,虽是金小光的怀抱很温暖,昨儿共处一室也很踏实。
但是她时刻谨记着金臻少爷的嘱咐,要离他远一点。他是个危险分子,也是会带给她霉运的人。
相比而言,书墨的危险就少一点。
书墨似乎看穿了她的意思说:“株儿,你还是回帐篷同公子一起吧。放心吧,不会再出什么事儿了。株儿,你可得有良心,你不知道,公子知道你被人抢了,疯了般的。说实话,我跟了公子这么多年,还没看到他这样着急。”
书墨说完,从褡裢里取出一个折叠丝绸做的灯笼,很快撑起来,将蜡烛放了进去,提着说:“好了。你进去吧真的不用你。你看到溪边有棵桃树了么?对,就是那棵。我可以将灯笼挂在树上。”
他说完指了指溪水边。
林株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稍远一点有一棵树。
似乎傍晚之时同金小光站在溪水边也看到过这棵树,就在离溪水不远处的岸边。
便站在帐篷口看着书墨一手提着灯笼,一根树枝挑着兔子走去溪水边。
进了帐篷。
金小光正盘腿而坐,小方桌上放着那坛叫做醉里香的酒。
看她进来,金小光指了指桌上的酒杯说:“满上。”
这就要喝?兔子肉还没烤呢!林株小声说:“金公子,没有下酒的。等一会喝吧。”
金小光看了她一眼,忧郁而冷邃。说:“真的想喝酒还要什么下酒菜。快点满上。”
真是变色龙,变脸王。昨儿晚上还死气白咧的,极尽挑逗之词。今儿也是温情款款的让她在怀里想睡就睡想看就看。还很大方地将肩膀给她挡风。
这就变了。
声音冷冰冰的,眼神也冷冰冰的。
林株有点后悔刚才没随同书墨一起去溪边。
“满上就满上,这么凶做什么。”她小声嘟囔一句,半跪在铺上抱起酒坛倒满一杯。
虽是时刻提醒自己要离金小光远一点,绝对不能忘了以前他带给自己的危险,那些个想都想不到的意外,却是打心底是渴望他的温暖的。也觉得他会给自己温暖。
“凶么?”金小光的眼里聚起一股不羁,微微上扬的眼梢抖了抖说:“那么株儿,你也陪小爷喝一杯,来坐小爷身边。这样是不是很温柔?”
冷冰冰的声音变成了略显沙哑的性感。还带着坏坏的语调。
林株只觉得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她忙摇着头说:“奴婢不胜酒力,不敢奉陪。奴婢伺候金公子吧。“
说完乖乖的站在金小光身后。
还是保持丫鬟的的本色好。帮他斟酒上茶,陪酒的事儿就算了。
金小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将酒杯高高举起,示意再来一杯。
铺有点低,小方桌也低。林株只好再次半跪在铺上,抱起大大的酒坛,很困难的倒满一杯。
慢慢放下酒杯,还没直起腰身。
金小光的手便伸了过来,一把揽着她纤弱的腰身,稍一用力。
她便毫无悬念的横坐在了他的腿上。
☆、第二百五十三章 太让人难堪了
“公子,请让奴婢起身。”
林株第n次的小声说,小脸爆红。
又这样爱昧不清的让人难堪。书墨就在外面不远处,如果被他看见多不好意思。她很快的扭动身体,想要离开金小光的怀抱,却是金小光的一只手臂铁钳般的箍在她纤细的腰上。怎么也动不了。
心里暗骂金小光这个人面行兽心的家伙,刚才还冷的冰一样,转眼就让自己这么难堪。
如果说昨晚的爱昧不清,今儿的共乘一骑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就是有意的。
她也不敢太过用力的扭动,怕引起他的物理化学的反应。只好小声哀求。
对于她的哀求,金小光除了不时低头蔑视的看她一眼,基本上听而不闻。依然慢条斯理的端起酒杯,轻轻呷了口,连声说:“好酒,真对得起醉里香这个名子。醉里都香不醉更香。来,株儿喝一口。”
说完将自己呷了一口的酒送至林栋嘴边。
还要同他共饮一杯酒?又不是青楼的陪酒女,哪有这项服务。
她很明确的将头偏过去躲开、撅着嘴巴说:“金公子,奴婢只是个丫鬟,只伺候吃饭喝茶,负责铺床叠被,不陪酒!”
金小光无声的笑了笑说:“吃饭喝茶,铺床叠被的事儿还轮不到你。只能陪陪酒。”
这话带着很大的侮辱性,怎么就吃饭喝茶铺床叠被都轮不到,只能陪酒。还真把自己当成那种女人了?实在是可恶。
士可杀不可辱1
虽然是金小光解救了她。但是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她气呼呼的转过脸来,直视着他愤愤的说:“金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怎么叫奴婢不配给公子端茶送饭,铺床叠被?奴婢虽然只是奴婢,也不能这么侮辱吧。什么叫做只配陪陪酒,难道陪酒很光荣么?公子,既然奴婢都不配做这些了。陪酒奴婢又不会,就烦劳您高抬贵手让奴婢下来吧。”
她说得很快,却是该停顿的停顿,声音清脆抑扬顿挫的。
小嘴巴一张一合的。很是可爱。
金小光自顾自的一口一口的抿着酒,耳朵听着林株叽叽喳喳,偷偷闻着属于她的甜腻的呼吸。感受怀中柔软的小躯体的扭动。坚硬的心柔柔的软软的。
直到她说完了,才慢悠悠的很享受的放下酒杯。缓缓的说:“说完了么?完了就乖乖的别动,等着书墨收拾好了出去。”
“没说完!你还没让我下去,怎么能说完。金公子,虽是你救了我,也不能这么对我吧。我才十五岁。以后还有大把的美好青春等着,你这样做,我以后怎么见人?”
说得这么悠闲。还要等着书墨弄好了?林株真的是醉了。
林株说够了,也明白说也白说。
狠劲儿的用胳膊肘子捅着金小光的胸口。金小光也不理会她,似乎自己的胸口是堵墙,是钢铁铸成的。任她捅。
好不容易看到外面灯光摇曳而来,林株大声喊道:“云大人你回来了。兔子洗干净了。”
便想起身。
金小光只是探头向外看了看,依然将她稳稳的固定在自己腿上。
倒让林株急成了大红脸。自己这个样子如果被书墨看到了,以后怎么见他。虽是已经同金小光共处一室同床共枕了,但是毕竟是两人关在一个屋子里。做什么他也看不到。
看她满脸爆红,急得眼睛都变成了红色。倒像一只熟透了的苹果。
金小光涛声依旧的冷峻脸庞浮现出一丝笑意,微微低头在她的脸上贴了贴,小声说:“昨儿晚上都睡一被窝了,今儿还害羞起来了。”
“谁跟你睡一个被窝了,是有三八线隔开的。”
就这样被说成睡一被窝了,林株忙辩解:“只是,只是你胳膊不老实。越界了。那也不能说就睡一被窝了。”
金小光微微上扬的眉头闪了闪,露出一点少有的温情,说:“怎么没有。刚开始是胳膊越界了。最后可是小爷搂着你入睡的,你还紧贴小爷的胸口。你都忘了,可惜。”
金小光的声音略显沙哑,贴近林株耳朵。痒痒的。
一股难以抑制的暖流随着心跳迅速传到耳朵嘴巴。
耳根都发红了,更显的那颗黑痣俏皮可爱。嘴巴也是红得耀眼。
金小光看着可爱,下意识的用脸庞蹭了蹭她的耳根,压低嗓门说:“害羞了,做都做了,有什么害羞的。”
说的很是泼皮无赖。
这个一向冷峻冷傲的家伙怎么一没人就变成了这副嘴脸。拿调戏自己当乐趣。
林株狠狠盯着他说:“我做什么了?我是个女子被你这样当然害羞了。我又不是你皮厚脸老。没修 羞没臊。书墨都来了还这样,也不怕当大不正!”
还开骂了。
金小光却是一点也不生气,只管在她脸上蹭来蹭去的。
让她躲也躲不开。
灯笼的光芒越来越近。
书墨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公子,株儿,我还整了几条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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