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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酒香:一品世子妃 完结+番外 (上官熙儿)



“是我平时睡得沉了。”屠飞鸢笑了笑。

他不是那个意思,斐仁烈抿了抿唇:“我听沐神医说,你每日都很累,睡得沉也是寻常。”

“是有些累。”屠飞鸢笑着道。前几日,她的确很累。不过这两日倒是奇怪,先是在药桶里睡着了,然后醒来也不累,反而觉得精神充实。心中一动,对斐仁烈道:“多谢王爷这些日子的守护,让我无后顾之忧。”

“不值得什么。”斐仁烈道。

屠飞鸢认真道:“若非王爷,只怕嘉仪公主早就找来了,也没有我这几日的安宁。”

斐仁烈顿了顿,才道:“她并没有派人来找麻烦。”

“一回也没有吗?”屠飞鸢惊讶挑眉。

斐仁烈沉吟了下,说道:“倒是有一回,庄里发生骚乱,我带人去瞧,发现是虚惊一场。”说到这里,又补了一句:“她没有来找你麻烦。”

嘉仪公主毕竟是皇室中人,又是他的皇姐,在外人面前,不论如何也要维护其颜面。

屠飞鸢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她注意的是另一方面。听见斐仁烈说,心中一动:“是什么时候?”

时辰还早,沐神医和孟庄主还没有来。斐仁烈见屠飞鸢屡屡发问,只当她故意找话题,便道:“前天晌午,我的手下发现庄里出现骚乱,便赶去瞧。并没有什么,原是一只野羊,不知怎的闯入进来,已经撵跑了。”

前天晌午?不就是她头一回看见阿容?屠飞鸢抬起手指,扣在腿上,表面上做出虚惊一场的模样:“哦,原来如此。看来还真是我小人之心,度公主的君子之腹了。”

斐仁烈听到这里,不免有些尴尬。嘉仪公主何曾有君子之腹?屠飞鸢的父母更是深受其害,就连屠飞鸢也险些……他见识过屠飞鸢的脾气,心里晓得屠飞鸢绝不是说真的,便当她讥讽来,不肯说话了。

屠飞鸢的心神沉浸在阿容的事情上,见他不说话,便也不主动开口了。反正已经套出话来,微微出神,只想着这两日的蹊跷。

“阿鸢,你起了?”不多久,孟庄主和沐神医携手走进来。

屠飞鸢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我饿了,睡不着,就起来吃点东西。”

她不再是从前那般黢烟的模样,一张脸儿白生生的,被初晨的日头一照,粉粉嫩嫩,好似新挖的荷藕。略带羞涩地瞧过来,叫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饿了吧?早饭多吃些。”沐神医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才一触,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往日瞧不出来,你这肌肤,可真是细嫩。”

屠飞鸢心里得意。等饭菜端上来,便开始填肚子。早饭有小米粥,有碎肉粥,有春卷,有荤素馅儿的包子各两碟,还有其他一些点心果子,林林总总摆了一桌。屠飞鸢没有多吃,她头几日几乎没怎么吃东西,骤然暴食也不好。

何况,她还要减肥呢。

“干娘,我去泡药了。”不等他们吃完,屠飞鸢便起身往外去了。

她还没填饱肚子,闻着香味儿,止不住便想多吃些。这种看得见却不能吃的滋味儿,实在磨人,不如去泡药,早完早了。

何况,她还有件事,要验证一下。

来到密室里,屠飞鸢将门关上,想了想,从里面栓上。然后脱下衣服,泡进药桶里。奶白色的药汤,触到肌肤,如万千只蚂蚁爬到身上。钻进肌肤里、筋肉里、骨头里、心里。

这么痒——她怎么睡着的?

屠飞鸢将脑袋靠在木桶上,闭上眼睛。

“喀!”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就像屋外鸟儿衔着一粒草籽掉落在瓦片上,无比轻微。

屠飞鸢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紧了紧。不多时,但觉一个蝴蝶扇翅般轻柔的吻,落在唇上。

第121章

“哗啦!”几乎就在那个吻落在唇上,屠飞鸢从药桶里伸出手,一把攥住身前的人。睁开眼睛,对上一张俊美非常,略带惊愕的脸。

“臭小子,你做了什么?”屠飞鸢湿漉漉的手,抓着阿容的衣领。

阿容一脸惊慌,使劲往后缩,眼神躲闪,不肯跟她对上。

“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喊人了?”屠飞鸢叫道。

阿容就像是被主人强迫拉下水的幼犬,呜呜叫着,使劲往后缩:“阿鸢别叫。”

“那你说不说?”屠飞鸢的身子沉在水里,只伸出一只手,攥着他的衣裳,“昨天和前天,我怎么睡着的?”

屠飞鸢可不是小孩子,沐神医的话,瞒不过她。这样奇痒无比的药汁,她竟然能泡着睡着,简直天方夜谭。何况,她清清楚楚记得,把阿容的手臂咬破了。血液的微甜,不是假的。

沐神医和孟庄主不说,或许是有事瞒她。但是,斐仁烈没有理由一起。从他那里套来的话,让屠飞鸢明白,他们背着斐仁烈,把阿容放进来了。

“为什么你亲了我,我就睡着了?”屠飞鸢盯着他有些惊慌的脸。

阿容的脸上从来没有过这样惊慌。他装过无辜,装过柔弱,最近身体出了变故,也曾经冷冰冰的。似此时这般,眼里透出无比的惊慌,从没有过。

“放开我。”阿容伸出手,去掰屠飞鸢的手指。力气着实不小,甚至掰得屠飞鸢痛了。

屠飞鸢另一只手也伸出来,从后面按住阿容的脖子,叫他无处可逃:“你说实话!”

“不。”阿容摇头,开始有些急了,也不顾弄痛屠飞鸢,大力扒着屠飞鸢的手。

“嘶!”屠飞鸢只觉手背传来一阵刺痛,随即一股热意流淌出来,竟被阿容的指甲划破了!惊讶一瞧,只见阿容的指甲不知何时变长了,足有一厘米,尖尖的,上面隐隐浮现血光。

屠飞鸢猛地缩回手,盯着他道:“阿容,你怎么了?”

此时,她一丝痒意都感觉不到了,浑身舒坦,与昨天一样,竟然开始有些困意。

屠飞鸢狠狠在大腿上掐了一把,顿时清醒许多,看着往外走去的阿容,在他背后叫道:“你敢跑,以后都不要你了!”

阿容的脚步一顿,随即低呜一声,浑身轻颤起来。从后面看去,他的背脊不再笔直,竟然有些佝偻。忽然,他身上剧震一下,而后跪在地上,倒了下去。身体蜷缩起来,不停发抖。

屠飞鸢一惊,立刻站起来,拿起衣服披在身上,跨出木桶:“阿容,你怎么了?”

走到阿容身边,蹲下去,打量阿容。阿容的双手死死捂住脸,不给她看。屠飞鸢拧起眉头,心里异样:“好阿容,你松开,给我看看。”

任凭她柔声软语,还是厉声训斥,阿容都不肯松开,死死捂住脸。

屠飞鸢扒不开他,目光落在他露在外面的双手上,但见指甲变成了寸长,血红一片,又尖又锐,犹如鹰爪。他的手背,犹如牛奶般细腻的肌肤,竟然开始龟裂。一道道红线,初时稀少,逐渐浓密,爬满了他的手背。

“怎么会这样?”屠飞鸢大吃一惊。

她知道阿容的身体很不寻常,来历亦是莫名,却不明白,他怎么会变得这样?又想起昨日和前日,他亲过自己之后,自己便浑身不痒了,还能舒坦睡去,皱紧了眉头。

“干娘?干娘?”将阿容拖到门后,屠飞鸢将门打开,露出一条缝,朝外面喊道。

话音落下,沐神医立刻出现在门前,屠飞鸢眯了眯眼睛,低声道:“干娘,你进来。”

阿容进去多时,却没有出来,沐神医早就急了。又见屠飞鸢叫她进去,顿时明白,事发了。也不多言,闪身走了进去。

院子外面,孟庄主缠着斐仁烈下棋。见斐仁烈看过去,便把他的头掰过来:“王爷,不要乱看。”

斐仁烈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收回视线,与孟庄主下棋。

“干娘,他怎么了?”屠飞鸢重新栓上门,指着地上不停发抖的阿容,皱眉说道。

沐神医的脸上,一瞬间神情极为复杂:“阿鸢,你……”

“干娘,你快给他看看,他怎么这样了?”屠飞鸢不听她说完,便打断道。指着地上的阿容,眉头拧得紧紧的。

只见阿容的双臂死死捂着脸,露出来的一双手,指甲长有一寸,血红血红的,手背上的肌肤龟裂又愈合,反反复复。牛奶般细滑的肌肤,生生撕裂又愈合,染得手背上一片血色。

“阿鸢,我也没办法。”沐神医艰难地从口里溢出来。

屠飞鸢一愣,看向沐神医:“没法治?”

“没法。”沐神医别开目光,摇了摇头。

阿容已经忍不住,开始发出低低的呜声。身上愈发颤抖起来,仿佛陷入剧烈的痛苦。

“他……”屠飞鸢心中浮现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指着阿容,不可置信地看向沐神医:“他把我身上的痛苦,转移到他身上去了?”

沐神医点点头,又摇摇头,神情复杂:“只怕,没有如此简单。”

“你为什么让他做这样的事?!”屠飞鸢猛地拔高声音,胸脯剧烈起伏,眸中满是怒意。

沐神医从没见过她这般模样,烟珍珠般的双瞳,仿佛结了冰,冰层下面涌动着沉沉的怒意,仿佛将人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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