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司痕,你别太过分了,我就回家一趟而已!”罗魅冷着脸差点掐死他。
“家?”南宫司痕俊脸绷得紧紧的,脸色比她还冷,眸光释放出来的怒气比刀剑还凌厉,“你胆敢再给我说一次!”
哪里是她的家?蔚卿王府才是她的家!
这女人,太不知规矩了,新婚第二日就回娘家,她可是想被人笑话?
罗魅腰间被他手臂勒着,根本跑不了,可实在气不过他的霸道,只能不停的掐他。
南宫司痕倒不是怕这点疼,而是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实在头疼。送聘礼去的那晚罗氏就找过他,也同他交代了一些事,包括她的身子情况,包括她这些年成长的经历……他明白罗氏的用意,就是希望成亲后他能细心点,能照顾好她。而罗氏还明确的跟他说过,她对繁文礼数一窍不通,要他在适当的时候找人教教她。
他当时还很不解的问罗氏,为何她自己不多教女儿一些。好歹她出生名门,对那些繁礼应该最清楚不过。可罗氏如何说的?
她说,“我怎么知道乖宝会嫁给你?反正以后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着你的颜面,要不要教她你自己看着办。”
他也是真服气了她们母女!看吧,这才刚成亲就闹着要回娘家,该如何教?
心里一横,他突然扣着罗魅后脑勺,霸道又凶猛的堵上她的嘴--
教,他一定好好教自己的女人,但首先得让她学会乖顺!
听着马车里不寻常的声音,素来稳重的墨白一脸尴尬,恨不得立刻弃马逃远。王爷真是饥渴难耐,就一会儿工夫都忍不住……
马车里,罗魅嘴巴都被南宫司痕咬痛了,以前她能淡定对待,但此刻就是不想妥协。
不让她回家,还跟土匪一样把她抢上马车,现在还对她动粗,真以为她一点脾气都没有可以任他捏揉搓扁?
气不过,她就用手去推南宫司痕的脸,推不开,她就用两手各捏着他一边脸颊往两侧拉。
南宫司痕不得不放开她有些微肿的红唇。
看着被自己拉变形的俊脸,罗魅微微一愣,突然扭头抖动起肩膀。
南宫司痕脸色又臭又黑,磨着后牙槽将她脑袋扭回来,看着她脸上罕见的笑意,怒视,“可是觉得好玩?”
罗魅放开他的脸,低头沉默,其实就是不想搭理他。
尽管被她捉弄,但南宫司痕心里那股气莫名的消了。只不过嘴上不打算饶她,捏着她下巴,冷声道,“你今日回去,外人只当你不受我宠爱,到时候连为夫都得跟着你丢人。你娘那边我已经安排了侍卫前去,她的安危不必你操心,我自会打理妥当。”
罗魅撇嘴,“什么宠爱不宠爱,我只看到你的霸道。”
南宫司痕忍不住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薄唇抵着她红唇轻咬着,“你看不到那是因为你没眼力劲儿,宠不宠你我心中有数,至于爱不爱……”他手掌突然在她腰间游移,性感的薄唇贴上了她的耳朵,“等你身子干净了,为夫定会好好爱你。”
罗魅一头黑线唰唰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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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歹说,威逼加诱哄,南宫司痕总算把罗魅给带回了蔚卿王府。
昨晚新婚夜,两人盖着被子聊天到后半夜才入睡,今日本来就起得晚,而且一醒来就听到酒楼出事的消息,可以说两个人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更别提肚子饿了。
好在慧心慧意备好了午膳,也一直温着,见他们回府,赶忙带着其他丫鬟布膳。
膳厅里,罗魅埋头扒着碗里的米饭,之前不觉得饿,眼下对着满桌佳肴,饥饿感瞬间袭来,挡都挡不住。
而南宫司痕则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有些失态的吃相,微扬着唇角,仿佛欣赏美景般,见她碗里菜空了还会主动为她添菜。
罗魅草草的吃下一碗米饭,这才发现身旁的男人只顾着给自己添菜,而他碗里的米饭都没有动。
“你不饿?”她蹙了蹙眉。昨日一天就吃了些花生枣子、半夜同他聊天的时候喝了两杯水,除此外,她就没吃过其他东西。而这个男人昨日下午就在房里陪她,到现在为止也就陪她喝了两杯水而已。
“等你吃饱了再服侍我。”南宫司痕别有深意的挑了挑浓眉。
“……”罗魅黑线,斜眼给了他一个‘你恶心’的眼神。不就是要她给他夹菜嘛,至于说得如此暧昧?
眼角扫了一下身侧的丫鬟们,见一个个都低着头就跟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似的,她更是无语到了极点。
迎着他似笑非笑、似邪恶非邪恶的眸光,她看了看桌上的菜肴,突然眼仁儿一转,抬起手夹了一块肘子上最肥的肉放进他碗中。
看着碗里肥得腻人的东西,南宫司痕俊脸上引人遐想的笑瞬间僵住,唇角狠狠的抽搐起来。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看着这对新婚夫妇在用膳时无言的捉弄,旁边的丫鬟包括慧心慧意两姐妹都忍不住低头闷笑,一个个肩膀一抖一抖的。王妃看着冷冰冰的,没想到如此好玩。
一顿饭,罗魅吃得又香又饱,而南宫司痕恰恰相反,自那块肥肉入碗后,那俊脸就一直绷着,臭烘烘的。尽管如此,但候在周围的下人们还是能察觉到他们王爷今日的心情很愉悦。
用完膳,两人在花园中散步,一口气吃太多,罗魅时不时揉揉肚子,明显撑着了。
见状,南宫司痕索性停下脚步,把她拉到身前,用自己的手掌替她揉着胀鼓鼓的腹部,眸光盯着她轻蹙的眉心,“可是需要把大夫请来?”
罗魅撇嘴,“我自己就是大夫!”这话她说了不止一次了,这人是没长记性不成?
南宫司痕冷哼,“没见哪个大夫都像你这般,身子弱不说,连用膳也能让自己撑着难受。”
他一副‘你很没用’的责怪摸样让罗魅有些来气,“你现在不是见到了?我身子就这么弱,怎么,嫌弃了?”
南宫司痕搂着她身子的手往下,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别同为夫顶嘴,否则有你好受!说你几句也是为你着想,别不领情。”
罗魅撇着唇不说话了。
南宫司痕淡淡的哼了一声,“可是想回房休息?”
罗魅摇头,“不了,我没瞌睡。”
南宫司痕盯着她肚子,手掌轻轻按压,“还难受么?”
罗魅再次摇头,“没事的,等会儿消食了就好。要是继续难受,我会开药方让人去抓消食的药。”
听她这么一说,南宫司痕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今日天气不错,午后的阳光暖暖的,并没发现她手和脸有发凉的迹象,南宫司痕刚打算带她去角亭里坐坐,罗魅突然拉住他的手腕,“王爷,能不能帮我个忙?”
听着她客气的话,南宫司痕沉下了脸,“有何事直说无妨,想要什么让人去置办,想做何事可以差人。”
罗魅垂下眸光,轻道,“我想要一间药房,再准备一些药材,我平日里没其他爱好,就喜欢捣鼓一些药物,一来可以防身,二来可以备着急用。”
她说的很含糊,但南宫司痕还是知道她的用意。她说药物除了有些是治病救人的外,还有一些是她秘制的毒药。比如她随身所带的迷药,上次被薛柔的人绑架去,正是因为那些迷药使得她化险为夷。
将她细白的小手握在手中,他带着她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把需要准备的先写下,我让墨白去替你办。至于药房,也不需太麻烦,书房后面还有件偏屋,我让人收整干净以后给你做药房用。”
“好。”罗魅一边随他走一边听着他说话,也接受了他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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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看着她在纸上落下的墨迹,南宫司痕尽管没说话,但深眸中却流露着一丝惊艳,是没想到她竟写得一手漂亮的字。
这些都还不算重要,重要的是她所写的内容,有些药材他熟悉,但有些药材的名字他却闻所未闻。
从刚接触她时,他就知道这女人并不普通,也知道她在医馆学医。只是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还是低看了她。她对医理绝对不是只懂皮毛那么简单,想起她所用过的迷药,不单单能使人晕迷,还能让人毙命。这哪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罗魅坐在他书桌后的太师椅上,专注而认真的写着自己需要的东西。来京城之后,她还没来得及布置药房,就算家里放了一些常备药,那也都是存货。今日酒楼出事后,她才想到,要赶紧多做一些东西出来,母亲一个人在家中,就算南宫司痕会派人保护她,也不一定做得面面俱到,万一有所疏忽,她输不起。
直到她写了满满三张纸才停下笔,南宫司痕拿起一张仔细看了一遍,随即朝她勾了勾薄唇,“除了医理,你还会什么?”
罗魅怔了怔,他深邃的眸光暗藏锐利,除了有赞赏外,还有一种恨不得剥了她解剖的感觉。她学着他勾唇的摸样嘴角微翘,不以为意中又带着一丝傲气,“你猜?”
南宫司痕莞尔一笑。这女人,还跟他卖关子!
他俊脸上那抹笑虽然不灿烂,但却犹如沐浴在春风中,少了几分清冽,多了几分温暖。罗魅盯着他,心窝那处像是被羽毛轻拂过,一丝悸动倏然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