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贴式虽只有六品,但本身就是个很有前途职位,只要上司稍微提拔,升迁很快。
岁末笑着道:“也是阿玛自己有能耐,我也没做什么。”
科本氏见她谦逊心里就更喜欢,经过银楼的时候非要下去给她打上两套首饰,云溪从马车里向外看抿紧了嘴,马佳氏目光阴沉:“瞧见了没有,你要是自己不努力不上进,往后就要被这么个东西踩在脚底下,人人都说你不如她!连我的脸上也没有光彩!”
马佳氏想起自己花了那么多银子,不但没起到什么作用,只怕有好几月要十分紧张,就是过年的时候也不能十分体面,心肝都疼了起来,面皮抽动了几下。
云溪想起遇见胤禛几个的时候,那些男子眼里都只有岁末,觉得受了奇耻大辱,真正的恨起了岁末,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垂着眸:“额娘说的我都明白。”
回到家里说了裕亲王府的事情,尼珠氏也很高兴,拉着岁末的手上下打量,觉得将岁末过继给国柱夫妇实在是正确。没多会连一脸喜气的国柱也回来了,卸下官帽,大冬天竟然出了一脑门的汗,高兴的道:“世子爷特地跟我说了几句话,说詹事府正好缺一个洗马,问我愿不愿意去。”
科本氏瞪大了眼,尼珠氏半倾着身子问:“那你怎么说的?”
国柱喝了口水道:“儿子就说,某有薄才,愿为世子赴汤蹈火。”
这话就说的很漂亮即表示自己愿意,又表了忠心,国柱这样的人只是差一个向上的机会。
詹事府洗马虽然只是从五品的官职,但是这官职实际上只是向翰林院转升的一个踏脚的阶梯,而多少大学士都是从翰林院出来的,简直是前途无量。
尼珠氏忍不住念声佛,凌柱也替国柱高兴,笑着恭喜,目光扫过沉默的坐着的马佳氏,目光又沉了下来。
国柱在怀里掏了半天,摸出个盒子,笑着递给岁末:“世子赏了我块怀表,我到不大喜欢,你拿着用吧。”
西洋的物件,又是镀金的新鲜东西,非常少见,国柱自然知道自己忽然入了保泰眼的原因,用这样的方式对岁末表示感谢。
岁末笑着道:“阿玛应该送给额娘,额娘为了这次的事情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我到没有做什么。”
岁末表现出的懂事和大度让国柱夫妻两个都很欣慰,内心实在庆幸过继了岁末,科本氏接过了国柱的盒子,硬塞给了岁末:“给你的东西你就拿着,当我的,你阿玛也不敢少!”
尼珠氏就笑了起来,轻拍着岁末的手:“真是好孩子,拿着吧,你额娘哪里会亏待自己!”
大家就都笑了起来,其乐融融,大房的气氛却怎么也好不起来。
云溪的主意跟岁末比就好似一个笑话,出了屋子她将头上的兜帽拉下来遮住了大半边脸,人生里前所未有的挫败和屈辱,让她觉得浑浑噩噩,怎么回到自己的院子都不知道,马佳氏和凌柱的争吵声传了过来,她也懒得起来,只觉得头疼欲裂,人难受的厉害。
凌柱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嫌弃和厌恶,让马佳氏的心凉了半截。
“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一家子人不要分的那么清楚,你又是怎么做的?自作主张随意添加,花了那么多银子也就算了,你以为世子爷那样的人精看不出什么?不过是顾全大家脸面不说出来而已!结果呢?得了什么好处?还不如岁末一个小丫头!”
提起岁末好似就戳破了马佳氏最后的理智,她尖声道:“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吴雅氏那个贱人?!你是不是觉得她的死跟我有关?!岁末那个贱丫头不过是妾身的东西,也配拿出来说!”
“够了!”花瓶碎裂和国柱的怒吼,让马佳氏打了个哆嗦,想起自己说了什么又悔又怕,不自觉的落下了泪,看着凌柱破门而出的背影,整个人一下子软倒在了地上。
国柱的兴奋到夜里也没有减弱,拉着科本氏胡闹了一场躺在床上依旧睡不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同科本氏说话:“.....世子爷跟我说话提了好几次岁末,听起来还很赞赏的样子。还说世子妃也很喜欢岁末,叫你有空带着岁末陪世子妃说话。”
科本氏一下子坐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国柱笑着拉着科本氏躺下:“快盖好被子,你急什么,我也不过猜测,岁末样貌气质出众,咱们见过不少郡主格格也不见得就有几个比过岁末,世子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岁末,具体是想怎样我也不好说,这会不过跟你提一提,你自己留个心眼,但也不要说出去。”
科本氏呼出一口气:“你不知道我这心里,真是庆幸,要是当初没有过继岁末只怕你也没有这样好的机遇,咱们还死死的被大房压着一头,以前算命的就说我命中有贵人,我瞧着岁末就是我的贵人,你的意思不就是世子爷可能看上了岁末吗?我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要放长假了你们高兴吗?哈哈,高兴的时候也表忘了我,记得留评和收藏哟!
☆、重生
布顺达的屋子常年有一股紫檀木的清香,如她的人一般宁静淡泊,让胤禛总能放松下来,不论喜欢的是谁,布顺达作为正室的威严和尊荣胤禛从不吝啬给予。
他从外面回来先来了布顺达这里,布顺达笑着替胤禛脱了外头的大氅,服侍他喝了热茶,胤禛觉得浑身上下暖和了起来,脱了靴子坐在了炕上,舒展着紧绷的身体,布顺达一面替他按摩,一面轻声同他说话:“裕亲王怎么样?要不要我这几日也去一趟,在加上一些药材?”
“听太医的意思,也是以前上战场留下的旧疾,如今上了些年纪就都发了出来,情形不容客观,皇阿玛非常关心裕亲王的病情,我们也当着紧一些,也就这一两日,你就去一趟,看一看。”
布顺达点头答应:“我会办妥的。”
胤禛便轻拍了拍她的手:“你办事我从来都放心。”
布顺达浅笑,将难得的小女人气息都展示在胤禛面前。
侍候着胤禛睡着布顺达起了身,叫了丫头过来,淡淡吩咐:“把这盘子新鲜的果子端到李格格那里去,就说爷睡下了,叫她先不要过来打搅。”
书琴低声道:“您何必这样抬举她?”
布顺达看了一眼内室,拨弄着盘子里的果子:“我不过是做给四爷看的,有些事情不可操之过急,要徐徐图之。”
书琴便若有所思。
良妃的身体这几日也不大好,八阿哥从裕亲王府上回来就先来了宫里看望,他因为幼时身体不好,总特别厌恶药味,特地还从外面买了一份蜜枣给良妃,没想到才进宫就撞上了郭络罗轻扇,她正指挥着几个小宫女扫院子,插着腰站着:“扫干净一点,要是做的不好,我将你们的皮都扒了!”
八阿哥原想躲开的,轻扇却早早的看见了他,开口就朝他抱怨:“八哥出去也不知道带上我,我不依,你要赔我好吃的东西。”
八阿哥深吸了一口气,笑的温和:“你都多大了,还总惦记吃的,你要什么我改日买给你。”
轻扇盯着他手里的东西,掘起了嘴:“你手里拿的什么?怎么我就不能吃?给我!”
她说着就来抢,八阿哥抬手要躲,却被她刚好扯开了纸包,蜜枣掉了一地,沾满了土灰,轻扇还在哼哼:“这么小气,有什么好躲的,这下好了,掉了一地。”
她一直养在太后膝下,太后过于宠爱她,皇上也惯着,养的她飞扬跋扈,不知道天高地厚,又总爱粘着八阿哥。、
八阿哥淡淡的,眼眸也幽深起来:“这是我买给我额娘的。”
轻扇眼里是□□裸的不屑:“早知道我就不要了!”
八阿哥的目光沉了下来,在不多说,转身就走。气的轻扇在他身后跺脚:“每次见了我就躲!”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得意起来,扬起青春明媚的脸庞:“看你以后还躲不躲得掉!”
良妃像朵洁白的凌霄花,有种旷古空灵的美,让人不敢亵渎,看见八阿哥就多了几分笑,身上好似都好了大半,笑着叫八阿哥坐下,即便是跟八阿哥琐碎的说几句话,她也显得很高兴。
又难得的带着几分俏皮,揶揄的问八阿哥:“皇上问我对你的婚事有什么意见,说是不能在拖下去了,我就说全看你,只要你高兴,我就高兴。”
八阿哥将削好的苹果用银刀切成小块递给良妃:“皇阿玛怎么安排我就怎么来,您也不用费心。”
良妃坐了起来:“到底是一辈子的大事,总要找个可心的人,要不然我也放心不下。”
八阿哥笑着道:“这事情先不说了,太医怎么说的,您的身子要不要紧?”
良妃叹息了一声:“你怎么总是这么不顾忌自己的感受,这叫我心里也跟着难受。”
八阿哥怔了怔,他不顾忌自己的感受吗?大概是吧,不论愤怒还是难过总是面带微笑,温和忍耐又不卑不亢,那些幼时极其艰难的岁月让他很早就将自己真实的情绪遗忘了,陈旧的记忆,带着枯枝败叶腐朽的气息,让他觉得恶心愤怒,最终又归于平静,他闭了闭眼想起那个清澈又薄怒的眼真是好看,垂着眸笑着道:“您放心吧,我不会叫您心里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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