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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在笯 (朗格)


看来,他慕容冲是不能死了,死了便叫他王猛开心痛快,如果他死了,慕容家族更是如板上的肉,任他王猛斩杀了,慕容家族只怕再无出头之处了。
但是苻坚的意思却是明摆着的,他不会任由王猛置慕容冲于死地,但是也不便用猛烈的手段制止,如此,他慕容冲就会一直处在危险之中,他必须自救!也许须得跟他身体里的凤奴联手,才能战胜王猛!
可是慕容冲与凤奴的时间是交错的,白天他才有慕容冲的思想,而晚上则是凤奴占据他的身体,就是凤奴的思想,那次坠入山崖,慕容冲身体受挫,正好是傍晚时分,他的元气受损,说不出话来,凤奴的思想才会与他同时在体内出现,也就是说,如果他再次身体受损,才能与凤奴再次交谈,然身体的受损度必须是恰到好处,太严重了他自己是神智不清的,太轻了凤奴不会出现。
如何是好呢?慕容冲思来想去,还得找王嘉道长,他虽然是王猛的帮凶,但用得好也许会有用!
慕容冲仰卧在榻上,将两臂张开,看着轻薄的纱幔随风一荡一漾的,扑着风躲着影,很迷乱的模样,苻坚的大脑袋在纱幔间露了出来,两道胡髯向上翘起,看见慕容冲一张雪白的脸,一双眼睛扑闪着,即刻笑意盈面,张臂要抱慕容冲。
慕容冲没有像以往那般回避,反倒向苻坚扑上去,抱住苻坚的脖子低叫:“凤奴,凤奴,我的凤奴!”
苻坚大为惊讶,抱住慕容冲,扳过他的身子,摸摸他的额头说:“凤皇儿,莫不是还烧着,烧糊涂了,我是坚头,不是凤奴呀!”
慕容冲两只手在苻坚身上抓挠了几下,坚叫道:“凤奴,凤奴,我想你了,你……”
苻坚抓住他的手,在虎口处一用力,慕容冲大叫一声,才作清醒状说:“陛下,陛下,怎么了?为何我痛?”
苻坚摸摸他的脸道:“为何凤皇儿把朕当成凤奴了?那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冲茫然道:“那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凤皇儿也记不住了,我好似中了邪,一直听见你在前面叫我,我就遁着方向去,结果到了悬崖边上,坠下去的时候还听见你在跟我说:不要怕,我在下面等你,陛下,是有什么妖魔要害我么?”
苻坚抱紧他,感觉他在微微发抖,忙安慰说:“凤皇儿别怕,以后再不会有人害你了!不会再有妖魔来害你的,我向你保证!”
“可是凤皇儿真的觉得有妖魔跑进了我的身子里,我中邪了,陛下,你要帮帮我呀,把王嘉道长请到宫里来为我作法,否则凤皇儿活不下去了!”慕容冲哀告道,脸色苍白,自救回来后,身子更瘦了,盈盈小腰一把。
“好好好——我就叫王嘉道长来帮你驱除邪鬼!”苻坚失而复得慕容冲,在他的榻前守了三天,愈想愈怕,只盼着他好起来,哪里有不答应的?

  ☆、第四十三章 脱衣

王嘉道长得了王命,惴惴不安地进了皇宫,只道是慕容冲告发了他,他进宫来是送死的。
王嘉一进到慕容冲的内殿,看见层层纱幔随风摇摆,里面是一个苍白的玉人,虽然瘦了一圈,还是那样美得惊人,他遭如此大难而不死,这是天命呀,天命不可违,慕容冲从榻上硬爬起来,大腿处仍包扎着,行动不便,他勉力向王嘉做了一个揖,说:“王道长,请你助我!”
王嘉原进来就以为一定是被慕容冲向王猛告了状,他准备有来无回的,但一看慕容冲因失血而口唇俱白,无限悲凉,还求他帮忙,马上对这个小娈童有了异样的感觉。
他低下身子,主动说:“公子,将你逼到悬崖,实是无奈之举……您大难不死,必是有后福之人,此是天意,公子有什么但说无妨,贫道能帮你的一定尽全力帮忙!”
慕容冲扶着榻向王嘉又行了一礼道:“凤皇儿请道长过来,我只求道长告诉我一个法子,能把我体内的另一个魂灵叫出来,我想与她对话即可,道长,可有什么法子?”
王嘉沉吟了一下说:“公子原先说,在夜里你是没有思想的,被那魂灵占据了,只有白日有思想是么?”
慕容冲说是,王嘉又想了一阵道:“这魂灵是主阴性,在夜晚来临之时才得现身,若是咱们能制造一个黑夜与白昼交替的假象,便可以将那魂灵逼出来,不过,这是贫道的一个想法,并不知可不可行!”
“但得有法子,何妨一试,如何造出一个黑夜白昼的假象呢?”慕容冲问道。
王嘉四处看了看,慕容冲的寝宫里靠西北墙上有一个很大的厚重的铜镜,这是慕容冲打破了无数的铜镜后,苻坚叫人特制了最坚固最厚重的一面古铜镜,足足有一掌之厚,铜镜比一人还高,立在慕容冲寝宫的北面。
王嘉走到大铜镜边看,铜镜映出王嘉的清矍的面容和身子,道袍上的褶子能清晰地看得见,王嘉说:“今晚子时,你将殿里的烛火灭下来,只在这铜镜前点十二根烛火,你就坐在铜镜前,你身体里的魂灵便会在你的魂灵没有消退之时出来,你们俩便能对话了!”
慕容冲闻言大喜,王嘉又说:“公子你现在身子羸弱,还不能与之对抗,等你的身子骨好一些,再试试看罢!”
于是几天里,慕容冲按时吃药调理身子,非常乖巧听话,苻坚每日下朝过来陪他,看他身体没好全,也没有留宿,所以慕容冲乐得个自在,盼着身子快好起来,能快点实行计划。
又过了十日,慕容冲觉得精神爽利了许多,当晚就决定做个测试,他把殿里所有的奴仆和婢女都遣走,在大铜镜前点着十二根烛火,一直等到子时,慕容冲渐渐地觉得精神有些昏昏然,他捏着自己腿伤处,疼痛让他清醒。慕容冲努力睁开眼睛看着铜镜,铜镜里是他一张绝美的脸,鼻如悬胆,眼角极长极长,好似一撇凤的尾巴迤逦到鬓角处,眼波盈盈似水,这是他深恶痛绝的模样,却无法摆脱。
“凤奴,凤奴?”慕容冲心里想道。
“嗯……坚头……”哑哑的回应,又娇又媚。
“我不是坚头,我是慕容冲!”慕容冲一喜,果然凑效了,凤奴果然可以跟他对话了。
“怎么是你?不是坚头?”凤奴答道,声音顿时高亮了几分,与方才哑哑的回就完全不一样。
“你——没见过我罢,你既然寄住在我的身体里,咱们就认识认识罢?”慕容冲端坐好,将早上苻坚给他画的长眉擦掉,他穿了件轻袍,白颜色,镜子里显得落寞。
“偶滴天呀,偶是不是看错了——我寄住的身子竟是这般模样,皮肤这么漂亮雪白,像范爷一样柔嫩,五官这样精致动人,这眼睛……天呀,我竟是这般绝色……怪不得坚头爱我爱得要死,真是美貌呀,美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心动了呢!”
“可我是男身!”慕容冲冷冷地说。
“你是男身?你的意思是我也是男身,我才不信,你这绝世的容貌,怎么可能是男身?皮肤这么好,吹一吹就破了。”
“我的确是男身!”慕容冲面无表情。
“我不信,我与坚头如此琴瑟和鸣?没有任何障碍,他在我的身体里所向披靡,我高氵朝迭起——高氵朝——你知道高氵朝吗?”
“高氵朝?什么高氵朝?”慕容冲喃喃问,仿佛明白,又仿佛不明白。
“高氵朝你都不知道?,你白天没跟坚头……那个嘿咻嘿咻过?”
“……什么……什么嘿咻?”
“娘亲呀,你怎么什么都不懂?你难道还是处女?”
“我是男身!”慕容冲也不再跟他纠结了,只能再重复一次。
“嘿——打死我也不信,除非你脱了衣服,让我瞧瞧你到底是不是男身,我才信你呢!”
“大胆!不知羞耻的贱人!”慕容冲的脸涨得通红,只可恨这贱人就寄住在自己的身体里,若是她就在对面,他早扑过去将她撕成碎片!
“随你喽,你爱脱不脱,我不需要知道你是不是男身,我只知道跟坚头生活和谐,你可别间离我们,还有,你也别有求于我!”凤奴无可无不可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有求于你?”慕容冲一惊,果然是个聪明人。
“你若是不有求于我,为何要唤我出来与你对话?你过好你的白天,我过好我的夜晚就可以了,为何非把我弄出来?”
凤奴果然天资聪明,慕容冲心内紧张地权衡着,为今之计,只有与凤奴联手了,反正这身子也被她拿来与苻坚糟蹋了数不清的次数了,便让她看一下,做一个交换的条件也好。
虽然是这样想着,心内不免还是感到无限屈辱,慕容冲想什么,凤奴当然是知道的,她笑道:“请不要用糟蹋这一个词,我与坚头是情投意合,你侬我侬,相互奉献,相互索取,这么美妙的词,到了你这里怎么就成了糟蹋?面对这样一个有型的酷哥,不享用享用那才叫糟蹋呢!”
慕容冲说不过她,她的思想自由散漫,天马行空,说出来的话又仿佛振振有词,叫人一时不知道怎么驳,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完全不受束缚,极隐私的事情在她那里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了。
慕容冲的母后可浑足算是数一数二的厉害的女人,手段也极毒辣,当年可足浑先是用厌胜之术企图谋害叔父慕容垂,致使慕容垂最爱的段夫人惨死,后来慕容垂迎拒东晋的桓温,为大燕立下汗马功劳,但可足浑与另一个叔父慕容评共同陷害慕容垂,慕容垂无奈之下投奔了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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