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骄傲地来,就得骄傲地离去。
宋淮月隐于夜色里,只看到后半场的闹剧。男主和女主闹崩了,这什么情况?还有,齐诺做女帝的心思,书里也没有提到啊。
她清楚晋子善是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来得,所以齐诺一走,她便快步出现了,行礼道:“属下见过殿下。”
“何事?”
“近七成禁卫军围守了禁中十六道道皇城门。”平常出动五成就已经了不得了,何况七成。
皇城外围没什么特色,就是城门多了点。
“谁下得命令?”晋子善很聪明,一问道破关键,这显然不是国君脑残的命令。
宋淮月言简意赅:“太子。”
“太子?”晋子善转过身来,对着宋淮月道:“他又在耍什么花样?竟然有胆子僭越。”
谁知道呢?知道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剧情君看着呢!
这时候,三皇子府上的老管家两眼泪汪汪地迈着老腿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哈……地哈……”(殿下,殿下)
宋淮月嘴角抽抽,上前一步扶着他道:“您老,歇一会儿再说。”好在老管家见着宋淮月没有发抖,忙摆手,猛吸了几口气,才将话讲利索了:“殿下,出大事了。外头来了几只军队将三皇子府包围住了,为首的小将自称是太子派来的,说是皇上病重,太子让您去宫里为圣上尽点孝心。”
晋子善迟疑,自顾自说了一句:“父皇不是一向身体康健,怎么一下子病重?”
宋淮月默默提醒:“殿下,莫非有诈?”
“事态摆在当头,皇城被太子控制住了。而父皇状况如何,本殿也猜不透。”他让宋淮月上来,替他整理衣服。宋淮月撇撇嘴,照做不敢有怨言。
他接着道:“非吾,你随我的马车一同混进宫,暗中调查。”
宋淮月颔首。
于是,晋子善在太子美名曰尽孝的由头里入了宫,一进去之后,就被□□派控制住了,一把关进了天牢里头。比晋子善早进来的还有二皇子,两个人的牢房紧挨着,中间只隔了一堵墙。
而宋淮月易容成皇子府上的小丫鬟,一下马车就被两个强有力、常年做粗活的小太监架走了。僻静的路上,太监准备动手将宋淮月料理掉,宋淮月露出真实手段,反将两个太监料理完,顶着伪装的面目,混迹宫里开始勘察。
此时天才蒙蒙亮。
太子坐在凤宫的偏殿里,整宿都没有睡,眼底一片青黑,神色萎靡,他极其不安,又往杯子里斟上满满的清酒,希冀可以安神定心。
殿门外头的宫女将厚重的殿门缓缓拉开,皇后往常华贵装束,端庄凛凛地从殿外走了进来,宫女们又将门阖上。
太子抬头看着母仪天下的皇后进来,心神一颤,神思不由回到前天子夜里。
他得到母后的懿旨,匆匆从府邸赶到父皇的寝殿里,床幔重重,风一吹,母后正将一席白绫狠狠地缠在父皇的脖颈之间。
皇后的神情有些狰狞,太子惊愕,偌大殿内没有一个人,而殿外晋皇伺候着的大太监一无所知。太子颤抖着步伐来到皇帝身边,一把推开神似癫狂的皇后,惶惶不安地用手指叹道皇帝人中处。
人早已经没了呼吸,温热的身子渐渐发凉。
“母后,你疯了吗?你这是弑君,是死罪啊!”他拉着皇后的袖口道,却压着声音,不敢弄出多大的异响来。唯恐事情外露一点端倪。
“我疯了,哈哈,疯了?”皇后鬓发凌乱,眼眸里透着眼泪和不甘:“如果不是这个老不死的逼我们母子俩,我会做这么绝吗?他不想让我们安安稳稳地活下去,是他逼我。”
“父皇如何逼母后和儿臣?儿臣不明。”太子脸上滴下冷汗,丹田处传来由于紧张的刺痛感。感觉老天她了下来,脑海里反复出现这几个字。
弑君,谋反。
万世唾弃。
皇后松开了白绫,缓缓地从皇帝枕下拿出明黄色的布帛,太子接过后,几下将圣诏摊开,他全程看完的手一直是抖着的。
等他抬头看着皇后时,完全地不可置信,喃喃道:“这不可能,父皇,父皇要立三弟为储君。”太子又俯首朝着开始僵硬的尸体哭道:“我不相信,父皇,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晋子善,您要这样对待儿臣。”
可惜皇帝已经被迫下黄泉,再也没有机会开口说话。
“这是天命,哈哈哈,皇儿,是他们要逼我们谋反,你就和哀家一同颠覆这乾坤吧。”
太子从迷茫中逐渐恢复意识,惨淡地将握住杯盏的手缩回去,他还是不安,就算成功了,瞒住了晋国所有人,他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皇后见着太子浑身上下的懦弱样,有种扶不起阿斗的感想,冷冷将太子面前的案桌掀落一地,“怕什么?都晚了,那个人已经死了。”
“可是,母后,如果我们失败了怎么办?”太子往后一倾,他一点都不想死。
“不成功,便成仁。”像地狱里的修罗,皇后阴暗的可怕:“再说现在两个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都在我们手里,你我胜利在望。”
从窗户外探出了第一缕阳光被皇后的身形挡住,太子低头看那一地的凌乱。
宋淮月一眼就将目标定视到老皇帝的寝殿里,不过白天不能行动,只能熬到夜里。太子还没有动手,所以晋子善那里不急,想到晋子善在牢房里蹲着,在做把牢底坐穿的体验,宋淮月便心情大爽,就差哈哈笑了。
赶忙到御膳房里,偷了几个热腾腾的包子吃,心情好得多吃了一个,可是老天爷看不惯宋淮月太轻松了。
正当宋淮月打算抹脚底开溜的时候,被掌厨太监当成了新来的宫女,命令去烧火吹烟去了。宋淮月一脸悲戚之色,她再也不敢得意忘形了,真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眼里,今夜阴沉沉的,连月亮都没有,宋淮月暗中用石子打灭了几盏琉璃灯,好在宋淮月轻功极好,她神不知鬼不觉地飞上寝殿的琉璃瓦上,掀开几片朱瓦,轻身纵下殿室里。
她刚落地,荒凉和颓丧之气袭来。宋淮月忍不住心头一颤。
朝堂权谋文冷情女配之十
床幔几重,隐隐显出床上凸起的人形。宋淮月吓了一跳,感激双膝跪地:“奴才乃是三皇子府上的护卫,特来救驾。”
宋淮月以为老皇帝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夸晋子善一片赤诚之心,可惜什么声响都没有。她又只好再复述了一遍来意:“奴才是三皇子手上的人,特来救驾。”
宋淮月又老实地跪着等了很长的时间,依旧什么声音都没有。她探着脑袋问道:“陛下,陛下?”
不对劲。
宋淮月赶紧起身,朝那死气沉沉的龙床探去,锦被一掀,扑面而来的尸气将宋淮月一熏,宋淮月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目测老皇帝死了有几天了,尸体都开始腐烂了。
宋淮月连连倒退好几步,才吸到了几口新鲜空气。她盯着皇帝尸身,有些一筹莫展,不多时殿外一阵冗长的脚步声,宋淮月赶忙将被子掀了回去,又从殿里头拿了样东西,从原路返回,飞身上了房梁离去了,她现在要把这个惊天的消息送到天牢里头的晋子善。
诚然易容术在古代是个美哒哒的技能,也是小说里用烂掉的梗。宋淮月又装扮成送饭的狱卒,堂而皇之地在通往天牢的密道里走,一点都不犯怵。
到了晋子善所呆的牢房外头,宋淮月将朱红色的花雕饭盒一开,香气四溢。对面的二皇子也都闻到了,吵嚷道:“哎哎,那边的小公公,给本殿也来一点。”
宋淮月塞了个鸡腿给他。
晋子善一眼就认出了宋淮月,而这时点着几盏油灯渗人的底牢里,只有宋淮月等三人。
“情况如何?”
晋子善的声音温沉,听得宋淮月耳朵痒痒的。宋淮月见他穿着囚衣,依旧精神朗朗,气魄出淤泥而不染,内心着实敬佩,回复说:“很严重。”
从太监嘴里冒出来的是女子的声音,二皇子啃鸡腿的时候差点噎住,怔怔望着他们主仆俩。
“皇上死了,非正常死亡,脖颈有於痕,体形弯曲,是被人用条状物勒死的,死前有挣扎。而且尸身轻度腐烂,死了有两三天。”说着,宋淮月把从殿里拿出来的龙形玉佩交到了晋子善手中。
晋子善和二皇子有些沉默。
前者理性,沉思来因后果,后者感性,悲感父君被人活生生杀死。
“皇后和太子掌控了皇城全局,他们是弑君的元凶。”晋子善不卑不吭,理智地判断起前因后果。
二皇子不解:“没有道理啊,太子是储君,皇后是未来的太后,他们怎可对父皇下杀心?就算有,也应该是针对你和我两个大祸害。”
祸害遗千年,殿下,您还真是自卖自夸。
“这还不容易知道吗?”晋子善冷笑:“太子和皇后最重视的就是储君身份,他们弑君,不外乎立储的诏书改了,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他们能善罢甘休吗?反正都是死,还不如谋反来得痛快。”
“你说的有理。”二皇子点头:“眼下皇城都受皇后和太子控制,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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