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得真对,太子这么想非吾,非吾也没有办法。会叫的狗不怕,咬人的狗才有用。”宋淮月笑眯眯道。只要不妄自菲薄,我随无聊的人怎么说。
主仆俩一唱一和,太子逃不到什么好,又冷冷地哼了一声,闭眼不说话。
气氛霎时变得轻松,晋子善和宋淮月顺利回到三皇子府,而晋子善反倒做了个好人,将马车借给太子先行回太子府。
经历过今晚的一场有惊无险的鸿门宴,接下来的几天,晋子善干脆闭门装病,连早朝都懒得上。
引得三皇子党派的官员纷纷要上门探望晋子善,都被府上的管家给挡了回去。
齐国监国公主府。
花园里传来廷杖敲击血肉诡异声,以及撕心裂肺的哭天抢地声。
“打,给本宫往死里打。”齐诺一脸铁青地坐在玫瑰椅上,一手死斯地抓在扶手上,倘若她再加大一把力度,椅子报废无疑。
被打的是个小丫鬟,小丫鬟被架在条凳上,动弹不得,左右两侧巴掌粗的廷杖依次不间断地打下去,丫鬟股间血肉开裂,殷红的血染透了如雨点般砸落的廷杖,腥燥的血气使在场侍立的仆众惶惶不安。
只不过打翻了一个杯子,就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丫鬟一阵一阵惨叫,齐诺心烦意乱,怒斥道:“给我堵住她的嘴。”底下的人不敢再怠慢,加重齐诺的怒火,立刻有个胆大点的老婆子上前将袖子里的帕子预备堵到丫鬟嘴里。
可惜,没等到她靠近,丫鬟两眼一番,也不叫腾了。老婆子暗道不好,偷偷将手指放到丫鬟的人中处,丫鬟竟然没有了气息。执行杖刑的两个人也察觉到了,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不敢再打。
“怎么回事,为何停下来?”齐诺皱眉,难道是自己这个公主已经没有威慑力了?
老婆子有点心智,这些个皇家贵族最厌恶打死了人,因为当面死了人晦气。她转身连忙跪下,毕恭毕敬道:“公主,小丫鬟身子不经打,晕了过去,还请公主法外开恩,放这个没眼见的小贱蹄子回去思过吧。”
执行的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声不吭,不敢道出丫鬟已经死掉的事实。
“也罢,将这个狗奴才带下去。还有,都退下吧,本宫要一个人静一静。”
仆众一听这个命令,如释重负,都低着头退出了花园,做奴才的最害怕的不过就是主子心情差。
齐诺一手扶额,有点气血攻心犯头疾:“出来吧。”
从暗处出现的是齐诺的隐卫,也就是那日在偏僻小院子提醒齐诺回去的黑衣护卫。隐卫叫萧九。
“齐是非那里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皇子齐宣回国,太子亲迎,并派了好些人手保护。”
“他这是明摆着要和本宫作对。什么亲迎,保护,不就是要和齐宣联手,逼迫本宫?”齐诺冷笑,一下子朝椅子上站了起来。
近日里,她和齐是非一直在斗法似的争夺,心情一直很差。
“殿下有什么计策?”
“发密信给晋子善。”
“可隐伏晋国的探子来报,善公子近日有疾。”
齐诺毫不在意:“他这样的人也会生病,不过是个伪装罢了,密信照写不误。”
主子发话了,属下还有什么话可说,照做就是。萧九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只不过几日,北方来的白色信鸽落到了三皇子府上的书房的窗户上。晋子善气色奇好,精神气十足,肤泽细腻,手执一笔坐在案前洋洋洒洒写着什么。
宋淮月侍立在一旁,眼不斜视看着正前方,当鸽子飞来,宋淮月很快就发觉了,轻轻捧着它朝晋子善走近。
鸽子腿上帮着个小竹管,竹管两头用蜡死死地封着。“殿下,密信。”宋淮月提醒道。
晋子善懒懒看了她手中的鸽子,眼光定视到她的那双隐隐有茧子的手。
“你自己拆开念给我听。”
宋淮月感到很莫名,“可这是密信。”不是话家常呐,公子。
“难道还要本殿说上第二次?”
宋淮月立马怂了,“属下遵命。”在晋子善赫人的眼光下,融了封蜡,将小纸条小心翼翼拿了出来,声音清朗地念道:“子善,齐宣回国,与太子联手,望逼诺儿于绝处。”
“暮凌府上的质子齐宣回国了?”晋子善有意向宋淮月问道,一副我都知道了情态。
见瞒不下了,宋淮月只好假话真唱:“是他助属下逃了出来。属下……”
“密信烧掉。”晋子善话锋一转,并不纠结于宋淮月马上要编出来的大段谎言。
宋淮月知道晋子善已经不再做追究,连忙照做,烧掉了密信。“那么齐国公主的求救,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晋子善冷冷道:“置之不理。”
男主竟然不理女主,是个什么情况?宋淮月简直觉得最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从太子的鸿门宴逃过一劫后,晋子善和太子在朝堂上可谓真正地撕破了脸皮。但是晋子善才能出众,已经的得到晋皇重视,地位更是稳如泰山。
皇后和太子也无法立刻将晋子善就地正法,除非太子能够顺利登基。
果然,和小说里描述地一字不落,沉浸于风花雪月里的二皇子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早早暗中和晋子善搭上了线。
晋子善没有称帝的心思,但又和太子撕破了脸,需要寻找壁垒保全自己,二皇子既有上位的心思,两人一拍即合。
齐诺连发三封密信,都是石沉大海,此刻她内心可谓是五味陈杂。她身为世间人公认的“天下第一美人”,容貌惊绝,气场非凡,翻云覆雨朝堂江湖中,敢问世上哪个男子不为她所倾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区区一介皇子,居然有勇气拒绝她。齐诺越想越不是滋味,她本就骄傲惯了,愈加认为晋子善不识好歹,于是先行放下齐国这一边的事务,暗中乔装一番赶到晋国来,要当面向晋子善问个究竟。
夜凉如洗,月沉香樟。楼台水榭,青炉烟环。
晋子善慵懒地躺在水榭上的紫檀小榻上,一手支着头侧,一手携碧玉壶喝酒。
一缕清冽的酒水,有一些湿透了他的衣襟。
“善公子,好生清闲,外头人说公子病重卧床,我看名不其实。”
这凭空出现的女子声,略显张扬外向,十足的上位统治者的冷冽。让人不禁胜寒。
晋子善早就习惯了这些人的高高在上的气场,当然他本也是其中一个。听出音色,便也知道是谁了,此刻酒壶已空,他便潇洒地将它扔到了平滑的地上,满不在乎道:“齐国监国公主到,本殿有失远迎。”
他也不起身,拿足了主人家的势态。
朝堂权谋文冷情女配之九
齐诺一个飞身就进了水榭里,见晋子善无动于衷,和上次一别的态度简直是两个人,更加气闷。她今日穿了烟罗锦,轻衣飘飘而起,恍若神仙妃子,而晋子善丝毫不动心,齐诺眉头一促,拂了宽大的袖口,不请自觉地坐上了汉白玉打磨的圆凳上。
男人都好女人楚楚可怜这一口,没讨到好处,她立刻改掉刚才的气势汹汹,泫泫欲泣:“子善是厌恶了诺儿,才会对诺儿这样冷漠吗?”
“不是。”晋子善语气淡淡的。
齐诺顺势而问:“那为何子善对诺儿的请求置之不理呢?”
还不明白?
晋子善竟然笑了起来,说:“哦,诺儿想要善如何做?”
齐诺看晋子善的俊逸的笑容、朗星般的眸子,以为晋子善舒缓了态度,忙说了自己心中所想:“子善,诺儿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诺儿想借用子善手里的那支隐卫,助诺儿埋伏在齐国诸位官员内宅,以便诺儿获取他们行动。”主要还是齐是非手下的那群大臣。
“如果发现端倪,诺儿打算如何处置。”
齐诺轻眯双眸,迸发出狠绝:“发现了,自然是除掉的。”
“倘若那天东窗事发,便将所有的过错推到晋国头上去,让本殿承担公主的一切罪责是不是?”晋子善冷笑。
齐诺这才从自己美妙的假想里头回过神来,直视过去,晋子善从小榻上站起。她矢口否认,无辜道:“子善为什么这样揣测诺儿,诺儿并没有这样恶毒的居心。”
“齐诺,收起你那一套楚楚可怜的作态。本殿好好做我的晋国三皇子,还没有堕落到要去做你齐国公主麾下的一名男宠。”
齐诺惊愕:“你都知道了,那天你没有……”
“没有中你迷药的招,对不对?你以为本殿会对你死心塌地到,一点防备都没有吗?”晋子善负手临池渊,池中红鲤漫游,他冷然道:“既是如此,齐诺,你还是回你的齐国去吧,看在你我相识一场,我以后也不作追究了。”
齐诺愣在当场,好半晌才稳定了情绪,抬起头来,盯着晋子善的侧影,阴测测笑道:“晋子善,你有什么了不起,你只是从未信过我。你这样的人,活该生活在尔虞我诈的世界里。”
“齐诺,我给过你机会的,只是你野心太大,妄想拥有整个天下。”
“我就是想登临帝位,俯首天下江山,怎么了?”她将声音调高到十二度,叫嚣道:“你们这群自我为是的男人们,不就是看不上我是个女儿身么?晋子善,本公主告诉你,没有你,本宫也能扳倒齐是非和齐宣,倒时候我会让你后悔,我们走着瞧。”说着,便以扬长而去的背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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