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更激怒了罗镇虎,他跺着脚喊道:“你看我敢不敢,我先杀了那狗官,回头要了你这老头的命!”说着就要走出正厅,幸好被魏谦拦住。
刘飞眼见段逍遥和罗镇虎言语冲突,赶紧上前调解道:“二位,二位,都先消消气,我看你们就不要再吵了,三寨主,段神医,现在咱们还是救人要紧啊。”说完,刘飞尤其给段逍遥深鞠一躬,他知道,事到如今,任何僵持和退缩都没有用了,只能照计划进行下去,而要依计行事,段逍遥是必不可少的关键人物。
魏谦按住罗镇虎的双肩,也不住地劝道:“三弟,不可鲁莽!你二哥的性命要紧……”罗镇虎这才渐渐平息了怒火,安静了下来。
魏谦将罗镇虎先请入了内宅,然后再次上前邀请段逍遥医治二寨主。刘飞在旁边拉了拉段逍遥的衣袖,又轻轻点点头,暗示他这次一定答应人家。
段逍遥终于点头同意,但不忘加上一句:“哼,我大侄子如有任何闪失,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说完,夸张地一个转身,急急地迈开了步子,却没想到第一脚就踩到了自己的长衫上,摔了一个狗吃屎,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脑门、鼻子、门牙、下巴,一个地方都没能幸免,沾着地上的灰土为证呢。
大厅里的众喽??Φ枚?刮魍幔?孀哦亲又辈黄鹧?础>」芰醴梢簿醯煤苊幻孀樱??匀蝗滩蛔∫哺?判a似鹄矗?挥卸五幸w约翰灰晕?唬?员3肿乓涣车难纤啵?榔鹄吹y?粒?财擦俗欤?匝宰杂锏溃骸笆裁雌频胤剑?囟疾黄秸?!彼低昃瓜袢魏问虑槎济环5?谎?吨弊吡耍?耆?焕砘嶂谌说某靶?鸵槁邸?p> 魏谦带着段逍遥来到了二寨主李皓轩静养的独立小院,罗镇虎已早早等在门口,段逍遥只让刘飞和魏谦陪着自己走进了李皓轩的房间。
待到段逍遥用手指为李皓轩一搭脉,他的表情立即变得异常严峻。诊脉之后,段逍遥手捻着山羊胡,低头不语。
“段神医,我二弟可还有救?”魏谦在一旁试探着问道。
段逍遥这才抬起头,用自己的小眼睛望着魏谦,严肃地说道:“哎呀呀呀呀,大寨主,实不相瞒,二寨主中毒颇深,毒气早已攻入五脏六腑,若再晚些时日医治,即便救得下性命,也必然会留下后患!我先给你开个方子,尽快煎药服下吧。”
魏谦一听此言,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深鞠一躬,感激地言道:“真是多谢段神医啊。”
段逍遥来到书桌前,提笔刚要写方子,却又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俯身“刷刷点点”,一下子写了五张方子,交给了魏谦,诡笑着言道:“魏寨主啊,这是五张方子,请让五位弟兄分别到五家药铺抓药去吧。”
魏谦拿着方子,一脸狐疑,忍不住问道:“神医,这是何意呀?”
段逍遥背着身往椅子上一坐,闭目养神,反倒再不言语了。魏谦只好回身望着刘飞。
刘飞暗想,这五张方子怕也是这位老顽童玩弄人家而已,只是事到如今,自己也毫不拆穿了,只好上前一脸严肃地解释道:“哦,神医的药方当然不可轻易示人,天机不可泄露嘛,你们按神医的话做就是了,千万不可偷懒。”
魏谦见刘飞也如是说,只好点点头,吩咐人抓药去了。而魏谦他们刚一转身出去,段逍遥就缩着脖子捂着嘴偷笑个没完。
趁着小喽??侨ヂ蛞┑墓颍?醴刹淮切量嗟鼗氐搅苏??霸海?纯纯幢坏踝诺奈男恪?p> 这是初夏时节,此时又正值晌午,烈日当空,刘飞从后山回到前院,已经走了个大汗淋漓。前院里,文秀被吊在十几米高的地方,无遮无拦,正在毒日头下暴晒。
刘飞一进前院,顾不上擦汗,便手搭凉棚关切地仰望着文秀,此时的文秀耷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完全没有了来时的气质,双颊通红,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往下掉,额头前的秀发已被汗水打湿贴在脑门上,嘴唇已经有些干涩发白。本就怜香惜玉的刘飞只真真切切地望了一眼,便觉阵阵心痛,不忍心再看第二眼。
此时的文秀的确被太阳晒得有些不适,尤其头部,微微有种涨涨的感觉,浑身燥热,口中干涩,再加上被捆绑吊在高处,手臂血液循环不畅,整个胳膊及肩部都是又酸又麻。不过目前这点困难对于经受过严酷训练的文秀来说还是可以忍受的。
她一个人吊在半空正觉得无聊呢,忽然见刘飞出现在眼前,即刻高声问道:“喂!怎么样了?”
听见文秀说话依然是中气十足,刘飞的心中才略安慰些,他提高了嗓门答道:“已经去抓药了。大人,您没事吧?”
望着刘飞关切的眼神、皱起的眉头,文秀顿觉心跳有些加快,脸上有些发烫,我这是怎么了?还受不起帅哥的关心了吗?文秀心中不禁暗笑自己没出息。
“没事,小意思。”文秀假装满不在乎地言道。
刘飞依旧手搭凉棚地使劲仰着脖子观察着文秀,似乎对文秀的回答充满着怀疑。
刘飞的举动刚让文秀脸上发烧了,她赶紧劝道:“我说大师爷,您若是没事就请先回去吧,照看着点我五叔更重要,他那个人你知道的,你不在他身边,说不定闯下什么祸呢。”
刘飞一听微微一笑,低下头转了转脖子,活动活动筋骨,又仰着头说道:“大人啊,学生陪您一会。”说完竟索性坐在地上。
见刘飞不听劝,文秀有些着急,心想,他这样的文弱书生,晒中暑了怎么办?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呢。
“喂,你……”
文秀话还没出口,刘飞就抢先悠闲地言道:“大人,求您省点力气吧啊。”
文秀见刘飞心意已决,不由得心中怦然一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嘴角挂上了得意的笑容,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幸福。此刻洒在自己身上的阳光不再是那么的毒辣,而只是一片七彩的灿烂;眼前的景物也不再刺眼,而变得安静祥和;耳边原本的蝉鸣聒噪竟也渐渐可以忍受并忽略了。
突然,文秀心中有种莫名冲动,她憋足了劲放声唱了一首刘欢的《从头再来》: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
勤勤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入风雨。
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致爱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尽管唱得断断续续,音调也不是那么的准确,但是文秀心中依然觉得痛快。刘飞皱着眉头努力听了半天,却只隐约分辨出了几个词,但那歌中的那点气势依然感染得他心潮澎湃。
☆、第三十二集神医戏黑虎
一点心雨:有人说过,男人是哲学,女人是诗歌。没有诗歌的哲学是乏味的哲学、枯燥的哲学;没有哲学的诗歌是空洞的诗歌、肤浅的诗歌。因此适当深度的哲学要配上适当深度的诗歌,这就引起了所谓的异性相吸、情感相通。心雨都说他们是“飞秀”组合了,还需要计较是谁先动的心么?
第32问:大家平日里是有仇必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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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陪着文秀坐了好一会,估摸着买药的喽??强旎乩戳耍?乓酪啦簧岬馗姹鹆宋男悖?旨奔钡馗匣睾笊叫≡骸?p> 这位白面书生经过此番折腾,的确已经有些吃不消了,面颊通红,热汗淋淋,身上的长衫都被浸湿了,最要命的是头晕目眩不说,胃里竟然也如同沸水,不断上涌,恶心作呕。
除了这些身体上的痛苦,刘飞心中也在隐隐作痛,他想到,秀秀被吊在旗杆之上暴晒的那份滋味,自己不过才体验了半分而已,就如此的狼狈不堪,可想秀秀该是何等的痛苦啊。刘飞暗下决心,一定要早早医治好二寨主李皓轩,早早救下秀秀。一想到此,刘飞不禁又较快了脚步。
待回到小院,刘飞径直奔进了厢房,急急地寻了椅子坐下休息,拿来折扇“呼扇”个不停,另一只手随便抓起桌上的一杯水,正预备一口气灌了下去,忽然端着杯子的手腕被人擒住,刘飞回头一看,正是老顽童段逍遥。
刘飞眉头紧锁,不解的问道:“段神医这是何意呀?”
段逍遥长叹了一口气,一边摇头一边“啧啧”个不停,一双小小的眼睛眯成了细线,不屑地言道:“都说刘师爷聪明绝顶,怎地今日也如此糊涂?”
见段逍遥责怪自己,刘飞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了,眨着眼睛愣愣地望着段逍遥,竟猜不透这位老顽童的心思。
“哎呀呀呀,像你这般于酷暑之中奔波回来的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怎可急急地饮水?我的大师爷,你怎地连这点常识都抛之脑后了?”
段逍遥一手连比带划,挥舞空中,一脸严肃,锣碌啬钸读艘淮笸ǎ?醴烧獠呕腥淮笪颍??聪感牡亩紊褚秸馐窃诠卣兆约耗兀?辖舻阃繁ψ叛缘溃骸芭叮?远远浴a醴梢皇毙募保?故韬隽耍?嘈簧褚教嵝选!?p> 段逍遥这才松开刘飞的手腕,笑嘻嘻地看着他一口一口慢慢将水饮下。刘飞只觉自己是如饮甘泉,连心跳都稳定下来不少,又休息了好一会,这才缓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