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男人常年干活,应当都是肌肉横生,跟媳妇过夫妻日子也应当是龙精虎壮,像宋光就很标准。可是不按照农家汉正确成长方式来喂养,比如徐进,徐士,也就达不到宋光的标准。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杨婉别的都可以不要,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她心里还是有需求的,加上钱慕锦私下探听,徐士身子并不好。所以即便她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已经敢这么定论。
奸情揭发这一段就更简单了,杨婉和徐进有关系,徐进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能不找一个方便的时候抹着眼泪去虎摸一把吗?那可是她在这个家唯一的春天啊!
这不摸还好,一模就出事儿。
找村长家借钱不是钱慕锦去的,还钱却是钱慕锦去还的。还钱的时候,她还以“听到您家中的惨事我很难过”为由,看望了徐进,送了他一瓶伤药。
被踹了一脚,多少有点淤血的。
钱慕锦很客气,还专程交代他,伤药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只怕味道大,未免影响空气质量,擦完请洗手。
徐进差点感动的跪舔了,这瓶药是女神送的,说什么都要用!
所以,杨婉或是在私下见面的时候帮他擦了药,又或者是徐进擦完要了之后她含泪虎摸了一把,味道就沾上了。
徐进一定会交代她,记得洗手,所以杨婉一定会洗手,可就算把药酒味道盖一部分,手上那一股子玉玨草的腥味儿,却是洗不掉的,还会因为那层药酒味道的清理而变得更加浓烈清晰。
玉玨草其实不是什么神奇的东西,她不过是治疗发热的药方中的一味辅药,药性偏寒,阴湿带腥气,泡到药酒里,味道一泡出来,就不容易去掉了,洗掉药酒,或者等药酒挥发掉的时候,腥味儿就出来了。
徐进要是伤的胳膊小腿儿什么的就算了,偏偏伤在那么微妙的地方。
晚上各自睡觉,就好玩了。
徐士这边被腥味儿熏到,一查,来自老婆的手。徐进那边也有腥味,一查,来自“小徐进”。
事情败露,还能怪是药酒的问题?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况且钱慕锦一早就说了,这药酒——味、道、大,小、心、使、用!
再说徐士,身为长子,自然要比弟弟先结婚,都否弟弟结婚了他还没结婚,身子的问题迟早会传出去,那时候更丢人。
徐士不知道这件事情,现在爆发是很正常的,可即便他一早就知道老婆和弟弟的事儿,一直忍着,也并不代表“当他和弟弟同时都不行的时候,老婆捧着徐进的烂根都比对他的病根要珍惜怜爱”这种事情也能忍,就因为他行过,你就这么无视我这个丈夫?
腥味儿,对应上偷腥,活生生的讽刺!
人都会爆发,所以徐士爆发了。这下,杨婉和徐进都没戏唱了。
如果说这件事情到这里就这么结束了,那是不正确的。
宋氏三兄妹在经过一夜的震惊无眠之后,第二天就目睹了村长亲自给新进村的四个媳妇挨家挨户的送户籍证明的黄册子……
非但如此,还是第一个来的宋家,并且把钱慕锦还钱时候多还的五两又还回来了。
村长明显苍老了很多,可他表示,为乡里乡亲做事,不需要什么银钱。
原本以为村长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户籍又遥遥无期了,可是钱慕锦只是淡淡道:“村长再小也是官儿,家里出了这样的丑事,他要是再不在政绩上做点像样的,反倒被人知道‘借人五两收人十两’的事情,那他们真就别在这过下去了。一人一口唾沫,也能让他们呛死。除非他们真的什么都不要了,否则必然要在众人开口前用行动来证明自己。”
为此,钱慕锦在表示“叔父兄长”即将来怀山村落户的时候,村长拿出了二十万分的热情和担保,表示住宿和身份户头的问题一定会很快解决!
宋怡最是惊讶:“这也太冒险了,要是徐进不赌钱,要是杨婉忍……忍着没有做那龌龊事,这些便都不会这样了。”
宋励沉眼看了看钱慕锦,转眼望向小妹,认真的对她道:“人性使然。”
是啊,人性使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便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
如果要惋惜,也是有的。
村长夫人溺爱儿子,为人尖酸霸道,连村长有时候也被训斥,对待村民也极度苛刻,可村长终究是无辜的。宋家三兄妹都觉得,钱慕锦做这些事情,不应当让村长受这样的打击。
然钱慕锦只是淡淡一句:“养不教,父之过。如今只是小小丑闻,算是一个警醒。往后村长便不会惯着儿子,更不会顺从那个霸道夫人。村民的日子才会更好过,难道你们想要徐进真的变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时候,再让村长幡然醒悟来整顿家风吗?”
宋家三兄妹默然,也就是在他们默然的端口——传说中的叔伯和大哥,登门了!
☆、059 兄长临门,锦娘异常
钱慕锦给宋怡和宋光的真相,自然是剔除了容景之主仆这一茬,以一个简单的“雇人行凶”一语带过。
对于一个经商的生意人来说,有时候人脉比钱财更重要,秉着“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生意人通常不会与人结恶,而对于无论是交通还是通讯都极其不发达的古代,朋友自然是走到哪里交到哪里,有时候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谁也说不清。即便是钱慕锦,也不例外。
容景之气质非凡,除了一张脸不甚搭调,言行举止倒也得体。换做徐进那种人要挟,也许钱慕锦真的就再请一个打手,打到他不敢敲诈为止,然她如今默许他所谓的“借地栖息”,究竟有没有别的意图,暂且不表。
容景之的出场,还是让宋家有些意料不到的。首先,貌似并没有那么落魄。这也是奇怪,当日第一次见到,梁忠还在街上讨饭,衣衫褴褛,如今两人的衣裳虽是最普通的,却不破不旧,更像是临时买的新的。
梁忠左手一笼鸡仔,右手一只米袋,宋家人愣了——这哪是落魄亲戚啊,看起来还是很小康啊!
再一想,或许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虽然家道中落,也不会完全没有盘缠,锦娘也只是因为被人贩子卖了才那般落魄。
念着今天是一家人团聚,宋家二老有什么想法都先压着,风风火火的准备饭菜开饭去了。
也许是因为钱慕锦这个先例太突出,谦逊有礼的容景之完全没有给宋家人留下“钱慕锦第二”这种印象,顷刻间,已经收获满满一堆赞许。
聊得熟了,宋小妹俏皮道:“我先以为大嫂和慕大哥应当是有些神似的,现在看起来倒完全不像了!”
慕大哥,是了,钱慕锦上户籍报名字的时候,剔了自己的“钱姓”,冠以慕姓,所以小妹才会以为容景之姓慕。
钱慕锦面无表情的吃饭,一句话都懒得搭理。宋励知道真相,可他觉得自己要圆好这个谎,强撑着热情招待。
小妹到底年纪还小,家里来客人总是开心的,又因为容景之和“钱慕锦”的关系,她叽叽喳喳问了好多问题,问的最多的就是他们以前的事情。
“啪”的一声,钱慕锦的筷子忽然重重的拍在了饭桌上。
整个饭桌子都安静了下来,宋怡被吓得筷子都掉到地上了。
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钱慕锦早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动辄冷言冷语之人,可是她这一通脾气,发的实在是古怪。
容景之扫了她一眼,和煦一笑,打起了圆场:“过去的事情便是过去了,何须再多提,这饭菜美味,再不吃可就凉了。”
容景之三言两语,就让宋家“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可不是么,家道中落,往日再怎么好,如今也只是云烟,提起来也只是徒增伤感,小妹想要说点什么缓解气氛,然下一刻,钱慕锦已经放下碗筷起身离桌:“你们吃吧,我回房了。”
小妹有点茫然了,她无助的望向容景之:“慕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从最初时候进门的冷漠到如今的融合,送家人几乎都已经清楚了钱慕锦的脾气。她对谁狠厉,对谁恩义,从来都不会多废话一句,可是到头来,每个人心里都清清楚楚的。
宋老爹的烟丝烟盒,宋大娘的润手膏,宋小妹的木梳镜子,宋励的宣纸,宋光的衣裳,她谁都没漏,唯独她自己什么都没买。
宋老爹轻叹一声,对宋光道:“给锦娘送点饭到房里吧。”又瞥了小妹一眼,“就你个嘴壶子,赛都塞不住!”
宋家人尴尬之中,容景之倒是自来熟的开始宽慰,导致宋励好几次都向他投去了警惕的眼神。
宋光装了满满一碗饭菜去东屋推门,哪晓得一伸手,东屋的门都被插上了。
看着宋光失落的坐回来,容景之客气的放下筷子:“舍妹的脾气的确有些暴躁,相比这些日子在此必然是让各位难做了。在下做不了什么,唯有代舍妹向各位赔不是。”
宋家对容景之的好感度又蹭蹭蹭的上涨了,唯有宋励阴森森的盯着容景之——
宋励:演的再好也没用!我知道真相!
一顿饭用完,就该讨论容景之他们的安顿问题了。其实另盖房子这件事情,从宋光成亲那会儿宋家就已经在盘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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