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青儿拖着长声慢慢地点了点头,突然攀着西的肩膀笑道,“原来你这几天泡在夫子那里在干这个!你啊,真是狡猾的狐狸!”
西笑着在她前额亲了一口,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们永远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两人正搂做一团,却听门声一响,只见狗儿傻呆呆地立在门前,两只大眼睛都快掉到地下去了。
狗儿半天才尴尬地吞了几口吐沫,磕磕巴巴地说:“那个,青儿,你没过。”
青儿急切地问:“你过乡试了吗?”
狗儿咧着嘴点了点头,又补充道:“这回只有三人过了,公孙先生、我,还有董森。”
青儿瞪大眼睛开心地摇着西的手臂,大叫道:“太好了,全过了!我们大家都入乡学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正巧董森此时也来了。
西把青儿的事同他们说了,董森和狗儿这才如释重负,大家开心地畅聊到半夜才散。
☆、第一六三 多行不义必自毙
第二天整个院子都被一种愁云惨淡的氛围所笼罩,没多久,董森和狗儿一先一后躲到了后院来避风头。
在众人眼中,考入乡学的一下都成了公敌。
羡慕没有,嫉妒和恨却是红果果摆在明面儿上,没有人愿意表现得稍微隐晦一点。
当然,首当其冲地就是陆青!
三次考试,她明明只过了两门却也被送入乡学,这不公平!就这样,两位夫子为此被一群人堵在屋门口责难。
顾夫子有备而来,他拿出一份乡学的文书声明是乡学的意见,人家就是看重陆青乡试的成绩。
一句话把众人说的没了词儿,谁都明白乡试和童生试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每年过童生试的如果有一千人过关,那么乡试就是那“千里挑一”。
尤其在坝州这种蛮荒之地,统共就没出过多少秀才,说是万里挑一也不过分!
众人也都明白再给半年时间,陆青一定过得了童生试,但他们依然过不了乡试!
顾夫子老将出马,几句话把众人说得含羞而去,却有一个人留了下来,非是别人,正是叶二郎!
叶二郎一早就知道他过不乡试,考试那天他泡在县衙里“治病”,根本就没参加考试,想为自己留条后路。
这时,他走向前向顾夫子诉委屈,说县太爷病情紧急,他无法脱身考试,要夫子们再给他一次考试的机会。
顾、周二位夫子被他说得一愣,他二人虽是州牧派来选拔生员的,可三次大试是凉王特设,出题、判卷的不是他们。因此根本无权开考。
夫子们对叶二郎的印象很好,他这次又是为了给人治病才延误了考试,都十分同情他。
三人正在议论此事,却见上回的捕快又来了!
叶二郎见此故技重施,又在院里大声叫嚷生事,果然不一会又聚满了一院子的人。
周夫子上前阻止道:“这位上差,上次你们已经把陈同学请去为县令大人治病。听说病情已有好转。怎么现在又来学舍抓人?这是什么道理?”
“这位夫子,我劝你别为这狼心狗肺的小人说话。这黑心贼医术不好也就罢了,没想到心肠比畜生还不如!他为了陷害陈大夫。居然给我们大人的药里下毒,还好被陈大夫及时发现,不然我们大人就……”
为首的捕快说到这里突然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慨,抬起脚照着叶二郎的小腹狠狠一踹。把他喘得打了一溜滚儿,捂着肚子躺倒在地。
手下的另三个差人也不客气。每人补了几脚才罢。
顾夫子走上前一揖:“上差是不是搞错了,叶二郎他德医双馨,我们学舍的师生都是他医治,怎么会发生下毒的事?请上差明查!”
为首的捕快哼了一声:“夫子不要被这黑心贼骗了!我家大人吃了陈大夫三天药现在已经大好。可这贼却差点把我们大人活活儿治死!下毒的事现在人证、物证具在,我们官府难道还故意栽赃他不成?”
两位夫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怎么接话,周夫子眼睛一扫看见青儿远远走来。忙招手喊道:
“青儿快来,官府要拿叶二郎!你快来为他作个证,公孙西的怪病就是他治好的。”
青儿在后院听到动静来看热闹,却不想是叶二郎的事。
她心中冷冷一笑,果然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青儿快步走上前,干脆的说:“两位夫子,西的病不是叶二郎治的,而是陈大夫治好的。”
叶二郎闻言疯子似的向青儿冲过来,却被脖子上的铁链卡住,尖声叫道:
“你胡说!所有人都知道公孙西的病是我治好的!上差大人不要信他!”
青儿冷冷一笑,问道:“既然你说西的病是你治好的,我只问你那怪病叫什么名字?你怎么治的?”
叶二郎干咽了几口吐沫,转了转眼珠鬼扯道:“我虽不知道那怪病叫什么名字,但我参透了他的症结对症下药,把他治好了,这是事实!”
青儿根本不理他,回头向夫子说:“不知夫子可还记得,那时我三天没给西熬药的事?”
两位夫子点点头,青儿又继续道:“那是陈大夫特意叮嘱我的,他怕西吃错药破坏了卫气。夫子们被叶二郎蛊惑,认为陈大夫嫉贤妒能,命我喂西吃药。我当时也是慌了神,不知谁真谁假,多亏陈大夫……”
叶二郎见势不好,用手指着青儿高声叫道:“陆青这是挟私报复!他恨我在戈壁上提议分车,把公孙西和他分到了病人的囚车上。可不分车会死更多人,我没错!公孙西的怪病是我治好的,你说没喝的我药,你有什么证据?”
青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了扭手腕子悠悠地说:“你当我是好脾气的?再插嘴试试看!”
叶二郎吓得白了脸,把头扭到一边没敢作声。
青儿不再理他,向夫子说:“长话短说,陈大夫后来查出西得的怪病叫蚕豆症,开了新方子才治好西的病。但陈大夫惧怕叶二郎的势力,不想开罪他,特意嘱咐我不要提起。我既答应过陈大夫,要不是如今惊动了官府,我也不会说出来的。”
一番话说完,院子里立即响起了嗡嗡声,大家都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学舍里有些人早被叶二郎的“谢礼”搞得转投到陈大夫那里看病,对他的医术和医德很肯定,听说叶二郎居然下毒陷害陈大夫纷纷破口大骂。
两位夫子没想到青儿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回想起当时种种又确有不少疑点。
再说陆青和叶二郎之间不论有什么过节,以她和西的关系,不可能对西的救命恩人倒打一耙。
凡此种种,夫子们不得不对叶二郎有了猜忌。
顾夫子想了一会向差人道:“刚才听上差说人证、物证俱在,想来县令大人必定会主持公道,既然如此,我们学舍就不打搅上差办案了。”
叶二郎闻言扑上前,双手双脚地爬向夫子们,涕泪交流地向磕头求饶。却被差人兜头套上锁链拖了出去,哀号声渐行渐远。
☆、第一六四 入乡学
此后三天,一切尘埃落定。
没有考过的人们再次坐上囚车充军去了,只有陈大夫凭着他的医术逃过此劫,被县太爷留在了府上作了清客。
而叶二郎则根本没有来得及判刑,就直接在堂上被杖毙了。
陆青、公孙西、狗儿、董森四人则随两位夫子坐上马车坝州奔乡学而去。
护送他们的三位差人中有牛大,他已向李知事递了辞呈,想将青儿他们送去乡学后就转道回乡,从坝州乡学回家不用路过戈壁。
结果才走了一天就接到凉王令,要他们直奔梁城!
凉王此次兴学之心甚坚,特将他的一处别院拿出来改作临时乡学,将所辖两州的乡学生员全聚在一处学习。
一行人听了十分振奋,梁城可是好地方!
因凉王的府邸建在梁城,所以这里虽无口岸枢纽、又无大片良田,却比西域最繁荣的西京还要气派得多。
公孙西听说转道梁城也喜形于色,这意味着能少走一半的路程,马车颠簸之苦让他备感煎熬,终于可以早点解脱了。
五天后,一行人进了梁城。
青儿下了马车,只见冬日温暖的阳光洒在梁城喧嚣的大街上,绿瓦红墙之间四处高扬着各式商铺的旗帜。
大街上车马、行人川流不息,街旁也是一片繁荣之景,这让刚刚从戈壁孤城而来的青儿有些眼晕。
不由感慨这才叫大街吗!
“青儿,这边!”
随着狗儿的呼唤,青儿转身随大家向一处高高的红墙走去。
青儿看着这长长望不到头的红墙,心想这就是凉王的别院吧?果然是皇上儿子住的,好大的气派!
一想到日后就要生活在这里面。心里不由一阵澎湃。乖乖了不得,这几乎等于生活在故宫里,帅呆了!
夫子带大家走的应该是旁门,虽不算太小,只是不够气派,门口原来的牌匾一看就是才摘过的,还能清晰地看出原有的痕迹。
进了门儿。狗儿一把拉着她往里跑。一边指东指西地给青儿看,一边开心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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