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死了,不会说点好听的啊!大笨蛋!不理你了!”
西怔怔地看着她。报着不耻下问的态度认真地问:“那你教我,我下回就会说了。”
青儿狠狠地翻了个大白眼:“大笨蛋,不要你了!死书呆子!”
西一本正经地说:“你又说不要我,刚才说好不说这种话的。”
青儿气得直拍床。刁蛮地吵道:“偏说,偏说。我乐意!”
西尴尬地舔舔嘴唇,好商好量地问:“那你呢,你喜欢我什么?我身体不好,总是拖累你。又是贱籍。你不怕和我一起吃苦吗?’
听他说的这般认真,青儿不由皱了皱鼻子,看来他心里真的有顾虑。
她赖回到他怀里。把下巴支在他的胸口,认真地说:
“谁说你拖累我了?没有你我早撑不住了!从一开始你就帮我出谋划策。教我怎么打官司,后来还亲自陪我一起去西京。要是没有你,我一定感到特别迷茫和无助。现在你又教我读书,要是没有你,我一次考试也过不了。”
西认真地听着,又追问道:“那贱籍呢?现在这个身份不可能骗一辈子,等回了中都我还是贱籍,不后悔吗?”
“我也是啊,张大脚就是贱籍!呵呵,哪道你要娶陆青,娶个男人回家?”
西也跟着她笑了笑,过了一会儿又神色严肃地问:“那我的病……”
“啊……”青儿长叹一声,撒娇地抱怨道,“你好烦,我一早就知道你是个纸糊的灯笼,要赚早就赚了,你老问不烦吗?!”
青儿不耐烦的态度倒没有令西不开心,他反倒如释重负地笑了,用头抵住青儿的头,深情地说: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青儿满意地笑笑,用手指戳着他的额头,娇声骂道:“刚才要你哄的时候你不会,现在偏又会了,恨死个人!”
西呆呆地看了她一眼,装作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喜欢诗啊?”
青儿翻了个大白眼,狠狠地掐了他好几下,直到西疼得大叫连连才饶了他,却别过头不理他。
西坏坏地笑笑,凑过去小声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青儿轻哼了一声:“就知道结婚,天天只知道说这个!你就不会说点旁的?”
西莫名其妙地看着青儿,诧异地问:“怎么,不想嫁我吗?不是不嫌我的病……”
“你又来了,不嫌!不嫌!明白了?就让你说几句好听的怎么这么难啊,书呆子,写文章提笔就会,哄哄人家就不会啊!”
西用一串的细吻结束了青儿的发飙,用牙咬着她的耳垂喃喃道:
“喜欢一定要说出来吗?这间学舍每个人都知道我喜欢你,连夫子都以为咱俩是……我连名声都不要了,也不要和你避讳,这些非要说出来吗?”
“要!要!要!就要说出来,人家喜欢听!你怎么这么笨啊,要不你和别的女人学会了再来哄我!”
西突然冷了脸,放开青儿就要走。
青儿拽住他磨道:“就说几句好听的会死啊!我就喜欢听你说,不行啊!生气了,我生气了!”
西没忍住扑哧一下乐了出来,捏了青儿一下骂道:“说多少次了,你又提分手的话,罚你!”
说罢却又补了一个缠绵的长吻,青儿被他吻地软踏踏地瘫在他怀里,一副餍足的样子,眼神迷离地环着西的脖子,耳语道:
“喜欢你罚我!”
西再次被她逗得笑了出来,脸也板不住了,只好哄道:“再说那种分手的话,就不亲你了。”
青儿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用手指玩着他的耳垂笑道:“哼,你忍得住吗?!”
一句话又点起了西的热情,青儿却死死抵着他的肩不给他亲,西急躁地眼睛都喷出火来,青儿却只嘻嘻笑着问:
“老实说,嫌不嫌我脚大?”
“不嫌,我们周边那些小国的女孩子都不缠足的,这不过是风俗罢了。行了吧,乖。”
不嫌就好!
☆、第一六二 考砸了
次日一早,公孙西早早去找牛大请假,说青儿复习劳累过度生了病,要去药铺为青儿买药。
因为西入乡学是板上钉钉的事,夫子又说他大比必中,因此学舍上上下下每个人都很给他面子。当然也包括李知事,请假这种小事更不会卡他。
因此一切都很顺利,中午青儿就喝上了药。
青儿其实不想喝药,他觉得痛经不算病,觉得西是中小心过度。可又不忍心拒绝他的一番好意,终于还是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谁想到不止于此,西还不许她下床!
青儿被他按在床.上怎么翻白眼也没用,双方正僵持着,却来了探病的客人。
可能因为大家都考完了试,成绩又一时出不来,一个个都百无聊赖的,听说青儿得了病便如雨后春笋般一个个都冒了出来。
青儿被架在“病号儿”的位置上,不得不躺在床上作戏。
可能是前阵子复习太过拼命,缺觉缺得实在太狠了,青儿在床.上装病人,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青儿只睡得昏天黑地,不止错过了探病的朋友,还错过了陈大夫。
昨天陈大夫主动请缨去为县太爷看病,把县太爷的病症说得分毫不差,又报出了病症的名目,被县太爷留在府衙住了一宿。
结果前后三剂药下去,县太爷病情大减,在得知陈大夫二考未过的情况下,为稳妥起见还是让他搬进了府衙。
陈大夫这就是回来收拾行李的,他本想向青儿和西解释一下他去为县太爷看病的事,偏巧青儿在补觉。
陈大夫知道他们备考很辛苦就没多作停留,约着两天后等考试成绩出来时再来恭喜。
傍晚青儿睡醒。西才把陈大夫的事说了,挨了青儿好大一通埋怨。
她一来好奇县太爷的怪病,二来想给陈大夫开开窍,教教他什么叫作以直报冤。
西却对这些事毫不关心,待到狗儿过来探病时,直接把青儿和水房的事全托付给他,一个人跑去找夫子们聊天去了。
西聊天聊上了瘾。这两天水房的事几乎全扔给狗儿一人照料。他只管去和夫子们坐而论道。
青儿看在眼里心中不免好笑,谁让他非逞能!明明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难道还真指望他干活儿不成?
西这样的“贱民”青儿也真是开眼。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过来的?
想来是养父和伯父家境优渥吧,反正她是横竖怎么也看不出他竟是个贱民!
青儿正在心里诋毁西,却听大门却砰得一声被人推开,狗儿在门口兴奋地大喊:
“青哥哥。考试成绩出来了!我去前院看看,你就在这息着。我马上回来给你报信儿!”
青儿听到这哪里还坐得住,一掀被子也冲出房门,却被从前院赶回来的西堵了回去。
青儿急得大吵:“哎呀,别拦我!是成绩出来了。咱们快去听!”
“我知道。先回屋,有话和你说。”
西不由分说拉她往回走,青儿见他样子古怪。也就没再挣扎。
二人一起回了屋,西关好门才小声说:“青儿。结果不太好……你的童试没过。”
青儿愣愣地看了一会儿西,拉着他的手反过来安慰道:
“不要伤心!西教得很好,是我太笨了!没事儿,我身体这么好,就是去到军前也扛得住的!”
西把青儿按在床.上,面无表情地问:“真的?比如每月这几天也扛得住?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青儿扬着下巴倔强地说:“我不怕,天下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可我怕!怕得这几天晚上根本睡不着觉!”西突然把青儿搂在怀里动情地说。
青儿听了心也随之一颤,没想到西表面上清风明月的,却一直在暗地里为她操心,甚至失眠。
而她居然没心没肺的,什么都不知道!
西长吁一口气说:“放心!有我在,不会眼叫你去军前的。我已经和夫子们谈妥,你和我一起去乡学。”
“啊!怎么可能?你怎么办到的?”
西淡淡笑了一下,抚着青儿的头发柔声说:“很简单。我就和夫子们表明态度——西绝不和青儿分开,青儿充军,我也去军前!咱俩同生共死。”
青儿皱皱鼻子,咧了咧嘴:“你……你是……大疯子!人家该把咱们当……当成那种人了!”
“怕吗?毕竟人言可畏啊!”
青儿撇了撇嘴,昂首道:“有什么可怕的?爱说什么说什么去,我们能在一起才是真的!”
西笑了笑才要说什么,又被青儿急急地打断:“可是,两位夫子说话管用吗?如果别人也这么学,人多了会不会就不灵了?”
西呵呵一笑,狂傲地说:“这招儿除了我谁学也没用!还有你,现在你可是两位夫子眼中的奇货!”
“奇货可居?为什么?”
西轻轻摇了摇头,用手指点着青儿的鼻子笑笑:
“你啊,不要太妄自菲薄!一个从未读过私塾的人,只凭短短半年时间连过院试、乡试,难道还不算奇货?童生试只考基本功,而你过的两门才见真本事。若我是乡学的夫子也会收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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