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刚才骑马撞我的那人,一张脸完全没有表情不是冰块是什么?”袁青道,语气激动到愤恨。
“哦。”莫子桑点点头,一旁的小宝也不哭了,前面的侍卫听力极好,但他像跟没听见似的继续走。
四人来到医馆,老大夫为袁青把脉,为了显示他医术高明说了一通杂七杂八的中医术语,又给袁青开了一通药,袁青自己也懂药材,那单子上的药对她的病来说可有可无,不过这时候没用,以后也会总会有用,袁青不但没有揭穿反而又在这张药单的原有的药材的基础上,又多加了几味极其稀有的药材,而且价格不菲。
反正有人付账,她不加白不加,再说她一想起那张冰块脸就是心里堵得慌,这一堵得慌,药单上又多加了几味药材,丫的,就是要坑死你。
一张药单,密密麻麻全是药材,不仅药材的量大,而且大多是珍稀药材,当然这些珍稀药材大多是袁青一个赌气加上去的。一笔大生意就这样砸在这个医馆头上,老大夫自然是希望袁青越写得多越好了,才不会管袁青写的药材能不能治她的病,一个愿买一个愿卖,这张药单自然就密密麻麻。
最后结账,这些药材总共是3百两银子。主要原因珍稀药材太多。这笔账单因侍卫带钱不多,因此寄到了王爷府。
袁青看着这一大包药材,心中的气消了一半,这一大包药材中,全是珍稀且有效实用的药材,又省了一笔药材费。袁青心中不自觉笑起来。
这包药材总共三百两银子,就这样被袁青拿走了,他们三人来到客栈时,天色已晚,也不多说什么,各自回房睡了。
秋州城的中心地带,一片安静的地区内,一家颇具威严的府邸立于其中,大门口灯笼高挂,照亮牌匾,‘王府’两字苍劲有力。这极具王公贵族的气派,明眼人都会知道,这座府邸是那个皇上的兄弟住的。
门打开着,似是要等谁来,门口还站着个人,他专心守门,时不时的眺望门前的马路。
忽然沿着道路的尽头,一匹马奔驰而来,马蹄声渐进,守在门前的人甚喜,忙出来迎接。一看就知道来者的重要性。
yu~~~马停下,马上两人一男一女,男的面目俊朗只是有些不近人情,女的人到中年,可她还像个少女一般充满活力。
“太妃,王爷,你们回来了。”守门的小厮笑意吟吟将坐在马上就快要摔下来的女人扶住,让她平稳下马。
马上的男人,应该还不算是男人,他不过十九岁的样子,只是面容成稳,十分冷淡,让人看不出他只是个少年。他下马将马缰递给来迎接他们的小厮,小厮接过马缰牵着马走向马厩。
女人像是受伤了一样瘸着腿,少年将她扶住,两人慢慢走近王府。
“小尘呀,娘亲没事了,被马摔一下,我骨头还没有骨折,可以自己走的。”女人轻启红唇,若桃花的脸庞安静起来真的很惹人怜爱,根本就看不出她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
住下
“叫你不要一个人出去打猎,你偏要一个人出去,这下好了,从马上摔下来,不死也残废,还没骨折,骨头什么时候断掉都不知道。”少年扶着她的母亲,俊脸满是责备的关切。
“你还说,你母亲我整日呆在这王府中,闷得都快发霉了,我一出去就是一大堆人跟着,他们跟着我,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越矩,叫他们做点好玩的事,都怕这怕那的,保护我就像保护个五岁孩童一样,这样我还怎么玩?”女人十分厌烦那些对她毕恭毕敬又保护过度的一大堆仆人,一群无趣的人整日跟着她,她不疯掉才怪。
“没有他们保护,母亲你怎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黎尘扶着他的母亲嘲讽道。
“哎呀呀,黎尘呀黎尘你还是我儿子吗?你老娘就快被那帮下人逼疯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顾宜静瞪大眼睛看着她的儿子,不得不疑问,这人是怎么到皇宫当妃子的。
“好了,那帮下人保护太妃有功,该赏不该罚。”无视她的瞪目,黎尘轻飘飘吐出这句话。
“你……赶紧把那帮无聊的家伙全打发走,别让我再看到他们。”顾宜静颇为无奈。她是个爱闯祸的人,自从进了皇宫当上妃子,她的个性惹来众多妃嫔不爽,奈何她长了副好皮相,她的丈夫也是众多女人的丈夫那个已逝的先皇对她极尽宠爱,虽然惹来一大堆闲话,可她还是活的好好的,还诞下了一个皇子,于是她活到先皇去世,她平安出宫。
先皇去世后,他将皇位传给他的大儿子,他共有十一位皇子,每个皇子都活的好好的,也正是因为皇位传大不传幼的原因,因为你不是第一个儿子,争也没有用,所以天源国国力强盛,少有内乱。先皇老来得子最后一个儿子就是十一皇子黎尘,黎尘十岁那年,先皇六十岁,他去逝了,接下来的日子对母子两来说是非常艰苦的。
新皇即位,那些成年的皇子该走的都走了,那些没有生育的先皇的妃子都被活埋了,还好顾宜静有个儿子,只是十一皇子还在年幼,将他留在皇宫之中恐怕有变,他的皇兄也就是当今天子将黎尘送到边外,将他的母亲顾宜静软禁在宫中,自此母子两天各一方。
在黎尘长到十八岁,他又打了场胜仗,于是他与他的母亲算是结束长达八年的分离之苦,他们离开京城被皇上分封到秋州。
这是必然的,自古以来皇上都是孤家寡人,对他有一丝半点威胁的人都必须清除或远离,于是他的皇弟们都远离京城,去到自己的封地,没有谕旨召唤,永生不能回京。他怕这些王爷造反嘛。
秋州就是这位十一皇子黎尘的封地,这王府就是建来供王侯住的,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一年了,恐怕以后这辈子就要住这了。
其实这王府挺舒服的,一般人想进去看一眼都不行呢。
“华景给太妃上药。”黎尘对着她的母亲的贴身服侍的静秀女人说道。
“是,王爷。”华景毕恭毕敬,为顾宜静拿药上药。
今天耐不住无聊的太妃一个人单枪匹马进山打猎寻找刺激,整日被别人当婴儿保护,她才不带那些无聊的人了。只是山路难走,那些动物又不好对付,她摔下马,腿还好没有骨折但痛得厉害。
黎尘知道他的母亲一个人进山打猎后,忙骑马去寻她,因走得急差点撞到袁宝,还好袁青将袁宝推开,不过袁青也没有被撞到。
黎尘走出门外,那个带袁青去看大夫的侍卫来到他身旁恭声道:“王爷,今日属下为那位公子看病,一共发了……”
“发了多少?”语气冷淡无比。
“一共三百两银子。”侍卫非常无奈,那些药材也太多了吧,这摆明坑钱呀。
黎尘眼角都抽绪了,他想起那个差点死在他马蹄之下的男子,那眉眼分明就是那个姓袁的少女。“那男子他叫什么?”
“好像是叫袁青。”侍卫道。
“袁青。”黎尘不带感情的声音吐出这两个字,“他也姓袁吗?为什么会长得如此相像?”
对于王爷的自言自语侍卫无权评论,站在这个冷人身旁等待他的下文。
“银子去账房取吧。”语罢他提脚而去。
“是,是。”侍卫心中捏了把汗。这三百两银子太离谱,他真的没有把握王爷不会去追究什么,还好心中畏惧的事没有发生,否则那三百两银子,他去哪里找来还给药铺?
还是那间客栈,袁青早早就起来了,洗漱完毕,出门。今天她有些小激动,不光是省了一笔药材费,还有今天她与小宝要搬进新家了,虽然那个新家破旧不堪。
“姐姐,这门是不是快要掉下来了?”袁宝皱着眉看着这扇发出痛苦**的老门。
“怎么会?呵呵,这门很结实的。”这个租房的地主在一旁赔笑,“你看这门这样左右打开都没事的。”说着地主将门里外推来推去,忽然门一声巨响塌了。
“老板,这门真是结实呀。”一身女装的袁青做回原来的样子,她要在这里长住不可能一辈子以男子示人,又没有什么阴谋。
“姑娘说笑了,这门是挺结实的……哦,昨天不是一个公子跟这位小兄弟来的吗?怎么今天?”地主适当转移话题。
“哦,昨天那是我的双胞胎哥哥。”袁青面不改色,“他来为我们找房子的。”
“哦,难怪姑娘与昨天那位公子长得那么像。”地主继续扯皮,“姑娘你看喜欢这里吗,这里是一个单间不需要与别人共用一个院子,因此住一年需要五十两银子。”
“老板,这门都那么破了,房子会结实吗?”袁青挑眉。
“这……门我会找人修好,那房子肯定结实,不然怎么住人?”地主赔笑,这里确实是老古董的房子了。
“那就拜托老板把这里弄好些,我和弟弟在这里住下去也放心些。”袁青道,拿出五十两银子递与地主。
地主接过钱又道:“姑娘可能是不知道,租我们这里的房子还需要交五两银子的押金。”
“哦,老板这房子都这样了,那五两押金就包括在五十两银子里面,这房子应该可以减五两银子吧。”袁青道。
“姑娘,这……这不好吧,这价钱是东家定的,不能少呀。”地主拿着这五十两银子收下也不是,退还给她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