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要是不乐意,本王能在这儿摸你的陈妈妈?”苏景云牵着她的手,揽着她的腰,朝屏风外面走,语气很平常的,问了一句,“你现在能告诉本王,新月的手臂,是你划伤的吗?”
好容易修复的温馨美好气氛,瞬间消失殆尽,何田田像是触电一般,猛地甩开他的手,一个前跳,蹦出老远,神情警惕地看他:“都说了不是我了,你到底要问几遍?!”
苏景云这次并未同她争执,很好脾气地道:“不问了,再不问了,你不肯向本王敞开心扉,只能说明本王做得还不够,从今往后,本王会更加对你好,让你不再有任何顾虑。”
什么心扉?什么顾虑?听不懂!神经病!何田田忿忿地奔出耳房,爬上了床。
苏景云跟着进去,躺到了她旁边。何田田拿脚踢他:“走开!不要碰我!找你的表妹去!”
表妹?韦月明?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苏景云强行把她抱进怀里,用腿夹住了她:“这是本王的床,你让本王走去哪里?”
何田田气呼呼地道:“那我走!”
“你要走哪儿去?你走得了吗?”苏景云解开她的裤带,把手伸进去,捂住了她的肚子:“你吃的是哪门子的醋?新月是本王的表妹,而且是皇上让她来的,又不是本王的主意,你连这个也要怪本王?也太没道理了。”
完了,思维又不在同一个层面上了,何田田无力再解释:“苏景云,我跟你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那就不说了。”苏景云带上了一点内力,轻轻地揉她的肚子,“田田,你的肚子好冰,是不是疼了?”
何田田瘪了瘪嘴:“我不告诉你。”
“别扭的小东西。”苏景云拍拍她的小PP,继续给她揉肚子。
侍女在外唤了一声,姜汤熬好了,苏景云把她扶起来,亲手喂她喝了一碗。
热腾腾的姜汤下肚,何田田感觉舒服了许多,不过还是浑身难受,连晚饭都没吃,就趴着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她人已穿戴整齐,躺在马车上了,瞧着这车上的格局,应该是苏景云的马车。她推开门,走出去一看,果然外间就是苏景云的车上书房,他坐在书案前,正在办公。
苏景云太过于专注,并未发现她出来,何田田走到他旁边,趴到了书案上。
苏景云这才看见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肚子还疼吗?饿不饿?”
何田田头一扭,把脸换了个方向,不理他。
“还在跟本王闹小脾气?”苏景云摇摇头,唤了侍女进来,“给魏国夫人熬的红糖小米粥呢?端上来。”
侍女应声而去,很快把热气腾腾的红糖小米粥端了上来。不过既是苏景云为她准备的膳食,自然不止一碗小米粥,各种佐粥的小菜,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丝毫没有因为出门在外,就有丝毫马虎。
他们真的是去剿匪,而不是去度假?何田田心里的疑惑又出来了,只是她还绷着,拉不下面子去问,只好把碗碰得叮当响。
苏景云好歹和她做了几年夫妻,哪有不知道她的,当即瞥了她一眼:“有什么话就说,当心憋久了,疼的不止是肚子。”
何田田被戳中心思,下不来台,抓起桌上的筷子就砸他。
苏景云闪身躲过,威胁她道:“丢光了筷子,本王不给你新的,看你怎么用膳!”
“我可以用调羹!”何田田脱口而出。
苏景云忍俊不禁,瞅着她笑。
何田田这才意识到自己破了功,尖叫一声,猛地趴到桌上,把脸埋进了胳膊里。
苏景云笑着摇头:“有什么话,赶紧说罢,本王正忙着,没空过来哄你。”
“谁要你哄了!”何田田抬起头,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咱们真的是去剿匪吗?”
“当然是去剿匪,不过自有官兵,用不着你上阵。”苏景云说着,提起朱笔,继续批阅奏折。
“官兵?官兵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何田田疑惑问道。
苏景云抬起笔,指了指她面前的饭菜:“先把肚子吃饱,然后再来问本王。你昨天连晚膳都没用,难道不饿吗?”
说实话,还真饿了,何田田捧起碗,一顿狼吞虎咽,很快吃完饭,丢下碗筷,跑到了苏景云旁边。
苏景云用空着的那只手搂住她,给她揉肚子:“还疼吗?”
“本来不疼了,又被你揉疼了。”何田田朝他怀里靠了靠,躲开了他的手。
“惯得你!”苏景云轻轻地拍了她一下,道,“咱们这次要对付的匪头,名叫于朝夕,于朝夕为人狡猾,若是咱们带着官兵,大张旗鼓地去剿匪,他肯定早就跑了。所以咱们只装作游山玩水,等到了山西后,再调用当地和邻县的官兵,将他们一举剿灭。”
“哎哟,这么重要的军事机密,你都讲给我听?不怕我泄密?”何田田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头,去戳他的笔杆子。
他在批阅奏折,这能戳吗?!苏景云赶紧捉住她的手:“何田田,本王惯着你,不是让你来捣乱的!还有,你此次出行,并非本王附庸,而是有要务在身,如果泄露了机密,自有皇上罚你,不关本王的事。”
“啥?听你这口气,我还有任务呢?什么任务?”何田田奇怪了。
☆、566.第566章 前尘往事皆如云烟
苏景云一面批阅奏折,一面回答了何田田:“你自然是尽医生的职责,到时给一位姑娘检查身体,负责她的健康。”
“姑娘?!”何田田马上扬起了音调,“什么姑娘?”
“管他什么姑娘,反正不是本王的姑娘,关于这个问题,咱们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苏景云说着,朝她腰上掐了一把,“你要是在胡搅蛮缠,小心本王不顾晦气,碧血洗银枪。”
“我的天哪,苏景云,你太恶心了。”何田田抱住他的腰,在他下巴上狠狠地啃了一口,“你该刮胡子了。”
“那得问你,怎么还不给本王刮。”苏景云侧头,躲开她的第二下,“田田,乖,别闹了,等本王忙完。”
何田田听话地趴到他的腿上,道:“让我去山西,其实是皇上的旨意?”
“对。”苏景云懒得再逗她,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何田田的思绪,早飘到了别的地方去,笑得眼眉都弯了:“那等我立了功,会不会有嘉奖?”
当然有嘉奖,不然他会为了皇上的一个女人,大老远地跑到山西去剿匪?!不过,这是他为她准备的小惊喜,就不要提前告诉她了,苏景云摸了摸她的脸,道:“等你立了功,本王会帮你奏请圣上,给你赏赐的。”
“那你可记住了,别忘了哦!”何田田伸出小指头,“来,我们拉钩。”
多久没这么幼稚了?苏景云无奈地伸出空着的左手,配合她勾了一下。
何田田心满意足地趴回他腿上,玩他的腰带,还时不时地试图当个女流氓,探进他的裤子里。
苏景云无奈地道:“何田田,你撩拨了本王,最后遭殃的人是谁?”
何田田这才缩缩肩,老实拨弄腰带去了。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侍女来报:“殿下,新月郡主来了。”
苏景云皱起眉头:“她有什么要事,敢中途拦停本王的马车?”
侍女似乎觉察到他在生气,把头埋得很低:“殿下,新月郡主说,她刚才梦见韦贵妃了……”
苏景云怔了一下,又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让她上来罢。”
这就让韦月明上来了?韦贵妃的魔力可真大。何田田再不待见韦月明,也不敢拿苏景云的亡母说事儿,只能撇撇嘴,从他腿上爬起来,坐好了。
韦月明提着裙子,走上马车,苏景云马上吩咐车夫,赶紧驾车,不能耽误了行程。
要想俏,一身孝,韦月明穿着一袭素衣,衬得她肌肤似雪,我见犹怜。她走到苏景云的书案前,给他行礼,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红着眼圈道:“表哥,我刚才小憩片刻,却梦见了姑母,姑母在梦里跟我闲聊,说她送我的那方帕子,牡丹花里有五根花蕊,而表哥的那块,花蕊多一根。我醒来后一数,竟果然是五根!原来姑母真是入了我的梦了!”
苏景云听完,默然不语。
韦月明上前一步,问道:“表哥,你的那块帕子呢?不如拿出来数一数,你那上头的牡丹花,是不是六根花蕊。”
苏景云伸手朝怀里掏了掏,果然掏出来一块帕子,但那帕子上绣的,并非一丛牡丹,而是两朵歪七竖八的莲花。
“这是?”韦月明疑惑问道。
何田田迅速从后面伸出手来,把帕子扯了过去:“这是你表哥闲来无事,自己绣着玩儿的!”
他一个大男人,去绣帕子玩儿?这黑锅给他扣的!亏她想得出来!苏景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这是本王最爱的一块帕子,虽然丑了点。”
何田田脸上一红,在他腰上轻轻地掐了一把。
这气氛看着,怎么像是在打情骂俏?韦月明狐疑地看看他们两个,再度问苏景云:“表哥,你的帕子呢?姑母给你绣的帕子呢?”
苏景云没能再掏出第二块来,遗憾作答:“本王并未随身携带,大概是留在楚王府了。”
韦月明看着他,目光中流露出三分遗憾,七分失望:“表哥,姑母在世时,每年都会给我们绣一块帕子,每年的帕子上,牡丹花都会多一朵;她说,等牡丹花开满整块帕子的时候,就让你娶我。”